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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玫瑰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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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光褪去,郁瑾睁开了眼睛,一座别墅映入眼帘。
“这是哪儿?”
“这是扮演者作为玩家的住所。”系统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心虚。
“那是否还有不作为玩家的住所?”郁瑾扫了一眼四周问道。
“是,由于扮演者的特殊性,将划入高级员工阵营,不对外公布,只有高级员工知晓,因此高级员工不计入扮演度的统计,而扮演者同等拥有高级员工所有的待遇。”
涉及工作,系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知道了,”郁瑾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我上一场的扮演度是多少?”
“99%”系统又心虚了起来。
郁瑾推门的手一顿,皱眉问道:“那1%是谁?”
“无法奉告。”总不能说是我合伙人犯病了,偏要扣你奖励吧?
想了想系统又“真诚”地补了一句:“他可能不太喜欢你吧。”
郁瑾都要气笑了,“行,也就是说我演了一场,就因为他的不喜欢,我一点奖励都拿不到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99%的扮演度就是99积分,比普通玩家的一个副本多了四五十积分呢。”
系统看出郁瑾现在的心情很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在这时魔术师的礼物到了。
“扮演者,你有一份来自于魔术师的礼物,是否接受?”
郁瑾推开了别墅大门,走了进去,“接受。恭喜你就得魔术师的魔术帽,魔术师向你发出邀请,扮演者,是否同意他的连接?”
“同意。”
郁瑾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点开了系统面板,上面弹出了魔术师的头像。
连接后,魔术师的声音传了过来,“扮演者?”
“嗯。”郁瑾戳了戳面板,觉得这东西有点像手机。
“喜欢我的礼物吗?里面有一个小家伙很喜欢你。”魔术师的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
“很喜欢,谢谢你。”郁瑾拿出了魔术帽,魔术帽里的鎏金蝶迫不及待地飞了出来,它绕着郁瑾飞了一圈,然向停在他的身前,蹭蹭他的侧脸。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吗?听岚那家伙说,你会是我们的一员,欢迎你。”
郁谨伸出手指,鎏金蝶停在他的指尖上,扑闪着翅膀,洒落着流光。
“那么你对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是你和小丑那样的,那么我会把魔术帽还给你。”郁瑾轻轻地弯了弯眼睛,鎏光映着他的眉眼,像清冷的谪仙落在了人间。
“当然不会,站在同一高度的才是朋友,不是吗?你和阳他们一样,放心吧,我们不会欺负你的。”毕竟你是我们中的老幺啊,哥哥姐姐们怎么会欺负小孩子呢?
魔术师坐在秋千上,轻轻地笑了起来,远处的小丑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残局,河岸旁又有一个玩家挣脱了梦魇。而他在这满地的断壁残坦中笑得优雅又开怀。
“那好吧,我们是朋友了。”郁瑾从魔术帽中拿了一个苹果出来,他咬了一口,倚在了沙发靠背上。
“那么,小朋友,作为老朋友的我要提醒你一句,岚待会儿有很大的可能会送你去净池,在净池中千万不要晕过去,晕过去的话你就危险了,毕竟那家伙从来只会兴灾乐祸,根本不会记得要把你从池子里捞出来。”
“喂!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只会兴灾乐祸?你这是败坏我形象!”
“嗯?你有什么形象?”魔术师有些惊讶地问道。
“哼,我刚在扮演者这里塑造了一个严肃公正的形象!”
“你一直在他那儿?”
“对啊。”
“你闲出毛病来了?”魔术师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才没有,只是扮演者的这个身份很特殊!”系统反驳道。
“好吧,小朋友你小心点,这家伙可能不怀好意。”魔术师提醒道。
“嗯,知道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让岚给你加到面板上,我拉你进高级员工、还有我们男员工的群。”
“好。”
魔术师轻笑了一声,挂断了通话。
系统在郁瑾的面板上添加了魔术师的联系方式,面板响起了两道题示音。
魔术师把他拉进了两个群里,一个叫玫瑰园,一个叫白玫瑰。
在那个叫玫瑰园的群里不停地刷着新的消息:
[马戏团团长·翼:听岚说来了个新成员,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魔术师·黎:白玫瑰。]
[娃娃店店长·阳: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魔术师·黎:嗯,他应该比你小个二百来岁吧。]
[森林狼王·桀:狗系统不做人了?!!]
[红皇后·艳:它什么时候做过人了?]
[戏园主人.柃:可它本来就不是人啊。]
[小红帽·璐:柃姐姐说得对!]
[玫瑰庄园主人·瑰:老么多大?]
[魔术师.黎:骨龄二十五,跟阳的零头差不多。]
[玫瑰庄园主人·瑰:那么小?]
[精灵·安:人类嘛,寿命短,正常。这次进来的玩家里有一些人比他年龄还小呢。]
[鲛人·洨:但他和我们才是一伙的,再说了,净池里泡上一遭,也许你还不如人家呢!]
[玫瑰庄园主人·瑰:好了,都是自己人,毕竟是老幺还那么小,都照顾着点。]
……
郁瑾关闭了页面,沉默了一会儿。
我,小娃娃?还没人家年纪的零头大?
“系统。”
“嗯?”
“净池是什么?”
“净池是乐园的特有财产,只有高级员工才有资格使用,它的功能主要是改善体质、去除浸泡者体内的杂质并觉醒浸泡者的天赋能力,杂质一经去除便再也不会产生,而觉醒的天赋也都是最适合本人的天赋。”
“会很疼对吗?疼到魔术师那样的人都受不了。”
“想获得强大的力量当然要承受它所带来的痛苦,这是常识呀。”
“嗯,什么时候去?”郁瑾收起了魔术冒,鎏金蝶依然留在外面,绕着他翩翩而飞。
“现在。”
下一刻,流光乍起。
当郁瑾再睁眼时,眼前的景物变成了一池清水。
“我直接下去?”
“这边建议你脱完衣服再进去,不然你的衣服会沾上净池从你身上洗下来的杂质。”
“多谢。”
当他刚下到净池里时,铺天盖地的疼痛便刺入了痛觉神经,那就好像全身的骨血连灵魂一起被揉碎冲刷,反反复复,不知尽头。
另一边的黑暗中,一人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静静地看着水镜里的人的褪变。
那头乌黑的头发变得雪白,像轻灵的雪又不至于显出暮气,他的皮服与筋骨都变得净透,如果要个准确的形容的话,那就是冰肌玉骨吧。
黑暗中的人轻笑了一声,执起手中的杯盏,冲着水镜举了举,而后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祝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