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与网球的接点》naluga

31、第三十一章

　　[8:17
　　Yuuya：SOS！直球前辈好像看上我了！
　　Yuta：？前辈，你大清早的说什么怪话
　　Yuuya：那个前辈一直逼着我练单打，他绝对是看上我了！
　　Yuta：……前辈你高兴就好

　　8:46
　　Kenma：悠也君在网上的耍宝能力比线下强多了
　　Yuuya：啊，被发现了x
　　Yuta：没有那回事，Kenma桑，前辈在线下也这样
　　Kenma：但不会像线上这样频繁，而且线上都是主动的
　　Yuta：……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噢
　　Yuuya：呜哇，爪爪真的很厉害呢（笑

　　9:36
　　Takuma：……悻悻删掉打了一半的捡肥皂
　　Shino：+1，可恶，你们这些体育部的怎么醒那么早

　　Now
　　Yuuya：是你们醒太晚了，菜鸡]

　　发挥着稳定的溜鬼技术的水原今天也依然躲过米村前辈的追击，窝在一家甜品店里面摸鱼。他嘲讽完俩阿宅后熄了屏幕，对着橱窗外鬼鬼祟祟、隐蔽技能点到负数的某人故作深沉道：“不必躲藏了，出来罢，乾。”虽说知道隔着层钢化玻璃估计乾听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但是管他呢？中二的年龄就得适时中二一下。

　　而店外的乾见到水原一直盯着自己这里，心想大概是被发现了，也就不再隐藏，进到店内与水原坐到一桌。

　　“吃吗？”水原挖了一勺美式芝士蛋糕放进嘴里。

　　乾扫过水原手边的卡布基诺，眼光一闪，水原竟然会点这种女生喜欢的饮品吗？他摇摇头回绝水原，叫来服务员点了杯蔬菜汁。

　　瞅着店员面色如常地记下乾的点单，水原心中迅速划过一条弹幕——“WTF？！什么甜品店会有蔬菜汁？！”不过他没把吐槽说出来，反倒是一一数落起米村对他异常的上心，若不是知道图啥还以为对他有什么奇怪心思。稀里哗啦如倒豆子般说了一堆话，完全不似平日与大家伙混一起时的寡言少语的模样，好像只能从其辛辣言辞中看出还是那个水原。乾却也不稀奇，一方面，近来水原与他们越发熟稔，已经大约知道了这人只是面上老实，实则心里想法多得紧；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数据通兼水原的网球教练（自诩），他乐于听听水原的想法，获取数据之余也能关照他一番。

　　水原又十分跳脱地向乾讨要起笔记本来，说是想看看进度到哪里了。这时，一直及时给出回应的乾面露犹疑，端起一边的蔬菜汁饮下一口。他这次是有私事想同水原确认，但如果真是他查到的那样，他不确定这伤疤水原愿不愿意重新揭开。即便如果得到证实，水原的进步神速也就能得到解释，许多东西就能通过分析预测到。

　　而在乾犹豫间水原已经熟练地从乾手中拿过捏在手中的笔记本，翻看起来。一刻钟后，他放下本子，吃下最后一块蛋糕，“你知道了。”是一句陈述，也没有疑问的余地，笔记本里甚至誊录了他国一打的五场公开赛的结果。细细咀嚼后他咽下蛋糕，抬眸瞧向乾，面色如常，“没什么其他想问我的？”

　　见这皮球踢给自己，乾慎重地再三打量水原。他盯着水原执银勺的手指，指尖发白，终究还是将满腹疑惑吞进了肚子，“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多问。”

　　水原高高挑起眉头，真是意外啊，还以为这位数据狂人会问个没完呢。而他转念一想，又自嘲一声，也是，有什么是需要问他的呢？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他松开勺子，端起手边的咖啡。他见到杯中倒映的眼眸随杯子的移动漾起波澜，再次感慨着他果然不是很喜欢“结果”这个东西，或者说，相当讨厌。怎么说呢？就突然感觉很无聊，在他见到乾笔记本上白纸黑字的记录时。这是每一款单机游戏真正通关后都会如影随形的空虚感。这款游戏他通关了，但他同时也失去了那些再与难关纠缠的兴致，因为难关带给他的刺激感与奖励带来的惊喜感已经荡然无存，迄今为止的努力就好像白费了一样，然后他会再寄情于下一部单机游戏，往复循环……该说这是游戏中毒还是抖M呢？

　　“水原？”

　　水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神，撞见乾忧心地注视着自己，脸上好似还带上自责后悔的情绪。他放下未动一口的咖啡，深吸一口气，这局游戏该结束了。

　　“进网球部主要是因为青学排球蛮差的，我看了下连都大会都出线不了。英二那时也打了赌，就顺水推舟地开始打网球。”水原兀自开始解答乾心中的疑问，这是第一个。

　　这是第二个——“我想我不会放弃排球。国中剩下的一年半，虽然很抱歉，但我当是转换心情。”

　　“只不过这不意味着我对网球不上心，我想通过网球探寻我自身对排球的看法。”第三个。

　　然而，到这里是乾坐不住了，他连声打断水原：“等等、等等！你怎么忽然说那么多？”

　　水原偏着首、微微睁大眼，煞是不解，“我们不是一队的同伴吗？对同伴说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不，这…不是……嗯？”乾不禁瞠目结舌。作为一名主攻单打的网球选手，他还是头次见到这种露胆披肝的队友。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也是理所当然，排球的同队队友比起相互竞争，更多的是相互扶持。这是否能用来解释水原在运动过后边际感会急剧下降？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急急勒住脱缰的神思，“你刚刚不还不太想谈吗？”

　　水原这回才终于喝下咖啡，“嗯？啊，结束得有点太突然了，没做好准备。还有，这是奖励。”而且正好也是个机会。

　　结束？什么结束了？奖励又是什么？乾这边是一头雾水，怎么有种进套的感觉，为什么疑惑随着谜底的揭开反而更多了？

　　“啊！水原、乾！你们居然窝在这里吃甜点，还不叫我！太狡猾了！”

　　乾与水原转头一看，呵，好大一只菊猫趴在橱窗上，大石也在一旁。菊丸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想蹭点好吃的，没想到自己来晚了。他恶狠狠瞪了眼说出“想吃就自己点。”的、毫无朋友道义的水原，又瞅瞅自己的钱包，一咬牙点了块巧克力慕斯蛋糕。

　　“说起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问话的是大石，他在店外看着店里的这两人，感觉不是单纯在闲谈。

　　乾瞧向水原，不见其有开口的迹象，便摇了摇头，刚想作答便被水原的抢答吓得心梗——

　　“约会（dato）而已，不算打扰。”

　　“噗——”
　　“哈啊？！！”*2

　　水原云淡风轻地抿了口咖啡，半垂着眼帘，却还是藏不住从中倾泻而出的嬉笑。

　　“查看数据（data）与（to）吃蛋糕，略称为dato（约会）。”水原放下杯子，向石化的三人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这是哪门子的略称啊？！”菊丸挥着拳头向水原抗议着，“至少给我说‘dake’吧？！”
　　“……水原，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令人误解的话？”大石抽出张纸巾递给乾，“乾？”只是半晌不见人接过，“乾？！”
　　菊丸报告着：“乾没有呼吸nya！”
　　“嘛，让他缓一阵就行了吧。”水原说着从大石手中抽出纸巾，开始擦拭桌子，“况且其他都不能组成词吧？”
　　立刻引来菊丸的怒斥，“水原你个没人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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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常常因为自己入宅太晚（相对的）而不晓得当时的梗（尝试加入暗杀教室的中二半的梗，一查发现漫画是13年，捶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