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黄金之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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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板真是不太行。
许川念在他还要给自己发工资的份上将他搬到了一处桌子上。
那里原本是放置死鱼的地方。
为了方便实验剥下完整人鱼皮，许川还特意让小伊收出了一块场地作为“实验台”。
不过白天剥不了人皮，许川操劳了一夜打算磨磨刀休息一下，实验台也空置了出来。
如今正好给老板躺着。
看到老板睡了，小伊小心翼翼地从人鱼堆里探出头，对着许川比口型：“主人，我要回避一下。”
许川点了点头，任由他去了。
小伊似乎很害怕见到克鲁斯餐馆的老板。
许川暂时不清楚小伊和这个老板的关系，但小伊不主动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她其实一直防备着小伊。
哪怕有无限直播间的契约保证，许川依旧不太相信这个向自己投诚的异化人鱼。
所以哪怕小伊向自己承诺已经剥下完美人鱼皮之后，许川依旧要求他再给自己剥一次。
对剥人鱼皮的法门好奇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她不相信小伊。
小伊是因为她右手的心脏才答应臣服自己，换言之，没有心脏，他也可能会随时反目。
但是许川不在乎，她并不在乎小伊会不会在自己弱小的时候叛变，因为许川坚信，她只会越来越强。
第一场直播是起点，再往后，她会越来越强，强大到小伊不敢叛变，强大到参与难度更大的游戏，见识到更多样的怪物和扭曲世界。
比这些小伊，倒是右手的心脏更让她好奇。
这心脏此时正温顺地同自己的掌心融为一体，可许川心知肚明，这东西就像是冬日沉睡着的毒蛇，完全不知道何时会苏醒，然后狠狠咬上她一口。
届时，其中滋味，应该如何美妙啊……
许川思及此，不免面带微笑，狠狠期待起来。
……
克鲁斯餐馆的老板只觉得耳边阴笑阵阵坐起身，被吓得后背发麻，立马睁开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许川，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小男孩身上。
艾利克斯看到老板的视线朝自己投来，十分谨慎地护住了手里的灯：“我不吃你家东西，你别找我要钱。”
老板看着小男孩手上那十分眼熟的提灯材质，眼皮跳了跳。
许川不是一个委屈身边人的性子，她自从听小男孩说自己耗尽家财就买了这样一个不防风的小小破烂提灯之后大发善心，当即展现了自己刚练出来剥皮技术，给艾利克斯一连制作了三盏防风大灯罩。
灯芯暂时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不过灯罩一洗一换，还有一个留作备用，艾利克斯没想到许川居然这样慷慨大方，看她的目光从原本好赌且谎话连篇的骗子，都软和了一些，变成了稍微有些可取之处的人。
许川不在乎艾利克斯的看法，毕竟这两个人半夜变老鼠实在影响她的游戏体验。
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倒抽一口冷气，将视线从小男孩的身上转了出去，他看着地板上那些满目疮痍的痕迹，只觉得心头都在滴血。
这些异化人鱼可都是他从各处收集起来的。
老板指着面前这些尸块，手指都在颤抖。
他看着许川，很想问。
你一个人，到底怎么做到一晚上霍霍那么多东西？
许川站在满目狼藉的人鱼堆中，好像看懂了老板未出口的问题，淡然道：“这些都是正常的损耗。”
你让我练习取人鱼皮，我多练习几遍，争取练好一点，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这么抠门吧？
这损耗正常吗？
老板气得脖子旁的鱼鳃都在不停抽动着，看来是很想同许川打一架。
许川手指纷飞，淡定地挽了一个刀花，看向他。
可老板之时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居然忍耐住了，没有朝许川动手。
许川挑了挑眉，起了坏心思，状若不经意地将右手往前伸了一点。
果然看到老板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猛地蹦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中都多了些警惕。
许川收回手，装得十分乖巧。
老板被许川吓了一跳，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练习了那么多，你剥出完整人鱼皮了吗？”
如果许川是学徒，那他自然要承担她的学习费用，但如果她没有做出完美人鱼皮，她就没有完成考核，那些浪费的鱼皮，他完全可以找她索赔！
老板面上的笑容加深，好像也不怕许川的右手了，开始一步步靠近起许川来，周围似乎也传来了阵阵呓语之声。
许川拿着刀，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在面前的危险。
老板越靠越近，形态也越来越不像是正常人，他身上有关于鱼的异化态加深，原本凹陷的眼眶眼白逐渐变多，挤压着黑色的部分，直到那些黑色的瞳仁再也消失不见。
他像是一条披着人皮的鱼类，整个人不伦不类，反倒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来。
许川可以看见他的手指，呈现出一种古怪的异化态，指甲逐渐变长变尖，而手指则诡异地被胶状物链接在一起，就像是爬行动物的璞爪。
周围絮语声在不断增大，这种程度的絮语声，足以扰乱人的神志，将人的理智彻底搅散。
就在老板的手即将触碰到许川的那一刻，许川却皱了皱眉，忽然开口道：“给他吧。”
这老板身上的鱼腥味快把她熏死了。
老板转了转眼睛，眼神里的黑色恢复了些有了变化，他惨然一笑，对许川的话呲之以鼻。
就在他要贴近许川的那一刹那，一双枯瘦的手颤巍巍举了起来。
絮语声骤然停了。
老板的动作凝固在原地，他僵硬地转过头，看清了那人手上拿着的东西。
老人之前一直站在许川身边，毫不起眼，那双手拿着的，正是一张完美无缺的人鱼皮。
老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扑上去拿过鱼皮检查了起来。
许川看着他尖锐的指甲，好心提醒道：“老板，你自己划坏的我可不负责啊。”
许川的好心没有得到好报，因为她很快收获了老板的怒视。
许川舔了舔嘴唇，不说话了。
老板检查得十分仔细，将许川上交的鱼皮每一寸观察了一遍。
可惜评判标准在这里，许川的确给楚了一条完美的人鱼皮。
按照约定，他无法赶走许川。
许川面带微笑，还在添油加醋：“还有我已经不是黑户了，记得付给我原本的酬金。”
【这老板是废物吧？就这么小一把刀，怕成这样，白瞎了那么恐怖的设定。】
【你没看刚才主播不动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老板的眼神好恐怖啊。】
【我昨天莫名其妙觉得主播十分迷人，今天早上却没有这种感觉，大家有这个感觉吗？】
【对啊！而且昨夜有一个特殊的变异人鱼，一直很听主播的话。】
【特殊道具或者特殊身份吧，能够透过屏幕影响到我们有些牛啊！】
【能解锁特殊道具，这新人牛啊！】
【就一个新人而已，怎么可能会解锁特殊道具？】
【怎么不可能？我新人时期也没解锁这么难的副本和竞技任务呀。】
【楼上别吵了，竞技任务为了双方公平，肯定会给新手主播开技能的。奶一口，如果主播能活着出来绝对是近十年来最强的新手主播。】
【可惜了可惜了，进了竞技模式，我是写推荐信的猎头，我推荐信都写好了，结果还没寄出去呢，竞技任务就开始了。】
【之前主播碰污染物的时候也有人说写好介绍信了，是不是同一个，狗头。】
克鲁斯餐馆老板被迫支付给黑心资本家许川一百枚银币之后赶出了地下室。
许川鸠占鹊巢占得理直气壮，赶走无关人员后询问起了身边人：“夜晚的那朵花是什么？”
许川掩去了自己将花偷走的事实，将事件简化成了自己半夜在街上溜达，结果遇到了一朵邪意诡异的花并吸引了许多变异鼠的故事。
说完后，她观察起了众人的反应。
小男孩老人在听完这个故事后表情都变得十分惊慌，小伊则是一脸状况外，但他想向主人揽功，回眸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的反应，觉得对面懂得比自己多，如果轮到自己开口，估计说不了什么了，白色的眼眸转了转，举手抢答。
许川点了点头，示意他回答。
小伊生怕有人抢了先去，忙不迭道：“我听说过黄金之城有一个关于永恒之心的传言。据说那是黄金之城最珍贵的宝物。”
珍贵的宝物这个许川的任务描述里就有，永恒之心这个名字许川没听过，她装作一派淡定地点点头。
“这个永恒之心据说是赌场老板萨皮尔的所有物，具有吸引人的能力，也是他一直掌握着黄金之城大部分财富的秘诀……”
许川好奇起来，她看着小伊，示意他继续说。
小伊得了许川的眼神鼓舞，说得更加起劲，憧憬道：“我一直听说这个传闻，但是因为我晚上不能出门没有亲眼经历过。也不知道是怎样一朵美丽的花，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摸一摸，闻一闻！”
小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艾利克斯抱着手臂，眼神嫌恶到极致：“那是绝对不能碰的。”
“这是极其肮脏污秽的东西，会逐渐污染每一个接触到它的灵魂，如果你不想发疯死去的话，就不要碰。”
污染，肮脏。
许川已经听过两个人说了。
一个是眼前的艾利克斯，还有一个是那个会异能的安德烈。
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老人，发现老人虽然一直在许川面前不敢说话，但眼眸中也透露着赞成之意。
很显然，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许川没忍住，隔着西装布，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那里栖居着他们口中的脏东西。
许川尝试过触碰那些东西的感觉，那种狂乱快感冲击全身的感觉的确容易让人疯狂。
至于污染会变成什么样？会变成……大老鼠吗？
艾利克斯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反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碰过了？”
许川脑中那些疯狂的念头只出现了一会儿，就被迅速压了过去，她微笑着，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艾利克斯却并没有放过他，他十分认真地看着许川，淡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警惕和不善，就和许川初见他一样。
许川毫不受影响，淡定地回看过去。
这个小男孩一直是特殊的，他就是一个异类，讨厌着黄金之城所有人喜爱的东西。
能够那么清楚黄金之城的布局，许川可不相信她的小杰克只是像个老鼠一般向上望了一眼而已。
他一定见过更多东西。
吃人的巨人，会下金蛋的鹅，还有帮助杰克逃离的老妇人。
小伊看着两人面前逐渐凝滞的气氛，连忙起身打圆场：“主人，我们就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许川将注意力从艾利克斯身上转移，点了点小伊，又指了指艾利克斯：“你去给他买一身衣服。”
异化人鱼的身体特征太过显眼，许川还有很多事需要这条人鱼去做，必须要帮他置办一身合适的衣服。
艾利克斯满眼警惕：“凭什么你不去。”
许川表情十分淡然：“我昨天出去玩的时候偷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有个抓捕我的人。”
搞不好还不止一个。
许川想了想永恒之心是萨皮尔的所有物，用常识推断得出结论。
那么重要的宝物萨皮尔如果只靠一人追捕，未免有些太寒酸了点。
她刷刷刷用小刀雕刻了一行备注交给小男孩，让他按照清单上面来买。
艾利克斯看向许川的表情登时充满了鄙夷，但他承了许川制灯的情，还是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但艾利克斯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指着清单上除了衣服的后面那一长串东西，追问道：“买衣服我能理解，你要买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
许川没让艾利克斯按照原路回去，而是让他去了一个酒店开了一间房。
安德烈是见过艾利克斯模样的，保不齐会通过追踪小男孩找到自己。
至于许川则是从另外一条路走，在另外的地方又开了一间房，伪装出自己居住过的假象。
小伊虽然可能不乐意，但他还是只能留在克鲁斯餐馆看管老人兼等待许川，等夜晚再出门。
老人是个已经被迷了心智的赌徒，如果放他出去，他一定会去萨皮尔赌场，搞不好还会把他们几个全都送进去。
狡兔三窟，许川将古代俗语读得十分透彻。
至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那还得多谢克鲁斯餐馆老板的友情提供了。
许川身为学徒，找老板多预知了一天的工钱。
关心主人的小人鱼十分担心她的钱包，期期艾艾表示自己会多制作出一些完美人鱼皮交上去的。
许川却十分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必忙。
五天时限还剩下五天四晚。
单纯靠预支工资显然并不靠谱，但许川相信，过了今晚，自己就再也不用愁的钱事情了。
……
黄金之城城区内。
俞柏为了方便行动，早给自己换了一身装束，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战斗服，一手拿枪，虽然依旧俊逸帅气，但在黄金之城那些衣着华贵的居民中未免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他蹲在地上，伸出手在地上摸了一下。
黄金之城应该处于沙漠地带，这里的环境十分炎热，而且空气中的水汽极少，地板上还有参与的黄沙，应该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不过，这些都属于多余庞杂的信息了。
俞柏关注的要点不应该在这些，而应该将重心都放在寻找凯撒身上。
他这一整个白天几乎搜寻过了整个黄金之城一遍，却都没有看到凯撒。
可这是不应当的。
因为他的运气虽说算不上好，但也绝对不会那样差，如果凯撒在白日有活动，以他的探测能力，哪怕找不到凯撒，但搜寻到凯撒的概率在百分之八十到九十之间，加上老人和小孩放大了目标，那么能找到凯撒踪迹的概率得在百分之九十往上了。
如果凯撒没有活动，那他挨家挨户排查，搜寻到的概率直接是百分之百。
这都碰不到，说明无限直播间可能不支持这种单纯碰运气的找法。
其实按照分析也正常，毕竟凯撒的身份还是个新人主播，为了平衡难度，无限直播间肯定会给两人创造相对公平的环境对抗。
白天黄金之城没有怪物干扰，对俞柏来说基本可以碾压式获得胜利，但夜晚则刚好相反。
怪物横行，杂乱不堪这偏偏对于新手主播而言是一个极好的保护伞。
理顺了思路，俞柏干脆不再浪费时间找人，而是修养自己，打算等夜晚降临。
因为参与了竞技任务，俞柏解锁了【侦探】身份，在解锁无限弹夹技能的同时还拥有了一项新的能力。
【【侦察】身为侦探，您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以提前获知飞贼的信息。
备注：侦探追凶好帮手，一天只可使用一次，限定在黄金之城的夜间使用。】
这个人到底藏在哪里？他倒是要看看。
俞柏毫不犹豫确定使用技能，很快，在他面前浮现出了一个黄金之城的平面图。
如果将凯撒的位置彻底标记出来，那这场竞技直播也太不公平了，所以他现在能看到的只有凯撒所在的大概场地。
于是他就看到这个红点出现在了平面图之上，恰好和萨皮尔连锁赌场的文字重合。
俞柏：？？？
这是认真的吗？
……
夜晚降临。
小伊披着宽大的西装，第一次从昏暗的地下室爬了出来。
他的西装和许川的十分相像。只是多了一个帽子，用来遮掩他雪白的头发还有他与寻常人不同的纯白色瞳孔。
身为异化人鱼，小伊身上的确有异化态的体现，但自从签订主仆契约后，他已经开始正朝着人类的方向转变着，身上那些可怖的异化态也少了许多。
就比如他的耳后留了和克鲁斯餐馆老板一样的腮，却不像克鲁斯餐馆老板那般分泌粘液，而是淡粉色的，很少分泌液体。
再比如他的皮肤也不像其他异化人鱼那样呈现出如同果冻般无胶质的形态，而是不透明，更加类似于人类的皮肤。
特别是当他套上那套剪裁得体的西装之时，黑色的西装遮掩了他身上的异化形态，而且将他的皮肤称托得更白，就像是传说中的冰雪美人。
和整个人优雅的打扮不同，他的手上，赫然拎着一个巨大的麻袋，大到几乎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小伊的兴奋劲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随着许川急切的步伐消散了。
“主人，今晚需要我们做什么？”小伊生怕许川再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抛下自己，连忙提前询问开口道。
夜晚要躲避安德烈的追踪啊。
安德烈的特殊能力太强了，目前的许川依靠着这两个技能，暂时没有办法正面对抗他。
许川拍了拍小伊的脑袋，认真道：“我想到一个地方。灯下黑，他绝对找不着我们。”
小伊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主人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身为主人最忠心的下属，主人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在小伊趁着夜色潜入萨皮尔连锁赌场之前，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黑夜中，小伊揽紧了自己，觉得整个人都凉嗖嗖的，害怕极了。
许川则与他完全相反，她看上去兴奋极了，正兴致勃勃地将委托给艾利克斯买的手的东西洒在地上。
小伊眼睁睁看着她将一个巨大的捕鼠夹撑开布置在地上，越发害怕起来：“您不是说他找不着吗？”
可看您这样的布置怎么不像是潜藏，反倒像是在设陷阱抓捕啊。
许川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图，并没有理会小伊带着颤音的问话，而是自顾自顺着一个方向走了进去。
小伊总觉得在寂寥无声的萨皮尔连锁赌场里总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们，简直让人鱼警报拉满。
他恨不得转身就跑，但比之起那些黑夜中的眼睛，小伊更加害怕自己不在主人身边，眼看主人即将走远，他也不想着逃了，连忙跟了上去。
……
小伊能够察觉出来的视线，许川自然也能察觉，但许川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这些凝望着自己的视线充满热切，但他们能出来早就出来了，不至于还站在原地干看着。
许川冷淡想，然后指挥小伊，将无数金币装入麻袋之中。
小伊是异化人鱼，虽然看起来娇娇弱弱但力气可比许川大多了，一看就老沉的蛇皮被他背着，居然还很轻松。
许川对带小伊出来这件事十分满意，她已经偷走了萨皮尔赌场最珍贵的宝物走了，如今虱子多了不怕痒，她不介意多偷一点。
毕竟要和一整个萨皮尔赌场对抗，当然需要不少钱了。
在她的任务描述里，自己偷走了黄金之城是宝贝的财富，许川还以为自己在接下来会走那种与全世界为敌的剧本。
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逛了一整个白天结果没人认识自己的许川如是说。
咳咳。
白天不会被黄金之城居民察觉到异常，在夜晚降临之时，那些怪物没有神志自不必说，许川又会像沾染了x药一样引诱那些怪物。
得出结论就是，无论白天夜晚，专心致志追捕自己的居然只有一个安德烈。
可这到底为什么？
安德烈不是黄金之城原本的居民，他认识自己，还看过自己的直播，甚至还在这场游戏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可他到底什么身份啊？
许川有些弄不明白了。
怎么你们无限直播间搞粉丝见面会还搞大逃杀啊！
……
小伊被这些目光逼着，动作迅捷，好不容易扛完了厚重的麻袋，将这些东西按照许川的要求堆放在角落。
然后眼睁睁看着许川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就像是要在这里过夜一样。
小伊：？
小伊眼眶都急红了，也不管眼前的是不是自己最最尊敬的主人了，一手扛起麻袋一手就想拦住许川赶紧跑路，却被许川一下子打掉了伸过去的手臂。
“没想过夜。”许川淡定道，也没理会因为被自己拍飞手手而眼泪一下子掉出来的小伊，“你等会儿，我加个buff。”
那些热切的目光给了许川一个新的思路。
白天那些副本NPC也没办法对自己动手，但晚上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毕竟许川身上还有那个限时五天的任务在，一到晚上，这些NPC对他蜂拥而至，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安德烈自己就在这里？
花朵的吸引力是会让黄金之城的居民都不可抑制地喜欢自己，而人鱼王的鄙夷则是会让黄金之城的居民排斥自己，现在看来人鱼王的鄙夷是打不过花朵的吸引力的。
但是……刷高一点会如何？
她想了想，伸出手从怀里拿出了那枚被直播间称为魔镜的人皮。
……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黄金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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