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九昼》沧海溯

7、番外1·吸血鬼paro：病娇变态杀人魔·恐怖绮幻夜

　　（1）
　　影月，血族唯一不死后裔，自小被灌输变态思想，施以疯狂□□教育，不可多得的天才杀人魔。
　　他向来杀伐果断，欢爱对象男女不忌，单个也有，群上也有，毕竟漫长岁月里的乐趣太少了。但不管和谁有过多么淋漓尽致的欢爱，他都会很快腻味，并毫不留情地残忍虐杀。
　　他可是亲手杀了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父母姑婆兄弟姐妹，乃至屠戮全族，无一幸免。
　　但最近疯狂的杀人魔遇到了一大难题。
　　他遇见了一个小家伙，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聪明伶俐，机灵逗趣，活泼可爱。
　　他路过那家明亮的福利院，小团子调皮，蒙着眼睛，热情地扑到他身上，轻轻揽住他的腰身，嚷嚷道：“哈哈！抓到你啦！！”
　　他兴奋地摘下布条，露出一对漂亮的海蓝色星眸。
　　影月的心竟被这双眼睛死死地勾住。
　　“啊……”
　　“对、对不起！大哥哥！！”小家伙支支吾吾地不停鞠躬。
　　头一次有人，这么不怕他。
　　他也有一对尖尖的小虎牙，但并不是吸血鬼。

　　然后影月就把他领回了家。

　　（2）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黎星甜甜地笑着，阳光的尖尖小脸上热情洋溢，白嫩的小手牵着他的大手，轻轻地摇啊摇。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影月难得地温柔。
　　“我啊……黎星，今年六岁。”黎星笑盈盈地拍拍小巧的胸脯，胸有成竹地说，“很听话很懂事哦！”
　　平生第一次，影月带人去了游乐园，还为他买了各式各样的棉花糖和小彩球。
　　他甚至耐着性子陪他坐了最爱的整整九趟幼稚无聊的旋转木马。
　　终于，他坏笑着挑唇，开始带他试玩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
　　这些项目都不允许儿童乘坐，黎星实在太娇小了，护具根本不足以保护他。
　　影月不耐烦地催眠了工作人员，眸光深沉：“你相信我吗？”
　　黎星轻轻咬了咬唇，很乖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黎星非常害怕，坐在他的腿上闭紧双眼涩涩发抖，影月邪笑着为他捂紧双眼。这时黎星大胆地动了动，正面跨坐在他身上，搂紧他的脖颈，缩进他温暖的怀抱寻求着那一丝安全感。
　　影月眸光一闪，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记得他虐杀无数人的时候，只要是吓尿了的，都会被他嫌弃地杀毒消损，清理得不留半点痕迹。
　　他们不配成为他的收藏。
　　他要是敢尿在他身上，他一定会毫不怜惜地杀了他，只把那双美丽的眼睛装裱起来。

　　黎星渐渐得趣，先是睁开一只眼睛，随后小心翼翼地跨坐回身，正对凛冽的风吹，紧接着睁开亮晶晶的双眼，开始欢呼雀跃。
　　好几次差点从影月身上挣下来。
　　过山车、大摆锤、跳楼机、逍遥乐、惊魂椅……他们游玩了所有的刺激设施。
　　第一次深入鬼屋，面对狰狞恐怖的鬼脸，他甚至直接拍了上去，咯咯地笑了，甚至还致力于吓唬影月。
　　他喜欢用自己小小的手掌，捏住他的两根手指。
　　影月感受着他纤嫩的小手，头一次笑得一派和煦，很温暖很温暖。
　　今后的日子里，都在叽叽喳喳的嬉笑吵闹声中度过，他头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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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黎星头一次打架斗殴，把衣襟上沾染得到处都是血迹。
　　他自己冲洗不掉，忐忑地回了家。
　　影月为他细细舔吻着伤口，把黎星舔得溢出一丝丝娇吟。无论是严厉质问也好，还是柔性劝导也罢，他都抵死不从，不吐露半字。
　　最后，在被他狠抵着欺负得泪水涟涟，再也承受不了之时，不情不愿地哭喘着：“他们说你……像吸血鬼……又阴又冷……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影月愣了愣。
　　“他们还说了很多侮辱你的话，我不想说。”黎星满腹委屈地哭闹着，凭什么他这么拼命为他出头，到头来还要被他这么过分地欺负。
　　影月眸色渐深，鎏金色的眸子逐渐染为赤红：“我要是说我的确是吸血鬼，你会怕我吗……乖乖。”
　　黎星剔透的眸子闪过一丝讶然，但还是分毫不惧地狡黠一笑：“……那，哥哥会吃了我吗？”
　　“我是吸血鬼，不是食尸鬼。”影月无奈，“而且，就是食尸鬼，我也会禁锢永恒地饲养你，把你作为我永远的储备粮。”
　　黎星甜甜地笑了，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舔了舔自己那对尖尖的小虎牙，拉开自己半敞的衣襟，露出里面雪白的娇嫩的皮肤。
　　“……那哥哥，请尽情地享用我吧。”

　　（4）
　　16岁的黎星出落得亭亭玉立，清逸非常，一进门就爽朗地笑道：“哥！”
　　头一次，影月不在家。
　　黎星心痒难耐。
　　他早就想见识见识，影月一直不许他进入的地方了。
　　其实先前也有过很多次机会，他都很乖地没有去。
　　影月急匆匆地赶回来，一进门就发现地下室入口的阵法被人破坏了，黑黝黝的洞口大敞，嗖嗖向外刮着冷风。
　　影月心里一沉。
　　……他看到了。
　　地下室里陈列着各种冰封的残肢碎肉，甚至是神态惊恐各异的头颅，满墙凌乱的各类狰狞凄惨可怖的相片收藏……还有人肉做成的插花等等。
　　黎星已经留得够久了……太久太久了。
　　从六岁养到了十六岁。
　　整整十年。
　　数千年来，他留过最长时间的人最多也绝不超过十天。
　　他每天带他逛游乐园，去高级名品店挑选各种好看修身的衣服，胡吃海喝，乐得悠闲，给了他所有他所有能给的宠爱，让他现在都保持着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他甚至不惜花重金让他在最高贵的学院里上学，让他的世界变得丰富多彩，变得不只有他一个人，和别人分享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他却背叛了他。

　　影月眸色暗沉。
　　他耐着性子寻遍了整栋古堡，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他不在那里，而且诚心认错，他还可以留他一命。
　　毕竟让他这么感兴趣和移不开眼的人，哪怕再寻觅几千年，都可能遇不到了。
　　但是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
　　影月心想，难不成是跑了？
　　最好别跑，他要是敢跑，就不止是虐杀那么简单了。
　　他要把他的腿打断，做成人彘，折磨他生生世世。
　　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他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他不能言语。
　　然后抹一种药……如果有皮掉下来，或者在行刑中就死了，影月自然嗤之以鼻，但他坚信黎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
　　他会好好“照顾”他的。

　　（5）
　　阴暗的地下室里，森冷恐怖，一步一步，为黎星敲响丧钟。
　　他看到黎星站在走廊尽头，仰头细细观察着墙上姿态各异，但都同样阴森可怖的相片。
　　他举起雪白的刀刃，时刻准备将黎星残忍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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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月从后面抚上黎星的肩膀，从背后紧锢住黎星劲瘦的腰身，阴柔道：“乖乖……你真是一点都不乖。”
　　黎星彼时正震惊地盯着那一坛坛泡菜坛子看，粉唇微启，呼吸急促。
　　那是一坛坛的人彘。
　　黎星注视着那些连发出声音都困难的瑟瑟发抖的人彘，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一想到黎星可能露出的惊惧疏离的表情，他的心就抑制不住地抽痛。
　　那就把他杀了吧，做成美丽的人偶，永远安详地睡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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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月白神色危险，随时准备将这个唯一爱到病态发狂的少年彻底撕裂，拆吃入腹。
　　然而黎星却只是甜甜一笑，很甜很甜。

　　“哥，你是S吗？”黎星回头，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为什么你从来不打我啊？”

　　黎星随意踢了踢其中一个最大的泡菜坛子：“这些……是那些和我打架的人吧。”
　　“我认识这个领头人的刺青。”黎星笑眯眯地扭头，很轻地含上影月的耳廓，撩人地细细吮吸舔吻着，“……哥哥是为了我吗？”
　　啵唧一口：“你真好。”
　　影月心神大乱，他本以为善良的黎星一定会恶心透他的。
　　看出影月的疑虑，黎星再次笑笑：“哥哥是怕我讨厌你吗？”
　　“……怎么会呢？”黎星笑喷了，“在我心里，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唯一。”
　　他开心地摊开手：“无论什么样的哥哥……”
　　“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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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月愣了。
　　黎星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和忌惮，有的尽是毫不掺假的天真和清纯。
　　见影月迟迟回不过神，他甚至凑上前，用如今已经只差他半头的个子踮起脚尖，抚过锐利的刀刃，眼尾晕着橙红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将自己美味的鲜血喂给影月。
　　黎星紧紧抱住他的腰身，饱含歉意并且笑嘻嘻地说：
　　“对不起，我实在太想知道你的全部了……”
　　“所以……我食言了。”

　　他灿烂地笑着，张开双臂。

　　“……来吧。”

　　（6）
　　无论遭到多么残忍的对待，黎星的唇边始终都挂着一抹浅浅的狡黠的邪笑。
　　影月双目赤红地折腾了他整整九天九夜。
　　黎星已经感到自己随时生命垂危，并且身上疯狂的变态杀人魔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哥哥……要把我吃掉吗？”黎星笑容璀璨，眼角却诚实地滑下两道泪滴，“好啊……只要是哥哥的话。”

　　（7）
　　漆黑地面上的人儿瞳孔涣散，粉唇微张，嘴角残留些许斑驳津液和血沫，凌乱的伤痕遍布，殷红的血涂抹在圣洁得如同羊羔一般的雪白酮体上。他被残忍地杀害，身子微蜷，楚楚可怜，像一幅绮幻瑰丽的图画。
　　与其他人惊恐狰狞亦或是痛苦的各种凄惨表情和狼狈样子不同，黎星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餍足的笑，脸颊还泛着被深深侵犯过后的潮红，美得动人心魄。
　　影月深深地为他着迷，他从没有如此酣畅淋漓，如此过瘾地杀害过一个这么顽强的人，不禁为他摆成各种□□诱人的姿势一连拍了数十张图画，印出来必定能堆满一整个地下室。
　　他准备把别人的相片全部替换掉，在古堡里挂满独属于黎星，也独属于他的图画。
　　并把黎星的遗体永久保持柔软新鲜，每天搂着他入睡。
　　只是，再也不能听见他的叽叽喳喳了，他竟第一次有些难过和失落。
　　他还永远感受不到他温热的指尖紧紧抓着他，在自己颈间不断呼出热气的感觉了。
　　还有那诱人的声线……也再也听不到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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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黎星突然剧烈地抖了抖，艰难地喘了几口气。
　　他的眼神仍然涣散，拼尽全力也只是凝实了一点。
　　他虚弱地捏上他的手指，带着柔软的哭腔：“……哥哥……”
　　“——我舍不得你。”

　　（9）
　　“让我再……抱一抱……亲一亲你……”黎星凄楚动人地慢慢伸出染血的颤抖的手指，想要再度碰触一下那个疼爱了自己整整十年的哥哥。
　　“……影月。“他头一次颤抖地念出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影月浑身一震，呼吸渐趋急促。
　　突然，他猛地揽过黎星，狠狠吻上他的唇瓣。咬破自己的舌尖，过渡到他的嘴里。

　　他头一次决定，赐予一个人类永恒的生命，和他共享接下来的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