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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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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以后大家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肖清梦看了卡片上的规则一眼说，“表演者都死了哪来的签名？”
“找没死的啊。”颜星河看了他一眼，好像觉得肖清梦在问一个很蠢的问题，“最后谢幕的时候不是还有几个吗。”
肖清梦一脸‘星河最厉害’的表情看着他，“对噢，星河真厉害。”
颜星河：……
肖清梦又问，“那怎么找到他们呢？”
沈汐河看不下去，插了一句嘴，“你这个世界忘记带脑子了？”他瞥了肖清梦一眼，“那你就现在找啊。”
颜星河也想了想，“肯定很难找，他们灯一亮就消失了，难道要我们冲上台吗？”
听见颜星河这话，大家都顿了一下，谁都不希望是要以这种方式拿到签名，不仅困难，而且还很危险。
他们在表演的时候可是带着真刀实枪的，要是刚爬上去就被枪毙了就真的没了。
杨宇看了周围一眼，周围有几个类似于NPC的人在附近走动，“应该是要从他们那里找到答案，毕竟规则中没有跟NPC相关的事情，他们应该有任务在身上。”
他们分成了两组行动，老手带新人，肖清梦、颜星河带谢彦仁和杨婉儿一起。这个世界的人不多，怕到时候死的人多了后面会很辛苦。
四个人在路上吃了几次闭门羹，很多人不太愿意跟他们交谈，有的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后就转开头，很明显不想要多说。
颜星河有点恼了，“他们难道还歧视外来人吗？”
“可能只是不想回答。”肖清梦摸摸他的头发像顺毛一样顺着，“没事，再问问，总会问到的。”
又接着去问，他们一边看着周围的建筑一边感叹，找到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人，颜星河依旧带着笑容过去，“打扰一下，可以问一下事情吗？”
看报纸的是一个男人，他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后才说，“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知道怎么拿到签名吗？”颜星河拿出已经塞得皱皱巴巴的歌剧院传单，指着上面的其中一个活着表演者问，“我们很喜欢这个人，怎么样才能拿到他的签名？”
那个男人接过传单看了一眼，才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方向，“肯定是在后台啊。”
他们顺着方向看去，正是歌剧院的后门处，不过那里被一个大锁锁住，看起来应该不能从那个地方进去。
尽管如此，颜星河还是问，“那结束了表演可以直接去吗？”
男子有些不太耐烦，“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去找不就好了？”
谢彦仁小声问他们，“难道不能问NPC吗？那么不耐烦？”
颜星河耸了耸肩，不是很在意，毕竟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可能这次的NPC都很有个性，就三天而已需要我们自己去找。”
四个人重新进去剧院，只有进入剧场才需要入门票，进去大厅的话是不需要的。所以他们才刚进去就看见了沈汐河他们也在。
重新会合交换了情报，沈汐河那里拿到的线索是他们不容易见到表演者，通常只有在表演的前后两个时段可以见到，一般要见的话比较难找到。
颜星河倒是乐观，“比较难见到代表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是这么说没错。”肖清梦也赞同，“没有演出的时候可以找一找，现在就可以去找了。”
这个世界的规则相对比较简单，大家一致同意后分头去找，但最后都无功而返。
颜星河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像是公司那样，看上起很简单的任务其实很难完成，这个世界就只有三天，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表演者签名的话他们就要全军覆没。
这个时间大家已经饥肠辘辘起来，都在教堂内休息。
外头的天已经黑下来，刚才在外面也没有看见有食物的地方，现在天一黑也都不太想要出去看看了。
教堂内很安静，可能是又累又饿的关系所以没人说话，颜星河跟肖清梦坐得很靠近，可以说肩膀是贴在一起的。
“咕噜……”颜星河的肚子响了一声，他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好饿啊。”
“我也好饿。”肖清梦倒是没有笑他，反而说，“我出去看看吧。”
“我也去。”颜星河马上就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我也去找吃的吧。”杨宇站了起来。
剩下的沈汐河当然不留在这里，剩下的都是不认识的新人，“走吧。”
那四个新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着去，外面确实比较危险，而且他们今天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所以都提不起精神了，最后纷纷说留在教堂等他们回来。
颜星河倒是好，跟他们保证说如果找到食物的话会带他们的份一起回来。
四个人一起出了教堂，出去以后迎面而来一股冷风，冷得他们直哆嗦。
大街上没什么人，但隐约还能听见喧嚣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引人注目。
四人不约而同就过去了，看见是歌剧院的门口聚集着不少的人，大家都拿着门票或者宣传单在门口排着队，好像准备要去看什么表演。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神采飞扬，激昂讨论着什么，颜星河把头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后才跟他们说，“好像是有个很有名的表演者的表演。”
“这个时候吗？”杨宇皱了皱眉，他拿出口袋的票看，票上面只写着十三号歌剧院，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一个人只有三张入门票，他们原本猜想可能是一天一场表演，但看见这么多人在排队，想来可能他们也可以混进去就跟着排队了。
“拿第一天用过的门票吧。”他们排队进去大厅后就找到了十三号剧院，剧院门口有检票员等着，而刚才那些排队的人往其他的号码的剧院过去。
颜星河拉着肖清梦跟过去看了几眼，看见其他人进去的地方跟他们的十三号剧院一模一样。
十三号剧院门口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微笑，沈汐河试探拿着早上的门票给他，那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四个人不明所以成功进了剧院，然后一脸懵的坐回了早上的位置去。
刚早上的场景一模一样，也是在黑灯以后才看见满场的观众。
“这样算一场表演还是两场表演啊？”颜星河压低了声音问。
“我也不知道。”肖清梦低声说完后想起什么似的马上问他们，“手机、手表呢？静音了吗？”
“没开机。”杨宇看沈汐河摘下了手表，不确定沈汐河的手表会不会发出声音，为了安全起见就说，“表演还没有开始，拿出去吧。”
大家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了杨宇，坐在最外边的杨宇赶紧拿出去给工作人员保管，回来的时候表演才刚刚要开始。
周围的灯熄灭了，只留着台上的那盏灯。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缓缓走上台，熟悉的面孔和动作让他们的记忆马上就回来了。
表演跟早上的不一样，那些死了的演员居然又出现了，但这次他们没有死，表演到最后三角恋的那场很平静结束了，跟早上的完全不一样。
在第二场表演的时候有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些食物，食物很平均分配给每一个人。
颜星河接过，那是一个四方形的纸盒，里面装着两个黑黑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这是什么啊？”他问杨宇。
杨宇看了一眼很快就知道了，因为观众席没有灯的关系所以看不出他脸上的异样，“中世纪非常有名的食物，黑面包和黑布丁。”他解释道，“黑面包是穷人的食物，贵族们吃的是宣软的白面包。”
“黑布丁呢？”肖清梦对这个比较感兴趣，黑色的布丁还是第一次见。
“一般来说都是作为上午的一餐，晚上通常吃腌鱼……”说着，杨宇忽然想到什么了，“会不会我们日夜颠倒？这个世界的早上是黑天的？”
“有可能。”颜星河打了个响指，然后小声说，“上次纸人的不也是差不多嘛，可能现在是他们的白天所以才有东西吃，而且表演也不一样。”
这个暂时要等表演结束后去问人才知道了，第二场表演就要开始，他们安静下来看着台上的表演。
表演的时候肖清梦开始准备吃东西，他刚吃了一口黑面包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要咽不咽的，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正想要叫颜星河别吃的时候，他就听见颜星河‘呕’了一声，把嘴里的黑布丁也吐掉了。
杨宇好像就是在等他们的反应，他甚至都不想要吃，幸灾乐祸看着他们两个，“好吃吗？”
“这布丁坏了吧？”颜星河一脸痛苦，“好恶心啊。”
肖清梦也说，“这面包好酸也好硬。”带酸味的面包吃起来感觉很奇怪，但还是可以吞下去。
“黑面包是酵母发酵而成的，有特别的酸味。”杨宇看颜星河的表情就笑了，“黑布丁可是荤菜，是牛血混合杂粮面粉，煎或烤做的。”
颜星河更想吐了。
肖清梦拍拍他的背，看沈汐河也没有吃就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是串通好了先别吃，“不吃了，给那几个新人吃。”
“让他们体验人心险恶吗？”沈汐河似笑非笑看着他们，手里的食物还是完整的，“果然人更可怕一些。”
他们继续看表演，表演正常得不对劲，正常得他们都有些不安。
然而表演就这样很正常的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他们都还有些疑神疑鬼，不过看见台上的所有演员都鞠躬离开后他们才趁着灯光一亮马上赶去后台。
灯光亮的时候观众居然还在，他们挤着要出去，把要去反方向的四个人挤得根本过不去。
观众很多很多，好像是故意不让他们过去一样，挤着他们感觉都要窒息在人群中了，逆流而上的滋味不太好。
颜星河被一群男人挤着，比起被一堆男人的胸口推着，他更愿意被柔软的胸挤压。
“拿好你们的票。”杨宇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等他们终于挤了过去来到后台，后台有很多的小房间，走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他们也不知道那些演员去了哪间房间。
没办法，他们只好尝试敲了第一扇门。
第一扇门没有反应也没有人回应。
连着敲了四、五扇门以后终于听见有间房门传来了声音，不过却是女人的哭声。
那个哭声很难过，哭声能有闻者落泪的程度，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但听见她的哭声就不由自主跟着难过起来。
哭声越来越靠近门口，知道她可能要开门了，四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门被打开，哭声清晰了不少，站在门口的时候第一场表演的那个女人，她依旧穿着表演服，米色的表演服上沾满了血。
扑鼻而来的血气让大家退避三舍，那个女人满身都是血，流出来的泪水也是红色，最可怕的还是她身上缝补过的针线痕迹。
“好痛啊……好痛啊……”她哭红的双眼充满了血，早上表演的时候看见被撕裂的身体被针线缝上，每一个断裂的部分都缝补好了，“带我离开，我不想在这里了。”
她这个样子说不渗人是假的，两条手臂摇摇欲坠，看上去会因为缝补不好掉下来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被肖清梦挡在身后的颜星河还是抖着嗓子问，“你好，能要个签名吗？”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止是肖清梦他们，就连本来在哭的女人都顿了一下，接着才哭着说，“可以。”
于是颜星河抖着手站得远远的把弄皱的宣传单给她，那女人翻了后面空白的地方，用身上的血签了一个名才还给他，又哭着问，“你可以带我走吗？”
颜星河没有回答，他拿出规则卡看，发现还真的被圈了起来是任务成功的意思，他兴奋地给他们看，想说可以成功。
他的‘可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肖清梦捂住了嘴巴，怕颜星河的话让那女人误会。
“带我走！带我走啊！为什么不带我走！我好痛苦啊！”
那女人见他们都不回答，忽然暴怒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长刀就要砍向他们，四人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拔腿就跑，跑了一圈又回到刚才第一扇门的地方。
意外的走廊挺很长有些累人，他们又重新敲门，避过了刚才的那一间，敲完了所有的门也没有找到第二个开门的人了。
看来只能等明天，四个人回到刚才看表演的地方，颜星河还不忘记拿起杨宇和沈汐河没吃的食物出去，票依旧在肖清梦身上，四个人顺利离开。
回去教堂的时候有的人已经在打盹了，见他们回来就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谢彦仁第一个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
“你们死了我们都还没死。”肖清梦睨了他一眼，把颜星河手里的食物塞给他。
看出来肖清梦不太好说话，他们只能集中问颜星河。
颜星河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毕竟都是同队的人，能活得越多人越好，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还是乐于助人。
有的人说要不要也过去看看，但其中两个人说不想去，早上的表演让他们看怕了，而且就四个新人一起去的话出了事也没人救。
“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啊。”谢彦仁说，“他们以前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靠自己，我们只是幸运跟他们一组，以后也不能一直靠着他们。”
肖清梦坐在一边，听了他的话以后稍微改观了点，语气也好了不少，“签名的话可以明天再去，如果想去看歌剧的话就去吧。”
肖清梦这么说了，谢彦仁就问有谁要跟他一起去，问了老半天也只有杨婉儿愿意跟随。
如果不是看一场表演的时间太长的话，颜星河还是挺乐意跟去的。
留在教堂的六个人各做各的事请，不过大多都选择睡觉，没什么东西吃，唯一能忘记饥饿的方法就只有睡觉。
刚才带回来的食物他们吃了一口后反应跟颜星河一样，黑面包跟黑布丁几乎没人动过，放在了一边。
就在颜星河靠着肖清梦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个修女打扮的人过来，还带了一个篮子。
“饿了吧？”修女从篮子里拿出了几瓶牛奶出来放在地上，笑容很让人安心，“食物一会儿才送来，先喝这个吧。”
难得遇见态度很好的NPC，颜星河一下子就过去了，“请问现在是中午吗？”
那几个新人对他的话感到费解，外头这么黑怎么可能是中午。
修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过一会儿要去做祷告了。”
杨宇马上问，“第几次？”
“第四次。”修女说完这句话就离开，没有再回答他们的问题。
“什么意思？”有人问，“真的是中午吗？”
杨宇应了一声说，“在旧约圣经中有提过一句话：为了你那正义的判词，我日日要赞美你七次。”他停顿了一下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四次祷告是在中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