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十万伏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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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寒冬腊月尽，待到春日烂漫时，待到花开，在那里等着我……”
防弹在《spring day》MV拍摄现场见到了好久不见的金言熙，闵玧其走到她旁边，“哇，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故啊？这么久不见，电影制作完成了吗？”
“谢谢suga xi的关心，到时候电影上映还请多多支持啊。”金言熙假模假样地给闵玧其鞠了个躬，闵玧其啧啧两声，“这是要我自己买票去看的意思吗？”
“阿尼，这是要你包场的意思啊。”郑号锡在一旁起哄，金南俊也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suga不包场说不过去吧，去年出了mixtape，现在完全是富豪级别啊。”
金言熙深有同感地点头，她现在买专辑都抽不到签售会名额了，闵玧其这家伙必须也要买票进场才行！
田柾国也来凑热闹，“哥的主打曲MV还是努那帮忙拍摄的，哥不包场怎么行！”
刚为金言熙电影唱了主题曲的金泰亨也点头，“马甲哟，得包场才行啊！”
闵玧其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吵得头疼，“拍摄什么时候开始啊？哎一古，快开始吧。”
他左顾右盼搜寻着导演，在大家古怪的表情下目光落在了面前金言熙的脸上，他喃喃道，“啊，太久没看见你，差点忘记你现在也是个导演了。”不过不能完全怪他，金言熙每次担任的职务都奇奇怪怪，他以为这次金言熙也在策划组或者后期组什么的。
“玧其哥反应太迟钝了吧！”金泰亨嘲笑闵玧其年纪上去了，“我一见到努那就知道了！”
“是因为太冷了！”闵玧其试图用自己的破洞裤来证明。
“这次又要和前辈合作了呢。”朴智旻的新造型染了一头樱花粉，清新又梦幻，看得金言熙又蠢蠢欲动起来。
“内，拍完电影就进入待业状态了呢，这次托大家的福才有的新工作呢。”金言熙开玩笑似的说道。她裹着羽绒服，将准备好可以贴在衣服上的暖宝宝分给衣着单薄还要在冰天雪地里拍摄的可怜孩子。
“是听过一遍就会陷入循环的类型啊，歌词也写得很棒哟。”说起主打曲，金言熙格外期待这次的音源，“所以我主动申请要来拍这次的MV哦。”在看过策划案后金言熙就更要来了，毕竟是和岁月号相关的MV，她也希望能参与制作。
“歌词的话，宝蓝给了我不少启发呢。”金南俊提起尹宝蓝最近制作的专辑《白昼梦》，说她现在对抒情曲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悄悄告诉金言熙，尹宝蓝这次准备的专辑是打算和闵玧其打擂台的，他个人很喜欢里面叫作《蓝风车》的作品。
敏锐听见尹宝蓝名字的闵玧其挤了过来，“说什么呢？”
“说要准备拍摄了。”金言熙掀开闵玧其的外套，贴了一张在他的背后。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报复哦，”闵玧其故意夸大了金言熙的力度，哎哟哎哟地叫唤，“这位亲故看长相就很记仇啊。”
金言熙一脸堂皇，“mo?玧其啊，拍摄前不能喝酒你知道的吧？”听听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前辈也帮我贴一下吧，背后我也贴不到呢。”朴智旻拿着撕开的暖贴来到金言熙面前，金言熙接过后随手给他贴上了，“再多贴几张吧，一会儿你们脱了衣服会很冷的。”
“嗯，麻烦前辈了。”朴智旻低头，露出了白皙脆弱的脖颈。
“哥今天很奇怪哦，”闵玧其走到金硕珍旁边，撕开暖宝宝贴在他的身上，这位哥今天居然一次也没和他争辩过，“一句话都不说，这可不像哥了啊。”
“阿尼，我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反应比较迟钝。”金硕珍收回目光，说话间飘出热气，虚渺的白气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这里太冷了，都快把我冻傻了。”
闵玧其耸了耸肩膀，好吧，这哥不想说的事谁也没办法。
金言熙拿着暖宝宝走了过来，看见金硕珍已经贴上了，她伸手摸了一下，确认已经在发热后，她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抬头看他，“身体不舒服要告诉我哦。”
金硕珍看着金言熙，嘴角动了动，“内，谢谢导演关心。”
金言熙笑着拍了拍他，身上对讲机响了，摄影组准备好了，她走过去准备拍摄了。
郑号锡仿佛回到了当初被金言熙支配的恐惧中，在镜头下颤颤巍巍，就怕一不小心就被cut，没想到居然一条过，他自己都惊讶，走到监视器前看回放片段，“哇，大发。”
“号锡啊，看见努那的进步了吗？”金言熙站在他身后幽幽地说道，“好的后期，哪怕是没有演技的演员也能剪出演技。”
看郑号锡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怎么听懂，金言熙摸了摸他的头发表示歉意，“当初是努那不好，现在放心大胆演吧，努那都能用技术拯救回来的。”
郑号锡听进去了，之后的拍摄都在放松的状态下进行的，为数不多的cut都是在一起拍摄时忍不住笑场时有的。
MV的拍摄分两天进行，今天主要拍摄需要雪景的场景，为了不后来补拍，一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会多收集素材。
第二天的拍摄在摄影棚搭建的实景里完成，金言熙坐在监视器前，手里握着对讲，“摄影师镜头往前推，速度不要太快。”
“除了柾国，其他人都在门后等待，然后像刚才说好的那样自然地跑进画面。”
“这里画面还需要稳一点，我们再来一次。”
看见那座真实存在的衣服山，金泰亨一头扎了进去，仿佛回到了快乐老家，“这件衣服也好看，哇。”他翻出一顶贝雷帽戴在头上，对着花絮拍摄的镜头，“怎么样？好看吧？！”
镜头后的朴智旻点了点头。
金泰亨看见在一旁打电话的金言熙，朝镜头招了招手，小声道，“哟罗本，这就是我们这次MV的导演哦，是位很有才华很专业的导演，电影作品《奇迹日礼物》请多多支持哟，主题曲是我唱的呢。”他一脸骄傲。
朴智旻笑了，“泰亨啊，这段肯定会被剪掉的。”
金泰亨睁大眼睛，朴智旻忍着笑，“因为是business。”
金泰亨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朴智旻看着镜头里只露出一半的金言熙，嘴角的弧度渐渐拉了下来，他把摄像机塞给金泰亨让他去拍其他人，自己朝着金言熙跑了过去。
“前辈，你还好吗？”朴智旻就是看见金言熙状态不对劲才来的，他小心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金言熙侧过身，仰了仰头，声音有些低哑，“阿尼哟，马上要拍摄了，我去准备。”
“前辈，”朴智旻拉住她的胳膊，“真的没事吗？”
金言熙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回答朴智旻，“没事，会没事的。”
朴智旻担忧地看着回到监视器前坐下的金言熙，看见她发红的眼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假如他是金言熙的亲故，就好了。
下午的拍摄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最后的镜头是金硕珍的，但防弹其他人都等着金硕珍一起，直到拍摄正式结束，摄影棚的灯光暗下，摄影组已经在拆卸机器准备收工了，搭建的景也在准备拆除。
“努那，一起去吃东西吧！努那今天辛苦了。”田柾国卸完妆，走过来邀请金言熙。
金言熙看上去很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听见田柾国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她艰难地提了提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轻声道，“我不去，你们去吧。”
“努那好像有事呢。”田柾国正在和金南俊说话，忽然看见一个陌生人走进了他们的摄影棚，“那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吗？”他指了指可疑人员。
金硕珍看过去，认出来是金言熙的制片人。
朴智旻看见他走到金言熙身旁，将手上的口袋递给了金言熙，金言熙低着头沉默地接过。
金言熙的不对劲连远处的防弹都看出来了，“努那是身体不舒服吗？”没精打采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朝着金言熙走去。
“真不想在这里看到你啊，我这样说，哥会生气吗？”金言熙看着袋子里被准备好的黑裙子，垂下眼帘。
“怎么会，”他很清楚金言熙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来接她，代表就不是好消息，她这软绵绵的样子，他生什么气。
他叹口气还差不多，“怪我没有一张帅气的脸啊，言熙你才这么不待见我。”他挤挤眼，示意她身后的防弹，“可是我也想长那样，奈何上帝不是有求必应。”他说完才眉心一跳，担忧地看着金言熙。
“是呢，上帝从不是有求必应。”金言熙低头苦笑，“你说的没错。”她转身要去换衣服了，却对上几双担忧的眼睛。
“我没事，你们累了一天了，快去吃饭吧。”她说完就匆匆走了。
“努那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啊。”金泰亨抓了抓头发。
“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田柾国小声说道，他旁边的朴智旻抿了抿唇，下意识想去看金硕珍，却没找到人，“硕珍哥呢？”
郑号锡想了想，“去卸妆了吧。”毕竟是最后结束拍摄的人啊。
金南俊看着金言熙的制片人，试探地问，“方便告诉我们您是来接努那去……”
“啊，算私事吧，不是什么好事就不告诉你们了。”总不好说，他是来接金言熙去参加葬礼的吧。
金言熙推开化妆间的门，背对着门无力地坐下抱着自己。
“我昨晚还去看过他的。”金言熙喃喃道。
她几乎是机械性地换衣服，然后猝不及防看见从隔间走出来的金硕珍，两双同时瞪大的眼睛对上了。
“呀！”金硕珍反应比金言熙还大，他转过身去，耳朵红成一片，“你怎么……”他激动地要来段rap却发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全卡嗓子眼里了。
“你怎么不锁门？”金言熙慌张拉拉链，越慌越拉不上，她几乎都要蹦起来了。
“这是我的问题吗？不敲门的人问题比较大吧！”金硕珍捂着发烫发红的脸，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金言熙现在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些，“呀，你过来帮我一下！”墨菲定律，拉链往往会在不恰当的时机卡住，所以说为什么这裙子一定要有拉链呢？
“哇，这位亲故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帮你？我？帮？你？再怎么说我也个男人啊！哇，金言熙你不要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阿尼，我在说什么啊，你不要太不把我当回事才对。”金硕珍发现能从镜子里看见金言熙，他慌慌张张地把眼睛移开，又看见了自己红得跟火烧云似的脸和脖子，耳朵不用说了，完全的重灾区。
“卡住了啊！”金言熙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不然你出去找个女生？”如果能找到她就跟他姓！
工作人员收工的收工，因为防弹没有其他行程他们的Cody也提前下班了，金硕珍快速头脑风暴后发现外面大概还真找不到一个女生了。
说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金硕珍先把自己的衣服给金言熙披上，遮住她光裸的背，然后才让她转过身来，看着卡住布料的拉链，金硕珍呼出口气，将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才伸出手。
他指尖微颤，手上的那层薄汗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拉链扣又是光滑的类型，总是从他的手中滑过，金言熙略一转头，就看见镜子里金硕珍专心又通红的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憋红的，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被金硕珍另一只手抓住了胳膊，“别动！”他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严肃又陌生。
金言熙垂落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卡住的布料终于松脱，金硕珍小心将拉链往上拉好，“好了。”他站在金言熙的背后，看见镜子才回过神来，忙忙慌慌取下了金言熙披着的他的外套，“我先出去了。”
“哥怎么这么慢？肚子都要饿扁了！”一上车就受到强烈谴责的金硕珍闷声不语地坐下。
“柾国他们都先走了，哥真是的，wei?脸这么红，去干坏事了吗？”金南俊看见金硕珍绯红的脸，甚至在他说完后还有逐渐升温的趋势，他睁大眼睛，“不会吧，真被我说中了吗？”
“是因为你们都在看我啊！”金硕珍看着望过来的闵玧其，硬着头皮说道，“我刚还在里面找你们呢，结果都这么等不及吗？啊，哥比不过韩牛吗？我会伤心的！”
“哇，这哥在说些什么啊？当然比不过啊！”闵玧其被逗笑了。
金硕珍一哽，开始胡搅蛮缠，“本来我也心怀歉意决定请客的，但是现在一点想爽快买单的心情都没有了呢，听南俊说玧其都有钱包场言熙的电影了啊，还有玧其啊，今天一共叫了几次亲故啊？哥有说过那是哥的亲故吧？”
“阿尼阿尼！”试图挽回的闵玧其没想到金硕珍还秋后算账，他到底是为了谁啊？
金硕珍双手抱胸，看着窗外不说话，看见窗户上倒映着的他仿佛在笑的脸，他开了一点窗，企图用冷风吹脸来降温，结果在金南俊抱怨太冷的声音里又讪讪关上了车窗。
……
“言熙，你听着，你要冷静，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对李作家，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你不是上帝，谁也不是。”
有些事，是谁也不想的，但往往是上帝的剧目，金言熙或许是天使，但天使也无法违背上帝的意愿。
“我知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我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失为一种解脱，我知道他那样的人一定会去天堂，不过哪怕去了地狱他也会过得很好，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好难过啊。”
金言熙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她只是，抑制不住地难过而已。
她黑色的裙子，黑色的影子，轻轻的脚步声消融在黑暗里。
防弹很晚才回宿舍，电梯门开，对上看样子要出去的尹宝蓝。
“宝蓝这么晚出去吗？”金泰亨看了一眼时间，“是要去便利店吗？我陪你去吧。”
金南俊看向金泰亨，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么积极主动。他偷瞄了一眼闵玧其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不是去便利店，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尹宝蓝抿了抿唇，她特意避开了闵玧其的目光，埋头从电梯里出来。
闵玧其没有上电梯，拉着尹宝蓝走开，“去公园是吗？我陪你去。”
“闵玧其，你松手！”尹宝蓝微微挣扎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防弹其他人，又暂时放弃了挣扎，看电梯门关上，她才用力挣脱了闵玧其。
“去哪里？”闵玧其肃着脸看她，不许她对他撒谎，“尹宝蓝不会想在我这里成为骗子的，对吧？”
“太阳也有不会发光的时候，月亮也有被乌云遮盖的时刻，天空上也会没有星星。”尹宝蓝被闵玧其堵在角落里，听见他说的话，她垂下眼帘，烦躁极了。
“听上去不像歌词，所以是言熙吗？”闵玧其看见尹宝蓝颤动的睫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担心两人又吵架所以下楼来的金硕珍听见金言熙的名字，“言熙怎么了？”
尹宝蓝抿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道，“欧尼还没回家，她哥哥发消息问我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闵玧其没听懂，“言熙，我记得是一个人住吧。”
“对言熙来说很重要，既是朋友又是老师的人，今天突发脑出血去世了。”尹宝蓝看着闵玧其，“听言熙的哥哥说，不仅是认识了十年，为他承担了十年的医药费，就连拍的电影也是言熙想送给他的礼物。”
“所以我要去找她，找不到也要找，我不能让她这时候一个人。”尹宝蓝被闵玧其抓住，“我跟你一起去，怎么说言熙也是我的亲故吧？”
“呀，玧其啊，你是不是忘记哥也在啊？”一直沉默的金硕珍开口，“哥有说过那是我的亲故吧。”
所以那条裙子，是去参加葬礼吗？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十万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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