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靠近点，再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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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的蒋载舟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学术杂志。
对他来说在哪里住都没有什么区别，和谁结婚也没有所谓，乔爷爷这些年担心他的状态，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但他每次去老宅，乔爷爷担心的眼神他都看在眼里。
既然和乔书结婚，同居，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乔爷爷好受一点，那就这样吧。
况且……
手机铃声打断了蒋载舟翻页的动作，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蒋载舟接起电话：“乔爷爷。”
“小舟怎么样，新房还满意吗？”乔老爷子的声音含笑，中气十足。
没人看到的蒋载舟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谢谢乔爷爷。”
乔老爷子说新房第一天住人要开火，两人又都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就安排了个阿姨过来给他们做一日三餐。
电话一挂，玄关处立即传来了门铃声。
同居生活除了住所里多了一个人外，对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变化。
从看完车回来，两人每天几乎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面，寒暄几句。其他时间要么就是各自待在房间里处理自己的事情，或者外出。
三天后的早晨。乔书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听到门铃声和开门声。
隐隐约约的几句交谈之后，他正准备蒙上被子继续睡，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乔书猛地睁开眼。
平时他在家里从来不锁房门，因为他和蒋载舟从来不会不经同意就进对方的房间，就算叫吃饭也是电话或者敲门喊一声。
乔书震惊中带点疑惑，抬头往门口看。
果然。
“崽！起床起床，今天去拍照！”林语顶着深麦色的脸，笑容灿烂地说。
“妈，你这是去非洲了？”乔书疑惑。
“哟，你看出来啦？”
“很难看不出来。”乔书无语，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乔书房间的卫生间和蒋载舟房间内的卫生间相邻，此时隐约能听到墙的另一面传来的水流声。
“崽，你跟小蒋学习一下吧，看人家的生活多健康，早上运动一会对身体好的。”林语倚在乔书的卫生间门口说。
乔书叼着牙刷：“嗯嗯嗯。”
林语翻了个白眼：“赶紧收拾好换衣服，我去客厅等你们。”
林语找的摄影机构是个摄影工作室，接单贵精不贵多，收费比较高，开业至今，从来没有一个差评。
据说整个工作室的组成人员在对应的领域都是翘楚，可以到学校里教书的那种。
蒋载舟开车载着乔书和林语往工作室去，乔书坐在副驾驶，林语坐在后座。
期间一直在跟二人分享旅途中的趣事。
半个小时的车程，仿佛眨眼就到了目的地，
工作室在市中心的一个巷子里，独占了一栋三层的商业楼。
“林女士您好，好久不见。”几人推门进去，入眼就是很宽大的一个前台，一位中年男人看到三人后上前迎接。
“怎么劳驾楚总来接待。这是我儿子乔书，这是他的结婚对象，人很优秀。”林语笑着介绍，显然和接待人员比较相熟。
转头又和乔书蒋载舟介绍：“这是工作室的老板，楚沉，楚总，国内外的摄影类奖项基本都拿过。”
“二位好。跟我来吧，场景和造型林女士都已经定好了，妆造老师们正在准备。”
楚沉是很老板的形象，不怎么像个摄影师，发型一丝不苟，整个人却很有亲和力。
做造型的时候，林语向楚沉借了台相机，一直在拍拍拍，期间还嘟囔着“我儿子真好看”“小蒋真帅”之类的话。
乔书不经意间瞥了几眼坐在后方端着咖啡等待的楚沉，发现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林女士。
噫……
“闭一下眼睛。”化妆师轻声说。
乔书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换完衣服后，几乎同时从更衣室走出来。
造型师笑着说：“二位的形象真好。”
“谢谢。”乔书和蒋载舟异口同声。
造型师眯着眼睛笑了笑。
一共7套照片，有5套是内景，在工作室的棚里拍完，剩下的2套是外景，选景分别是隔壁沿海城市的海边和临城最大的教堂。
两个人一整天都像是娃娃一样，被楚沉摆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蒋载舟一直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倒是乔书，他是真的累了。
林语坐在电脑前面，作为第一个看到原片效果的人，她的笑容就没有淡下去过。
“麻烦两位靠近一点。”楚沉说。
这是个经典动作，很亲密，一般都是挂在新房卧室的那种。
乔书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蒋载舟镜片后面的睫毛根。
“再近一点。”
“？”乔书回头，看向林语，眼睛里写着“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嗯嗯，近点。”林语微笑。
乔书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他的战友——蒋载舟。
“抱歉。”
下一秒蒋载舟的手就移到了他的后颈，随后被往前一按。
不远处楚沉手里的相机“咔哒”一声。
乔书的瞳孔还没有收缩回去，蒋载舟就收回了手，并后退半米。
楚沉收起设备：“内景收工，二位换完衣服我们出发去教堂，快的话今天能赶上海边的夕阳。”
“好，麻烦了。”蒋载舟点头。
“小书小舟你们过来看看，刚才那张真的很有氛围感喔。”林语在不远处呼唤，眼睛还盯在显示器上。
“我们先去换衣服。”乔书反手拽着蒋载舟的手臂，往更衣室走去。
“抱歉。”更衣室里蒋载舟沉声道歉。
“没事没事，拍摄需要。蒋老师不用放在心上。”乔书摆了摆手笑着说。
先前的紧张早已褪去，想起脸侧骤然靠近的呼吸，母单人士乔书还是感觉脑门热热的。
换完衣服回到之前的棚里，工作人员已经把设备都收好了。
楚沉和林语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
“刚才我看了一下原片，有些甚至可以直接拿来做成片，两个儿子都是一表人才，林女士真的好福气。”
林语笑眯眯地：“过奖了过奖了。”
工作人员整理好需要的物品，一行人就往本市最大的教堂赶去。
距离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
教堂平时也会有承接此类的业务，到达之后工作人员对流程很熟悉，一组照片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拍摄完毕。
刚好造型师化妆师和道具都在车上，就没有会工作室，直接往隔壁市赶去。
夏天的日落很晚，到的时候阳光还很好，就又加拍了一套。
乔书和蒋载舟全程像提线木偶，经历过之前，乔书开始毫无心里负担，楚沉说什么动作，乔书和蒋载舟就摆成什么姿势。
最后一张是很经典但是很有意境的照片。
乔书和蒋载舟手牵手逆着光，往大海里漫步而去。这张不像结婚照，倒像是一张普通的情侣写真。
一切都收拾完毕的时候已经夜幕微垂，林语拉着乔书的手，旁边站着蒋载舟，拿着之前在楚沉手里的小喇叭：“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辛苦了，移步玺悦轩，吃好喝好再回去。”
“老板大气！”
回程的车上楚沉坐在副驾驶，母子三个坐在后排。
林语忙活一天，窝在靠窗的位置昏昏欲睡，车里冷气开的充足，乔书脱下身上的马甲，给林语盖在了身上。
“目前系里的招生名额已满，分班情况已经发下来了，石主任发了通知。”蒋载舟翻了翻手机说道。
“好早啊，往年不都是20号左右才招满？”乔书掏出手机，果然看到学管群聊里的文件和通知。
“今年学院毕业生整体的升学和就业情况都很出色。”
乔书点点头，心想蒋老师是何许人也，直接拉高升学率，间接提升招生效率，怪不得这么招领导们的喜欢。
“你们还是同事吗？”坐在前面的楚沉听到两人的对话，开口问道。
“对。”乔书应道。
“那这挺好的，有共同话题。”楚沉笑道。
乔书笑而不语。
回到临市，林语整个人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乔书和蒋载舟就没有在工作室多留，乔书把林语抱进车后座，蒋载舟坐在副驾驶，开车往银鹭湾去——之前和林语住的，他长大的那个家。
给林语盖上被子，乔书准备收拾点能用得到的东西带走。
收拾完回到客厅，和蒋载舟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本应睡着的林语，已经换了睡衣晃晃悠悠下楼，往厨房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靠近点，再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