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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异教徒库塞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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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冬天,库塞尔(Kusel)出生于德国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一个小镇中。他的父亲卢卡斯掌管着这处同属于凯特尔家族的土地,并用镇名库塞尔,为自己的儿子进行了命名。
卢卡斯的母亲是如今凯特尔家主佩科德的姐姐,这个对麻瓜深恶痛绝的女巫在卢卡斯还在读书时,就死于麻瓜的火刑。
至此,卢卡斯一人来到了慕尼黑,来到了家主身边,直到从德姆斯特朗毕业。
他在自己二十岁那年,迎娶了年仅十九岁的,亲缘关系并不疏远的表妹——格蕾丝。
格蕾丝来自法国的一个即将消亡的纯血家族,她与卢卡斯在一场宴会上相识,并迅速相恋。
婚后,格蕾丝迅速将自己的姓氏更改去了凯特尔,并从不允许任何人用曾经的姓氏称呼她。
次年,他们便生下了唯一的儿子库塞尔。
在库塞尔十岁那年,卢卡斯死于一场并不正规的巫师决斗。悲痛欲绝的格蕾丝毅然决然地抛下了库塞尔,独自返回法国。
体会过早年就失去双亲之痛的卢卡斯,将这份痛苦延续去了自己的骨肉库塞尔身上。在格蕾丝离开前,她甚至没有为库塞尔留下一个最后的拥抱。
因为格蕾斯说,她不想看到库塞尔那双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睛。
佩科德收留了他,让库塞尔得以继续留在凯特尔的古堡之中,陪伴着他最为溺爱的布兰奇,一同成长。
对待库塞尔时,佩科德是疏离的,却也慷慨的。他倾其所有的提供了所有的物质,但却忘记了,库塞尔比他心爱的布兰奇,其实大不了多少。
库塞尔曾尝试过让自己融入这个崭新的家庭。他严格遵守着佩科德的一切要求,纵容着布兰奇做出的一切合理或不合理的事。
他是聪明的,他原本可以成为凯特尔家族自己培养出的最年轻,也是最忠诚的那个。
库塞尔的魔力觉醒得很早,但当他初现峥嵘的迹象时,佩科德却始终在担心库塞尔会不会走上卢卡斯的那条路。
于是,在十一岁那年,库塞尔决绝地选择了德姆斯特朗,选择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对于布兰奇——库塞尔从没明白过自己对于布兰奇的感情,更没有人教会他该怎么去理解这些感情。
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憎恨,甚至也有可能是爱着的。
他们毕竟真的从小一起长大,共享着同一份童年。但库塞尔很清楚,他们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
库塞尔不会放弃自己对于力量,对于权利的追求,同样的,布兰奇也不会放弃。
他们的成功之路是基于对方的血骨所铸成的,当库塞尔更朝着顶端靠近时,这也证明着布兰奇会被自己踩于脚下。
与布兰奇曾经对于兄长的依赖不同,库塞尔始终都是清醒的。他克制着彼此间的距离,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杖尖在决斗时,无法对准布兰奇。
但他也想如同其他人那样,朝着布兰奇靠近,亲口说些只有相融的血液的彼此,才能说出的话。
但这都不如家主的名号重要。
在彻底离开德国,前往德姆斯特朗时,库塞尔专程前往了一次法国。
他站在母亲的门口,无言地注视着对方,直到太阳落去。
库塞尔毅然转身了,而这,也就是他见到自己母亲的最后一眼。
库塞尔的魔杖是由胡桃木做成的,杖芯是凤凰羽毛。因此,他的魔杖对于主人有一种近乎极端的忠诚,以至于库塞尔几乎从不让任何人去触碰自己的魔杖。
在得知凯特尔家族几乎惨遭灭门时,库塞尔也并没有返回慕尼黑。实际上,那个假期时,他已经回到自己家中的小镇了。
但库塞尔只是一遍一遍地看着布兰奇寄来的信,手指摩挲过信纸上干涸的泪渍。库塞尔眺望着慕尼黑的方向,他甚至像是感到了一阵窃喜与幸灾乐祸的情绪。
布兰奇终于和他一样了。
前往德姆斯特朗之后,库塞尔再没有回到慕尼黑过,也没有给布兰奇寄出过任何一封信件。只是布兰奇寄来的那些,都被他施了咒后永久保存着,封禁在他自己的家中。
属于家族的戒指在库塞尔确定自己即将前往德姆斯特朗时,佩科德就交给了他。家主犹豫着,但还是叮嘱库塞尔照顾好自己。
他停顿了一阵,又补充了一句:“保护好阿布。”
这句话就像是佩科德禁锢在库塞尔身上的咒语,让他无法逃离,却也不想逃离。这道无形的咒语陪伴着库塞尔一生的成长,直到布兰奇早已成为一名足以独当一面的女巫,库塞尔还依旧牢记着这句话。
保护好阿布。
因此,在布兰奇决定前往霍格沃茨的那年,库塞尔第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而这次和布兰奇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库塞尔第一次逃离了他无休止的噩梦。
他总会梦见自己用手狠狠掐住布兰奇的脖子,然后将对方毫无生气的尸体踢去一旁。库塞尔朝着面前的权力之巅走去,他垂落下去的魔杖上甚至沾着些血迹。
库塞尔几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最后,都是祖父的那句叮嘱,重新将他唤了回来。
他要保护好布兰奇,阿布,他在世间唯一相连的血缘至亲,他一生的敌人,掠夺了他的资源的罪魁祸首。
库塞尔一生都无法施展守护神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到属于爱与快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