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太忙）亦假亦真》偷饮春醪

1、掌门-亦假亦真

　　掌门-亦假亦真

　　*愚人节的时候你说出了真相。
　　——“这一切只是游戏。”

　　*苏慈

　　“游戏？”他脸上没有分毫波动，只是向你递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也就是说，整个世界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所有人的经历与行为都是被设定好的。”
　　苏慈突然抬眼看你，“你呢？你也不是真实的吗？”
　　你看着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避开了对视，“我自然也不是真实的。”
　　“你说谎。”清清冷冷的声音作出判断，你一时间不知道他戳穿的是什么。
　　你靠过去揽住他的手，和他讲了原由：“这是玩笑啦～在我们家乡，今天是愚人节，捣乱、整人、说谎都是被允许的。”
　　雪莲峰终年风雪，你修为不高，御寒能力略差一些，他收拢你的手在掌心，雪花飘在他的长睫上化作水滴落下。
　　“若所说为真，一切皆为虚妄。”苏慈的声音如这雪莲峰般冷凝，透着股隐隐的锋锐感，“吾对你的感情，也没有半点作伪。”
　　“全部都是真实的。”
　　你看见了他的笑容，刹那仿佛冰雪消融，又如阴云破晓，碎裂了心头所有的忐忑不安。

　　*任天涯

　　“姑娘怎么会这样想？”他的手掌抚上你的额头。
　　你撇开他的手，“哎呀任大哥我没生病，我是认真的。”
　　任天涯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
　　“就是真的！”你强调。
　　“……那玩游戏的人是谁？”
　　你犹豫了一下：“是我。”
　　任天涯摸了摸你的头，递过来一盘点心。
　　“那我也许该庆幸，这场游戏让我遇见了你。”
　　你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解脱感和罪恶感交织，你主动牵住他的手，笑着说一切都是愚人节的把戏。
　　“我知道。”任天涯点点头，“你以前和我提过你家乡的这个节日。”
　　“任大哥你记性真好啊……”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

　　*唐瑭

　　你和他提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调试他的新发明。
　　自从你提过想要个自动洗头机后，唐瑭寄来了好几个试验品都失败了，直到今天他亲自上门信誓旦旦地和你讲这次绝对能成功。
　　“小福星你别想骗我！今日是愚人节是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
　　唐瑭得意洋洋，浑身上下就写着“快来夸本少”五个字：“本少无所不知～”
　　你指了指那个半天无法发动的机器：“那，无所不知的唐十二少怎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你……你等着，马上就好了！”
　　你看他东敲西锤，抓耳挠腮，继续刚才的问题。
　　“我没骗你，这世界真的是个游戏，而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玩家。”
　　唐瑭放下了机器，少年人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严肃的表情，他的唇拉成了一条直线，淡泊又锋利。
　　“你会离开吗？你会离开这个游戏吗？”
　　你迟疑：“游戏总是有结束的那一天……”
　　唐瑭突然攥住了你的手，在你还没呼痛之前又松了力道，他凑到你的跟前，热切地搂住了你。
　　“那当然是在游戏结束之前，尽快让你嫁进唐家成为十二少夫人～事不宜迟，就这月底下聘如何？”
　　“哎等等，我开玩笑的！！”
　　“我就知道！不过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哦！”少年的目光灼灼，透出的热情几乎要将你点燃。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小福星穿上嫁衣了！”
　　“等等，不要擅自决定啊喂！”

　　*花陵

　　“游戏啊～”尾音辗转，绕得你心也忐忑起来，“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他反而向你发问。“什么？”
　　“作为玩这场游戏的人，面对我，你是怎么想的呢？”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快速地划过，随即投向窗外。
　　“我对你来说是虚假的吧，你还陪我跑东跑西，坐在这里与我喝酒？”
　　“莫非……是喜欢郎君？”
　　他的身体大半隐没在黑暗里，烛光幽幽，照得你看不清。
　　你斟酌着语句：“那当然是，很喜欢。”喜欢到流连忘返，喜欢到念念不忘。
　　他的语气骤然冷下来。
　　“别回来。”
　　迎着你讶异的眼神，他又说了一遍。
　　“别再回到这个游戏里来。”
　　与其担心有朝一日消失，不如不见。
　　你迅速地捕捉到了这句话隐藏的意思，心头一跳，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这只是个愚人节的玩笑。
　　“真的？”他直起身靠近你，烛光终于照清了他的面容。
　　你强压慌张直视他的眼神：“自然是真的。放心，我绝不离开你。”
　　月光似乎终于摆脱了乌云的遮盖，洒下光辉。
　　“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承诺。”傀儡丝隐没在衣袖里，月光下的男人容貌绮丽，却无端端宛若厉鬼。
　　“郎君记住了。”

　　*渊仲秋

　　“你很闲吗，有这功夫想东想西不如去做风絮令。”他丢给你了一对乙级风絮令。
　　……草（一种植物）。

　　*愚人节充满欺骗，有些人说着真话，有些人说着假话。
　　真相是真，真相是假，亦真亦假。
　　又如何分得清。
　　又如何愿意去分清？

　　*彩蛋

　　*原来唐瑭是从龙虫斋买一送一的虚假活动中得知今日是愚人节的，另一本赠送的话本竟只是个空壳，内里一片空白。
　　最后机器总算是能启动了，可是作为第一位享受自动洗头服务的弦于却整整哭了三天，为他光亮的秃头哀悼。

　　*花陵想，如果有一面镜子，也许当时你就能看到你自己的眼神。
　　充斥着躲闪与心虚。
　　——那一定是因为愚人节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