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平行世界C（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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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现出了意外后，宇智波透不得不赶紧去收拾烂摊子。
他的本意是让伏黑惠在幻境里度过一生，可不是为了折磨他。
不过当他出现在那个月读幻境的时候，伏黑惠除了还在和甚尔的幻象战斗，精神上似乎已经陷入了完全的癫狂。
“是影子啊，竟然把最重要的灵魂都分出去了吗？真是擅长折磨自己啊。”
撤掉幻象，这个空间是全然的漆黑。正常的月读空间是白色，变得漆黑则是因为伏黑惠身上逐渐溢出来的诅咒。
宇智波透伸出手吸取，试图以此让伏黑惠清醒。
诅咒清除的差不多后，伏黑惠也确实恢复到了能交流的状态，但灵魂碎裂又重组的他精神状况依旧十分堪忧。
“我杀的……”
“是我制作的幻象，不过取材于本人。”
“你是……”
“宇智波透，甚尔的父亲。很抱歉让你经历了这些，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你做场美梦，见一见加奈，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宇智波透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以为，幻境的主人应该更穷凶极恶。”
伏黑惠因为宇智波透的回答稍微不再那么紧绷了，但他还是没放下戒备。
感知到的友善并不能抵消宇智波透所作所为带来的麻烦，且陷入幻境后的人对宇智波透来说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太过强大无法对抗的存在总让人忌惮。
“你大可以直接问我这么做的目的。”
“……”
“我需要咒术界消失，天元结界咒术师咒灵，所有遵从发展规律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东西通通消失。”
“也就是死吗？”伏黑惠的心沉了下去。
虽然听不懂什么是遵从发展规律本不应该出现的，但宇智波透点明了咒术师被包括在内，是需要消灭的对象。
他无法对抗宇智波透，靠自己就连这个幻境都走不出去，那还能怎么反抗？
“在幸福美梦里度过一生有什么不好？如果你想，我可以洗掉这段痛苦晦暗的记忆，再为你编造一个幸福的梦。”
“那其他人呢？他们都是自愿如此吗？”
“在我看，身处美梦的诸位都很满意现状。你的另一部分自己不也是吗？”
“……”伏黑惠无法反驳宇智波透的话。
那样真实的美梦，如果能持续一生，难道不就是真实吗？可是他不想屈服。
他几乎杀了这个世界除了甚尔以外、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人，留下甚尔也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杀了他，哪怕宇智波透说是幻象，但那样真实的世界，他无法释怀。洗去记忆？罪孽就真的能够偿还吗？他已经不配获得幸福了。
“不！我不要做梦！哪怕痛苦那也是现实，我绝对不会逃避了！到外面杀了我也随便你，但是现在放我出去！”
“……拿你没办法。”
宇智波透放了伏黑惠离开月读幻境。
因为自我的互相残杀，其实伏黑惠这时候的身体已经快死了，为了让他顺利醒过来，宇智波透还特意救治了一番。
不过就算活了过来，伏黑惠也变成了类似咒灵受肉的存在——有伏黑惠部分灵魂的魔虚罗占据了身体主导权，他的一通操作达成了自己受肉自己的神奇局面。
醒来后，伏黑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现实世界的宇智波透——纯白的怪物。
与幻境里的长者形象不同，宇智波透现在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人类，可他偏偏还保持着人类的轮廓，让人背脊发寒。
“……！”
“小声些，甚尔还睡着。”
因为宇智波透的话，伏黑惠这才注意到自己旁边躺着甚尔，少年人形态的。
“我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甚尔的气，还生这个世界的气，不过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是出于愤怒，我只有这么做才能带走甚尔，对你们可能是无妄之灾吧。”
宇智波透跪坐在甚尔旁边，就像个普通父亲，伏黑惠突然不那么害怕他了。
“诅咒，你们的咒力都是必须消除的，我非得这么做不可，但消除咒力也不是必须要取你们的性命，所以选择吧。”
“要么自己做下束缚不再使用咒力，要么就在幻境里度过一生然后死去。”
听到宇智波透的话，伏黑惠一阵愕然，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选择的权利。
“是所有人都有吗？”伏黑惠忍不住问。
“嗯。”宇智波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就是他能承诺的全部了。如非需要，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剥夺他人生命，但非要做的话，他倾向于全部杀死，不然被留下的还要经历失去的痛苦。既然放过伏黑惠，他就会给所有人机会。
……
“……加奈。”甚尔醒后看着床边的身影喃喃。
他这是回来了？父亲呢？他明明记得昏过去之前看到了父亲。
“甚尔！你终于醒了！”黑川加奈惊喜的拉住甚尔的手。
“加奈，见到你真好。父亲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想问。”
因为宇智波透出现的时机，甚尔意识到了什么，想和父亲确认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有伏黑甚尔，他的突然消失让他很担心。
“甚尔，叔叔不在哦。”黑川加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最近需要在外面避避风头，不过甚尔想要的答案都写在这封信里了。”
她从抽屉里拿了一封信递给甚尔，信上是宇智波透写的甚尔亲启。
【甚尔：
见信安。
因为做了不太好的事，父亲现在被堂堂通缉中，大概等过几年才能回家，我已经和真理交代过，她会帮忙照顾你的日常生活。
不用担心你的守护灵，他已经回去该去的地方。突兀脱离是因为有人通灵召唤了他，本来以你们之间的联系不该发生这种事，但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在生彼此的气吧，坚固的联系被削弱了。
虽然不能见面，但有事可以去神社让日野联系我，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加奈和孩子的事，我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意外的牵扯甚多，需要摧毁天元结界、咒术界和两面宿傩的手指，我告诉你是希望你心中有底，不要冲动行事，要优先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我相信你应该已经有了发现，并且得到教训了。】
甚尔读到最后攥紧信纸，他确实已经得到教训了。
……
“果然是梦啊。”五条悟心生怅然。
真正的夏油杰不需要他拯救，他再强，能拯救的也只有愿意被拯救的人。
之所以没能分辨出来二者的区别是因为那是他自己的期望，除了这点以外，两个夏油杰也一模一样。越是记忆深刻，在梦里就越为真实，太耍赖了，那样的美梦，有谁能心甘情愿放弃啊！
要不是恢复记忆后想到夏油杰的身体还在外面，五条悟会选择什么还不一定。
“老实的全部交代吧，别让我做的太过分哦～”
五条悟在羂索面前摆放的是毫无咒力气息的两面宿傩手指，经过神树汲取，现在的手指只是普通的干尸碎片。
羂索的梦想彻底破灭，杀人诛心也不为过。
他选择忍辱负重的活下来是希望找到转机，束缚被他用言语陷阱设置在身体上，大不了抛弃咒灵操使的身体，没想到关键的两面宿傩手指却损坏了。
对五条悟的问话，失去了希望的羂索开始口不择言，秉承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中心思想，成功惹毛了他。
“是我煽动的，当年包括灰原在内的那些任务也是我安排的，我就是要他孤立无援自寻死路。”
“哎呀，真是感谢你，毕竟咒灵操使不怎么好对付，想要尸体可不容易。”
“怎么这就急了？我还可以继续说哦，从他被总监部发现开始，我就盯上他了，咒灵操使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的拼图。”
说出这些话惹毛五条悟的羂索毫不意外的被揍了，最后是夜蛾正道把他们拉开。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只是当前夏油杰壳子里变了个人，显得很讽刺。
“五条，你动手还是我来？”
家入硝子不疾不徐的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息，旁听了这么久，她已经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硝子，杰的身体只能由我来动手。”五条悟警告。
“是吗？那就交给你了，我受够了。”家入硝子抱怨。
在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全都离席后，五条悟上前揪着羂索的领子使用了苍。
“怎么可能？！”羂索终于慌了神。
“你能钻空子我怎么不能？别太自以为是，是那家伙不在意这种事而已。”
五条悟给自己立下的束缚是只能拥有和对手等量的咒力，若对手为复数的情况，则是他们的咒力之和。咒力总量相等，在六眼加持下，他还是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羂索钻了空子保留一定量咒力，他现在才能使用术式，也算自作自受。
“再见了。”这一声是对杰的身体。
……
伏黑惠坐在校门前的台阶上无所事事。
丝毫不掺假的，宇智波透确实给了所有人机会，因为那个冒充夏油杰的诅咒师也还活着，现在正被关起来审讯。
咒术师没有咒力，咒术界已经完蛋了，审问其实没什么意义，只是知道了些让人愤恨的情报，旁听的五条老师的脸色一直很差，或者说就没好过。
他们这些高专生该怎么办呢？未来的钱途眼见一片暗淡。果然还是复学吧，就像七海前辈说的，找个升学率高的高中，未来上个好大学然后找工作，听起来很惨，但为了赚钱没办法。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事，包括他姐姐津美纪在内的众多昏迷案例都醒了。
这样就够了，他这次总算真的保护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平行世界C（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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