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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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透出生以后只见过母亲，在和外界接触前，他甚至不知道父亲的概念。
等他长大一点儿，他知道了其他同龄人都有个父亲，无论还活着，又或者战死的，至少他们有，而他则从来没听母亲提过。
他母亲是未婚先孕，那些男人女人们暗地里指指点点这么说。
母亲好像很伤心，所以她把那些说闲话的通通都收拾了一顿，留给他的背影比别人的父亲都要可靠，可见父亲也没那么重要。
“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不需要什么父亲。”
母亲的话从来没出错，他不相信母亲还能相信谁？那些弱者？他们的话总是那么虚伪又迂腐，说什么没父亲的孩子很可怜，他倒是觉得有他们那样的父亲才是不幸，他有母亲就足够了。
母亲的父亲母亲有时候会来探望母亲，但他们总是不欢而散。
虽然不亲近，但母亲是有家人的，只是母亲的家人不是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只有母亲还有奈奈，奈奈是母亲契约的通灵兽。
因为母亲要出任务赚钱养家，宇智波透也可以说是奈奈带大的。
奈奈是只矫健漂亮的黑猫，因为是父母的第七个孩子而得名奈奈，然而拥有奈奈这样可爱女孩名的它是只不折不扣的公猫。
“喵，你们人类幼崽长得可真慢。”
奈奈在忍猫一族是个奇葩，它不和契约忍者出任务，只担任他的保姆，成年后也没有和同类异性孕育后代，相当特立独行。
“奈奈不喜欢同类吗？”
“越是和自己相像的东西越是讨厌，喵喜欢你胜过同类。”
奈奈是一只想做人的猫，或者说不想做猫的猫。
然而这样的奈奈也有在意的对象，它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
奈奈的兄弟姐妹不像奈奈这样足不出户，他们虽然在战斗上略逊色于其他通灵兽种族，在传递信息上却是一把好手，几乎是情报忍者标配，母亲除了奈奈还契约了一只忍猫作为任务搭档。
而忍猫的死亡也是必然的，奈奈总是面临兄弟姐妹死亡的那个。
“喵就是讨厌这个，为什么喵的兄弟姐妹都这么固执。”
“没气息了，冷冰冰的，它们是怎么了？”
“这是死亡，喵，死了就无法再醒过来了，我永远失去它们了。”
或许是因为奈奈，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和脆弱。
四岁的时候，宇智波透不再需要奈奈照顾，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逆转，他自认为长大了，开始照顾奈奈和出任务回来的母亲。
母亲在他出生前是暗探类的潜伏忍者，近来升职成了情报统领，然而随着职位上升，她出任务时遇到危险的频率也增加了。
“母亲这次又受伤了，没去医疗忍者那里治疗吗？”
“已经治疗过了，只是需要时间修养，不用担心。”
说着不用担心，母亲的脸确是苍白无血色的，让人放不下心。
于是宇智波透开始偷看医疗忍者使用医疗忍术，好像并不难，他第三次结印就成功用了出来，只是给母亲用时，她脸色很差。
“母亲，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透是个好孩子，什么错都没有。”
母亲这么说了，说他没错，但她接下来要求他保密不告诉别人。
六岁的时候，宇智波透开始出任务。
宇智波的忍者出任务都是从这个年纪开始，他自然也不例外。
比起护送押运，他喜欢接刺杀任务，刺杀的话一个人就够了，不用考虑同伴，还好别人不喜欢，他那段时间接了很多很多，到他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成了雇主们口中广受好评的处刑人。
十岁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母亲的母亲因族灭自杀了。
因为家人死去，母亲的父亲更沉默寡言，母亲也沉寂了好几天。
然后是他遇见了宇智波泉奈，现任族长还活着的两个儿子之一。
因为长身体胃口大，他那段时间总是打野味加餐，结果不巧的见证了宇智波泉奈的兄长宇智波斑和外族人相约见面。
他很擅长隐蔽气息，幸运的没被宇智波斑发现，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和前来探查兄长情况的宇智波泉奈打了个照面。
即使他表现的好像没发生过这回事，宇智波泉奈也没放过他。
自那天起，宇智波透被族里安排了一个固定搭档。
他毫不怀疑宇智波泉奈有在任务中对他下手的打算，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和宇智波泉奈搭档后，经历了很多次凶险的任务，宇智波泉奈似乎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把他这个知情人封口。
搞不懂，烦透了，这时候他还没有想到未来的他们会成为朋友。
转机发生在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务里，遇到千手和漩涡埋伏的他们濒临绝境，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合作，最后宇智波透违背了和母亲的约定，对宇智波泉奈使用了医疗忍术，两人逃出生天。
在那次事件后，或许是因为救命之恩，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利用价值，宇智波泉奈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不再表现的咄咄逼人。
他们依旧一起出任务，不过这之后是作为真正互托生死的搭档。
因为宇智波泉奈，他还认识了宇智波斑，一切仿佛步入了正轨，他得到了两个很有分量的宇智波的认可，开始逐渐被接纳。
直到他十三岁的时候，母亲的死。
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噩梦！
母亲被送回宇智波族地的时候还没有死，她是温暖的痛苦的，但气息尚存，他的治疗能力可以让她活下来，但是母亲拒绝了。
“你的能力不能暴露，而且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他被抛弃了，被母亲抛弃。
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化，宇智波透不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逃走，逃离这个地狱，于是等他终于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在宇智波族地外的某个陌生地方了。
他不想回去，却也没地方可去，于是他想为母亲报仇。
然而在去涡之国的路上，他被赶来的宇智波泉奈拦下。
“我们回去吧，现在回去还不晚。”
“我想去报仇。”
“你是去送死！”
他不想听，继续往前，于是被宇智波泉奈狠狠揍了一顿。
“那我到底要怎么办啊？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听我的！现在就跟我回去！”
最终还是被带回去了。
不是打不过，是宇智波透无法对想帮助他的宇智波泉奈动手。
回到族地后，因为涉嫌叛族，宇智波透被严格控制出入族地。这是宇智波泉奈已经帮忙争取过的结果，原本应该是死刑的。
久违的家里，在等他的是奈奈。
“喵！你简直是发了疯的跑出去！我不希望哪天再听到你的死讯。”
十六岁时，宇智波斑继任族长，宇智波泉奈帮他取得了特赦。
好像是长老提议，只要他和宇智波的女人结了婚就既往不咎。
“……成婚啊。”
“你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
“你和斑不是也没结婚吗？我这个情况也没人愿意和我成婚吧。”
“有啊，只要你愿意去见见面，她是黑姬曾经教导过的弟子哦。”
宇智波惠，一个和他母亲一样反传统家庭分工的女忍者。
因为母亲，他们小时候就有过几面之缘，并不让人感到反感。
“你为什么会愿意和我结婚？”
“因为我婚后不会回归家庭照顾孩子。”
这个问题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很多，发现彼此在各个方面都很契合，简直天生一对，于是他们很快便做出了结婚的决定。
“这么轻易做决定真的好吗？”
“一点儿都不轻易，我可是很认真的。”
婚后生活轻松愉快，让宇智波透恍然回到了母亲还在的时候。
这是一个家庭，他曾经失去又拥有的家庭。
于是宇智波透慢慢和她坦诚了许多本该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无可挽回的，美好的假面在他们的头生女出生不久后撕破了。
相爱的人互相折磨，他被孩子的母亲剥夺了成为父亲的资格，
裂痕顽固的横隔着，几年后，时间把它的表面消弭了个干净。
他们两个迎来了另一个孩子，有着伤痕的家庭依然还是家庭。
然而再一次，宇智波惠战死的消息传来，宇智波透又失去了。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并不哦，我只是来这里坐一会儿打发时间。”
“这样啊，你帮我看个门吧，我去睡了，镜回来的时候叫醒我。”
仿佛被设定好了一样，宇智波泉奈总在他最失落的低谷期出现。
前不久奈奈也寿终正寝了，现在宇智波泉奈是他仅剩的支柱。镜的年龄太小了，虽然对他很重要，却不足以支撑他活下去。
又是一年两年过去，宇智波泉奈带着腰间的重伤被送到他这里。
“你确定吗？失去写轮眼后的查克拉暴动就连我也没什么办法。”
“只有我死了，斑哥才会接受我的眼睛。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
“我的这双眼睛已经越来越看不见了。”
“……”
“拜托你了，透，宇智波一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
“……”
“我死后的位置由你顶上，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就交给你了。”
“……”
又是这样。
宇智波透遵从了宇智波泉奈最后的遗愿，将他的写轮眼换给了斑，但是对宇智波泉奈给他的安排，他已经无力坚持下去了。
痛苦。
“镜，再见了，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