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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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歌谣大战结束后大家短暂地有了休息时间，圣诞夜、新年的原因加上即将入伍敏感期的TOP。自从李胜利一心钻研生意经后，这还是Bigbang的所有成员时隔多年每晚都聚在一起。
2016年12月的首尔，寒风刺骨，却挡不住YG大楼里传出的欢笑声。为了给即将入伍的TOP送行，BIGBANG和2NE1余下的成员们加上还在公司的同事们难得聚在一起，酒精和回忆在空气中发酵。
权志龙靠在沙发一角，手里握着半杯威士忌，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房间另一头的李希媛。她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却依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她正和朴春大声争论着什么，手舞足蹈的样子更像个孩子。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TOP端着酒杯在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一笑，“啊，希媛啊。”
“别胡说。”权志龙收回视线，抿了一口酒，“只是在想事情。”
TOP哼笑一声：“入伍前最后的心愿就是看你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他拍了拍权志龙的肩膀，起身加入了大成和胜利的吵闹中。
权志龙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酒。希媛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从刚入公司就黏在他身后叫“欧巴”的小女孩。现在她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制作人，有了自己的音乐风格，甚至有了稳定的男朋友——尽管他觉得配不上他的希媛。
“欧巴！”正想着，希媛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脸颊因为酒精泛着红晕，“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聊！”她夺过他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慢点喝，”权志龙皱眉，“明天还有录音吧？”
“管他呢！”希媛挥挥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陪我去阳台吹吹风，这里太热了。”
不等他回答，她就已经拉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阳台上的冷风让权志龙清醒了几分，希媛却似乎更醉了，她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光。
“真漂亮啊，”她喃喃道，“像星星掉在地上了。”
权志龙站在她身边，不自觉地注视着她的侧脸。霓虹灯的光芒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女孩也长成大美女了。
“欧巴，”希媛突然转身面对他，眼神迷离，“TOP哥要走了，大家都会慢慢分开的，对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权志龙从未听过的脆弱，让他心头一紧。“不会的，”他轻声说，“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希媛摇摇头，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权志龙僵住了，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带着淡淡的她独有的茉莉香味。
“可是家人也会分开...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李希媛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苦涩和希媛特有的甜香，短暂却足以让权志龙心跳停滞。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希媛已经退开，眼神依然迷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我们该回去了，”她含糊地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大家会找我们的。”
权志龙站在原地，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回室内，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那个吻是什么意思？希媛喝醉了？还是...他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上午，李希媛在头痛中醒来，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回。
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甚至不记得怎么回的家。
权志龙好不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在《黄金渔场》录制上，偏偏李胜利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在节目录制时提到了李希媛。
“我在第三者立场上观察的结果，GD当教练做得相当好，但是他自己恋爱就理不清了。”
TOP在一旁拱火道：“我身为大哥在旁边看着弟弟妹妹的恋爱过程，我一次也没有过觉得他们的恋爱方式是对的啊这种想法。”
尹钟信是有些敏感在身上的，“妹妹？是指制作人97吗？”娱乐公司能直接说女艺人在恋爱，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制作人。
胜利肯定道：“当然了，那个孩子跟GD哥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GD哥是擅长推拉，希媛是恋爱脑。希媛擅长的部分是吵架后，她处理问题方式就是迅速分手然后迅速寻找下一任。”
“现在知道为什么Bigbang有那么多悲伤情歌吗？”
李胜利总结道：“因为队长跟制作人恋爱都失败了。”
直至胜利哥的电话打来。
“喔，希媛啊，怎么样？”
李希媛还以为是正常询问昨天醉酒后今天的状态，一股脑像连珠炮一样说着：“我准备现在逃回中国，我醒来看聊天记录，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应该发疯了，疯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志龙哥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他说我下次再喝酒，他就把我脑袋拧下来。”
电话那端李胜利一直没讲话，希媛还以为信号不好，“胜利哥，胜利哥，你还在听吗？”
“希媛啊我们现在在录节目，你的电话一直是外放，你现在立刻订票逃回中国吧，我现在看志龙哥的脸色，你的脑袋是真的要被拧下来了。”
听筒传来金九拉的声音，“你好，97。这里是MBC黄金渔场，因为刚刚提到了你，所以尝试连线通话了，没想到你恋爱不擅长，酒量也不太行啊。宿醉后的你稍微打起精神来跟各位观众打个招呼吧。”
权志龙盯着面前的提词器，胸口一阵发闷。她不记得了。那个对他而言震撼的吻，对她来说只是酒精作用下的一个模糊片段。
节目录制结束后，权志龙脑子里都是「关于那个吻」....
抱着这样的想法，权志龙决定去她制作室问明白。
走廊里，他听到熟悉的音乐声从某个录音室传来——是郑帝元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声源，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郑帝元戴着耳机站在麦克风前，而在郑帝元身后，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正亲密地从背后环抱着郑帝元，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调整设备。
他们看起来那么和谐，郑帝元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李希媛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一种陌生的刺痛感从权志龙胸口蔓延开来。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嫉妒。那个他以为永远是自己身后小女孩的希媛，现在属于别人了。而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
“志龙？”身后传来太阳的声音，"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权志龙猛地回神，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没什么，刚路过。”
太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点点头：“啊，希媛和她男朋友啊。听说这次希媛负责制作他的新专辑，要是没有希媛兜底，按公司的性格天知道还要拖他多久。”
“没什么事别进去打扰他们两个了，给我们唯一一对社内情侣一点空间吧。”
“嗯。”权志龙简短地回应，转身离开。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需要弄明白为什么一个醉酒的吻会让他如此心神不宁，为什么看到希媛和别人亲密会让他如此...受伤。
权志龙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电脑屏幕上的音轨波形起起伏伏，但他已经盯着同一个地方看了半小时，毫无进展。
那个画面挥之不去--希媛仰头亲吻她男友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那种光芒曾经只属于舞台，属于音乐，属于...他们这群一起奋斗的伙伴。现在，它属于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毛头小子。
“欧巴？”
轻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权志龙抬头，看到Jennie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她今天化了淡妆，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与希媛常有的富家千金造型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你在这里工作一晚上了，”Jennie走进来，递给他一杯咖啡，“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
权志龙接过咖啡，温度刚好。“谢谢，你一直这么体贴吗？”
Jennie在他身边坐下，距离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近让人不适，又足够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新歌遇到困难了？”她瞥了一眼毫无进展的屏幕。
“嗯，有点卡住了。"权志龙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或许你需要放松一下。”Jennie的声音降低了一个调，带着若有若无的暗示，“我们还没单独一起出去玩过呢，我是指就你和我。”
权志龙转头看她，Jennie正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突然意识到，这几个月来，他们确实越来越亲近。Jennie聪明、漂亮，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会让他想起那个阳台上的吻，不会让他胸口发闷。
“好啊，”他听见自己说，“想去哪里？”
Jennie的笑容扩大了：“我知道江南新开了一家爵士酒吧，很安静，适合...聊天。”
那天晚上，爵士乐低沉的声音在背景中流淌，权志龙发现自己确实放松了不少。Jennie很会聊天，从音乐到艺术，她总能接上他的话茬。几杯酒下肚后，她甚至大胆地坐到了他这一侧的卡座，他们的膝盖偶尔相触。
“欧巴最近有心事吧？”Jennie的手指轻轻划过杯沿，“从TOP前辈的送别会后就感觉你不太对劲。”
权志龙的手指僵了一下。
送别会。
阳台。
那个吻。
“没什么，只是...年纪大了，想的就多了。”他试图开玩笑。
Jennie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她的手指擦过他的颈部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你才不老，”她低声说，“你只是需要有人提醒你，你依然是那个让所有女孩疯狂的G-Dragon。”
她的眼神太直白，权志龙不可能不懂其中的暗示。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Jennie年轻、有魅力，而且主动。也许这正是他需要的——一段不用思考太多、没有复杂过去的关系。
当他们离开酒吧时，Jennie“不小心”绊了一下，权志龙自然地扶住了她的腰。她没有立即站直，而是靠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我送你回去吧。”权志龙说，却没有松开手。
Jennie仰头看他：“听说你的公寓很近...要不要邀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这太明显了。
权志龙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警告他：你在逃避。
但另一个声音更大：为什么不呢？李希媛有她的男友，你有你的生活。
“好啊。”他说。
权志龙的公寓装修得现代而精致，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时尚感。权志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熟练地操作自己家的咖啡机。
“你喜欢李希媛吧？”Jennie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得离他很近。
Jennie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权志龙差点被咖啡呛到。“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的气氛最近有点奇怪。”她意味深长地补充，“特别是在送别会之后。”
权志龙努力保持表情平静：“我们只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就跟彩麟一样，像兄妹一样。”
“是吗？”Jennie歪着头，“那为什么当我提到她时，你的手指会收紧？”
权志龙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无意识地捏紧了杯子。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你观察得太仔细了。"
“因为我关心你。”Jennie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而且我觉得...你值得被好好对待，欧巴。”
她的眼神柔软而深情，权志龙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也许和Jennie在一起会很简单。她了解这个圈子，不会要求他解释每一个情绪波动，不会让他想起十五岁时的练习室，不会让他质问自己为什么对一个吻念念不忘。
当Jennie倾身过来时，权志龙没有躲开。她的嘴唇很软，带着咖啡的苦香。这个吻与希媛那个充满酒气的意外之吻完全不同——它是清醒的、有意的、安全的。
但为什么，在这个应该全神贯注的时刻，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双眼睛？那双在霓虹灯下闪烁着脆弱与勇气的眼睛？
“欧巴，”Jennie微微退开，手指抚过他的脸颊，“你走神了。”
权志龙回过神来：“抱歉，只是...最近太累了。”
Jennie审视着他，然后出乎意料地站了起来：“我想你今天确实需要休息。”她的声音依然温柔，但多了一丝距离感，“我今天先回宿舍。”
权志龙有些惊讶，但也松了一口气。离开前，Jennie在门口轻轻抱了他一下：“想清楚你要什么，欧巴。我会等...但不是永远。”
权志龙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Jennie给了他一个完美的逃避机会，为什么他不能全身心投入？为什么希媛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希媛发来的消息：【志龙哥，明天有时间吗？想请你听听我给郑帝元新做的歌，需要你的建议^^】
权志龙盯着屏幕，胸口那种熟悉的闷痛感又回来了。他应该高兴的，希媛依然重视他的意见。但想到要看着她和男友一起出现在面前，看着他们交换默契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好啊，把时间地点发我。】
也许直面这一切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也许只有当他亲眼确认希媛有多么幸福，才能彻底放下那些荒谬的念头，真正接受Jennie伸出的手。
或者...也许他会发现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
权志龙抬头望向夜空，首尔的灯光太亮，看不见星星。但他依然不自觉地寻找着，就像在寻找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 7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