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全职]登台唱戏（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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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月教主登台前一刻钟，知道消息的人，都蹲在直播间和电视机前等着教主出场。
而各战队的出战队员，以及冯宪军都在现场坐等。
燕小芙上好了妆，从后台缓步走出，恍惚间，她就像是回到了第一次离开楚留香位面的胭脂府一样。
于是她一甩袖，像当初那般，哼起了那江南小调，从普通的童谣，到一挥袖，水袖一下拍在台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再次开口，唱出的就是十分正宗的戏腔了。
用着百转千回的腔调，唱着那普通的句子。
一丝丝旖旎的东西伴随着一句又一句的曲子被带了出来。这声音又与刚刚的童谣有了些别样的感觉。
曲子的起调一如当初的高，高的甚至让人担心能不能唱的出来，然而就是这么个奇高的调子，台上人依旧唱出了一丝奇异的低沉感。
台上人唱着，忽的来了个转身，大大的衣摆在台上被甩起，看上去就像朵艳丽无比的花。
台上人唱完了一句，又回身在舞台中央转了个大圈。
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始在台子上转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圈，大红色的水袖铺了一地。
然而在这极速的转动中，他的声音依旧不停，还是那么的绵长有力。
甩开的裙摆在台子上，宛如一朵移动着的花，艳丽的颜色几乎晃花了人的眼。
层层叠叠的衣摆顺着转圈的方向被完全的甩开，就像是一朵接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台上人还时不时的甩一下那宽大无比的袖子，更加显得眼花缭乱。
这个圈转的如同永无停歇一样，一直唱到曲儿结束，才猛地往地上一拍，水袖落地的巨响和锣声一同响起，让台下人觉得身下的椅子也震了震。
“当初没唱完的戏，今个儿可就唱完了，这一憾，倒也终是了了。”
台上人像是对着谁，随口念了这么一句。
下一首，是《赤伶》。
只见台上人很自然地翘了个兰花指，就着伴奏就开始唱了起来：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才唱到这，场地却“嗵”地断了电，小芙事先挂上的红灯笼倒派上了用场，灯笼一个接一个，红红的照出了台上的人影，影影绰绰间，反倒叫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伴奏没了，那本不显眼的笛子声显得格外明晰，可台上人似乎分毫不觉，仍旧在唱：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我对他们真情实意，只可惜，在你们眼里，不过演戏。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戏中人，是我，戏外人，也是我。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 谁是客，啊……，”
（白：）
“浓情悔认真，
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戏一 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 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 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 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
一曲终了，笛声却不停。
此时台上人才突然发觉这个多出来的人：“唐……暴暴？”
那个人垂下笛子，却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我，我，小福，小白他们……最近过得挺好，扬州那群孩子在你走了之后也没受欺负，机翼给你修好了，也多留了一架给你，小福，我，我……”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把笛子放到了她手里：“小福，我，我，我xi……”
“嗵！”是电工修好了电闸，登时一片亮堂，可台上却只有她一个人，握着笛子，站在台上。
台上人被突然亮起来的光刺得眯了眯眼，愣了几秒，不着痕迹收起了笛子，从袖中掏出一把扇子，啪地一开，唱了起来：
“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诸公听，”
“诸公各位，”
“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
“细细呀道来，唱给诸公听呀，”
“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
“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
“瞻园里，堂阔宇深呀，”
“白鹭洲，水涟涟，世外桃源呀。”
台上人带着扇子开开合合，红梅和牡丹也交叠着出现。
她把词反反复复唱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柔，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妖娆妩媚，最后更是把袖子舞了起来，层叠的水袖如花，和着扇子，是说不出的惊艳和好看。
扇子一合，水袖又是重重地落地，伴随着锣响，灯光一如计划地全关，台上人却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了霸王别姬。
有心无意，随意烂漫，像在似是什么也不想，却又似在怀念着什么。
只是，在唱完后，把上头的灯笼一个一个地收下来，台上的光便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整个舞台溶于黑暗，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全职]登台唱戏（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