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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传+第一章·新婚 ...


  •   前传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在水乡各个园子里的桃花都谢了的时候,坐落在城郊栖晖峰的积云寺里,野山桃花开的正艳。

      许南清轻提罗裙,悠闲地在积云寺桃林中赏花漫步。

      婢女鸿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有些担忧地说:“小姐,咱们这都出来快一个时辰了,再不回去,怕是夫人要责罚您了。”

      许南清脚步不停,满不在意甚至有些赌气地说:“我才不回去。母亲今日带我来,暗里就是要给我相看人家,我不喜欢这些江南才子掉书袋的模样,罚我我也不去!”

      许南清随母亲到江南水乡外祖家小住已经月余,母亲整日里不是带她与这个表哥打照面就是去那个表哥家赏花吃茶。

      人人都道许南清外祖林家是书香门第,几个表哥在水乡也是有名的才子。但许南清却同他们聊不到一起去,只觉得他们各个酸腐,说话爱拿着清高的腔调。

      论读书,她还没见过几个少年比自己大哥许伯烨厉害呢!

      许南清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连带着脚步都加快了些。

      话是这么说,可是......

      鸿雁看了看四周,她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积云寺的厢房里,许夫人正与吴家三少夫人吃茶谈天,吴七郎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少夫人与许夫人聊了半天,连许南清的影子都没见到,心下有些不满,便开口问道:“清姐儿怕不是被花神娘娘迷住了,怎得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许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转头望向自己的贴身婢女兰心,兰心皱着眉头,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派了好几个人去寻了,小姐故意躲着我们,不愿回来。”

      听到这话,许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咬着牙、压低声音对兰心说:“还不多派些人把她找回来,看我晚上不扒了她的皮!”

      兰心福了福身,立刻跑了出去,许夫人则转过头,一脸歉意地对吴三少夫人说道:“实在对不住啊妹妹,我家这妮子到了江南看什么都新鲜,今日竟迷了路,我这得赶紧去找了。”

      吴三少夫人轻笑一声,故作关切地问:“可需要我帮帮忙?你们京城来的对这儿不熟悉,若是需要我家仆人帮忙,知会一下就成。”

      “今日是我家姐儿做的不对,哪里还有麻烦妹妹你的道理,赶明儿得空我一定带着她去贵府道歉。”

      说完,许夫人便匆匆离去。

      吴三夫人这才收起笑容,语气轻蔑地对自己的儿子嚼舌根:“就这还是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依我看不过是个野丫头,怎配得上我儿子,是吧?”

      吴七郎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他对京城来的许南清可没兴趣,论天下女子,在他心里可没人比得上他的春娘。

      金乌西坠,许南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站在山崖边欣赏落日余晖,眼里满是惊艳。

      “难怪这儿叫栖晖峰,落日余晖刚好浸透整座山峰,当真美极了。”

      鸿雁可没有心思看风景,晚风吹来有些凉意,她瑟缩了一下肩膀,凑到许南清身边说:“小姐,这天很快就黑了,我们快找找回去的路吧!”

      许南清觉得有些扫兴,可夕阳确实意味着夜晚就要来临,她瘪瘪嘴,拉着鸿雁往回走。

      走了约莫一刻钟,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迷路了。

      许夫人和侍女们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许南清,急的她派人下山回林府求救。

      叶行远彼时正在林府与林家大少爷谈史论经,故而小厮急匆匆跑进来的时候,见到有外人,一时间左右为难。

      林大少爷不明所以,皱着眉头说:“行远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姑奶奶派人来说表小姐今日去积云寺赏桃花迷了路,到现在还没找到人,您熟悉那儿的环境,帮着一起去找找吧!”

      方才还云淡风轻的林大少爷听到这话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拉着叶行远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行远,积云寺你比我熟悉,你帮着我一起去寻一下我那表妹吧!”

      叶行远道不着急,见好友这副模样还有心情打趣:“倒是头一回见你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积云寺就那么点大地方,又有那么多武僧,你表妹顶多挨一晚上冻,不会有危险的。”

      “算我求你成吗?你帮我,我......我把前日得的狼毫笔送你!”

      叶行远眼睛一亮,笑着说:“成交!”

      明月高悬,清辉洒满山野,许南清和鸿雁两个人瑟缩在照得见月光的树下,都灰头土脸的。

      许南清穿着轻薄的衣衫,白日里正是适宜,可到了晚上冷得让她上下牙齿直打颤。

      她和鸿雁在这桃林里走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眼看着日升月落,两个人实在走不动了,这才找了个亮堂的地方歇着,不敢动弹。

      “小姐......我们不会要冻死在这儿了吧!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魂啊!”鸿雁到底胆子小,白日里清丽可爱的桃花此刻在月光下都似张牙舞爪的精怪,让人害怕。

      许南清被她这么一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打断她:“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别瞎讲!再者说,我们在积云寺呢,佛门净地,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可是......”鸿雁想起她看的那些话本子,佛门镇压的邪物更多更可怕,可她不敢再跟小姐说了,只得依偎在许南清身旁,紧张地看着四周。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疲倦和困意逐渐涌来,许南清的眼皮再也撑不住,紧紧抓着鸿雁的手,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叶行远对这片桃林极为熟悉,加之他功夫了得,飞跃在山林之间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许南清。

      少女熟睡的脸庞似是被月光披上一层薄纱,美得极为缥缈。她鼻头小巧,如莹莹露珠坠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粉嫩的嘴唇让他想起前些日子吃的蜜桃,不知不觉间又回味甘甜。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睡梦中的少女毫无察觉,待他凑近了,才惊觉眼前的人美得有多真实,真实到令他心颤,满山的桃花都逊色于她的容颜。

      叶行远抬头看了看月亮,他迫切的想知道,是否许南清睁开双眼,他便能从她眼睛里寻到一轮明月。

      “醒醒,许姑娘,你醒醒。”

      碍于礼节,叶行远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戳了戳许南清的胳膊。

      被惊扰好梦的许南清迷迷糊糊睁开眼,恰好一片轻云飘来,月光暗淡下来,只有眼前穿着白衣的少年是天地间唯一的光亮。

      许南清眨眨眼,她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少年,比她大哥还要好看。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小声问:“你是栖晖峰的仙人吗?”

      叶行远哑然失笑,看来小姑娘是睡迷糊了,他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我不是什么仙人,我叫叶行远,是你大表哥的好友,帮着他一起来找你回家的。”

      许南清脑子清醒了一些,她似乎想起在外祖家是听有人提起过什么叶公子。

      “原来是叶公子,南清失礼了,多谢叶公子来寻我。”

      “无妨,我对这里比较熟悉,举手之劳而已。山里到了晚上冷,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你的家人找了你一晚上了。”

      许南清点点头,叫醒鸿雁后便起身。

      可是坐在坚硬的土地上太久,她的腿脚早已僵硬,起身后一个趔趄没站稳,径直跌在了叶行远怀中。

      夜风挟着花瓣纷飞,月亮彻底羞怯了,躲在云里偷偷看这一对美若仙人的少年少女。

      那一晚,许南清彻底沦陷在叶行远带着笑意的眸中,自此沉沦一世,在没有脱身。

      第一章

      将军府舒柳院

      许南清顶着鸳鸯盖头坐在床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今日是她和叶行远大婚的日子,她今日天不亮便起来梳妆,头顶着十多斤的头冠已经一整天了。

      此刻她不仅饿得慌,脖子还疼的要命。

      许南清实在受不了了,她掀起盖头,准备去桌上拿点吃的。

      “哎哟我的小姐,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掀起来了,这可不吉利!”喜娘见状忙跑过来阻止她。

      将军府的婢女冷笑一声,嘲讽道:“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将军今晚又不会过来,许姑娘不如早点洗洗睡吧!”

      将军府上下谁人不知许南清一家都是太子的人,那就是他们将军府的敌人,况且眼前这个夫人是让太子逼迫将军娶她的,故而没有一个人把许南清放在眼里,尽管根本不了解她,但都对她充满敌意。

      鸿雁听到这话火气蹭就上来了,她也不甘示弱地回道:“将军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吗?我家小姐嫁进来就是将军夫人,有你们这么同夫人说话的吗?”

      谁知那婢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居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随后仰起头,趾高气昂地冲着许南清说:“什么将军夫人?不过是太子安插进来的眼线而已,还自荐枕席一点贵女风范都没有,将军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我们将军府里认准的女主人只有阮姑娘一人,你别做梦了!”

      许南清到底也是官宦人家嫡出的大小姐,怎会容忍这等刁仆欺负到自己头上?

      她杏眼一瞪,严肃地说:“你叫春杏,我在这院子的名册里见过你。说到底我是你们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既是我院子里人,那你便要守我的规矩。你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我要掌你嘴,你可有怨言?”

      春杏怒道:“你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我自幼侍奉将军左右,连阮姑娘都对我礼敬有加,你这探子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今日和你们家将军拜天地的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阮姑娘。”

      许南清腰杆挺得直直的,一双美目淬了寒霜,京城里最负盛名的贵女自是有高贵威仪的气质。

      春杏当然不服,可眼下自己已经被许南清娘家随来的婆子按住了,只得嘴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许南清顶着头冠,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幽幽开口:“口出狂言,不干不净,掌嘴二十。”

      正当院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叶行远身边的女使,也是他在军营里较为得力的女将岳姗走了进来。

      春杏见到岳姗似是见到了救星,赶忙呼喊:“岳姗姐姐,快救救我!这个探子忒歹毒了!”

      岳姗皱起眉头,喝道:“今日将军大婚,你不仅不给将军府长脸,反而对付人不敬,让夫人看我们将军府的笑话,当真该打!来人,把春杏带下去,莫要污了夫人的眼。”

      说罢,也不等许南清开口,身后的人便把春杏直接带走了。

      接着,岳姗转过头,满脸歉意地对许南清说道:“是属下管束不周,下人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许南清拧眉,自己前脚刚说了管束自己院子里的人,后脚岳姗就自作主张把春红带走,这不是明摆着打她脸吗?

      可眼下她初入将军府,对府里的事情一概不知,若是在与岳姗起冲突,往后怕是举步维艰。

      许南清压下怒火,笑着说:“岳姑娘不必道歉,将军军务繁忙,必然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管理府中的事,你们都是为国效力,我不会怪罪。”

      听见许南清心里这么说,岳姗心里松了口气,她看向这位新夫人,眼前人美得让她恍然失神,今日盛装之下的她华贵艳丽,像一株红牡丹绽放在眼前,不愧是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

      可美人虽美,新婚之夜却也只能独守空房,岳姗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心里突然有些不忍,跟着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许南清敏锐地捕捉到了岳姗神情变化,忙问:“岳姑娘还有什么事要说?可是与将军有关?”

      岳姗点点头,温声道:“回夫人,将军原本是要到您这儿来的,可阮姑娘又突发心悸,病得不轻,将军与大夫一道去阮姑娘那了,特派我来和您说一声,今夜不必等他。”

      “阮姑娘是谁?我没听说将军先纳了妾啊!”鸿雁心下不满,口直心快地讥讽着。

      这话听着刺耳,岳姗也不大乐意有人坏她主子的名声,冷声道:“夫人莫要多想。阮姑娘是将军先锋阮副将的胞妹,阮副将去岁为国捐躯,临走前把唯一的妹妹托付给将军照顾。将军于阮姑娘并没有鸿雁姑娘想的那层关系,希望夫人能管束好下人,莫要胡说。”

      许南清点点头,吩咐另一旁的锦书给岳姗赏钱,岳姗却摇头拒绝:“多谢夫人好意,我奉命传话而已,不劳您破费了,还请您早些休息吧!”

      说完,岳姗便离开了舒柳院。

      鸿雁和锦书帮许南清拆下了头冠,又伺候她梳洗完,此刻正在为她绞干头发。

      “小姐,这大婚当晚就让你独守空房,将军也太过分了!还有府里那些人,一个二个都拿我们当敌人看。什么探子不探子的,真是难听。”鸿雁今晚气愤极了,她家小姐从来到哪儿都是花团锦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锦书用力戳了她一下,嗔道:“刚说你口无遮拦,还不注意些?本来小姐在这将军府就难,你还在添乱!”

      鸿雁自知理亏,瘪瘪嘴自个儿生闷气,不再说话。

      许南清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她能嫁给叶行远,说到底也自己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叶行远如今是三皇子麾下第一猛将,而她许家一门则是太子坚定不移的拥护者。

      太子生下来就是太子,仁善至极,一副慈悲心肠在盛世倒还好,可如今外患不断,仁善成了软肋,难以维护祖宗基业。

      三年前南麓国来犯,一连占据东安六洲十八城。面对敌人如此挑衅张狂的态势,太子居然认为战争劳民伤财,希望给与南麓国国君钱财以求和平。

      气的皇帝当朝大骂太子,随后派三皇子率军前往边境抗敌。

      也就是那时候,叶行远率军接连大败南麓军,六洲十八城半数均已夺回,战神之名自此被世人所知。

      自此,朝中的局势也变得微妙起来,三皇子声名鹊起,甚至有了不少拥立者。

      想她许南清拥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又出身高贵,多少男子对她趋之若鹜,可她偏偏心里只有叶行远一人。

      去岁生辰,太子殿下曾许诺她一个生辰礼,她想也没想就说希望能够嫁给叶行远。

      听闻叶行远曾据理力争抗拒这桩婚事,最终还是迫于皇权,在今日与她完婚。

      想到这里,许南清瘪瘪嘴。

      太子殿下和父亲确实讲过在将军府里受了委屈可以同他们说。

      但许南清从没想过要做吃里扒外的事,她喜欢叶行远,从六年前在江南积云寺那个夜晚就开始了,她怎么会做出伤害叶行远的事呢?

      罢了,反正自己已经嫁进来了,明日见到他,同他说明白便好。

      叶行远的父母远在江南老家,老人恋旧不肯进京,因此将军府里没有长辈,许南清自然也不需要早起敬茶。

      昨日繁冗的礼节把许南清累个够呛,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将军早间可来过?”梳妆时,许南清问。

      “未曾。”锦书摇摇头,回道。

      许南清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温声道:“许是他公务繁忙,晚些时候我直接去书房寻他好了。”

      正说着,鸿雁气冲冲地从门外走进来,看样子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锦书见状,忙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厨房拿给夫人早间要喝的燕窝粥吗?”

      “将军府的人太过分了”鸿雁气急,说话都不利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说要拿早先给夫人炖好的燕窝粥,谁知厨房的人说那燕窝粥被阮姑娘院子里的人拿去了,说将军吩咐阮姑娘要养身子,不得耽误。”

      “那可有其他吃食给夫人?”锦书问。

      “他们......他们就给了我两个窝窝头,说将军夫人就该同将军一样勤俭持家,不能吃燕窝那种金贵东西,真是......真是气死我了!”鸿雁说着,把手里那两个窝窝头狠狠拍在桌上。

      两个帮帮硬的窝窝头磕在桌上,发出铛铛的声响。

      一向沉稳的锦书此刻脸上也挂不住了,怒骂道:“真是混账东西,欺人太甚!”

      许南清脸色铁青,她没想到将军府的人居然如此没有规矩,如此大胆。难道是叶行远特地吩咐的?难道叶行远也把她当成探子来看,连点体面都不给?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许南清从妆奁里随意拿出一支缠花簪子插在头上,起身说道:“咱们出府,今日我带你们去松逸斋吃饭,晚上我再去寻将军好好问个清楚。”

      叶行远昨日宿在三皇子府上,边境急报昨日傍晚就到了,三皇子顾念他大婚,故意等到夜间,想着洞房花烛已经礼成再派人把叶行远叫了过来。

      谁成想叶行远半路被阮柠叫了过去,一番折腾下来居然连新娘的面都没见着。

      此刻的叶行远已经脱下那身华丽的喜服,换上了平日里常穿的锦袍,坐在三皇子对面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三皇子喝了一口粥,放下碗挑眉看向叶行远,问:“你这大婚当晚便让新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一整夜,怕是不好吧?”

      “军务当前,回头我会同她好好解释的。”

      三皇子见他一副淡然的模样,调笑道:“你这位夫人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是京城里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美娇娘,偏的人家非你不嫁,说起来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这话让叶行远回想起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月光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一时间让他以为是月宫中的仙子下凡。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到底是许家人,许家是太子的人,太子逼着他娶许南清,定有他的用心。

      想到这,叶行远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太子让我娶她,无非是想在我身边安插个眼线,这美人我怕是无福消受。”

      三皇子啧了一声,说:“你啊你,别这么苦大仇深的。说到底不过是个娇小姐,你好吃好喝供着、哄着,翻不出什么花儿来,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太子虽然不得民心,可父皇还是不肯放弃他,我们也不能太冒进嘛!”

      “殿下所言行远明白。”

      三皇子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抹了抹嘴说道:“行了行了,吃完了咱们先去商议一下昨夜急报的对策,之后还要进宫同父皇禀报。我们速度快些,也好让你回去见见你那新夫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妇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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