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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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关于甚尔的任务又回到了原点，不，或许连原点都不如。
毕竟是个正常人都能感觉到甚尔当时的讽刺和排斥之意.
虽然到现在为止系统和她都还不清楚甚尔突如其来的怒火是怎么回事，但结果还是很明显的——
他们弄砸了任务。
经此一次，系统和纱和的意见达成了高度的共识，那就是按兵不动。
好在，让人有所慰藉的是，日常生活这边的困境终于开始慢慢有所好转。
五条纱和交到朋友了。
新朋友是在料理课上搭档的女孩子，名叫禅院真奈。
和纱和差不多大的年纪，有着一头棕色的短发和同色系的眼眸，笑起来又甜又可爱。
在她的帮助下，被后塞进来的纱和慢慢有了融入班级的趋势。
唯一有点苦恼的就是，热心善良的真奈为了她其他时候不孤单，还给纱和另介绍自己的另一个好朋友，一个名叫禅院裕枝子的女孩。
据真奈所说，裕枝子也是在学堂上学，或许两个人能够相互照顾一下。
不过这位名叫裕枝子的女孩似乎不是很喜欢她这个外来者，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裕枝子和纱和都在学堂，那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去上学啊。”真奈一边麻利的调着酱料，一边抬头真诚的向对手忙脚乱的纱和建议道。
只是纱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这份建议就被裕枝子直接拒绝掉了。
“不必了，她住的地方在本家那边，而且到了学堂也和我不在一起，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留着齐肩黑发的女孩冷淡道。
“没有啊。”经过这些天系统的普及，纱和也慢慢知道了禅院家的大致布局，她笑着摆了摆手。
“我没有住在主家那边，是一个人住在外围那里的，而且除了有侍女去那里送饭打扫卫生外，一般都没人到我那里去。”
“所以不管是和裕枝子一起上学，还是大家去找我玩都可以的。”
大概她心里也清楚谁更不容易答应，所以在说这邀请的时候，纱和又下意识的露出了那种小动物般期待祈求的表情望向裕枝子。
但女孩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话，端着做好的调料就离开了，独留纱和一个人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
“感觉……裕枝子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
虽然一直都在提醒自己，游戏不用在意太多，但这样明显的排斥还是让纱和蔫了下来。
“噗。”真奈控制不住的摸了摸面前女孩低下的头。
“真是可爱啊，小纱和。”
“小纱和是什么称呼啊。”深受打击的纱和有气无力的反抗道。
“裕枝子她不是嫌弃你，而是最近有些烦恼。”
“……”
“这不是安慰哦，裕枝子她最近确实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再加上她性格本来有些冷淡，才会这样的。”
纱和怀疑的眨了下眼：“骗我的吧？”
“是真的。”
“那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啊。”纱和放下手里被搞得一团糟的酱料，过去蹭了蹭旁边的女孩：“是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真奈失笑：“当然可以，其实原本还想拜托你帮忙来着。”
“什么忙？”
“是帮裕枝子送一下信。”
“送信？”纱和回忆了一下自己悲惨的生活，苦恼道：“但禅院家我只认识你们。”
或许还可以加上个软硬不吃的禅院甚尔。
“是你们班上的一个人。”
“我们班上的一个？”纱和更迷惑了：“谁？”
“禅院桐一。”
“禅院桐一？”
“瘦瘦高高的，黑发黑眼，默不吭声，天天呆角落里的那个。”
纱和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们班里确实是有这个人来着。
而且是个难得不跟在直哉那小鬼后面转悠的人，就是不太有存在感的样子。
“我想起他了，很安静的一个男生对吧，就是要我帮忙给他送信吗，我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真奈惊喜道，但下一刻笑容又收敛了起来，她叹息道：“不过裕枝子大概不愿意吧。”
“为什么？”纱和道：“如果需要的话，我真的可以帮忙，而且保证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
真奈抬头有些惊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软化了神情。
“并不是不相信纱和，而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哦。”
“是真的啦，不要不开心嘛，这个是裕枝子的秘密了，作为道歉我可以给纱和讲讲其他的事情，只要不是禅院家机密的都可以。”
纱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疑道：“真的都可以吗？”
“当然，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
“……那真奈给我讲一讲禅院甚尔吧，你知道他吗？”
“禅院甚尔？”真奈罕见的皱了皱眉纳闷道：“纱和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纱和心虚的挽了下耳边的碎发含糊道：“你也知道我来禅院家是做什么的，在来之前，听说那位大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叫甚一，另一个叫甚尔。”
“我到现在为止只见过甚一，还从未见过那个甚尔……”
看着真奈有些犹豫的样子，纱和忍不住又加了把火：“禅院家我能问的只有真奈你了，我问侍女，她们都不肯回答我，还是说这是禅院家的什么机密吗？”
这种有关于任务的事情她当然不会轻易去问侍女，但系统找了这么多天没有一点消息倒是真的。
“她们当然不会回答你的。”女孩无奈道：“这其实不是什么机密……更准确的说，相比于‘机密’这个词，用‘丑闻’或许更加恰当。”
“丑闻？”纱和拧了下眉。
难道甚尔是私生子？
“纱和听说过【天与咒缚】吗？”
正在纱和东想西想的时候，真奈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刚学习十几天咒术的纱和诚实地摇了摇头。
“【天与咒缚】就是从出生起就拿走你的某一样天赋，然后给予你另一样天赋。”
“听起来好像不赖的样子。”
真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流传在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却是诅咒。”
“欸？”
“禅院家的【天与咒缚】是拿走所有的咒力，然后增强□□。”
纱和回想起这两天系统汇报的信息抿了抿唇有些沉默。
“强悍的□□可以碾压普通人，运气好点或许也能打败一两个咒术师，但对上顶尖咒术师绝对是毫无胜算的——”
“有咒力和没有咒力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这一点身为咒术师的纱和应该是再了解不过的。”
“而这一代的禅院甚尔就是那个【天与咒缚】。”
终于察觉到那夜对话有何不妥的纱和：……
“更重要的是禅院甚尔是嫡子。”
“只单单是【天与咒缚】的话他也不会如此悲惨，毕竟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出现的几率还是比较高的，都是照常扔到躯具留队。”
“悲……悲惨？”纱织整个人都虚了。
“被剥夺嫡子的身份，被本家视为耻辱排斥打压，被分家作为不满本家欺压的出气筒挤兑欺负，被父母视为争夺家主失败的原因漠视憎恶，后来还被人恶作剧推到咒灵群里。”
“……”
“如果不是直毘人大人出手干预，【天与咒缚】的身体又抗揍，禅院甚尔根本活不到现在。”
“……”
“听说被人从咒灵堆里找出来的时候，脸都被咒灵咬烂了一大块呢。”
莫名的纱织想起了少年嘴角处那块陈旧的疤痕。
“不过那件事闹大后，直毘人大人就将他放到了躯具留队里，慢慢的也没有什么人去刻意找茬了，但他的存在是本家的耻辱，在本家那一块当然没有人敢告诉你这些。”
课程已经结束，其他人早就三三两两的散去，真奈知道她有每天补习的习惯，说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必多想就离开了。
只剩下一脸沧桑的纱和与赶来正好听了个全的系统面面相觑。
“突然觉得禅院甚尔那天对我们挺仁慈的了。”
[……]
“所以在他心目中我的印象分现在大概是负无穷吧，这下好感度的线算是彻底断了，我们是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应该是的。]
四目相对，系统和纱和同时苦笑了一下。
***
[所以你这是要做什么？]
系统对于纱和固执要用积分把最后一袋饼干兑换出来的行为有些不解。
“道歉。”纱和挥了挥手中的小盒子和刚写的卡片，回答的言简意赅。
[道歉？]
[不是已经决定要放弃好感度的攻略方式了吗？]
穿着暗色和服走在前方星野下的女孩叹了一口气。
“这次的道歉不是为了任务，是为了我的良心啊。”
[良心？]
“阴差阳错做了那样的事情确实没有关系，但是知道那个被误伤的人有那样的过去后，是个正常人都会良心上过意不去吧。”
系统叹息。
[苏晴，这只是游戏而已，是虚拟的世界。]
久违的听到自己原名的纱和头都没回：“嗯，我知道啊，但只是道个歉给包饼干而已，我欠人家的晚饭还没有还呢。”
系统瞅了瞅前面大步流星头都没回一下的女孩，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反正都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了，她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吧。
*
禅院甚尔好像并没有再回来过，厨房里的摆设还是纱和那天走时的样子，甚至连藏起的那半块牛肉还在那里，虽然已经发霉了。
系统就这样看着纱和掀起锅盖将饼干和卡片放了进去，终于忍不住道。
[他应该没有再回来过。]
“哦。”
[说不定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嗯。”
系统围着纱和转了两圈，看着她原模原样的将锅盖盖好疑惑道。
[永远不回来就是永远也看不到你的道歉，你如果真的想给他，还是收起来以后当面给他吧。]
纱和摇了摇头：“当面给他不会收的。”
[那你现在这样他就会收吗？]
女孩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不一定。”
[那你还这么做干什么啊？]系统气了个仰倒。
“所以我说我在凭良心做事，他能不能收到或者是收不收就看天意了。”
[歪理！]
回应它的是女孩跑走时回头向它做的一个鬼脸。
“是你不懂了大笨蛋。”
天意？
饶是不能理解人类情感的系统也不由得失笑。
天意如果能事事顺心又怎么会有人求神拜佛呢？
它回头看了看月色下黑幽幽的厨房觉得纱和的饼干肯定是百搭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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