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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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更换老师的事情自然需要让裕枝子这位前任老师知道，同样知道这件事情的自然还有真奈。
纱和并没有隐瞒，在人来人往的禅院家找到一个合适而又隐蔽的练习场所是十分难得的，既然未来她还要在这里练习，那裕枝子她们迟早也会知道是谁在教导她。
裕枝子的脸色自纱和说完后就有些不大好看，甚至连一旁真奈的神色都有些嗔怪。
“裕枝子教的不好吗，好好的禅院家精英老师你不要，偏偏去跟着那种奇怪的……”剩下的话语掩在真奈的摇头下。
纱和含糊的干笑道：“因为……因为真的是太麻烦裕枝子，太打扰裕枝子和桐一了。”
从真奈那处得知这几天裕枝子和谁在一起的纱和，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绊脚石的作用，正巧可以用做此时的推托之语。
那曾想裕枝子的脸色却更沉了，她拧了拧眉：“是桐一跟你说的？”
其实裕枝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像是禅院家所能养出来的人，她在某些方面放得十分宽松。
比如抛开身份愿意结交地位不高的真奈还有麻烦的纱和，违背条例在未得长辈的许可下与桐一交往。
但在某些涉及到自己许诺或原则的方面又严苛的厉害，甚至能到被称为刻板的地步。
她对纱和的承诺大概就是属于不许任何人前来干涉的原则之列。
眼见着裕枝子像发火的纱和自然是将头摇的飞快，一旁的真奈也有些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这和桐一没有关系了，他没有来找我说这些，只是我自己慢慢发现的。”
“不过以后如果还需要我转交什么东西，就直接来找我就好，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非要交换点什么，这么生疏客气的。”
纱和厚着脸皮将她们称为了朋友，偷眼看着裕枝子的脸色稍有和缓，就继续开口顺着刚才的话茬子说了下去。
“而且我只是想锻炼一下基本的体术与剑术，并不需要多好的老师，每天霸占着裕枝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像那个家伙来教我其实就足够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裕枝子沉默过后反而主动否定了纱和的说法。
“不，那个人或许比我要好一些，当然是在剑术和体术方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复杂，但绝非是单纯的鄙夷和不屑。
“欸，裕枝子你是说那个人可以教纱和吗？”真奈显得有些震惊。
从两人的反应上，纱和隐隐觉察到，甚尔在诸如裕枝子等家族精英方面的印象与真奈她们更低一层的看法并不相同。
不过也可能单纯只有裕枝子对甚尔的印象不同而已。
“抛开咒术等其他方面来看，如果他愿意教导你，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裕枝子淡淡道。
“至于教导纱和——像她这种水平，倒不如说真奈你也可以。”
一贯严肃的裕枝子难得开了一个玩笑，但纱和却表示她着实笑不起来。
“体术什么的，明明是咒术更重要吧。”嘟囔被真奈的打趣声所掩盖掉了。
向裕枝子她们交代清楚后，纱和就开始安心等待着约定好的时间。
既然连裕枝子都这么说，那或许甚尔确实有两把刷子能把她这种稀烂的体术扶上墙呢。
纱和在心中悄咪咪的期待了起来。
但事实证明——
“就知道不能对你抱有期待啊！”纱和趴倒在地上揉着脑袋痛呼。
“真巧啊，这句话我也是我想对你说的。”甚尔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将过长的额发向后捋去，然后跳下了假山蹲到了纱和的身边，用树枝戳了戳她的肩膀。
“喂，起来了，继续。”
纱和趴在地上偏了偏头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语。
终于轮到甚尔气笑了，他拿着小木棍像敲木鱼一样敲着女孩的头，奚落道：“怎么，这就是五条家的学习态度？学了一点就不想干了？”
纱和把木棍拂开拿眼睛瞪他：“这和五条家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教的办法不对好吗？”
“让你打基础你说多，让你直接上手你嫌弃难，谁来教你都是错吧。”
“你管那些叫做打基础？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想教我就不教嘛，非要弄那些我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做什么。”
“是啊，后面我知道你废材，所以直接放弃教你实战了，这也不对吗？”
“你说的实战就是我打你躲，但其实最后还是我受伤而且什么都学不到的那种？”
“那是你自己太笨，不会收力和躲避。”他不耐道。
“老师什么都没教我当然不会啊！”说到令人上火的地方纱和也爬起来跪坐着瞪他。
两个人冷冷的对视了一会，少年将手里的小木棍一丢直接转身：“教不了，你资质太废，人也笨得要命，没有悟性。”
纱和下意识的扑上去拽住了少年的衣摆：“不许走！谁说我资质差！”
系统躲在空间中适时的提醒道。
[甚尔说得没错，这次生成的身体确实资质非常一般。]
“……资质差不才能更好的体现出老师的水平吗？”纱和生硬的改口。
“你看我像是一个好老师吗？”甚尔双手一摊。
“……那你也不许走！我刚跟裕枝子说了以后不用她再费心！”纱和单方面撕开了平和的表象，恶声恶气道。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给人当电灯泡了！”
甚尔垂眸看了她一会，纱和偏头装作看不到他的视线，手倒是抓的牢牢的。
过了半响他忽然道：“那你要到什么程度呢？”
纱和眨眼疑惑：“什么程度？”
“就是你准备把你的体术练习到什么程度。”
当然是能够在外面自保的程度，只要能保证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可以祓除那些常见的咒灵就行。
但这样说目的未免也太过明显。
“……能在实战课上打过那个小屁孩就行。”
“小屁孩？禅院直哉？”甚尔拧了拧眉，续而嘲讽道：“虽然他不怎么样，但想要打过他，你还差的远呢。”
“……我早就知道，不用你再提醒了。”
“知道那就起来继续练吧。”
“怎么你愿意继续教我？”纱和别过头狐疑的看着他。
少年还是那副懒洋洋没精打采的样子：“嗯，但不是白教，一节课承惠10万日元，一课一结，怎么样。”
甚尔原本以为女孩还会跳起来继续指责他，但出人意料的是纱和并没有吵闹反而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啊，不过我付钱的话那就是我最大，你要听我的。”
“是，你付钱，你最大，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甚尔斜靠在假山上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准备看她怎么说。
“首先，留的作业和任务要适当，不能超出我的范围。”
“其次，不管是教什么都要耐心，一步步的拆解给我看，我问就一定要回答。”
“最后，上课期间禁止打击我的自信，禁止公报私仇，禁止言语攻击！”
“好了，我的要求暂时就这么多。”
甚尔的眉头随着她的话语越皱越紧，最后在她说到‘暂时就这么多’时气笑了。
“怎么了，做不到吗？”纱和挑衅的看着他道。
“能，掏钱的最大，这点要求而已，怎么不能了，所以歇完了就赶紧起来继续练习吧。”
一句话就把洋洋得意的纱和又打回成苦瓜脸。
等到所有的课程结束之时，纱和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假山，正思考着下午冒病请假的可能性了。
与她相反的是甚尔，陪着她练习了半响还是那副清清爽爽的样子，脸都没红一下，更别说出汗。
看样子当初的伤口早就恢复了，果然是游戏中才能拥有的体质，她下意识的忘记了，即使是在这个世界里，拥有这种恢复能力的也不过只有甚尔一人。
纱和的面前摊开了一只手掌。
手指纤长，骨节匀称，皮肤瓷白，只在虎口处略微有些老茧，皮肤下隐隐纠结凸起的青筋流动着少年之人鲜活的血液。
漂亮手的主人也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可惜说出的话就不是这么好听了。
“呐，付钱。”
纱和慢吞吞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伸手慢吞吞的将远处的布包捞了过来，最后翻了一会将一个本子放到了他的掌心。
“喏，给你。”
“这是什么？”甚尔拿起了翻了一下，发现这居然是纱和的咒术理论笔记。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用不上这个吗？”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在我房间里看呢？而且你怎么知道这没用呢？虽然你是天与咒缚没有咒力，但是你工作时总会和其他咒术师打交道吧，看看这个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吧。”
甚尔盯着她，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女孩说话时懒散的将头靠在了膝盖上，她就那样十分平淡的说出了‘天与咒缚没有咒力’这几个词，就好像在她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也是，五条家和禅院家毕竟是不同的，她可能并不清楚那些代表着什么。
或许还没有此刻她脑海里的那些鬼点子重要，看着女孩滴滴溜溜转动着的眼睛，甚尔如是想到。
他翘了下唇顺着女孩的意思继续道：“当时看它是因为你的屋子里只有它，咒术理论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你不要跟我说这就是你的学费？”
“是啊，是啊，这就是我给你的学费。”纱和将笔记重重的拍上了甚尔的掌心，甚至还隔着薄薄的笔记刻意多打了几下。
也不知道最后疼的是谁，反正不会是他，甚尔不为所动的挑了挑眉。
虽然想要努力维持住慎重的形象，但纱和话语里恶作剧成功的自得还是溢了出来。
甚尔的眸光在她喜滋滋翘起的嘴角上停了两息，终是收回了手没有说些什么。
这下反而轮到纱和疑惑了。
这个做事句句不离钱的人渣居然认下这个哑巴亏了吗？
“你这是同意了？”纱和试探道。
“嗯，同意了。”
“你居然会同意……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
但还没等纱和感慨超过三秒，面前的少年就对她举了举手中的小本子偏头笑道。
“一节课一本，这个价格我接受了，不过笔记外传是大忌，所以最好别让人帮忙，我就说这么多了，记得以后上课不要忘记带你的笔记啊。”
“……喂！不是那样算的，而且只是借你啊，喂！”
但甚尔留下的只有三两下就失踪的背影。
感觉今天也被甚尔戏耍了的纱和：“所以禅院家到底有多少破规矩，不对，是禅院甚尔这个人真的太讨人厌了！”
旁观后欲言又止的系统，算了，它现在还是别插话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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