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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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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您!”
林清野将盒饭推到沈荇面前。香味扑鼻而来,味道熟悉,沈荇打开盖子。
“!!!!!!!?????”
“北京就是好啊,盒饭都有肘子!”
沈荇激动的要破音,然后扫到林清野的菜,“还是随机的,你没我运气好啊~”沈荇语气雀跃,忍不住开玩笑。
林清野挑眉,不置可否。
他们饥肠辘辘,蹲在路边大快朵颐的时候,艺人与各个老板陆陆续续从棚里出来。沈荇下意识去看那些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多不好看。艺人走在其中如同鸭中天鹅,挺拔的很。
前面人走的差不多,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林清野与沈荇正闲聊,那人从棚里出来。
脱离灯光的渲染,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都没能在白瓷一样的脸上照出一点瑕疵。素颜长成这样,让沈荇不免比较,刚才走出的艺人粉气过重。
沈荇时而脸皮厚的过分,譬如现在。或许是身边有人,她胆子大了许多,直勾勾盯着那人看,一点不怯。
人类对于美的追求源自天性,沈荇向来如此为自己辩解。且屡试不爽。
炙热的视线,没法不注意到。
这次他们距离较之刚才近了许多,那人几乎是在沈荇面前走过去。他低头看了眼沈荇,被灯光杂碎的眼睛此刻分明,玻璃球一样干净,水光明亮,这样通透好看的眼睛,让他气质添了分清明。
身上没有味道,只能说是一种感觉,山野天蒙蒙亮的时候笼罩上的雾气,初生的太阳在其中折射出光线,他透亮干净。不只是好看。
“眼睛看直了。”
林清野幽幽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直至背影都看不见,沈荇才转回头跟林清野说:“古代皇帝留恋后宫是有道理的。”
“……”
林清野一脸没救了的表情,沈荇只得嘿嘿讪笑。确实表现的过于痴。
“那,什么,你也好看。”
沈荇看的明了,林清野在沈荇说完之后,脸僵硬了几分。嘴上还不忘回,“真是谢谢你啊。“
沈荇只是笑,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不然,林清野的表情可能还要再深上几分。
工资是通过微信直接扫过来。
一场活动300元,在沈荇读大学的那个四线城市几乎是不可能的。确认收到之后,沈荇拍拍林清野的肩,语气雀跃。
“介绍工作的恩情,必定铭记于心。”
林清野到没想到沈荇说这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请我吃饭就好。”
“……”
“今天天气不错。”
沈荇将话题往旁带,眼睛往头上瞧,只月亮还算明亮,星星是一点没有。
“你明天什么打算,后天就要上班了,你要好好休息。”
沈荇也不顾林清野回不回话,一个劲咕噜咕噜,讲不完似的。
林清野哪能看不懂沈荇在做什么,任由着她把自己往前拉,往地铁站走去。忍者笑意,看沈荇不断自己找话。
他说请吃饭本也就是开玩笑,沈荇这反应,倒是让他找到个趣事。
后来的假期,林清野总能莫名其妙找到一些报酬不菲的工作,然后叫上沈荇一起去。
所以,再次见到陆椹,是一段时间之后了。
那时沈荇一个人游荡在北京的胡同里,仔细看看这座带着历史底蕴的城市。她确实喜欢北京。树也喜欢,阳光也喜欢,胡同也喜欢,人们交谈间的语气托音也喜欢。
但是当一辆一看就贵气的小轿车拐进来的时候,沈荇还是有点被震惊到。
一时之间,中学时代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的记忆袭来。这不就是男主标准的人设。
沈荇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面。所以没注意到车子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有人从里面降下窗子,一张熟悉的脸转过来。
“吃饭了吗?”
是陆椹。
沈荇弯下腰,道:“没有。“
话音刚落,车门就开了,陆椹往另一侧挪过去。“上来,一起。”
沈荇不扭捏,侧身坐了进去。
“最近在忙什么?”
陆椹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手撑着脸,就这样看着沈荇。
“做兼职。“
沈荇的善谈,一骨碌将最近的事情说出来。
“这么忙?社里开的工资不够吗?“
陆椹眉宇舒展,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寻常朋友的交谈。
“够够!“
不嫌钱多这种只能对林清野说的理由,沈荇绝不会在陆椹面前说。沈荇点头如捣蒜,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头,陆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椹的手很好看,匀称修长,白玉一样漂亮。想到什么似的,沈荇将自己的手揣进兜里,撇开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只听见陆椹淡淡答了几个字,然后放下手机,往沈荇这边靠近。道:“几个朋友说一起吃饭,你愿意一起去吗?“
沈荇想说不愿意的,可是,她又不想放弃跟陆椹待在一起的时间。犹豫几秒后还是点了头。
得到答复后陆椹跟司机说了几句,很快就掉了头,往相反方向开去。
地点不远,在中心区域。
下车的时候有服务员来开车门,抬头,是几乎金光闪闪的标牌。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跑。沈荇知道这是怎样高档的一个地方。
她有些退缩。
陆椹不知道沈荇的情绪变化,只以为她怕生。“没事,就是一个老朋友,有人请客。”说到请客的时候陆椹的眼睛也弯起来,在灯光下闪亮亮的。
酒店很高级,高级到沈荇一辈子都不会自己来的程度。
有人专门引路,按电梯,最后停在了顶楼。一个一个包厢,门关的紧紧的,沈荇都能想象里面是怎样一个奢华的场景。
走到这里,她真正后悔了。她猛吸一口气,僵硬着脖子跟着侍者亦步亦趋。
停在走廊尽头,门被打开,有人正在唱歌。
“谁让我的生涯,天涯极苦闷,开往天堂幻彩的大门……”
沈荇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他们就是杨京禹在唱《地尽头》,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沈荇都误以为杨京禹是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