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灰方可以结束主线吗》冬眠的山

8、短暂的离开

　　我打开研究资料和最新的学术专刊，我继续投入学习，思考着假死药的改良方案。

　　只是，思绪不受控制地散发。或许，有机会给这个苍白的房间添上些许色彩。还有那对姐妹，我还没有成为实验体的时候同龄的女孩喜欢什么，洋娃娃？漂亮裙子？发卡？

　　或许我能为自己的逃离计划找几个盟友？基地里因为重要性很高，到处都是摄像头。据说有些地方还安装窃听器，能活到现在的研究员都是被组织吓老实的，正常对同类的同情心还剩多少都不好说，怎么可能给我提供帮助呢？恐怕一有逃离的迹象就会被处理掉吧。

　　总之，能和雪莉出去转转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屋内灯光白得刺眼，而窗外繁星满天，乌鸦低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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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梦境的混沌中将醒未醒，而东方灰蒙蒙的天空像是电脑里一点点提高亮度的白色块。总之，在茫然睁开眼睛的几秒钟后，我看到的就是那个高高的、狭小的窗户里亮度调满的白。

　　我站在仅有几件白大褂的衣柜前，犹豫了很久。尽管离开正常人类社会几年了，许多记忆也模糊不清，但根据我在实验室的经验来说，有机会出门的研究员都不会选择穿基地里的制服。

　　“咚咚咚.....”是雪莉在敲门，“久信？收拾好了吗？”

　　我应了一声，不让自己的靠山浪费珍贵的时间在等待上是人类的本能，我一把扯下挂着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打开了门。

　　门外，往常严肃冷静的粟发女孩此刻打扮的亮眼，身上是藏青色的皮质短外套和立领白衬衫。虽然我不太理解什么是时尚，但是如果比起那些男性研究员简陋的白短袖，那么雪莉精致到发丝的打扮就应该是用时尚描述。

　　此刻，这位时尚女孩正在用不赞同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想你应该有.......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她说到一半，又生硬着转折。我想她应该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正常外出的衣服，却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实验体过于尖锐，所以僵硬地转移话题，但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我所需要的是她能给予的，那又何必矫情自尊？没有这种东西我在向那些所谓同类耍心眼能更自在。研究员不会认为实验体是同类，那就更不会在意一个实验体的人格了。

　　我跟着她，第一走进了他人的房间，这意味着雪莉的私人情绪进一步向我敞开还是另一种怜悯？

　　我不知道。

　　她从自己衣柜的最下方拿出来一件明黄色的印着小熊的卫衣，是一年前的衣服了，但是很合身。站在镜子前看着倒影里的我和雪莉，突然意识到她比还我小几岁，却比我高了许多。

　　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发育期呢。

　　我大概不会有青春期的生长痛吧，听说会痛到睡不着。说实话我已经痛够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实验副作用？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微笑。

　　不过这个衣服看起来不像雪莉平常出门穿的，就像玫瑰放在稻田里一样不协调，大概是她姐姐买的吧，充斥着毛茸茸的触感和温柔 。

　　雪莉仔细地看了我一眼，从衣帽架上拿来一个黑色的鸭舌帽，扣在我头上，“以后出门记得把你头发遮一下，”语句停顿了一下，“别用染发剂，如果你不想头发掉光的话。”

　　我乖巧地应了下来，默默正了正歪掉的帽子，我的头发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夹杂着黑色，显眼又怪异，遮一遮也好，毕竟似乎正常人的头发都不会是这种颜色。

　　雪莉看我收拾好了就拉开了房门，示意我跟上。

　　居住区的门口，是酒井束和一个气质温和的女人似乎在亲切交谈。那个女人细眉微弯，杏眼无辜下垂。但当她笑着看向我和雪莉的时候，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的是粘腻而刺骨的恶意。

　　“雪莉，好久不见。”她向雪莉伸出了手，像是准备像个操心的母亲一样牵着孩子的手。

　　孩子却一点都不领情，冷漠躲开，警告道“波尔多，不要把你恶心的主意打到我身上。”

　　被警告的女人却像是一点都没有介意地收回手，还用着温柔的语调说着，“那我们就早点出发吧，亲爱的，你那个姐姐可是等你好久了。”姐姐两个字似乎是在她的唇舌中绕了几圈再悠悠叹出，我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更恶劣了，被抑制住的恶意像冰封在河流下的暗流，更加汹涌难测。

　　雪莉似乎也感觉到了，没有理波尔多，只是拉着我往外走，冷冷地给她甩一句“跟上”。

　　我回头，只看见酒井束给波尔多送上一朵玫瑰，而影子随着太阳升起而愈发显眼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