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记》小喬流水

3、邂逅

　　天香楼，宋州第一的酒楼，第一到底是第一，且不说菜肴昂贵美味、装修豪华；就连在酒楼里有歌妓唱歌也是别出心裁的。
　　这歌妓不出意外，就是念奴娇，我们的主角，逸萱啦。
　　天香楼，莲花台，这是逸萱在这个时代第一个真正的舞台。算算，在这天香楼唱歌，也唱了7天了。她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时代的势力划分。
　　宇文王朝，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不是南北朝的宇文帝。这里的人的姓基本上是复姓，也有一小部分人是一个字。
　　朝廷，现在的皇帝是宇文落景，按照年号算，现在是落景20年。朝中，柳夏将军掌管帝都以及边塞兵马。百官以丞相为首。另有南宫立晖为安庆王。
　　江湖，西边势力范围是五毒教的，东边是雪寒山庄。五毒教□□之首，擅长用毒，以及各种蛊毒，近年来蠢蠢欲动，妄想独步武林。雪寒山庄，白道之首，庄主年轻有为，在加上雪寒家是全国首富，所以，五毒教和雪寒山庄，是两个对立的势利，水火不容。另有一个杀手组织，亦正亦邪，只要你给钱，谁都能杀。
　　宇文国的北面是叶阳国，两国势均力敌，因此多年来也相安无事，经常和亲，表示友好。
　　这里还流传这一个传说，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男一女，身上有龙和凤封印在身体里，如果两者能同时在体内放出龙凤，就是龙凤呈祥的场面，能给百姓带来幸福和安定。

　　天香楼上房。

　　“念奴娇啊~~~~”天香楼的掌柜的笑眯眯地看着逸萱。弄的逸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掌柜的，您有事就说，不要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阿娇啊，事情是这样的啊…………”
　　半分钟后……
　　“掌柜的，你到是说不说啊。”逸萱一拍桌子，不耐烦问道。
　　“唉，我就长话短说了。明天雪寒山庄的庄主会来我们天香楼，所以…”
　　“所以，你要让我跳一曲舞，助助兴？”逸萱接着掌柜的话，说了下去。
　　“是的~”
　　“这有什么难的，要你吞吞吐吐半天？”
　　“阿娇啊，你不是有个规矩吗？每日只唱三曲，我希望你这三曲都唱给雪寒庄主听。”
　　“哦~~明白了。”
　　就这样，念奴娇同意了？亏他还以为念奴娇会耍大牌，不高兴。准备了一大串的说词，都没用上，浪费他感情。

　　次日。雪寒山庄庄主——雪寒溯洄，大摇大摆的来了。富人出手就是阔绰，一下子就把天香楼整个给包了下来。
　　逸萱在莲花台后面细细打量，传说中的雪寒溯洄。头发很黑，一身白衣胜似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白道的首领人物，眼睛又细又长，眼珠很黑，很有神。鼻子很挺，嘴唇很薄，据说，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谁爱上他，谁倒霉。逸萱心里念念到。逸萱因为自己好看，所以眼光也很高，但不得不承认。雪寒溯洄真的很漂亮，像极了日本动漫里很高贵的男人。再加上他给人的感觉就很高贵。唉，人家家里有钱啊，培养气质根本不是难事。
　　她突然很好奇，雪寒溯洄是怎样的男人，记得她一听他的名字就奇怪，怎么会有人取这个名字，溯洄——逆流而上。他父母居然起这么有挑战性的名字。
　　雪寒溯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估计是小厮之类的人，因为有钱的人都随身带一个仆人。他衣着普通，腰间佩着一把长剑，是保镖吧。记得听谁提起过，他好像叫修洁。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她年华
　　像繁花正盛开 挡不住她灿烂
　　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
　　红尘反复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会眸一笑百媚生情六宫粉黛颜色失去
　　春寒赐浴华清池洗始是新承恩泽时期
　　云鬓花颜金步缓摇芙蓉帐暖夜夜春宵
　　春宵苦短日阳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起
　　千古风流 都看今朝
　　把酒高歌只需欢笑
　　谁还想明朝（多少豪杰）只为红颜呀（将江山忘掉）
　　四面楚歌啊（江山哪比得上红颜花娇) 都能笑傲
　　九重城开烟尘升起千乘万骑西南行军
　　六军不发无奈何矣宛转峨嵋马前离去
　　君王掩面救不得矣天长地久有时尽期
　　此恨绵绵可有绝期美人如此多娇”
　　依旧是念奴娇，逸萱的主打歌，莲花台上，表演者，逸萱翩翩起舞，莲花台下，观众只有三人，雪寒溯洄、修洁、以及天香楼掌柜，雪寒溯洄时不时饮酒，桌前放满了山珍海味。掌柜陪酒，修洁就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像雕像一样。
　　一曲了，莲花台上逸萱的动作定格在最后一个回眸一笑。
　　正当她打算唱第二曲时，雪寒溯洄开口了
　　“念奴娇？传闻你的歌曲都是自己写的，可否即兴来一曲？”他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屑，他的年少有成，塑造了他的高傲，他是同龄人中出色的，他有资格漠视一切。
　　台上，逸萱皱了皱眉，这些歌根本就不是她写的，只不过的借鉴一下而已，现在要她即兴一曲，她可以么？从没试过自己作曲，突然要她立刻唱出一首曲来，她不行啊，看这样子，雪寒溯洄还是要出题目考她了，她该怎么办？她可不是曹植，七步成诗。
　　雪寒溯洄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上好瓷器所烧制的酒杯，上面晕着青花，突然灵感来了说“就以青花瓷为题如何？”漂亮的嘴唇，微启。
　　逸萱刚想拒绝，一听，青花瓷？
　　“小女子，献丑了。”她微微扶了扶身子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逸萱唱的是周杰伦的青花瓷，舞蹈则是根据歌曲旋律，即兴起舞。
　　曲终，溯洄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上了莲花台，慢慢靠近逸萱，
　　“好，真好，真不愧是宋州名牌歌妓。”
　　“念奴娇，不敢当。”
　　“不敢当？你不敢，谁敢？”
　　溯洄离逸萱越来越近，逸萱则一步步后退，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以免太过暧昧。
　　人说面由心生，雪寒溯洄这张俊美，高贵的外表下面就是这样的嘴脸吗？逸萱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他。
　　溯洄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里则是在想：才貌兼备的女子，世界为之倾倒。这个女人，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你觉得，青花瓷怎样？”
　　“好”
　　“就一个字？”
　　“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怎不好？”
　　“好一个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啊”
　　溯洄离逸萱越来越近，逸萱被逼的无路可退。
　　“你很紧张”溯洄的声音如鬼魅般在逸萱耳边响起，两人的脸靠的很近，鼻尖近乎贴在了一起。
　　逸萱对这他微微一笑，微笑是掩饰紧张最好的方式。
　　“我为什么要紧张？”
　　只要再退一步，再一步，逸萱就会从半米高的莲花台上掉下去。就在这时，溯洄不在前进，他一把搂过逸萱纤细的腰肢。一个转身，把她平放在莲花台上，搂着她的上半身，手指轻轻抚过她那吹弹可破的脸庞。
　　如此暧昧的动作，逸萱浑身像触电了一样，“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旁的掌柜的终于站出来了“雪寒庄主，念奴娇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春满楼出三倍的价钱请她去唱歌她都不去，就是不想堕落风尘，她只是个歌妓，卖艺不卖身，你看这……”
　　“哦？卖艺不卖身？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处子之身。”他的手一抬，她的衣服刷的散开，微风一吹，白纱飘起来，衬的两人如在幻境中一般。
　　“庄主……”修洁也提醒雪寒溯洄他在做什么。
　　雪寒溯洄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心智，何况只是初次见面的女人。他很好奇，这个念奴娇是不是五毒教的人，如此才华，如此美貌，为何以前都没听说过，他想试试，试试她的冷静到底有多少，她到底是谁！
　　吻像雨点一样打落在她的嘴角，脸庞。手已经揭开了她最里面的一件衣衫“不要！不可以，不可以”逸萱在不停的呐喊着，她不要，是谁说，在青楼留不了干净的身子？在酒楼不也如此？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干脆的打在溯洄的脸上。逸萱冷冷的收回了手。他错愕，掌柜的也错愕，修洁更错愕。
　　在那他错愕的一瞬间，逸萱快速从地上站起来，跳下莲花台，躲的他远远的，衣服散乱，头发也是，眼前渐渐模糊，是眼泪吗？她什么都看不清了，眼睛一眨，冰冷的液体划过脸庞，真的是眼泪啊。她不想去擦，也不愿去擦，随它流吧。她七手八脚的整理着衣服，转身，向她的房间跑去，什么白道的英雄？根本就是好色的登徒子！
　　“碰”，房间的木门被狠狠的关上，她背靠着门，慢慢的滑了下来，身体缩成一团，抽泣着，这个世界，只有她自己，没人保护她，没人保护的了她。

　　莲花台上，溯洄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刚刚被她打的脸颊，那儿微微泛红，辣辣的，她真的打的很用力啊。嘴角又勾起一个弧度。他走下莲花台对那掌柜的说“不要为难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而修洁则扔给掌柜的一定金锭子，惹的掌柜的笑开了花。
　　他走到天香楼门口，抬头，回首，看着二楼逸萱的房间，空空荡荡的天香楼，还有逸萱的哭声，回荡。
　　对不起。这句话在他心里默默的说，没人听的到，没人知道。
　　走出天香楼，两人跨上马，向西骑去。
　　“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知道那个女人的身家背景，和真实姓名。”念奴娇？这绝对不是她的名字。
　　“是，”修洁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