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叶的舞蹈》秀若灵水

2、２

　　……
　　几年了呢，风，恩，让我算算哦，今年我二十三岁了，高中毕业是在十九岁吧，呵呵，已经这么多年了呢，真的是好久了，好久了。好奇我过的生活吗？好吧，我来慢慢说给你听，在我……
　　嘟嘟嘀 嘀 ……
　　有电话，会是谁呢 ？管他呢，接起在说吧。懒散地拿起电话，翻盖。
　　喂。刚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打断。唉！心中默默叹气。
　　你跑哪去了啊，怎么也找不到你，手机一直关机，直到现在才开机，你想弄什么失踪啊，真是的，害我担心死了，你……
　　等会，一水，呵呵，我就只是想回忆一下。
　　回忆？什么回忆？你在哪里呢？发生什么了？
　　唉，别总以为我怎么了好不好？我没那么不安全吧。
　　安全？你哪里安全了，一个总是把刀子随身带着，说出的理由居然是，遇到危险，可以随时了结自己。要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怎么不担心？
　　好好，我的不是，一水，我回家来看看的，几天就回去。
　　回家？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怎么了？
　　我？呵呵，没什么啊，就是想来看看房子还在吗？呵呵
　　……笑得好欠打，唉，好吧，我不问了，记得和我联系，我会担心……别忘了我一直都等你来依靠，叶。
　　……恩，知道了……
　　放下电话，泛出感动，轻轻笑开。
　　他，傅一水，是个很温柔的医生，有家自己的诊所，生意不错，想想一位养眼的帅哥医师坐镇，再说，医术又很了得，为人亲切，怎么会不旺？可以称做是多金之人了吧。
　　和他相遇，感觉满惊险的，也许，若不是因为他，我估计早已不存在了吧。想到这个假设，我无力地苦笑起来，唉！
　　记得那天，好象是个沉闷的雨天，感觉空气都是压抑的，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于是和经理告假，经理倒也大方，就同意了，想我这个从不迟到从不告假的小劳工，第一次的请假，怎么敢不给面子呢？所以比一般人来的容易了许多。
　　换下工作服，踩着还算轻健的脚步，跨出大厅，走进人群中，感觉下午的街道格外拥挤，加上沉闷的低气压，我开始受不了了，烦躁地晃动头颅，无意间瞄到一个巷道，觉得里面空气应该很流通，毕竟没什么人，略一转向，大踏步向那里进军。果然，清凉许多。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脚步更加轻盈起来，见到巷道就钻，感觉这样七拐八拐的挺有意思的呢！兀自开起玩笑来。
　　突然，一声吆喝传来，“别跑！”伴着这话儿，一个盈弱的身躯猛从一个巷道窜出，狠狠地撞向毫无防备的我，若不是下意识的用手抓住墙角，铁定被压在底下当肉垫。又是一个下意识地，我搂住将要跌倒的盈弱女子，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后面冲出来的几个流氓气息浓厚的家伙吓住，唉，再一个下意识的，我轻轻地把怀中女子推往自己身后，几乎是立刻地，那个女孩马上蜷缩在我背后，瑟瑟发抖，拼命使劲用手拽着我的衣服，感觉自己的皮肉都被她连衣攥着了，有些泛疼。没空理会她的不小心，我很专注地将目光移向面前的危险人物，感觉到了很重很重的低气压，快要不能呼吸。开始的害怕，渐渐从身体里退去，我有些感叹自己的勇敢起来。
　　一个染着红色发的，长得还可以欣赏的人，走向前，阴险地笑看着我。
　　小姑娘，你是在做什么呢，我不想做坏人，所以，你走开吧，把后面的那位，给我就好，然后向后转，齐步走，世界还是美好的，呵呵。怎样？
　　我微皱眉头，她开始把我的皮肉拧着转起来，真是疼，唉！看来她很紧张。
　　这位大哥，也许你还没我大，就当我吃亏吧，那，大哥，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呢？世界是美好的，那么，别污染我纯洁的世界，大家一起向后转，齐步走，怎么样？呵呵！
　　红发男子显然没料到我这样勇敢，有些楞住。这茬儿，从后面冒出一个黄毛发的黑脸猩猩，不过显然，他野蛮了许多，做了个很可怕很凶恶的样子。怒斥我的不自量力起来。
　　别给你脸不要脸，我大哥是今天心情好，才和你来个天下太平！快滚开！不然别怪我们，嘿嘿，毕竟你长得可是比后面的可口许多了，嘿嘿！由你代替她，我们也是不介意的哦，嘿嘿。
　　说完，他们开始粗俗地鬼叫，肆意地上下打量我起来。
　　真想回头比较一下，她长得怎样。不过，好象没这个机会认识她了。我露出甜美的笑脸，有一刻，感觉他们好象看我陶醉了一下下，不，也许是色迷迷了多下下，贴切些。
　　对不起，各位！我不能听你们的话，所以，我和她都想向后转，起步走！
　　道完，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我真的向后转，拽着楞住的女子，快步走向巷道光明处，千万别拦，千万保佑！显然，上帝，不是很闲，所以暂时没空理我。结果变成我被拽下，而那个女子，也许是体力休息够了，所以没命地跑起来，奇怪的是，他们却也不没命地去追她了，都开始打量起我来。不会吧！？我开始暗自心惊。
　　你们怎么不去追她了呢？
　　哈哈，她？我们已经玩过了，跑了就跑了吧，现在有候补的了，我们干吗不享受呢？你说是不是？
　　呵呵，就是啊，嘿嘿，大哥，她一定带劲，身材也不错，哇！皮肤光是看到的就知道有多细腻了，快，快，大哥，我都忍不住了，嘿嘿……
　　忍住想翻眼皮的冲动，我感觉到恶心，唉，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说出这样低俗的话来，一群发情的猪！忍住心中的咒骂，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唉，估计我是难逃了，有了这层觉悟后，我突然感到了轻松。
　　冷冷一笑，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请把脏手拿开，可以吗？反正，现在我也是跑不掉的了，瞧，你们几个人都围着，还怕我跑吗？
　　红发男子，听了觉得也对，就松开了钳制。
　　我转动手腕，觉得有点麻，借着他们抽烟的闪神，我悄悄把手伸向外套里侧口袋，毫不犹豫地拿出它，终于可以用上你了，可要好好表现哦。弹簧刀在我轻轻一按下，立刻展现出它雪亮的一面，一瞬间的改变，让他们有些微楞，不过随后又开始找到精神，纷纷开始笑起来。
　　你，以为就这个可以怎么样我们吗？别太小看我们哦，小姑娘！黑脸猩猩不屑地嘲笑着我。
　　我也笑了，说，是啊，我怎么能和你们斗呢？是不？不过，和自己斗总可以吧。看着他们迷惑的神情，心中突然有种优越的胜利感盈满着。继续，冷冷道来，这把小刀的用处，不是对付别人的，而是，来给我用的，它只能沾上我自己的血，别人的，还没有资格。怎么？不明白吗？呵呵，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话了，唉，它是来了结我自己用的。
　　突然晃悟般，他们出现一丝震惊。几秒钟的停顿后，红发男子，笑了，阴狠道，你以为用这样的话，就想吓退我们吗？用刀捅自己？呵呵，想一个男子汉，这样的勇气也不多呢，何况，你还是一个女的？嗤——别自找苦吃了，乖乖的……
　　没有专心在听他后面的话，我温柔地抚摩着刀口，感觉很是冰凉，是吗？
　　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得云淡风清，只是轻轻一下而已，我的手背出现一条不短的血痕，红色液体开始疯狂地迸涌，很热的体温，一滴滴，落在衣襟上，裤腿上，水泥地上……而我依旧只是温柔地看着，笑着，刀刃上沾了血色，感觉有了生气，让我有些迷醉。再轻轻举起，没有犹豫地，往另一只手飞去，突然，感觉沾血的手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拉住，停下，刀狠狠地被扯下，一切动作都只在转眼间发生并结束，快到我失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