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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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定会有法子的，给我些时日。”
“嗯，眼下我们也要尽快找到龙族内无涯的气息，找到龙族的叛徒。”
“找到龙族的叛徒我定要手刃！”怀真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们的目的是阻止即将到来的大战，只有大战停止，千万生灵才得以保存性命。”我看向怀真，他近些日子又长大了些，脸部轮廓愈发坚朗。
“嗯，姐姐我听你的。”
“龙族虽与精灵族不相往来，但是龙族有许多草药是精灵族没有的，你们注意安全，我先出去寻一些，也许有机会找到你母亲需要的药引子。”森看向我说道。
“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望着森的背影，不知怎得突然有股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哪天突然见到了自己梦里虚拟的人物一样。这个背景渐渐虚幻淡出了我的视线，我望着森消失的方向，突然涌出的无力感，就好似梦中那般，梦里我好像曾努力抓过谁，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但是那伸手落空，怆然无力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姐姐，你怎么了？”怀真端了杯水走上来，“要不要歇会儿？”
我看向怀真，“你能和我说说昕然吗？为什么你一见她便中意于她？”
怀真有些不好意思，扶我坐下后，怀真盘腿坐在我对面，开口说：“我也不知道，那日我去地牢那里查看伯母情况，朦朦胧胧中见到了昕然，我甚至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好像是印刻在我脑子里一般，不知怎么，就好像跟我所有的期望都重合了，可是我之前并未想过这些。”
怀真耳朵微微发红，他似乎还在回忆初见昕然时的情形，“后来呢？见了她以后呢？”
“她长得什么模样我已经不在意了，只是初见那一面，她就已经在我心里了。”
“你知道你跟昕然不会有结果的。”
“嗯，这些我都了解的，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怀真仰起头，眼睛里满是笑容，这抹纯真竟让我有些羡慕，想想自己内心的混沌，实在是云泥之别。
“那你这般喜欢她，图什么呢？”
“图什么？”怀真有些疑问的看向我，“我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
我有些理解却又有些不解的看向怀真，他的眼睛里除了真诚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复杂情绪，“那你可知道，昕然会作何感想？”
“她是女尊，不能，也不会对我有所回应，我知道，她自己更知道。所以，她不会去想这些。”
“你了解她？”
“嗯。”
“龙族目前我还没有感应到无涯气息，也许是乔装打扮了，也许是还未到。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会立马跟你说的。”我又趁机感应了周边的气息，没有察觉到无涯气息。
“嗯，”怀真无邪的看着我，“姐姐今天为何有兴致问我这些？”
“因为我不了解昕然，既然要救她，就需要了解她。”
“姐姐与昕然相识的比我久，为何还要借由我了解她？”
“因为我也不了解我自己。”
“我虽然不清楚姐姐与昕然之间具体的过往，但是我知道你与昕然之间羁绊甚深，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可说清的。不论如何昕然定会互姐姐周全，哪怕搭上性命。”
“你怎会了解这样多？”
“当局者迷吧，昕然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的很清楚，反而是姐姐，因为知道自己迷糊，反而错过了去看现实的机会与信心。”
“是这个道理，我来这世界，也许还没有你出生的时间长。”我有些无奈的看向怀真，“当我花了很多精力弄清我的身世之后，更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包括那些等着我去解救的生灵。直到遇见你以后，我对这个世界的生命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才逐渐愿意承认自己身上的责任，可我始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要怎么做。”
“姐姐，我虽然与姐姐渊源不深，但是我知道姐姐秉性善良，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姐姐对这个世界太过陌生，或者，在我看来，姐姐当年也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而离去，所以现下姐姐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谢谢。”我想到自己竟然需要一个孩子开导，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森哥哥可知姐姐这些心事？”
“他不知，他有他的心事，成年人，那是这么容易互诉心事的。”
“那姐姐为何愿意对我说？”
“因为你还是幼儿时我便与你认识，可能是自己看着你长大，便觉得更加贴心些。”
“可是，森哥哥不也在人界护了姐姐十二世？他每次不也是看着姐姐从幼儿出生到死亡？”
怀真这句话点醒了我，既然如此，森是如何看我的？如同我对怀真这般吗？我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幅画面，最近梦里经常会梦见的画面，一片漆黑中，只有一束模糊的光影，一个背影离我渐渐远去。梦里那份失望与沉痛第一次在我醒着的时候袭击了我，我只觉得胸间一股剧痛，这个痛通过千万缕的经络向我全身散发去，我一动不动的感受着这股疼痛，似乎只要稍作呼吸就会粉身碎骨一般。
梦里那人是谁？
“姐姐？”怀真见我神色紧张，起身过来问道。
我静静缓和了一会儿方才可以伸手示意自己无事，突然间，我查觉这所房屋后方有些异样，起身向窗户边走去，外面无事发生，可是直觉告诉我，是无涯来了，虽然他极力隐藏了身上的气息，如那天精灵族中他对小石做的那般。
“无涯来了。”我扭过头对怀真说道。
怀真微微皱眉走到窗前，仔细看着窗外，有些疑惑的看向我，“如何知道？”
“还记得几日前我与森在精灵族耽误的日子吗？”
怀真点了点头。
“小石，精灵族的小男孩，被无涯刨去意识成了无涯的傀儡，但是我与森竟丝毫没有察觉。”
“那后来？”
“后来我仔细查看了小石的尸体才发现，我们一直以来以法术气息来感应别人，我们以为无涯无法隐藏自己的法术气息，其实不是。无涯是一个巨大的吸纳容器，他可以以他所吞噬的一切来伪装自己的气息。只是无涯并未吞噬过龙族，所以今天的隐藏伎俩便有些拙劣了。”
“伪装成龙族？”怀真听后向窗外山下各色行人身上看去，果然，有一女子身形与昕然极其相似，身上似乎有些龙族气息，却又不是龙族，况且那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龙族气息时有时无。
怀真与我对视了一眼，“追？”
“嗯，跟在身后。”
“我将龙族气息萦绕在你我周围，这样无涯也不太容易识别我两。”
“我正有此意。”我与怀真稍作调整后便从窗户跳了出去，到了山谷腰部的一条街道上，那名女子正在我们前方四五米的地方走着，她似乎在找些什么，不一会儿便向着左边一个小道拐弯了。
我与怀真在这个路口查看了一番，“你可知这里通往哪里？”
“如果没有记错，这里通往龙族的药谷。”
“龙族药谷？”
“对，龙族药谷地势险恶，处在绝壁之间，除了管理药谷的几位长老以外，一般龙族无法进入，也不会冒着危险过去的。”
“隐藏龙族气息，我们跟上去。”
“好。”
小道走进来后路径越来越窄，两侧山崖成倒“V”型，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光影，峡谷内愈发的暗了。小道渐渐顺着山崖向上而去，我与怀真一手扶着崖壁缓缓走着。
“森说的地方也许就是这里。”
“是的，森哥哥若是要寻药，定是要来这里的。”
“如何避开长老的监察？”
“这个我有法子，因我父母早早离去，有位长老见我可怜便让我在药谷中工作以便生活。只要姐姐你身上气息与我一致，长老只要不亲临，一般都察觉不出来异常的。”
随着我们的深入，药谷两壁的各色草药林木渐渐繁盛起来，跟踪起来愈发的难了，只能离得更近些才行。
“谁？”是森的声音！
“不记得我了？”这个女声我未曾听过。
“你不是昕然。”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怎么，敌人相见分外眼红是吗？”
“昕然乃女尊，我与她怎会是敌人。既然来了，为何不以真身示人。”
“真身？哈哈哈哈哈，真真假假，什么真身假身？你现在是真身？你拼命保护的那个女子是真身？”无涯的口吻充满了不屑。
“放了昕然，不然小心自己不能活着离开龙族。”
“你？哈哈哈哈哈，看来回到了自己家底气就是足啊，在精灵族做奴隶做累了吧？”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森有些怒了。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年轻人火气这么大？”无涯纵身跃至一人高的树枝上坐下，我赶紧拉着怀真在一巨石后躲了起来。
“姐姐，那是森哥哥。”怀真有些开心。
“小点声，无涯既然单独来找森，定是有些话不想与我们说，听着就是了。”
“你如果来这里找我就为说这些废话，那我就不奉陪了。”森转身要走。
“是吗，天地间怎会无缘由的多出那么一股意识，你说，有人愿意不去研究自己到底是如何来到这世界的吗？”无涯的语气越发挑衅起来。
森站住了，或许无涯知道更多与他有关的事也说不准，森有太多想知道的了，可是他知道无涯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与他说他的身世，一旦与无涯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不感兴趣，你另找他人吧。”说完森便抬腿要走。
“不感兴趣？连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竟然不感兴趣，你们这些杂种真是让我好奇。”
无涯的话还未说完，森便举起身旁一个巨石扔了过去。
“你好好一个龙族，竟然在精灵族活到现在，小溪是吧，一个人族却掌管了我们那么些年，处处受她限制，若不是她，我早就幻化人形了！”无涯一边躲开森的攻击一边反驳道。
“你也配幻化人形？”森在压抑自己的怒火，唯有这样才能保持理智。
龙族？森是龙族？我有些惊讶的看向怀真，怀真也一头雾水，不知这无涯的话是真是假。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身世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