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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独处(上) ...

  •   之后,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掉下了的山崖,山崖没想象的高,应该只有十几米,而山崖下面是急湍的河流,她的身体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掉进了水里。
      刺骨的寒冷,让她清醒了起来。身体并没有想象的疼痛,只是寒冷而已,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但是也不是夏日炎炎,这河水也是冰冷的。
      是谁?左手被握的生疼,她依稀看见一个人影,靠近一点,居然是溯洄,出乎意料。回想刚才,一个人一掌打向她,溯洄站在面前用剑,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强大的掌风把她打落了山崖。可是,为什么溯洄会在水里?
      氧气,在水里时间不能带长,她需要氧气。可看溯洄似乎还是昏迷的。她用力拉过他,让他俩的距离更加的近些。
      她别无选择,嘴贴上他的嘴唇,把她肺里的氧气渡给他了一部分。她不能丢下他,自己走,她做不到。
      溯洄清醒了一点,逸萱指指上面,示意一起游上去。
      水不是很深,激流的地方也已经过去,跃出水面,逸萱大口呼气着氧气,喘息着。
      上了岸,风一吹,逸萱更觉得冷了,刚刚从水里捞出来,衣服贴在身上,少女的曲线暴露无疑,她到不是很介意,在21世纪,海滩边穿比基尼的女人不知道多少。
      “怎么办?”逸萱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水珠,问溯洄。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其他天亮了再说。”
      “可是溶月他们呐?”
      “应该没危险了,他们应该会直接会雪寒山庄。”
      “嗯”
      “那别有个山洞,去看看。”溯洄拉起了还瘫坐在地上的逸萱。
      刚刚站起来,右脚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她又跌了回去。
      “上来。”她抬头,看着背对着她,半蹲着的溯洄。
      轻轻趴在他身上,隔着衣服,听着他的心跳,这让她很安心,像催眠曲一样,但她不能睡,睡着了就很容易感冒。
      “谢谢你。”
      “……”其实,只要她平安就好。
      山路不好走,背着个人,更是不好走,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痒痒的,和舒服,或许,他愿意永远的背着她。他似乎很有经验,看了山洞后说:“以前住过野兽,不过已经走了好久了。洞口林子密,升火外面看不到。你在这里歇一会,我去找点柴火。”溯洄放下她。
      “快点回来”她害怕,握住他的衣角,动作可怜到家了,就像在乞求他一样,好吧,她承认,的确在乞求他。

      脱去外衣,长裙,这所谓的七重白纱。衣服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材质像是雪纺的。长裙从腰到地,甚至为了美观后面还有不少的裙边是拖地的,上衣有一件很长,长的和裙摆一起拖地的外衣,腰上一根白色的腰带束紧了全部的衣服。轻抚过白纱上凸起却又光滑的白色绣花。白沙上绣白花,是有心的人才能看的到。
      黑暗中的等待是令人害怕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在下,如果溯洄丢下了她,她似乎只能等死了。
      有脚步声在靠近。
      “溯洄?是你吗?”逸萱不安的问。
      溯洄?她第一次称呼他,不是庄主,不是雪寒公子,是溯洄。不知怎么,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嗯”
      摩擦生火,是对一般人来说的,溯洄用内力点起火堆,坐在了逸萱旁边“脚伸过来”
      他要干什么?逸萱下意识的往后缩。
      “我不管你的脚伤了。”
      逸萱知道乖乖把脚伸了出去,“好像是扭到了。”
      他脱掉了她的鞋袜,放在膝盖上。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逸萱还是疼的到吸凉气,很疼像抽筋了一样。
      溯洄仔细看了看,说“不是扭伤,脚腕脱臼了,比扭伤严重的多”轻触那淤血堆积的脚腕,已经紫红的不成样子了。
      比扭伤严重的多?想想现在的医学技术没有21世纪的先进,拿~“会不会影响我以后跳舞?”她是舞妓、是歌妓,不能跳舞,她真的不知道能干什么。
      “我现在要把它接起来,会很疼,你忍一下,现在接起来,应该不会影响跳舞。”说着,他扯下衣襟上的一条布料抵到了逸萱的嘴边。她张口,咬出了这个布料。别过脸,不去看那脚腕。
      只要一碰就是钻心的疼。他的手也轻了一些。
      “嗯——”她死死咬着布条,剧烈的疼痛,她的声带不自觉发出沉吟。
      “好了”剧烈的疼痛过后,接下来的微微刺痛反而不在意了,她拿出了嘴里的布条。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或许不带着我,也不会这么危险。”她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
      “一个人而已,又有何妨?”他轻轻的把她的脚放在地上,拿起湿掉的衣服,放在火上烘干。
      “或许没有我,你也不会这样。”
      “不,应该说是溶月太任性了,她从小就很依赖别人,她是雪寒山庄的三小姐,没人敢逆着她,再加上我又太宠着她了,她才会这么任意妄为。”
      “唉~”她叹了口气“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不长了。”他拿起刚刚烘干的袍子,递给逸萱“里面的衣服也脱了”说着,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逸萱脱去了贴在身上的衣服,穿上了他的袍子,看着他挺瘦的,袍子怎么这么大?
      学这他的样子她也在火堆旁边烘起衣服,却被他一把夺过“我来。”
      现在的溯洄光着上身,第一次他光着身子的时候满身是血,她不敢去看。这次身上缠着布条,白色的布条已经被血染成了粉红色。她皱起眉头,伤口,又流血了?
      “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到这里,是找死吗?”她很奇怪,现在好像可以问了。这里是五毒教的势利范围,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难道不是找死吗?五毒教的教主不会杀他而后快吗?
      “不是找死,是必须的,他们绑架了溶月。”找死?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绑架溶月?这么说,五毒教绑架了溶月,威胁溯洄去他们的势力范围,然后取其性命。这样的话,他包下整个天香楼就是为了告诉五毒教,雪寒山庄的庄主来了。
      原来如此,逸萱伸出左手,接住了他递来的衣服,空荡荡的手腕,少了什么,凤凰镯! “我的镯子!”
      “早掉了,在你拉住溶月的时候,被溶月扯掉了。”
      没有凤凰镯,岂不是她根本就没价值了?雪寒溯洄会随时丢掉她的吧。
      他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我不会丢下你。”
      “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很久很久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溯洄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看见她掉到山崖下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和她一起跳下去了,如果是万丈悬崖他也不曾后悔。上天眷顾,让他们死里逃生,现在,他根本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有这个冲动。
      逸萱靠着洞壁,今天她受了太多的惊吓和劳累,此时,一歇下来,竟然困了,迷迷糊糊的靠着石壁睡着了。
      溯洄无奈的看这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就这么睡着了也不怕着凉。”后来,她似乎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逸萱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张开眼睛,头顶是白色的绣花帐子。头疼欲裂。基本上,不出意外,她感冒了,发烧了,估计还病的不轻。
      “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温柔的传入她的耳朵,是溯洄。
      “嗯”她支撑着身子做起来。“这里是哪里?”
      “一间客栈。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不用担心。”
      “我发热了?”她弱弱的问坐在她床边的溯洄。
      “嗯”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他揉揉她的头发,“女孩子身体本就没男子的好,你不必自责。”
      突然温柔的他使她措手不及,他还是当初那个她恨,差点轻薄她的人吗?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
      “公子,您要的药来了。”门外,小二的声音穿了进来。溯洄去打开门,端进了一碗浓浓的药汁,摆在她面前,强烈的中药味道刺激逸萱的鼻腔。
      她拉过被子,一下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溯洄不解,她这是在干什么。他扯扯她的被子说“起来吃药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
      “怎么不要?不吃药病怎么好?”他现在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
      “很苦。”虽说良药苦口,但是,她还是无比怀念药片啊,连冲剂都没这么苦。
      很苦?这个理由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她怎么和溶月一样?“来,先把药喝了,我就给你蜜饯。”
      蜜饯?这里的蜜饯哪里有21世纪的糖甜。“不要”
      不要?“那我给你买糖人?”溶月很喜欢街上捏的糖人,虽然他并不知道。溶月为什么喜欢。
      “不要,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什么糖人,这个哄哄溶月还差不多。
      小孩子?她可不就和小孩子一样吗?“真的不喝?”他带着威胁的口气问她。
      “不喝”她还就倔上了。
      好,是她不喝的,可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她好!他一把拉过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点了她的穴道。
      逸萱只觉得浑身酥软,使不上力气,接着,他的胳膊穿过她的颈下,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就被一个吻给封住了唇。舌中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
      是药,溯洄含在嘴里的药一点点的通过嘴灌进她的嘴里,因为点了她的穴道,全身酥软,她不能反抗,只能乖乖的咽下口中的药。苦涩占满了她的口腔,可是,她很喜欢这个感觉,以嘴喂药,这是第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她也回过神来。一碗药竟然已经喂完了。他解了穴道。
      “我问你个问题……”鬼使神差,这是她昨天就想问的事情
      “嗯?”
      “如果一个人曾经对你很坏,突然良心发现又对你很好,你该怎么面对他?”
      他沉默,他知道她还在怪他当日轻薄她。
      “不知道吗?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做,为什么又把这个难题丢给我?”逸萱怒吼到,她受够了,他是睿智的人,那个眼神,让她觉得她被他玩弄鼓掌之间,她讨厌这个感觉,很讨厌!
      又是一阵沉默,“如果你还是在为在天香楼的那件事耿耿于怀的话,我向你道歉。”说完,他离开了这个房间,那个背影坚决、痛苦。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单单只是凤凰镯吗?可是凤凰镯不是已经找不到了吗?他依旧义无反顾的照顾他,到底是为什么?看着他孤单离去的身影,她觉得心痛,她感觉自己是喜欢他的,本来想要压抑这种感觉,可是越压抑,它越是疯长。现在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原来的学校里,她是系花,多少男生排队和她告白,她一个都不喜欢。现在,偏偏爱上这个曾经想伤害她的人。
      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的?逸萱在心里默默的想,不然,他不会处处的关心她,是还是不是。这还是要去问问他,可,万一只是自己单相思呐?

      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
      “等一下。”逸萱拉起一边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上。上前开了门。是小二,端着饭菜,进了屋子。
      逸萱指了指旁边的八仙桌说“放哪里就好。”
      饭菜很清淡,店小二很多嘴“姑娘啊,你可真找了个好男人啊。”
      好男人,逸萱汗啊~“怎么说?”
      “那男人是你相好的吧”逸萱还没肯定,店小二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唉,您不知道吧,您病了2天了,他都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他……”
      “小二哥,他现在在哪里?”逸萱打断了他的唠叨,够了,店小二没必要骗她,他真的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吗?唉,他就一定要让她这么混乱吗?她绝对不会去与他为敌,那不是明智的决定,既然相互喜欢的话……
      “现在?刚刚看他出去了。”
      “那等他回来就说我要找他,请他到我房里来。”

      2天没吃东西,逸萱本来就饿了,现在加上店小二一说,原本可口的饭菜,反而难以下咽了。
      草草吃了饭,就等着店小二来收碗筷了。
      凤凰镯丢了,原本写的东西也丢了,自己的琴也没了。
      脱下鞋袜,右脚的伤也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摆正了梳妆用的镜子,虽说没有舞蹈室的四面环镜,但也够了。
      他说不会影响跳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安慰她随口说的。眼睛一瞥,看见了一把长剑,剑鞘银白色,上面还镶嵌这白玉,她不识货,人家说:金有价,玉无价。能镶嵌在雪寒溯洄的剑上的,绝对是好玉。剑柄依旧是银白色,雕刻着精致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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