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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结局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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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早晨八时许，白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她揉了揉脑袋打了个哈欠，先进盥洗室快速洗漱了一番，又到卧室衣柜挑了套中式长褂出来。系腰带的时候门口的敲门声愈发急促了，她着急忙慌地穿完衣服开门，瞧见一只眼泪汪汪蹲在门口的太宰治：
“白延，你这么久不开门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呜呜呜呜。”
白延气结：“不是约的九点吗？你提前一个小时到我家门口来哭什么丧？”
“可是——”太宰治双手捧起那个从白延那里拿到的那个装着耳钉的丝绒盒子，“今天是要去打耳洞的大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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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真的想好了啊？”
走到诊所门前时白延还是拉住了太宰治的衣摆，“戴上之后可就只能跟着我混了，根据情况可能还得躲在厕所被迫偷听主角夫妻吵架、跟着还没发达的主角吃糠咽菜、在末世替主角挡下杀招成为主角的引导类NPC什么的，你都能忍吗？”
太宰治眼睛都亮了：“诶？挡下杀招？听起来很有趣欸！”
白延愤怒反驳：“别只挑你想听的听啊喂！再说为那种废柴男主挡下杀招有什么好的，如果死了只会死得毫无价值大结局的时候男主都想不起来你这个人；就算活下来了也只会不幸成为那种男主的全能保姆而已啦！”
挂了号之后两人一块找到了诊室，坐在诊室门外的长椅上等排号的时候，太宰治忽然开口：“白延，我忽然想到了！你觉得用手术刀割开对方的喉管这种殉情方法怎么样？感觉会既快且狠不留余地呢！”
白延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干这事吧别给人家诊所增加负担啊喂！再说这法子搞不好会被误认为是从boss那里剽窃的你不嫌膈应吗！”
此时诊室外的走廊响起一声机械的提示音，显示屏上浮现出了太宰治的号码。
被白延拒绝的太宰治哀伤地叹了口气，二人齐齐跨进诊室，身后诊室的门却毫无征兆地被重重关上了——就在白延心中警铃大作向前跨出一步挡在太宰身前的当口，诊室办公桌后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位，好久不见——很抱歉上次没有帮上忙。”
他明面上虽在道歉，说话时却只盯着白延，眼底也毫无歉意。
白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额头上冷汗直冒：“……那之后飒飒好些了吗？”
“好多了。”
身后穿着护士装的野际飒缓缓踱步上前，“任务取消我心里也轻松多了，惩罚内容只是动弹不得一晚上而已啦。”
白延松了口气：“那你的系统现在已经休眠了？抱歉，这都得……”
“不用道歉啦。”野际飒拍拍她的脑袋，“托你的福我不用再执行那个滑稽的任务了，本来我迟迟不愿执行那个任务系统就对我很不满意……现在好了，横竖不用和它交流了，我还乐得清净。至于积分，反正我现在带着上司出门执行任务也经常赛车，可以慢慢攒——顺便等一等你说过的那个或许会降临的【重大事项】。”
白延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啊，是侦探社那边和你们透露的？”
“说起来。”太宰治上前一步，“野际小姐，你的原任务是织田作一家吧？”
“……不错。其实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野际飒自嘲地笑了笑，“好在现在总算取消了，不必再想着如何去谋害儿童。”
“谢谢你。”太宰治诚挚地朝她伸出手去，“请问……如果野际小姐真的去执行了这个任务，具体会如何操作？”
野际飒错愕地伸手同他握了握：“唔，大概是……假借mimic残党的名头，以他的孩子为质迫使他自杀吧。”
“果然如此。”太宰治微笑着点了点头，“所以，还是，谢谢你。”
谢她自始至终没有动过手。
“好了，事不宜迟。”坂口安吾清了清嗓子拉回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们的时间不多，特意来此就是为了那所谓的【重大事项】——我们很清楚事项内容不能透露否则会导致世界线崩溃，所以我想要知道的是，白延小姐真的会一直留在黑手党吗？”
白延忽然明白了：“眼下三个组织各有一个有概率无视【书页】的外挂，你是想确认一下我的稳定性以及问清楚后续我还会不会搞出足以破坏眼下平衡局面的新异能来是吗？”
坂口安吾没有答话，像是默认。
“放心，兑换异能要耗费大量积分，分离异能更是贵得要死……我现在的情况比飒飒也好不了多少，积分重新攒起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呢。”白延苦笑，“而且，本次异能已经被使用掉了，我现在并非异能者。”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白延怕他们不信，继续解释道：“我的新异能原理是什么并不重要，它只是我为了解决半年期限开发出来的东西而已。现在这问题如你们所见已经解决，它便不会再出现了——毕竟我的异能只可使用一次。”
野际飒有些疑惑：只能使用一次这一点她先前倒是也猜到了，但她总觉得白延特地解释一遍多少有些刻意。
是解释给谁听的？
白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而且异能这种东西，也不是我想怎么设定就能怎么设定的，我必须做到在不干涉主线的情况下将它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否则很有可能被系统驳回……我们这类人行事也是有很多限制的啦。”
坂口安吾闻言看向野际飒，野际飒点了点头，并未否认。
“……好吧。”坂口安吾暂时妥协，“感谢你的配合，白延小姐。另外，先前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在办了，请你放心。”
“嗯？”太宰治奇道，“什么事？”
“是我昨晚安排好织田作的事导致飒飒那个任务消失之后给特务科打去电话商量好的。”白延笑道，“是将镜花逐出黑手党、拜托坂口先生帮她处理一下那些犯罪记录的事啦。”
*
“所以我们第一个任务要去哪里啊？”
打完耳洞后太宰治心情愉悦地跨出诊所，“是去给末世男主当保姆还是给主角夫妻当小三？”
白延黑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垃圾任务？”
“说起来……”太宰治歪了歪脑袋，“当初你是怎么在两年之内攒到足以兑换异能的积分的？”
“……啊。”白延双眸微垂，似乎有些难过，“我不是在上一个世界里救了阵平吗？后来阵平也被选为穿越者，这种情况就类似那种层层发展的传销组织，系统会将完成高分任务和拉进高质量新人的成绩全部转为积分换算给我……唉，所以当初我才不想他也成为穿越者的，现在大家都进贼窝了。”
说着她忽然抬起手臂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不过你放心吧你不用进来，因为你已经确定成为某特定穿越者的挂件啦。”
“说起来。”挂件摸了摸自己的耳钉，“你主张将镜花逐出黑手党，红叶姐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有意见也没办法，她要是来找我算账我也只能受着。”白延耸耸肩。
镜花离开黑手党加入侦探社是原剧情线的内容，而今太宰治虽然不会离开黑手党，但也算是远离了黑手党的权力核心——从时不时就能离开黑手党旅居各个异世界这一点来讲，白延能在森鸥外手里同时争取到织田作一家和泉镜花的性命简直是个童话故事。
太宰治想起刚才诊所里她和野际飒的对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以前他以为她想用她自己作为条件去和森鸥外交换他和织田作离开黑手党，没想到她在遭到她反抗之后调整了方针，变成以二换二了啊。
算了，现在这样也行吧。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耳边的蓝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熠熠的光芒：“不过和白延玩了这一遭，难得感觉最近的生活也不无聊了呢。”
白延闻言十分惊讶：“你真的玩尽兴了？”
“嗯？什么意思？”
“之前我想方设法封住织田作和飒飒那会还以为你会改变方针来找我的系统呢。”白延一拍脑袋暂时关闭了与系统的交流，“结果你竟然真的就一点行动都没有了，老实得根本不像你。”
“……”太宰治有些不敢把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于是笑嘻嘻地提起了一件别的事，“本来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昨晚回去后把白延你刚回来时交给我的那些信又重温了一遍，我数不清第几次深受感动于是决定不暗算你了，嘿嘿。”
白延果然恼羞成怒：“可恶那信你到底放哪里了给我还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仰头避开了她的攻击，喉头却溢出一声轻笑：“可是那明明是白延你给自己留下的明确指向我的线索，交给我保管到底有何不可嘛。”
白延伸手去抓他的衣领：“现在用完了就该物归原主！”
“原主？”太宰治无辜地睁大眼睛，“那信不就是写给我的吗？我不就是当之无愧的原主？”
或许很早以前他其实就想要跟她离开了——而且相当自私地、卑劣地，他希望是由她来提，比如：“太宰治，反正你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乐趣，不如就跟我走吧？”
他也曾想过要主动一些，但无论什么话出口时都变成了：“白延，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们去殉个情吧？”
他想，或许她也知道他害怕一切形式的疼痛、害怕被拒绝、害怕被留下，所以这一次她才主动将那耳钉送到了他的手心吧。
当初他加入黑手党的时候，心中隐隐期待黑手党能给他带来些什么——暴力或者死亡、本能或者欲望，什么都好，总之是一些通往人类本质的、或许能够将他留在这世上的东西。
他偏过脸，白延的手刀险险擦过他的耳畔——虽然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生命力相当旺盛，乍一看和他一直追寻的死亡毫无关系。
但他们痛苦的本质却能互通。如她所说，这已是一种极致的浪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感谢阅读到这里的读者的陪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