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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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就得知甚尔所做的事，宇智波透让日野把甚尔叫回来。
禅院对他没有任何价值，唯一的意义是诞生了他的养子甚尔，所以甚尔对禅院做什么都可以，毕竟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但不可忽视的是这次事件背后的变化，即甚尔为什么这么做？
他没等太久，当天就在神社见到了甚尔。
这孩子看起来有点心虚但并不显得颓丧。
“心情现在有好一点吗？”宇智波透率先开口问道。
“嗯，这下我和禅院的事才算真正了结了。”甚尔回答宇智波透。
虽然有父亲在，禅院绝不会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但与其让那群人畏惧父亲，还不如让他们畏惧自己，正好他也把账算清楚。
“甚尔，我知道你在为什么烦恼。”宇智波透没有绕弯子直接道，“我很少和你谈及我的过去，也许你现在有时间愿意听一听。”
宇智波透不提自己的过去是因为没有意义，他不需要别人倾听，现在之所以提及则是因为他这些经历或许对甚尔有些帮助。
“我的妻子……”
宇智波透的妻子名为宇智波惠，也是他母亲黑姬教导过的弟子，两人小时候就认识，不过并不常常见面，后来因相亲闪婚。
在被意外送到平行世界的忍界以前，他并不知晓平行世界的存在，救助宇智波带土除了弥补遗憾，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实验，直到首次回程他才真正认识了世界树，并意识到命运真实存在，未被干扰的情况下，他和惠在众多平行世界里几乎注定会结婚生子。
他们大多时候是青梅竹马情深意笃的年少夫妻，互为依靠互相扶持，最后殉情而死，也有时候会像他的世界里，迫于族内压力和传统相亲，迅速成婚，在婚后相处中逐渐相爱，却因为立场问题产生嫌隙，好不容易重归于好又因一方死亡戛然而止。
命运就是这样的东西，哪怕中间过程不同也会收束到一个结果。
宇智波透以不偏不倚的态度讲述了他和宇智波惠之间发生的故事。一切的一切，他没什么好掩盖或者隐瞒的，已经全都过去了。
“恋爱、组成家庭是两个人的事，你不应该一个人转牛角尖。无论你现在做出怎样的决定，未来对方不认可就得重新考虑。孩子的事现在谈起来还为时过早，但另一方的加奈需要知情。”
战国时期的忍者多有十四五岁就结婚的，宇智波透并不轻看甚尔的感情，更何况同样是命运，他对此事的态度可以说慎重。
“上天注定的命运大多非常浅薄，几乎每个人都有死的命运，但他们的死法难道都一样吗？你决定怎么去做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算是宇智波透的经验之谈，只要不是命运选定的主人公，被赋予了特别的使命，大多数人受命运的束缚并没有那么多，就像命题去作文，或者根据一句话去扩写，扩写的才是人生。
说是这么说，他也决定了要去咒术界的平行世界亲眼看一看，尤其是主世界，甚尔的零咒力天与咒缚究竟有着怎样的命运。
“……要和加奈坦白啊，父亲觉得戛然而止的幸福是幸福吗？”
甚尔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又或者他只是想了解父亲的感受。
“难道只有完完全全的幸福才算幸福吗？我很庆幸和她结婚哦。”
哪怕两人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宇智波透也没后悔过和宇智波惠结婚。
他的嘴角微微抿起，这个不算笑容的笑容是怀念是释然，但绝不是痛苦。
旁听两人谈话的伏黑甚尔心中震动，他呢？他后悔过和加奈走到一起吗？
尽管加奈的死是他一直以来逃避的痛苦，但如果要让他从来没遇见加奈，他也是不肯的。
失意的跟着另一个自己离开房间后，伏黑甚尔突然有些想通了。
失去加奈的痛苦与他在禅院时经历的痛苦不同，他不该一概而论的逃避，那是他需要去直面去怀念的东西，即使要流干眼泪，他也必须铭记，只可惜已经死去的他再没办法挽回什么了。
“喂，你现在要去和加奈坦白吗？你明明都还没和她告白吧。”
甚尔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这么问道，或许是生前的职业习惯，又或许是厌烦被抓在手里，伏黑甚尔总喜欢飞在他的视线死角。
不过如今他也没这个兴趣把伏黑甚尔抓来抓去了，在父亲判定此人无威胁后，他把伏黑甚尔当成了不需要喂养的电子宠物。
好吧，也算有点实际价值，比如可以帮他变身成大人提高实力。和羂索那次的战斗，伏黑甚尔的这个能力确实起了很大作用。
“那难道要先告白再坦白？这样会吓到她的吧？”甚尔眉头微拧。
他对黑川加奈有好感，可黑川加奈对他也有好感吗？不能确定，虽然命运注定黑川加奈未来会喜欢他，但她现在喜欢他吗？
因为没有参照物，甚尔并不像另一个自己一样明白这其中的差别，他只是单纯觉得黑川加奈是他除了父亲以外最喜欢的人，所以当知道另一个自己和加奈结婚以后，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结婚的话当然是要和自己喜欢的女人？除了加奈还能有谁啊？可轮到告白时，他总觉得自己和加奈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再等等吧，这样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也是下意识的逃避。
伏黑甚尔闻言抚额，他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情感白痴。
虽有着敏锐的天性，却没有在人情关系中磨砺，连喜欢的人是否喜欢自己都看不清楚，这里的加奈明明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难道他来这个世界的意义是帮这里的自己和加奈谈恋爱吗？
“……你直接去告白吧，算我请求你了。”伏黑甚尔捂脸说道。
他的世界虽然是加奈告白，但他们那是心知肚明的水到渠成，哪像这个世界，如此无自觉的渣男，他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
严格来说甚尔的行为和渣男差十万八千里，但在伏黑甚尔眼里，这种连和心爱女人告白都逃避的家伙，比他的行为更恶劣。
这么想的伏黑甚尔全然忘了他当时纠结的心情不比甚尔好多少，只是他的逃避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比这里的自己更渴望爱。
而甚尔有父亲，虽然不是能同等替换的感情，但他也因此并不急切的想得到爱，他很乐意一点一点的去确认这份爱的存在。
但是现下被另一个自己点醒，甚尔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性格。
“加奈喜欢我吗？想要发展恋情的喜欢？”惊讶又掺杂着惊喜，所谓恋爱的心情对青少年来说是比棉花糖还要软乎乎的甜味。
虽然没有太多的表现，但平行世界同位体之间仿佛有着奇妙的信任关系，甚尔其实很信任伏黑甚尔，立刻相信了他的说辞。
“是你太蠢了。”
这样的话在心情好的甚尔耳中没一点攻击力，他朝着市区走去。
被乌云覆盖的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
即便是平时讨厌的天气，因为此时的心情好也变得美妙了起来，直到他来到标有黑川牌子的门口，脑子才不得不恢复正常。
他十成慎重的按下了门铃，和赶来开门的黑川加奈面面相觑。
“甚尔你……”
“我喜欢你！”
比车祸现场还要灾难的一阵寂静过后，甚尔终于得到了回应。
“甚尔，我也喜欢你，可怎么那么突然就……”
脸上的绯红是比言语更加明确的回答，黑川加奈坦然承认了。
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的喜欢表现的很明显，除了母亲几乎都知道，就差情人节送本命巧克力，只是甚尔比较迟钝才没发现。那么是谁告诉甚尔？她本以为要再等几年两人才能心意相通。
因为被给予了肯定回应，甚尔突然觉得说出那些话也不难了。
“加奈，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是我这些日子一直烦恼的事。”
在门檐和雨幕的遮挡下，甚尔将能说的情报告诉了黑川加奈。
“加奈，你应该知道我父亲的特殊，这世上存在着特殊的力量，前不久我得到了来自未来的信息，你会成为我的妻子。”说到这，甚尔直视黑川加奈的眼睛，“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总会相遇。”
“但是，在我们的孩子出生不久后，你的身体一日日衰败下去，仿佛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你或许不会死。你应该有更漫长更幸福的一生。”
黑川加奈用了一段时间消化这些话，当听到两人缘分深厚时她很欣喜，但后半段急转直下的故事发展又仿佛一个迎头重击，甚尔最近的异常表现都有了解释，因为她和他在一起可能会死。
生命和爱情哪个重要？当然是生命，但她要因此对甚尔避之不及吗？这可不行，如果就这么错过甚尔她一定无法获得幸福！更何况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难道离开甚尔她就安安全全吗？
这世上有那么多意外，说不定明天就死到临头，谁能保证一辈子顺顺利利？而且甚尔说的患病时间点是在她生下小孩之后，生孩子对女人本来就是道鬼门关，但这不该是甚尔背负的罪孽。
想通了这一点，黑川加奈抬头看甚尔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之情，之后更是主动伸出手环抱甚尔，像是安慰一样轻拍他的肩膀。女孩子对心爱之人的爱大多带着一点母性，她显然也不例外。
“这不是甚尔的错，我愿意生小孩一定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是实话，因为母亲的经历，她对生孩子这种事一定很慎重。
“我虽然喜欢小孩，但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事，肯定不会不顾及身体……小孩什么的……总之我不会因为所谓的命运就远离甚尔！”他们现在可是国中生啊！离结婚的最低年龄都还差好几年呢！
因为甚尔，黑川加奈的心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于是便想推他离开，不过她还记着外面正在下雨，体贴的给甚尔塞了把伞。
“明天再见！”
甚尔回过神后忍不住笑了笑，虽然被喜欢的人推开，但这是因为女孩子的害羞，不仅成功坦白还顺利交往，已经足够幸运了。
“交往要做什么好呢？你有什么建议吗？”甚尔询问伏黑甚尔。
“连谈恋爱都要人教？你就这么保持原样吧，这样就足够了。”伏黑甚尔惯例的先讽刺了甚尔一句，然后才给出他的建议。
即使成长环境变了很多，这里的加奈和他的加奈也没太多不同，虽然性格温柔为他人着想，但同时也意志坚定，认准的事不轻易放弃，能被这样的人喜欢上是幸运，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
虽然他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加奈喜欢他什么，但加奈的爱让他明白，他并不是一摊烂泥，拥有着被她这样的好人爱上的价值。
“保持原样？也是，毕竟如果恋爱给人带来负担就会减分了嘛，还是稳妥点好。”甚尔低声嘟囔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恋爱格言。
拐个弯的功夫回到现在的家里，甚尔跑到厨房自己做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父亲还没从神社回来，所以也给他留了一份晚饭。
甚尔知道宇智波透不需要进食，但不需要不等于没必要去做。
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其实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宇智波透无论何时何地都坚持普通人的生活，正因如此，虽有着异世界旅行这样的经历，但对甚尔来说，所谓异世界和外国也没什么区别。
而在进一步明白更多之前，甚尔就已经学着宇智波透这么做了。
这也是甚尔与其他世界自己的不同之处，伏黑甚尔所察觉到的不同大都来自宇智波透的言传身教，是更胜血缘的坚固联系。
不过这是现在的伏黑甚尔无法看懂的，他只看到甚尔的厨艺实在糟糕。他在结婚后是家里负责做饭的那个，厨艺吊打甚尔。
“你最近跟我学做饭吧。”一个会做饭的丈夫总比不会做的强。
“为什么？做的东西能填饱肚子就好吧。”
“是吗？那你为什么午饭吃的那么开心？”
做的那么难吃还不想上进，这不是逼迫加奈做饭吗？绝对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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