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克莱蒙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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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玛莲娜走后，莱诺连续一周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邬行匀被物理禁言所以他专心于养伤。
莱诺每天三点一线——画画，睡觉，吃饭。莉娅看了也无可奈何，只好找了莱诺的好友克莱蒙特过来做客希望由此能拨开浓雾见月明。事实也证明了，克莱蒙特是个拨云去雾的一把好手。
“嗨！我亲爱的小狮子，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啊哈哈哈”
在看到克莱蒙特的来电时莱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们三人其实互相认识也是很好的朋友，但自从他和玛莲娜在一起之后，从前本来形影不离的莱诺和克莱蒙特二人像是达成了什么莱诺不知道的约定，非必要不联系。
莱诺只知道克莱蒙特要开一间爵士乐酒吧最近在做一些准备工作，因为忙着准备比赛和忧愁玛莲娜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这次来电莱诺以为克莱蒙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他接起电话听到克莱蒙特的话时就松了一口气，但回复的语气颇有抱怨的意味存在。
“中午好大忙人，你今天怎么舍得抽空来敷衍我了？之前都是电影没空，音乐会在忙的状态。怎么?你的爵士乐队联合起来放你鸽子了？”
“哈哈哈，我的小狮子。我就说你应该去当一个喜剧演员。感谢您的惦记，我酒吧的开业准备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恭喜恭喜，所以说今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谢，没什么别的事。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因为玛莲娜的离开变得萎靡不振，但据我对你的了解，我的猜测八成是稳了哈哈”
莱诺听到这里眼神暗了几分 “回答满分，福尔摩斯先生。”
克莱蒙特听到莱诺的语气变化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想了想便邀请莱诺来他正在准备的酒吧里参观。
莱诺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感觉自己这几天都宅在家里，确实该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了于是便答应了。
克莱蒙特在莱诺沉默的时候想着如果莱诺拒绝的话要怎么游说他答应，实在不行去他家把人托过来，就听到莱诺答应了。
他们约在星期四晚上八点。莱诺在留言板上给莉娅留了言，又将斯库尔的饭准备好就早早出门去了。他确实在家也快待不住了。
邬行匀F语只学习了一周，最多只能听懂你好，再见这种打招呼的简单日常用语。又是听不懂人话的一天。
因为斯库尔的病体，莱诺最近专门做了狗狗大餐来给它补身体。所以内天下午莱诺跟莉娅讲这件事的时候它正忙着吃饭没有听到。
星期四它看到莱诺准备出门时以为他在家待着太闷，这几天给它做大餐补身体是准备硬要遛狗了。但看到莱诺并没有带他的打算又开始好奇起来了。家里的留言板是邬行匀的消息根据地，莱诺之前就跟莉娅说过所以这次根据地里没有任何新消息。
莱诺闷得慌早早出了门，邬行匀看家里只有自己就去睡觉回自己“老家”了。
莱诺出门的时候才是下午六点，沿着塞纳河散心整理思绪。时间慢慢到了七点，他才动身去坐地铁赴约。
到了地方，莱诺老远就看到远处一个酷似阿兰德龙的意大利裔青年朝着他招手喊道
“嘿！小画家，在这里！”莱诺微笑着招手回应并走过去
两人见面又拥抱打了招呼。克莱蒙特拍拍莱诺的肩膀调笑着他
“好久不见，画家先生。这几天又哭湿了几个枕头？”
莱诺知道他的性子便由着他去了
“我想我家的枕头已经不够用了，要不把你家的借给我？”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说笑笑了几句然后克莱蒙特带着莱诺去了预备酒吧。
酒吧外面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根据各个酒吧大同小异的外装饰人们还是可以一眼看出这是什么地方。
一进门墙上便有一个大大的霓虹灯箭头指向通道里面，通道尽头又是一个向下的楼梯，随着楼梯下去右转进入一道小门，酒吧名字‘厄尔普斯’映入眼帘，是由蓝色和粉色的霓虹灯做出字体样式然后悬挂在墙壁上方中央。
再往里走，酒吧里面的各种装饰尽收眼底，墙壁上挂着各种爵士乐手以及一些歌手的照片——有大|鸟之称的查理帕克，还有莱诺比较熟悉的艾拉菲兹杰拉德、弗兰克等等。
大厅靠墙的地方是一些黑色的沙发，沙发两两间围着一张桌子形成一个卡座。中间靠左是吧台，提供调酒等服务。靠右比较大的地方是一些小散台，每个桌子上都放有一盏灯，不同的灯光表示着人们不同的需求。中间正前方就是表演台了，上面有几个人正在调试乐器。酒吧差不多是准备完全的状态了。
克莱蒙特一边介绍一边带着他找了个距离表演台近一点的位置坐下，又让工作人员上了一点酒。
“你知道的，莱诺。当初我本来是想开一间咖啡酒吧，像是白天为人们提供咖啡，然后到晚上变成酒吧。但是我后来规划了一下这并不现实。”克莱蒙特耸了耸肩
“什么？”
“ 首先地理位置，很难找到一个一天同时需要这两种的地方，而且东西很难摆放。白天大家要么闲聊要么工作学习需要一些私人空间。至少社交距离不能太近。但是晚上不同。所以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来摆放座椅什么的，尤其是表演台在白天会占用空间。”
“聪明啊!连这个你都想到了”
“然后就很简单了，资金问题。不光是餐饮的问题还有人工费，让他们白天晚上持续上班的话等着我的就是铁窗泪了。所以两批人，刚开业的地方可经不起这种折腾。另外还需要一些其他的资料。”
莱诺听完想了想也是，如果刚开始就想两头抓的话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头都抓不住。
两人说着，酒上来了。莱诺发现上来的啤酒和其他酒吧的不一样，好像在商店里也没看到过。拿起来尝了尝感觉还挺好喝的...
“欸，你这里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还蛮好喝的。是从哪里挖到的？”
“哈哈，这个宝藏是从我们的老熟人那里挖到的，猜猜是谁”
“...玛莲娜？”莱诺惊奇的问，虽然是情理之中，但他还是不小的惊讶了一下。
“聪明”
克莱蒙特知道莱诺和玛莲娜之间不是那种分手就恨不得对方从各自的世界消失的情况于是继续说道
“玛莲娜她的家族产业虽然在本地以红酒较为出名，但是啤酒和它相比也并不差。也真是非常可惜她的爷爷只想在自己的国家发展，如果他们的红酒能出口国外的话我敢保证就算比不过拉菲也是比肩罗曼尼康帝或是拉图的存在。”
莱诺突然想到每次玛莲娜来家里做客时拿的各种酒。口感和风味极佳，莉娅每次都贪杯也抱怨着怎么在F国找不到如此好喝的酒。
“自打我的梦想变成开一间酒吧，我几乎算是品遍了各种产地的酒。为了我的小厄尔普斯没进医院都是好的了。”
“哈哈哈还真是辛苦你了，阿波罗”
“不辛苦，命苦。我现在只希望‘它’健康成长。像神话中那样用音乐迷倒众生嘿嘿”
“会的，你这么努力，我想‘它’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相信你”
莱诺看着克莱蒙特的眼睛，目光坚定的说着。后者看着莱诺因为灯光衬着亮晶晶的眼睛怔了怔又应了一声便很快移开，拿起杯子就咣了一整杯，像是在掩饰什么情绪和快要控制不住的动作。
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感动的走了一个，莱诺自己也走了一个。
两人相继无言...克莱蒙特率先打破沉默让莱诺在座位上等着，他去为莱诺调一杯酒。又让调好音的乐队开始试演。因为都是一些内部人员，所以他们演奏着蓝调爵士还有一些不是爵士但是非常经典的老歌，而且恰好都是莱诺喜欢的歌
听着乐队的演奏，莱诺惬意的点了根烟。丝丝缕缕的烟缠绕着他内只原本用来拿画笔修长白净的手指，思绪也开始飘向远方。莱诺对于音乐虽然不像克莱蒙特那样热爱，但也是非常喜欢的。而爵士乐也恰好是他两的偏爱。
莱诺坐在座位上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克莱蒙特已经准备好酒端来给他品尝了
“你算是我第一个客人了，今天让我来好好招待你。俗话说不会调酒的酒吧老板不是一个好钢琴手，快尝尝这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酒哈哈”
“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刚才就想问，你什么时候学的调酒？”
“当然是内段你不理我的日子啦，悲伤痛苦的我只好找点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克莱蒙特说着还做出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不客气哈哈哈”
莱诺尝了一口，发现异常好喝。他都准备好了一套万一不好喝该怎么圆的说辞。
多喝了几口克莱蒙特就赶忙让他停住慢慢喝。表示这酒虽然样子和口感都好像无害，但还是用比较烈的酒调出来的，喝的太快容易醉。莱诺摆摆手继续抽着烟享受音乐
克莱蒙特看着莱诺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意突然涌进他如海洋一般的蓝色眼睛
“没想到我们两个从维克多雨果中学毕业的人，一个学了美术另一个学了音乐。”
“或许我们应该去圣母院大教堂敲钟” 莱诺故作严肃 说完两人都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多。到九点的时候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做完了自己的工作下班了，克莱蒙特也让乐队回家了。
但什么样的爵士乐主题酒吧没有一个架唱片机呢？答案是每一间。克莱蒙特在唱片机上放起了音乐，莱诺闲着无聊就去吧台和克莱蒙特自创调酒。两人一个指点另一个操作，倒也是调出了几杯不错的酒。
两人边调边喝，克莱蒙特是为了选酒近几年酒量提升了不少，但莱诺就没有了。一杯接着一杯...看着他由从容淡定转变为面露菜色，克莱蒙特知道今天的活动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克莱蒙特带着莱诺在罗纳河旁的座椅上吹风醒酒。莱诺扶额揉了揉眉心，闻着新鲜空气好像舒服了一点。又看着熟悉的景色想起了熟悉的人，酒精上头的他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克莱蒙特” 被念道名字的人原本看着夜色下的罗纳河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等待下文
“你说几百年前的梵高在画下罗纳河上的星夜时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位伟大的画家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你是在想着玛莲娜”
莱诺闻言一怔，无奈的笑笑。
“不全是，也在想一会该吃些什么哈哈”
“你说她为什么就忍心离开呢，她原本可以再留一段时间的...可她就这么走了，在内边定居。我很生气...但我却没有立场去指责她。我怎么能阻止她变得更好呢...”
克莱蒙特静静的听着，低下头来蓝色的眼睛如大海一样平静却也是乌云遍布。揽了揽莱诺的肩膀他说道
“莱诺，无论是现在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后，她终究是要离开这里去Z国定居的。你不是教过我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怎么现在却忘了？”
莱诺沉默了一会像是想通了什么
“我们都无法为了这抽象存在的感情而抛下一切去找对方，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结果。”
克莱蒙特眼眶里的一片汪洋终于是风平浪静了.....
克莱蒙特将酒劲上来的莱诺送回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把莱诺扶到床上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又下楼向莉娅问了便准备离开，贴心的莉娅给他叫了车让他先进门等。
一进客厅他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斯库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么晚了斯库尔还不睡觉。莉娅原本想抱它回自己的窝睡觉，奈何小家伙一个劲的汪汪叫表示它还不困进行抗议。莉娅只好将它放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等莱诺回家。
“莉娅阿姨，莱诺今天竟然没跟我提到你们家的这位新成员” 克莱蒙特一把抱起沙发上的斯库尔。或许是抱的姿势不对，小狗在他手里一直挣扎。无奈只好将斯库尔又放在沙发上
“哈哈或许是他忘记了。他叫斯库尔，大约一周前来的。是一条蓝湾牧羊犬哦”
“怪不得看起来这么霸气！”
两人聊着天过了一会车也来了，送走了客人的莉娅把斯库尔抱回莱诺卧室里的狗窝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斯库尔看了看床|上浑身酒气睡的正香的莱诺也闭上眼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克莱蒙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