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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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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回来闻得白玉堂在房内,转身提了壶酒来找他,暗道白老鼠怎么转了心性不躲了,抬眼就见门上贴了一幅公告,他笑了笑,能被玉堂这样重视真是幸福,轻扣房门问道,“玉堂,你在吗?”
门内没有任何声音,展昭轻咳一声,“我进来了。”抬手推开房门,跨了进去。
某只白老鼠正摊在椅子上喝酒,看他进来,本是茄子样蔫了的人坐起来,朝他冷冷一瞥,白玉堂的眼神本是凌厉的像刚擦拭过的宝剑一样,剜一眼叫人心上插刀子似的一寒,可展昭一来是看惯了,二来是白玉堂喝得有五分醉意,这一份凌厉溶进桃花飞挑的醉眼里横生生像送秋波一样,明亮的吓人,他拉起衣衫下摆,支开一脚,斜跨拉的坐着,明净的双颊上蒸腾起粉色的云雾,直融进略微敞开的衣领下口,展昭当时就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身上涌,踌躇在门口不动了,白玉堂却不知展昭为何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那一眼凌厉发挥威力,心下暗爽,压低了几分声音开口调侃,"猫儿,御猫展昭,”拿手指在桌上叩的砰砰作响,黑亮亮的乌发垂了几络在被酒色熏红的脖颈上晃荡“你到底是不姓展还是不是猫啊?门上那么大的安民告示没看到,你是眼盲了,还是不识字?”说到这里,冲展昭挤兑的眨眨眼睛,“哦,我到忘了,猫本就不识字的,这么说你是不姓展了。”
展昭看白玉堂眼里桃花乱飞,身上一热,暗地里偷笑,小白鼠不知道他这样子明显的在勾引人么,稳下心神,走到桌前,八面不动的样子笑的开心,“展某姓展字熊飞,玉堂看看要不要在公告前再加上飞熊不准入内?”
似是无意的将酒在白玉堂眼前一晃,方放在桌前,“二十二年的贡品女儿红,玉堂可要尝尝。”
白玉堂寒了一阵,从没见展昭笑的这样阴诈,以前自己老拿飞熊打趣他,没想到展昭这样眉眼弯弯的样子配上好看的唇型不像飞熊倒笑的十足像只飞狐狸。
注意力却被眼前的酒坛吸引了,滴溜溜的黑眼珠子围着酒坛不停的转悠,他这几天憋的慌了,上街老被人暧昧的盯着笑,转身去寻晦气又找不到可出气的人,连常去的酒楼也不去了,总是被人看的心烦,可也不好对平民动手。
他听见自己唾沫往下咽的声音,正下心神,眼光不舍的在坛子上溜了一圈,“不要。”
“哦,”展昭拖长声音,手指在坛子上溜了一圈,“玉堂真的不要?”惹的白玉堂的眼神跟着展昭修长有力的手指转悠。
“不要。”白玉堂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玉堂改了性子了,这几天没去酒楼喝酒也没到处转悠。”顺便惹出点事情做,管管闲事。
白玉堂一听就火了,“还不是你害的。”狠狠瞪猫一眼,“不是你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害我老被人围观似的看,白五爷怎么可能窝在房里没地方去。”
“那是,”展昭窘了脸,“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本想说爱字,怕吓着小白鼠,在嘴边转了半响,又咽了回去。
妈呀,白玉堂酒吓醒了一半,铁青着脸道,“猫儿,你一定是晕了头,从今以后你不再说这种话,白五爷就当没这回事,还拿你当好朋友。”
展昭作势去抓他手腕,“玉堂,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白玉堂激灵一下,酒全醒了,从椅子上一跳冲向窗户,“啊...见鬼了!”
腰身一转,闪得不见人影。
留下展昭慢慢低下头,空着双手,敛眉苦笑。
眼光转到桌上并未开封孤零零立着的酒坛。
这酒还是浪费了。
白玉堂出了客房,寻思一会儿,折身去向前院。
前院书房里,包拯刚翻完一宗案卷,正待闭目休憩一会,门撞的一响,一道风夹带人影冲到桌前,包拯大惊,不好,有人来袭,反射性拿手中案卷遮挡,方待喊救命,瞥见桌前白衣飘飘,心下一松,将案卷掷于桌上,拱手为礼,“原来是白少侠,不知找老夫何事?”暗地里将白玉堂见怪,我这里乃书房办公之地,又不是展昭房间,随你来来去去,到底是江湖中人,好不知礼数。
“得罪,得罪,”白玉堂难得的面有赯色,拱手还礼后,左右看看,找了张椅子在房内坐下。
包拯等他半响,也不见他开口,只得先回座位坐下,“白少侠?”
“包大人,你先忙,先忙,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先处理公务,我先坐会,没关系,您不用招呼我。”白玉堂眼神左顾右盼。
包拯知白玉堂脾气,不好多加追问,拿起一份案卷,心不在焉的观看。
翻了几页,看不安稳,又瞟眼看白玉堂,白玉堂正侧头,拿手指在桌面上乱描乱画,眉间深深的聚起个川字,显得心烦意乱。
包拯清清嗓子,咳嗽两声,白玉堂目光和他一对,又转头自顾自在桌上描画。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包拯又翻过两页纸。开口问道,“白少侠,本府还有许多公事待办,白少侠有何为难之事,不妨直言。”
白玉堂坐直身子,未语先涩,“那个。。。包大人..”话在舌头转了几转,罢了,没面子就没面子,有人商量总归好些,一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家猫儿生病了。”
奇怪,有这回事。“白少侠,本府没养猫啊,何来猫生病一说?”
“咳咳,”白玉堂闻言一口唾沫仓住,平日里说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我是指御猫展昭。”
包拯听闻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早知道是为这事陪白玉堂坐一下午得了,何必开口提问,现下对着庞太师那老头听他唠叨都比对着一猫一鼠来趟这场混水强。
“这..有所听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包大人,你觉不觉得那猫病的很重。”
“这,白少侠的意思是....”
“包大人,你作为猫儿的上司,要对下属多加关怀才对,展昭都病成那样了,你也不给他找个大夫来看看。”白玉堂一掌击在皇上御赐的四角雕花紫檀木桌上。
"是是是"包拯被白玉堂吓出了一把汗,心脏随着白玉堂的手掌晃了一晃,皇上御赐的桌子也让你随便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高处说即便是包拯,御赐的东西打坏了扣上个对皇帝大不敬的罪名,也可以是杀头之罪。
庆幸还好桌子是实心,受那一掌还不至于倒。
心下暗道,看大夫,也要展昭愿意看才行,可谁敢去跟他说这事,展昭倔起来比白玉堂还狠,再说,是不是病还难说,这几天开封府的人都打马虎眼,谁也没敢提这事。
包拯的老实话可不能跟眼前无法无天的刹星提,只好盯着白玉堂放在桌上的手掌猛瞧,还不都是你惹的。
“白少侠,”包拯生就一副黑堂国字脸,浓眉竖目,威武金刚像貌,他这么一装,还真像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若论大夫,全京城的大夫谁也没有公孙先生医术高明,白少侠不妨先和公孙先生商榷一下如何给展护卫医治,如要本府帮忙,本府必定在所不辞。”
包拯在庙堂上为官多年,顺水推舟的事情做得驾轻就熟,两句话轻轻松松的推给了公孙策。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情又实在惊世骇俗,不好多做纠缠。因此包拯打定主意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