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想要好好表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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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光速把乔纳森拎起来，塞进被窝里。
速度快到就连超级大脑都反应不过来的级别。
女孩的脸被热气熏得红彤彤的，小指微微勾起，还在颤抖，然而在进门的达米安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白发雪肤的女孩全身轻微战栗、可怜的颤抖着，脸颊通红，嘴唇略微红肿，周围弥漫着血腥气。
达米安在刺客联盟中长大，对鲜血格外敏感。然而莉娅的伤麻痹了他的认知，尽管如此——沉静的蓝色的床单上隆起的……是什么东西？
被蒙住头，硬生生栽倒进温柔乡的乔纳森能闻到被子上残留的气味，他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不对，是对莉娅就一直这么紧张！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罪魁祸首莉娅的脸颊红透半边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乔纳森在自己病房里不可以被达米安看见……
“你在做什么？”优雅如黑猫的少年近乎轻慢地踱步，行至病房边缘，目光凝视着隆起的被子，“你藏了什么？”
“嗯……”莉娅的嘴唇微微蠕动，牢牢地护住自己的被子，“什么都没有，达米安。什么都没有……”
乔纳森被压进去的地方贴近女孩的大腿和腰腹位置，香气令人头晕目眩、温热和腹部动脉流淌的血液让男孩的每一寸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暧昧的氛围悄然扩张，明面上，达米安仍旧与莉娅对峙。
达米安看都不看就能知道莉娅在撒谎，他与女孩绿色的眼睛对望。
真奇妙，明明是相似的绿色，展现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莉娅是春意流淌的小溪，颜色较浅，圆圆的像洋娃娃的玻璃眼珠。达米安的眼睛则如同荒原上的狼，充斥着捕食者的锐利。
仿若在死前咬住猎物的喉咙时，猎物会看见的似蛇一般冷淡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看着你。
莉娅大概是唯一一个丝毫不觉得紧张、畏怯，只是单纯担心被发现的人了。
“伤口恢复得怎么样？”达米安提问。
少女松了口气，压着被子的手不经意地松开了些，笑得眉眼弯弯，“好了很多……咿呀！”
达米安光速将莉娅的双手合在一起，向上抬起，然后掀开被子。
乔纳森暴露在病房的冷射线下。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尴尬是今夜共同的语言。
“达米安、达米……达米安！”莉娅的手还在被达米安“锁喉”，男孩傲慢的绿色眼睛垂下。
“哦——”他拉长了讽刺、冷冰冰的语气，“你在被子里藏了个半氪星人。”
“是想私会吗？”
乔纳森连滚带爬、一个翻滚从床上滚了下来，双手举起，“我是被迫的！”
达米安：“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强迫你吗？”
乔纳森：“……我自愿的。”
他选择投降。
诚然、他只要用超级速度，绝对能在莉娅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但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知道她是魅魔，你和我说的。”乔纳森歪着头，被粗鲁对待、压进莉娅大腿的脖子发出咔嚓的一声，骨头舒缓，“我想帮助她快点愈合伤口，她的身体缺乏自我修复的能量。”
莉娅的手被达米安抓着，但她又偷偷用手指刮了一下达米安的掌心，达米安触电一样松开了手，又把她的手指握得更紧，“那……”
那个其实是吸取生命力，她不是很喜欢……
“那……”
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呐，甜美诱人，“是因为亲我很舒服，你才亲我的吗？”
乔纳森脑袋里的火山砰！的一下爆开了，无数岩浆喷涌而出，几乎炸穿他的大脑。
达米安的表情更加阴郁。
“不、不是的……”乔纳森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试图解释，“不是……”
他想辩解，却无法完整地把意思表达出来，而无可辩驳的是，的确很舒服……
简直像是全身被酥酥麻麻的啃咬一样，火焰从小腹烧到天灵盖，像有人在轻柔地安抚着他的全身。怪不得魅魔的亲吻会令人上瘾，他绝对无法忘记这次亲吻。
“我、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舒服才亲你的！”
说多错多，兔子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乔纳森被逼急了也会胡说八道。
达米安的手和莉娅的手交叠在一起，他的手指轻柔地在莉娅的掌心画着圈，又悄然把她的手指、手腕扣住，让她无法挣脱，慢条斯理地抚摸她的手，“你和她见面还不超三个小时，肯特。”
“这不是一见钟情，只是见色起意。”
一见钟情只是被过剩的激素和多巴胺控制大脑的产物，而乔纳森的“喜欢”保质期大概比阿尔弗雷德的饼干还短。
乔纳森还想反驳什么，但天色已黑。
一番无意义的争论后，小狗的尾巴垂了下来，莉娅还想安慰他，乔纳森却只是轻轻触碰她的手。
然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指尖，“下次见，莉娅。”
达米安：。
胆大包天！
乔纳森走后，达米安不悦地擦拭着莉娅的手指。
莉娅有看过超凡双子的报导，罗宾和超级小子总是在一起完成任务。那他们的关系应该很要好才对。
达米安擦拭着莉娅的指尖时很用力，把她的手指都搓得红彤彤的，“以后别一个人靠近他。”他抿着嘴唇，眉梢与嘴角写满了“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因为他喜欢我吗？”莉娅很快接受了乔纳森的说法，“……那，别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可以靠近乔了吗？”
“肯特，你应该称呼他的姓氏。”达米安纠正女孩的叫法，眸光潋滟，极具攻击性的眼睛下垂，眼皮盖住了他的绿眼睛，“你是我的。”
是他把她带回韦恩庄园。
“……”莉娅歪了歪头，银色的长发如同悬挂的银河，垂落下来，散在床铺上，没有回答，但也没有确认。
*
今天对于乔纳森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受挫，得知喜欢的女孩的种族是魅魔，战斗靠喜欢的女孩赢得了胜利……这些信息给他的大脑造成的冲击令他疲惫。
等他洗完澡、准备上床，又辗转反侧的难眠。身体又热又烫，血液涌向了他自己都感觉羞耻的地方。乔纳森把脸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
—— 她的确很好看。
乔纳森自言自语，但不想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卑劣的举动。
要是莉娅上学的话，她就像拉拉队队长。众所周知，只有最漂亮、最有活力、最多人追求的女孩才能当上队长，这个头衔在美国学校内的含金量沉甸甸得像无数个阔佬的联名投资。
漂亮得令人难以置信，光是注视着就会令人感到有活力。就算不当拉拉队队长，也一定是最受欢迎的美国甜心，横扫大都会和哥谭乃至星城中心城，肯定连瞭望塔也不在话下。
……很显然，乔纳森已经进入了有些恍惚的状态。
—— 所以达米安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莉娅一定有很多人追求。
他无法否定自己的感受与爱，只是很想莉娅接受他。
她还那么脆弱、那么娇小那么柔软那么柔弱。但身体里蕴藏的爆发力堪比耀眼的星辰，想见她，想进入她的眼睛里。可恶，为什么今天她抓到的玩偶是一只傻乎乎的玉桂狗，明明他也可以！
克拉克就在房子里，他甚至要小心父亲有没有听见他在房间里的动静。
最终还是输给了生理的本能。
乔纳森早上满脸倾颓的上了餐桌，克拉克则注视着他，里面蕴含着一种男人间避而不谈的默契。乔纳森拿起手机，该死的大数据把莉娅的账号推送给了他。
Tik Tok的视频里，女孩只露出举着玉桂狗娃娃的手，对着摩天轮比V。
“莉娅……”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近似喃喃自语。
克拉克放下了《星球日报》，“那是那女孩的名字？”
乔纳森被父亲的突然开口吓了一跳，“哇！爸爸！”
“是的。我昨天被达米安禁止和她见面……”
男人用深邃、充满智慧的蓝眼睛注视着沮丧的儿子，“你看起来很喜欢她。”
“是的。”乔纳森悄悄给视频点了个爱心，“我想要被她看见……”
想被她记住，想被她看见，想被刻印在她的心脏上。
就像自然界的雄性为了求偶会跳起舞蹈，展示自己的强大之处一样，乔纳森把头侧着放在桌子上，“我很喜欢她……”
克拉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女孩说：你更需要一个安慰的一幕。
这不难理解乔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
*
莉娅则是在那天后有点微妙的沮丧。
她出院很快——代价是乔纳森的活力和脑雾，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
女孩不太喜欢对他人使用魅魔的能力，她更向往平静而幸福的日常生活……
她开始刷Tik Tok上的超级英雄的视频，久远到绿鳞小短裤的罗宾（那个时候还是纸媒占主流，所以是报纸的报导），可她看不出达米安年纪有这么大，去问的时候还被丢了个：你是傻子吗？的眼神。
与之相对的，迪克就会哈哈哈，然后告诉她：穿绿鳞小短裤的罗宾是我哦的消息，莉娅瞳孔地震，睡前都在睁着眼睛想长大后的迪克穿着罗宾制服的样子。
那堪比一种精神污染。
虽然是在暗地里的，但韦恩家对莉娅的监控放缓了很多，允许她一个人，或者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去采购食物。
莉娅尽职尽责的用备忘录看阿尔弗雷德用手机点空运，末尾的数字加好几个零，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当然，有些时候的确需要采购新鲜食材，阿尔弗雷德用这个借口带她出去玩。
莉娅还穿着女仆装，黑白女仆装的口袋里塞着糖，大概是会被认为cosplay的装束。然而裙摆到了她的脚踝，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是个古典女仆而不是日系女仆，别人顶多会觉得是哪个阔佬还有着古老贵族的做派。
阿尔弗雷德离开了车，让莉娅一个人在车旁待命，期间可以随意转转。
女孩倚靠着全球限量的跑车布加迪，漫无目的地转悠。天气渐渐冷了，哥谭还没有下雪，莉娅很期待下雪天，想着打雪仗、玩雪……
微妙的空间扭曲波动后，一名青年悄然出现在莉娅的身后。
男人收拢披风时，如同收敛翅膀的猫头鹰。他戴着面具，一双蓝眼无机质且毫无波动，如同望进深渊的彼端。黑色的战衣勾勒出男人精壮的身体与腰线，腰间悬挂着沙漏形状的装置，散发出紫色的光晕。
莉娅转过头时，夜枭就在那里了。
“0 0。”女孩睁着眼睛，觉得他和蝙蝠侠有点相似。
他的目的地不在这里，他迈步离开，莉娅伸出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块草莓软糖、一块紫皮糖、一块巧克力。
她晃了晃手，“你好呀。”
“你是蝙蝠侠的模仿者吗？”
她试图对【夜枭】表达友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想要好好表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