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与网球的接点》naluga

10、第十章

　　今日的水原放学路上不再一个人独行，而菊丸终于达成了他期盼了一个月的愿望。这双份的喜悦交织在一起又会带来许许多多的喜悦，以下略……但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咳！”
　　“芥末寿司这种东西就……咳，啊，存在即合理nya，哈哈。”
　　“阿隆捏得寿司又有进步了，很好吃哦。”
　　“不二你喜欢就好。水原君，还需要水吗？”
　　“酸奶，咳咳……谢谢。”

　　如上对话真的能同时出现吗？这对比未免太过惨烈了，让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今天是周四，没有部活，正方便菊丸来教训教训水原这个闷葫芦，竟然不告诉他骑马战和不二、河村他们分到了一队！还是他们在部活的时候提到的，菊丸气势汹汹地前去问罪，得到的是一句能直接让人置身西伯利亚的话——“没什么必要，而且你也没问过我。”可太冻人了，这可比逐渐变成冰山的手冢要冻多了。

　　今日的水原君气死人不偿命的技能依旧稳定发挥。不愧是进入班级到现在只把四个同学的脸和名字对应起来的沟通障碍问题少年。

　　面对这样的水原，菊丸大人发出了这样的宣言——“你那无聊的性格由我来粉碎！”

　　被看热闹的游戏二人组起哄说，后面应该衔接一发友情破颜拳。

　　友情破颜拳是没有的，风纪委员在一边看着呢。但是这不妨碍菊丸秉持着看笑话的心思来参观骑马战的练习。不过现实却让他大失所望，这个水原，像条泥鳅一样，滑来滑去的！根本看不见摔倒吃狗啃泥的样子嘛！

　　还在练习的水原好像是听见菊丸愤愤不平的抱怨，百忙之中抽空瞟了菊丸一眼，大意为——“你是白痴吗？要摔也是骑马的不二君摔，马头怎么会摔倒呢？”

　　硬了，拳头硬了！

　　练习结束后菊丸就立刻对某人动用酷刑——挠痒痒，也不顾对方因为沾染尘土与汗水而变得脏兮兮的身体和衣服。

　　不堪其扰的水原边笑，边尽力吐出完整的句子，“哈哈……英二，哈哈哈…住手……你还想不想赢赌约了？”

　　“哎？”菊丸愣在原地，给水原有了可趁之机、逃之夭夭。

　　平日无表情的水这时原露出了狐狸似的狡猾笑容，循循善诱道：“赌约内容是什么啊，看你馋了一个月，一定很丰厚吧？”他贴上正在给不二与河村使眼色的菊丸，“回答我的问题。”

　　“……”菊丸见逃不过，垂头丧气地给交代了，“他们请我吃星鳗。”说着指了指不二和河村。

　　水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进网球部，作为交换，星鳗分我一半，就在今天。”他看向河村与不二，“没问题吧？”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说着要打电话征询父亲的意见，一个说着都可以。

　　“诶？不带那样玩的！”菊丸抗议着。

　　水原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不答应你，可连一半的星鳗都没了。”他转头看向不二，刚刚他好像有说裕太啥啥的，“没问题，我和裕太打游戏的日子固定在周日，那天没有部活的吧？”

　　“真的好吗，水原君你真的要加入网球部？”河村却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他听说水原一直不肯答应菊丸，现在以这种儿戏的理由加入不免让人担心是否过于轻率。

　　水原微微一怔，而后摇摇头，“玩玩也没关系，而且英二的反应可好玩了。”

　　“水原！？”

　　瞅着后知后觉、恼羞成怒的菊丸，不二不由得感慨，这何止内心戏多，完全就是个魔王啊，以后部活会有趣很多呢。

　　在河村打完电话得到父亲允许的答复后，不二与菊丸纷纷掏出手机同家里人报备。唯独水原，似乎不打算同他家人说一声。

　　“我家是放任主义。”——面对小伙伴的疑问，水原这么解释。

　　来到河村寿司店时，菊丸早忘了被水原坑掉半份星鳗的事，拉着水原往里走，简直比河村还像这里的主人。因为还没到饭点，店里只有零星几个熟客，三人便在河村父亲的招呼下坐到了吧台。闲聊间河村已经换好店里的厨师服，进入吧台。

　　河村进入吧台后，菊丸便如被逗猫棒吸引了注意的猫般盯着河村的一举一动，话也少了。

　　“我要老样子，阿隆。”不二瞧着菊丸望眼欲穿的样子芜尔一笑，也不忘对初来乍到的水原说，“阿隆捏的寿司可好了，米饭软糯、毫不松散，和海苔搭在一起更是香味倍增。”

　　面对不二毫不吝啬的夸赞与水原好奇的打量，河村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出微红，羞赧地摇着头，“也没有不二夸得那么好啦，饭的调味是老爸完成的，我只是把饭捏成寿司了而已。”说完就埋头捏起寿司。

　　星鳗寿司先呈了上来。

　　“我开动了nya！”菊丸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向星鳗寿司，一口吞下，“水……吃……很好……”

　　见菊丸腮帮子被撑得满满得，却还是在努力吹着河村的寿司，水原不由吐槽，“……虽然大致上猜得到，但英二你好歹把东西咽下去再说。”

　　“……水原，我跟你说这个超好吃！鳗鱼软绵绵的，酱汁又是甜甜咸咸的！一口下去感觉鳗鱼都化在口中了！配饭那真是绝赞好吃了！”这回菊丸话是说利索了，但词典里好像就只剩下“好吃”二字。

　　水原在听到菊丸形容鳗鱼“软绵绵”时眉头一挑，咬下半个寿司，咀嚼半晌，似是有些讶异地捂住嘴。

　　“怎么样？”菊丸凑过来，看着嘴巴一鼓一鼓的水原。

　　河村见一语不发的水原，忐忑起来，“是不合你口味吗？”

　　不二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也落在水原身上。

　　水原身子微微前倾，若不是手撑着肯定要以头抢桌了。是不合口味，关东蒲烧鳗鱼不如关西来得脆，家里把握饮食大关的又是关西人的老爹，但是、但是啊……

　　“超好吃！”水原竖起大拇指，“哇，这是什么神仙鳗鱼寿司？鳗鱼肥而不腻、肉质柔软细腻，裹着饭一起放在嘴里咀嚼，鱼肉的鲜香和饭的清香一起扩散开来，而包裹的酱汁又给这份寿司带来新的口感……什么人间极品！”说着他把剩下半个也丢进嘴里。

　　水原这一长串说完，菊丸的点评就相形见绌了。而捏出这份被誉为“神仙鳗鱼寿司”的河村若不是手上还有不二的点单，估计现在会害羞地挠头抓耳起来吧。

　　“水原听你这语气是很好吃，但麻烦你多用些面部表情好吗。”一边的菊丸瞅着发出如上评论、但脸只缀上淡淡的满足感的水原，戳着他的脸颊吐槽着，“之前就很想说了，你除了打游戏时的表情变化怎么比手冢还少啊？一点也不好玩。”

　　一边的不二已经收到了他点的握寿司，听了菊丸这话，他拿寿司的动作一顿。

　　“英二同学，在你眼里手冢君成什么面瘫指数计量单位了啊……还有，你这就不懂反差的魅力了吧？”水原竖起根指头摇了摇，“绫波丽那一笑可不知让多少怀春少年奉为白月光女神呢！”

　　“原来你是丽党nya？！”菊丸的关于水原的奇怪知识增加了。

　　“不，是初号机。”水原迅速地否认了。

　　菊丸一时感到无力吐槽，“……是强度党加宅男nya。”

　　水原驳斥道：“英二，你那是偏见。机甲可是男人的浪漫。”

　　“这倒是。啊，水原君，这个寿司也很好吃哦，来尝一尝吧。”对话中途混进一个可疑的声音。

　　“……………咳，咳咳！”
　　“啊啊，不二，你给他递了什么？”
　　“芥末寿司，英二也要来一个吗？”
　　“……不，不必了nya。水原，给，纸巾。”
　　“真遗憾啊，明明那么好吃。”

　　不二收回递给菊丸寿司的手，面上不见安利失败的悻悻，将寿司放入自己口中。芥末刺激着他的味蕾，令他舒开了眉眼。而后，他见水原还没缓过来，就将自己还没动过、已经放凉的冷茶端给呛得咳嗽不止的水原。他盯着被呛得鼻涕横流、眼圈发红的水原，心中不免升起对这位自己主动跳入坑中的勇士的探究之心。

　　是的，水原是注意到不二递给他的寿司里面裹的是芥末，却还是吃下去了。虽然不二拿自己特别的味觉有意无意间坑过不少人，但这样主动的大概也只有裕太和大和部长而已，而且大和部长还是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

　　往后不二同水原熟络起来、再度提起这件事时，得到的答复竟然只是“想看看这种状况的不二你会如何反应，果然还是会有点懵、有点介意这事的吧？现在还在问。虽然我被呛了好久，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有点可惜。”，他讶然地张开了眼。不，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以身试险的吧？他瞧着飞速吐出一连串当时的心里博弈与对自己的吐槽的水原，再度得出了“水原是个很有趣的人。”的结论。

　　等到河村拿来冷藏柜里的酸奶，水原才算彻底缓过来。他在应付菊丸与河村的同时，余光往不二那边瞥去，观察到隐匿在微笑后的一泓深潭后就转头对河村说，“河村君，我要菜单上那个寿司大拼盘，多放点红姜，打包。”

　　“水原是给家里人带吗？”河村心知那个大拼盘是五到七人份的量，这么做着猜测，“这种大量的，还是让我老爸来做吧，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水原点点头，也不知他是对哪句话做出的肯定。

　　“阿隆努力的话马上就能有河村叔叔那样的水平的。”不二立时做出宽慰。

　　“诶？水原你不是独生子吗？家里还有其他老人”菊丸有些惊讶，看菜单上写的分量可不知三个人啊。

　　“这几天有点特殊，有客人在家做客。”水原如实交代。他暗自为接下来的伙食发愁，老爸昨天接到一个大委托，这几天不说会不会回来，肯定不能负责伙食了。如此一来，就是他要一人扛起喂饱那群僵尸化的死线战士了……今天搞完，再撑一天。死线，赶紧过去啊！

　　“一下子招待那么多客人一定很不容易吧。”不二想起前天母亲提到月前才搬到他们这条街的、深居简出的那家人最近好像也在招待一堆客人的样子。男主人拎着三大包菜与零食艰难地往家中走的样子被他母亲描述得活灵活现的。

　　水原想了想这些天的地狱绘卷，“嘛，还好吧，习惯了。”反正每个月都能见到，但这样的想法感到莫名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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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水原君吃芥末寿司的大致心理活动：
那坨绿油油的，是芥末吧？→是芥末呢……→不二君真的觉得那玩意好吃？认真的吗？→但是真是熟练的动作呢，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视线停留在寿司上一段时间了，不二君应该已经发觉我发觉他的想法了吧？→上面什么套娃啊，在写小学生作文吗？→那要是我顺从地吃下去，他会不会很惊讶？→别被这种想法冲昏头脑，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就是！那可是芥末啊！→但还是想试一试啊，一直微笑的人忽然露出错愕的表情什么的……真赞啊！→吃下寿司
以上流程是在10s内完成的
ps：身为元祖魔王的不二吐槽别人是魔王，2333
当然，同样是魔王，不二子我个人更倾向是“这个很好喝（吃），强力推荐。”的混乱中立，因为他真的觉得很好吃，安利不成也能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属于怎么样都不会输了。而水原君则是“都得死”的混乱邪恶，想玩人时有种为达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乐子人心态，有道是乐子人乐到最后都会变成乐子。顺便，虽然没有提及，但提到魔王，同样也不得不谈的幸村我觉得是守序邪恶，“真田胆子不小啊。”之类的，上下级还是蛮分明的，在恶趣味发作时可能会用部长这一身份去压可爱的部员（立海大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