5、少年纠结的第五章 ...
-
绅士走到校门口顿住了脚步。
“柳桑，你的家在哪个方向？”
莲花有些不明所以地指了指右边。
“那走吧。”柳生很体贴地保持和莲花一样的跨度。很长的路都没有说话，绅士莫名地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莲花觉得这挺正常的，虽然是和莲姬同社的社员，毕竟算不上熟稔。
少女这边觉得无所谓，而那边的少年【伪】绅士难免郁结了。只不过眼镜成功地掩饰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他甚至开始自我唾弃了。
少年词是不能乱用的唾弃夸张了顶多反省吧——
对于柳的交代他竟然没有绅士地完成……这只是表面。而更深层次的是——
其实，柳生少年不是第一次看到柳莲花。
第一次是开学第一天。
柳家少女那种诡异的淡定的表情足以惹起任何普通人的注意——可惜少年不是普通人。真正引起绅士注意的是少女手中那本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少年JUMP而已。不过这也不能让俗语道“贵人多忘事”的柳生君记住她。
真正让柳生少年的脑海中有柳莲花这个影子存在的，白毛的功劳首当其冲。
比如说，在将绅士挖进网球社的必备条件中，混熟是首要的。
于是，白毛用最原始的方法向绅士搭讪，从自家有多少人口数落道自己最喜欢的吃食，最苦手的科目，到一些对其他人来说鸡毛蒜皮却对狐狸君重要至极的事——从自己特挑食到自己不喜欢太阳比吕你作为我的搭档要随时带伞什么的。
当时柳生少年还未成为白毛的搭档，而且，自己的缺点是可以随便当成谈资乱说的么口胡！如果绅士愿意，他可以写出一本比莲姬资料薄上记载的更详尽的属于仁王雅治的资料。白毛你真的不要逼一个绅士爆粗口唷不好呢不好呢真的不太好啊。
仁王几乎跟狗皮膏药似的在绅士身边寸步不离。甚至幸村都准许了仁王在把柳生少年“请”进网球社之前训练时间自定的不合理提议。乃至于绅士严重怀疑仁王幻影就是这样炼成的。
Ok，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之一是，柳生少年果真在仁王提了他讨厌日光后就每天携带遮阳伞。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真相只有一个！
重点之二是，白毛最爱对柳生少年提起的话题就是一个叫柳莲花的人。
白毛狐狸说，这个女生啊——
挺多“传说”这类词汇都灌溉在她的头上发光发热；
是个严重的面部肌肉神经坏死患者自己却毫无所觉；
平时淡定地不行可只要看到ACG相关物就爆HP的家伙，不过比吕，少年JUMP是什么东西？是女孩子爱看的刊物么？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噗哩。
说到这里柳生少年的眉头难得抽搐了一下。真是惆怅，没有同好的人生。
成绩不错，从不偏科但是异常努力的少女；
以及，是个难得正直的好女孩。
白毛说，他曾经陪她去孤儿院带孩子，也曾经陪她去大街上搞过募捐。天知道她的那副表情吓傻了多少人。
喂狐狸君你适可而止了唷，这里是柳生bg不是仁王bg！
柳生镇定地翻看手中阿加莎的推理小说，镇定地把已经被揉皱的书页抚平。
好吧。说实话白毛你成功地勾起了一个表皮为绅士内芯为宅男的名为柳生比吕士的兴趣。白毛在柳生少年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嘴角，用最轻微的语调给自己说：
她也是最懂我的人。
>>> >>> >>>
白毛的文艺小情调确实难得一见，莲花却没有想这么多。
终归少女就是把雅治君当弟弟，如此而已。
而当下，少女和少年则一直保持缄默到了柳宅门前。绅士正想目送莲花少女回家的背影伴着映照的夕阳余晖歌颂一下漫画里常见的场景，不料——
莲花没有进门的打算和绅士对视，然后开口：“十分感谢柳生君送我回来。我现在去超市买东西，柳生君要留下来吃个饭么。”
柳生不自然地推了推镜框，哎，原来只准有少女情怀不准有少年情怀么……
柳生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少年情怀总是诗啊——
更纠结的是少年终于明白在校门口少女不明所以的表情是什么原因了（少年你居然看得懂莲花的表情你成神了。）——原本柳桑的目的地就不是柳家而是超市，而且这最近的超市还不近。少年自出生以来那么多年第一次深刻了解到抚额的重要性。柳桑最先为什么不说要去超市什么的啊，这不是走冤枉路么。
看到莲花少女无辜的面瘫脸少年感到很无力。
少年，要淡定。要知道生活源于乌龙乌龙源于生活。
又看了看灰暗的天色，作为绅士的自尊心隐隐作祟：“我陪你吧。吃饭就不用了。”
少女心中压抑的固执又有了爆发的趋势：“柳生君，”莲花少女身体微微前倾后抬起，“为了感谢你送我回家，请答应。”虽说是请求却有点强硬的态度。
柳生挑了挑眉，盯了盯眼前少女灼灼的瞳孔与和柳完全相同却偏阴柔的脸，像是受了蛊惑般地点了点头。
莲花少女揉了揉刚才因为过于专注始终未闭的眼镜，长长地舒了口气——
少女的正义是不容践踏的！
（少女你入戏太深有这么严重么……）
莲花把揣在书包里的钥匙拿出来，拧开门锁，推开门，回头问：“柳生君你把书包先放在家里吧，一会去购物毕竟不太方便。”
柳生少年想象一会在超市人挤人的状况，明智地选择把书包放在柳家。
少年，你真相了。
莲花少女整理了一些钱，拿了个小布袋，锁上门一气呵成：“柳生桑，走吧。”
有一点莲姬确实说得对，莲花从小就是个相当自立的人。
去购物什么的更是常事。只要上天保佑不要让她和母上大人去购物少女就安心了。
你没猜错，少女在7岁的时候和母亲去买当天所需的物什发生了一系列惨绝人寰不幸而悲催的事——买酱油能把酱油瓶摔碎，走路能踩中下水沟把脚走瘸，眼神没看着红灯直接往前闯……最后还是身为loli的莲花把母亲半拉半拽弄回家的。可以说，柳家媳妇儿很成功地断送少女的童年早就了一个早熟的孩子。
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少女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母上大人把她塑造成了典型的日本家庭主妇。
莲花少女一路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几次感觉到自行车飞跃而过的哗哗风声。柳生注意到少女心思并不在这，皱着眉头牵过了少女的手。
“走路专心。”果决的四个字显得简洁有力，让莲花不由自主地把眼前人替换成了兄长——
开学的时候莲姬还这样提醒我呢。她这样想。
少女无意识地紧紧拽住柳生的手，柳生看了看表情变得柔软的少女，没有多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少年纠结的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