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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料峭春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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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捱的过寒冬的酷寒,捱不过初春的温暖。
女人站着街边抽着烟,眼神迷离的望着远方,像是在思考什么。那是温景行第一次看到她 ,或许是她夹在手指的那一抹猩红吸引了他 ,更或许是他第一次看见那样迷离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温景行顿住了脚步,站在女人的对街。
宋砚察觉到了有人看着她,她讨厌这种感觉。赤裸裸的,像被人看穿了所有。
宋砚看向对街,眼神颇带挑衅的看了对方一眼,暗骂了一句。像是看懂了她的唇语,痞子似的笑了一声。双方的眼神在黑夜中交织在一起,心照不宣地笑了一声。宋砚低下了头,没有再去理会对街男人。等到回家,宋砚脱下大衣。像是褪去了全身的疲惫将自己的头埋在沙发上。好一会,宋砚才起身走到书房。书房里摆放了好些刻章,字画,宋砚熟练的拿起桌面摆放的毛笔,蘸着墨在白宣纸上写下“西东”两字,宋砚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写些什么。只觉得,初春的寒冷让她觉得很烦躁。
宋砚很喜欢玫瑰,走廊玄关处摆放着玫瑰干花,客厅花瓶插着玫瑰,就连卧室墙上都钉着一副玫瑰油画。说到底,宋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爱玫瑰,没有周敦颐独爱莲的那一番说辞。倘若非要说出个理由,估摸着就是玫瑰花花期短,却绽放的格外美丽。
室内没有一丝光亮,宋砚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这是她失眠的第几个夜,她已经数不过来了。她想起今夜所看到的男人,纵使当时灯光暗,却也能看出男人拥有一个好看的皮囊。但宋砚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穿了,更多觉得是烦躁。宋砚觉得世界上没人会懂她,即便是宋砚自己也不懂自己。她起身拉开桌子抽屉,从香烟里抽出一根。
宋砚走到阳台,直至一抹猩红黯淡才回房间缓缓入睡。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宋砚脸上。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宋砚接过电话。电话另一头则传来一阵男声。“宋砚,昨晚又失眠了?我的印章刻好没 ,你这么消极懈怠,当心我不付钱”宋砚随随便便给自己绑了丸子头,嘴里嘟囔着,“今天中午来拿”随后便挂断了电话。等洗漱完,宋砚便进了书房,拿起石头刻了起来。宋砚每每刻印章时,就很忘我。一刻章便刻到了中午。
房子门外的男人提着蔬菜和水果,熟练的输着这房子的密码。只听到清晰的一声“嘀”
,男人便进来了。像是这家里的主人,男人抽出鞋柜里的男士拖鞋,走进厨房洗了盘水果放在客厅。敲了敲书房门,随后推开。男人一脸懒散跟刚刚判若两人。男人开头,“我的小姐,印章刻好了吧”宋砚走到男人面前,拿着刚刻好的印章白了男人一眼。男人笑着说“错了错了,客厅有洗好的水果快去吃点。”
宋砚坐在沙发上,问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不是还在b市美术馆搞展,怎么回来了?”男人乐呵笑着说“哥哥我是谁,提前溜回来了”宋砚一向知道男人的心思,也笑着说道,“还得是许询哥哥呢”。说完,便不再理会许询。宋砚在沙发上盘着腿,一手手撑着脑袋,一手刷着手机。
过了许久,名为徐询的男人才再次开口。“穿好外套,带你去吃饭。”宋砚应了一声,随后便回到房间。
徐询挑了一家很有格调的餐厅 ,倒是和宋砚今天的装扮很搭。皮肤本就白皙的宋砚在灯光下显得皮肤更加透亮。徐询欣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宋砚,笑着点了点头。宋砚白了一眼徐询,示意他坐下来点餐。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屏风外的温景行所看到。温景行低了低头,一脸烦躁的刷起了手机。旁边的好友问起,也只是一脸漠然的说道“没事,想到了一些事情。”旁边的好友拍了拍温景行的肩膀,说了一声“害,等下上菜了,别想那么多。”
温景行微笑点了点头,温景行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今天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饭后,直至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宋砚再一次看到了昨晚对街上的男人。不过这一次,男人的脸上并不是愉悦的表情而是一脸淡然。因为停车场的光线阴暗,反衬着男人的下颚线更加清晰。宋砚觉得这时候这个男人也没那么讨厌了。
自顾自愣了一会神,徐询顺着宋砚的视线看了一眼,并在宋砚眼前打了个响指。宋砚回过神来,不料徐询率先开口。“怎么,他有我帅?” 宋砚没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她索性闭了嘴。
吃完饭的两人又在书店买了些宣纸和毛边。时间一晃,宋砚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又是傍晚,初春的寒气逼人。在偌大的房子里更显清冷。宋砚回到家如释重负一般,径直走向阳台。
宋砚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拿起打火机点燃便抽了起来。抽烟通常是她没有创作思路和灵感烦躁才抽的。最近宋砚抽的频率太高,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宋砚在心底想着什么,摇了摇头。拿起手机便打了个电话,电话另一头不知道说着什么。只听的清,宋砚一直在拒绝。宋砚在电话里头,拒绝着对方并表示不满。宋砚好似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即使再抗拒,那一天也迟早会有。最后的宋砚说了一句“嗯” 电话,另一头说了两句后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宋砚站在阳台上,晚上的风吹过,寒气入骨。宋砚一回头便看到了走廊玄关处的玫瑰干花,她喜欢。她喜欢浪漫的玫瑰也喜欢初春时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