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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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上帝向你们询问，你们是否愿意成为对方的爱人？无论健康与疾病、富有或贫穷……你们将对彼此爱护、坦诚、忠与对方，一起并行，走完余生。”
随着神父的沉吟，乔书手心缓缓沁出细汗，瞳孔略有些涣散。
他和蒋载舟虚假的婚姻关系让他无法用谎言面对如此神圣的誓词。
随着乔书心率的加快，一道低沉的声音砸在了他的耳膜上：“我愿意。”
乔书双眼重新聚焦，和蒋载舟的视线交汇。
心跳慢慢平稳。
“我愿意。”
“接下来请二位交换结婚戒指。”
戒指样式很经典，一对简约的男士对戒。只有戒指盒上的Logo彰显它不菲的身价。
交换完戒指，无名指上多了点异物感，乔书时不时摩挲一下坚硬的棱角。
本以为这场仪式可以结束了。
“接下来，两位新郎可以互相亲吻了。”
神父话落，乔书疑震惊的目光瞥向了林语。林语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乔书的视线又转向蒋载舟。
时间仿佛回到了拍结婚照的那天，只是距离更近。
摄像机里拍摄到的是蒋载舟一只手托在乔书的后颈处，另一只手附在乔书腰上，乔书背对着镜头，蒋载舟的双眼微闭。
不过秒余，众人再回神，蒋载舟后退半步，手扶着乔书的手肘。
靠近嘴唇的位置还仿佛还停留着蒋载舟浅呼出来的气息，很庆幸今天林语逮着他让化妆师拍粉底的时候没有拒绝。
整个脑袋都像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冒着热气，之前从未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尤其第一次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酒会开在老宅，仪式结束之后众人都准备前往。
乔书和蒋载舟需要提前回老宅换衣服，没有麻烦别人，蒋载舟开车。
“蒋老师真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有这个流程。”乔书第不知道多少次因为这种事情向蒋载舟表示歉意。
“没事，我主动的，摄像机也没有拍到。”后面半句指的是借位。
这下乔书更觉得蒋载舟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强太多了。
到老宅的时候院子里早已布置完毕，上楼换完衣服，让化妆师重新调整了一下造型，二人再次回到楼下。
林语已经在忙了，旁边是【ONLY LOVE】餐厅的老板——酒会的餐食酒水全都订自这个餐厅。
餐厅老板叫梁寒，出国前和乔书见过，倒是旁边站着的那个男生，乔书没有什么印象。
那人大大的眼睛，短短的脸，很幼态，很可爱。但是却一脸看死人的样子盯着梁寒。
“过去打个招呼吧？”乔书问蒋载舟。
“好。”
走到那个男生跟前，乔书：“你好，我是乔书。”
“你好你好，我是叶洽，新婚快乐。”男生表情大变，灿烂地笑起来。
“谢谢，”乔书又问，“和梁寒一起过来的吗？”
“梁寒那个狗东西，非要拉着我来沾沾喜气，脑子有病。”叶洽布灵布灵的眼睛往上一翻，是个优质的白眼。
刚巧梁寒正在往这边走，闻声露出一脸荡漾的笑：“恰恰真可爱……”
乔书：？
不是很懂你们的可爱。
“乔书，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未来爱人，特可爱。”梁寒继续怪笑着。
两次从梁寒嘴里听到可爱这个词了，如果说的是叶恰对着其他人的态度，乔书很认可可爱这两个字。
这一句话里挨骂两次，反而笑眯眯地夸人家。
怪，真怪。
宾客陆陆续续来到，乔书和蒋载舟站在大门处迎接来客。
每个人都会捎着一两句祝福的话，陈姨来的时候，又随手塞给了乔书和蒋载舟一人一个厚厚的红包。
“沾沾喜气。”陈姨笑着说。
“谢谢陈姨。”两人异口同声道谢。
陈姨摆摆手就扯着米森往里面走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
大老远看到乔钧航引着乔书外公外婆一家往门口走来。
乔书和蒋载舟一起迎上去，同时喊：“外公外婆。”
“哎，新婚快乐！”
乔书外公外婆不苟言笑，简单寒暄几句后他们转而招呼其他人。
后面在乔书看来完全就是生意场上的应酬，来人之间更多说的是生意上的事情，临走顺带再祝福他们一句新婚快乐。
他们跟在乔爷爷旁边，老老实实当吉祥物。
经此一夜，临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乔老爷子的孙子和已故蒋老爷子的孙子结婚了。之前代蒋家孙子管理的首都的生意也渐渐会交回给小孩自己手里。
反过来说，手里握着蒋家生意和资源的蒋载舟和在临城混的几乎一家独大的乔家孙子结婚了。
翻译：一家人，谁的麻烦也别找。
八九点钟老爷子被林语搀着上楼休息。
乔老爷子一走，接着都是年轻人的活动。
一天下来乔书累觉心力交瘁，找了个角落坐着，看到了下午米森给他发的微信。
“小书你老公好帅啊！！”
“你们学校男老师还有这样的吗？”
“我也要去！”
乔书回了个：“有纹身，pass”
对面秒回：“就是看他有点眼熟，老觉得之前见过。”
乔书想，就算小时候见过，那时候一个个小豆丁谁还记得谁啊。
没回米森消息，扒拉着手机给林女士的朋友圈点赞。
不一会蒋载舟过来站在他旁边，视线停留在不远处跟猴子一样闹腾的一堆人处。
“应该有你当年比较熟的朋友吧，不去打个招呼吗？”乔书问。
“不用。”蒋载舟摇摇头，坐在了乔书旁边。合上了眼皮。
缓了一阵，乔书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拉着蒋载舟直接遁了。
“醒醒……”
司机将车停在地下车库，蒋载舟抬手拍了拍旁边一上车就睡得不省人事的乔书。
乔书艰难地睁开眼，嘟囔：“走了一样多的路，喝了一样多的酒，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然后一头栽倒继续睡。
司机在乔家干了半辈子活，前些年接送乔书上下学的时候见多了这种场面。
波澜不惊地说：“蒋先生，让小书睡吧，我把他扶上去。”
说着就开门要下车。
“不用了，我来吧。”蒋载舟打开车门，伸手把乔书从车里挪出来，抱起来就往电梯厅走去。
乔书好歹也是个接近一米八的男人，蒋载舟抱他跟玩儿一样。
司机在后面看着蒋载舟的动作，肯定地点了点头。
等电梯的时候，乔书醒了。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颗下巴，脸侧是还带着温度的细腻衣襟面料。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我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