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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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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站在那里,只能回答保鲁夫说。“可以。”
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静悄悄的退出了房间,也许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失去了一些东西,有些怀念那些争吵的时光了。
今天的风好冷……
“真舍得了吗?”不二笑问道。
“不二,我真想回到青学。不过,我不能去,我是真魔国的贵族兼军人,我要帮魔王陛下分忧,管理好我自己的领地……。”
保鲁夫避开不二的话题,对于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探究了,有些事情,也许就是要这么过去的。
“只要保保自己做的选择都好。”
“周助……。”
“恩……。”
“能把那个小王子的故事再讲一遍吗?”
“好。”
这是保鲁夫受伤后,第一次出来用早餐,也是第一次见有利。有利看到保鲁夫的时候,心有些痛,他憔悴了很多,那张耀眼的容颜也失色了很多。
晚餐在一片安静中渡过。
“有利……。”
众人用餐完毕正准备离去时,保鲁夫开口了。
“保鲁夫。”
有利没想到保鲁夫会主动跟他说话。
“我们解除婚约吧,正好浚达也在这里,作为见证好了。”保鲁夫淡淡的说道。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保鲁夫,只有不二依旧如故。
“保鲁夫……。”
有利加重了语气。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心如同撕开的疼痛,是的,他说的对,这正是他一直希望的,跟一个男生解除婚约,还需要犹豫什么呢?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孔拉德,我不懂?
有利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孔拉德。
保鲁夫别过脸,看到不二关心的笑容。“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哦,外面的玫瑰开的不错哦。”不二开口道,让保鲁夫不竟想起不二曾经说过,自己象玫瑰。
『玫瑰』是带刺的,很骄傲的花朵。
活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对。
有刺可以保护自己,就象小王子的花儿一样。
“保鲁夫……。”
古蕾塔拽了拽保鲁夫的袖子。
“古蕾塔有什么事吗?”保鲁夫将古蕾塔抱在腿上。
“以后还能将故事给古蕾塔听吗?”
“当然了,下次,我给古蕾塔讲讲一个非常好听的故事,叫《小王子》。”
真王庙
“周助,再见。”
“恩,保保一直都很坚强哦,一定要来地球看我哦,裕太一直都说没有人陪他玩游戏,连惠子都问到你呢?还有妈妈做的草莓饼哦。”
不二的身影慢慢的变淡。
“周助,谢谢你。”
我会一直保持着勇敢的心。
穿越过时空,不二出现在浴室,打开门就对上手冢关心的眼神。“国光……。”不二抱住手冢,轻声唤道。
“周助,怎么了。”
“没有怎么,只是想起一个老朋友。哦,我还是给裕太、小景和小虎打个电话吧。”说完,就去打电话。
部长大人黑线……外加无奈……
入夜。
保鲁夫的轻骑军,在荒原上悄悄的移动。
这一阵子,有利总是遭受到黑衣人的攻击,保鲁夫一早就在查这个事情,这回终于查到对方的据点了,一定要来一个大围剿。
先点火烧了敌方的帐篷。
这一个突袭打的漂亮。
这边保鲁夫追着敌人到森林里,没想到却突然出现了一伙人。
糟了,中计了。
拼命的抵抗,眼看剑就要劈到保鲁夫的身上,从黑暗处跃出来一个身影。挡住了攻击,血喷到了保鲁夫的脸上。
借着月光,保鲁夫看清楚了伊丽莎白的脸。在月色下,那样奇异的温柔。
“伊丽莎白。”
“保鲁夫哥哥……。”伊丽莎白昏死了过去,保鲁夫放下伊丽莎白,奋力的战斗着,刀狠狠的砍到了自己的身上,从左边锁骨处到腰际。
痛……
身为男人、贵族、军人,他要一直战斗,因为这里还有伊丽莎白需要保护。
当保鲁夫抱着伊丽莎白回到血盟城的时候,天边已经泛出日出的橘红。保鲁夫身上的血流淌的看着触目惊心。
“保鲁夫,你太胡闹了,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古音达鲁还是忍不住责怪。
保鲁夫直视着古音达鲁的眼睛,眼神坚定。“哥哥大人,身为魔王的臣下和一个军人,我难道不该出去战斗吗?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和子民以及魔王陛下。”
古音达鲁和孔拉德就这样看着保鲁夫离开。
在那个瞬间,保鲁夫拉姆长大了,他开始做一个臣下、军人。也许他们已经失去了分享弟弟成长的快乐了。
当有利从地球上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保鲁夫又受伤的消息。
走向保鲁夫的房间,保鲁夫正坐在窗户前。
那样的背影,有些孤独。
“保鲁夫。”
保鲁夫回过头,“陛下。”
夕阳照的一切,无尽的伤感。
“听说你受伤了。”
“恩,不是什么大伤。”他是一个男人,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气氛有些尴尬。
有利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向保鲁夫。“这是不二邮寄到我家的东西,让我到给你。”
保鲁夫接过,是全国大赛的奖牌。
周助。
居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他。
保鲁夫拿起金色的奖牌,放在夕阳中散发出光芒。将它放进心口的口袋中,他相信,周助所带来的东西,能给自己最温柔的力量。
“谢谢。”
“啊……。”
“谢谢你帮我带过来。”
“不……不客气……。”
次日正午。
听说保鲁夫立刻要回自己的领地了,有利跑到前庭。就看到保鲁夫蹲在『美丽而耀眼的保鲁夫拉姆』前。
他站起来回头的时候看到有利,两个人定定的站着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听说你要回去了。”
有利有些机械的问道,只觉得心中的那道裂缝越来越大。
“恩,是啊。”
有利楞了半天,才说了两个字。“再见。”
“再见。”
保鲁夫走过。
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间,有利幡然觉得,也许他错过了一些东西。错过了……再也找寻不到了。回过头,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光芒的是保鲁夫的金发和那硬挺的宝蓝色军服……
“保鲁夫哥哥……。”
保鲁夫正准备上马之时,传来了伊丽莎白的叫唤声。
这个痴情的女孩,自从保鲁夫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她就来了,因为不放心保鲁夫,所以女扮男装混到了保鲁夫的军中,也神奇的救了保鲁夫一命。
“伊丽莎白……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要到处乱跑。”
保鲁夫变了,他变的会关心别人了。
伊丽莎白笑了笑,举起手中的玫瑰。“没关系,我是来给保鲁夫哥哥饯行的,这是我送给哥哥的。”
保鲁夫接过玫瑰。
“谢谢。”
谢谢你,伊丽莎白,让我学会了作为一个男人、臣下和军人的责任,在你冲出去救我的那瞬间,我就知道了,我又学会了一样东西。
驾着马,远去的背影,在阳光下定格了好多了,一直珍藏在有利的眼帘里。
那个人,飘扬的金发。
记忆里如水的碧眸。
只在一瞬间,就失去的东西。
惆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时间已经过去了九年。
这九年里,有利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魔王陛下,孔拉德在有利能够保护自己的时候,终于放开他的怀抱,让雄鹰独自高飞了。
九年后的有利,已经长成了魔王的样子。
可是在这九年的记忆里,保鲁夫拉姆这个名字就象心口上一点红,时时让他从夜里疼痛。九年来,那个人没有踏出自己的领地一步,自己也未曾踏进过那里。
如今。
他年少错过的那个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子。
不知道他的摸样如何。
明日就要见到他了……
有利从浴池中起来,黑色的头发上滴着的水珠,滑过胸膛……
魔王登基十周年的庆典。
十贵族必须赶往血盟城庆贺。
亲爱的读者们,九年的时间,你能想像到我们的王子殿下已经变成多优秀的人了吗?显赫的战功,英俊的脸庞,卓越的能力。使他成了真魔国所有待嫁少女,梦想中的夫婿。
在通向血盟城的道路中,挤满了献花的少女。
远远驾马而来,飘扬的金发,碧绿色的眼眸。帅气硬挺的宝蓝色军服,英俊的脸庞……我们的王子殿下,已经成了真魔国名副其实的第一美男。
有利坐在王殿上,远远看到那头耀眼的金发……心情变的激动起来……
保鲁夫一步步的向前走。
每走一步都是踏在有利的心口。
“冯•比利特•保鲁夫拉姆参见魔王陛下。”单膝跪下,缓缓的向着王座抬起头……。
还是一样碧绿色的眼眸。
只是。
九年未见,那眼眸碧绿色的深邃到自己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懂了。曾几何时,那眼眸里只装着自己。
陌生的称呼,陌生的眼眸,当真一切已经回不到从前。
保鲁夫。
想起记忆里,你穿着蕾丝睡裙的样子,和现在再也重叠不起来了。
夜宴。
整个血盟城在一片辉煌的灯火中。
有利在一角,暗暗的看着保鲁夫被围绕在一群女宾客中。他就象是耀眼的玫瑰一样璀璨夺目,不管现在还是过去,都是如此。
在浚达结束了自己的诗歌朗诵之后。
现场的的灯光顿然黯淡下来,钢琴声响起……柔缓似水……忽而明媚,忽而忧伤……无限惆怅的往昔时光……甜蜜或者淡然……
宴会现场一片寂静。
有利只觉得自己很冷,透过钢琴前那个人的身影,看到九年前他的身影。
他的悔恨停留在九年前那擦肩而过的瞬间。
记忆将他带进那醒悟过来的岁月里,他不知道保鲁夫承受了多少,他从没有为他分忧过,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在他心里还剩下什么?
手心冷的发汗。
随着在钢琴上游走的那双纤细修长的手,他不敢看他的脸……
潺潺的河水……轻柔的风……温暖的阳光……少年在光线下如同天使一般的面容……花的香味……碧如深塘的眸子……
可是这一切只是钢琴里流泻出来的追忆。
无论是之前那个自信飞扬俊朗的保鲁夫王子,还是现在这个坐在钢琴前显得有些忧郁深沉的男子,他让在场所有的女士为之心醉。
阳台上,保鲁夫一手拿着酒杯,站在那里仰望着朗朗星空。
60度的唯美。
让人摒住了呼吸。
有利抬起脚,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一次……
“保鲁夫……。”
不用回头,保鲁夫也知道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谁。定了定,他回过头。刹那,他的清雅让夜空中的星星都失去了光彩。
“陛下,好久不见。”
如此淡漠的口气,仿佛他们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内心闪过一丝细缝的疼痛,那种疼痛象是一根细丝一般慢慢的割着有利的心,恍惚间,又如潮水一般涌来。
不知道当初保鲁夫是否也如此的疼痛,是何种心疼。
“是好久不见,这次打算在血盟城住的久一点吗?”有利走到保鲁夫身边。
“打算去看看周助,然后明天就回去。”
保鲁夫优雅地泯了泯杯中的红酒。
有利将手插进裤子口袋,和保鲁夫一样看着夜空。立刻转过头,紧紧地看着保鲁夫的眼。“我想让你留下来。”
保鲁夫的身体象是突然僵硬了起来似的。他不想退缩,没有避开有利的眼。
两双眼眸,月色下对视。
任谁都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少年。
“陛下,我必须回去,封地的子名需要我。”保鲁夫最终还是拒绝了,今夜的月光大概是太伤感了吧。那样的往昔,象是流水般浸蚀着他的大脑。
难道还不够吗?
九年的光阴,成就了一个举世无双的保鲁夫拉姆王子。
“那我就撤消你的爵位,那样就可以留下来了。”平缓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认真或者戏谑。不过倒是很有魔王的风格。
“不管陛下您的决定如何。总之,明天我就会离开。”
保鲁夫转过身,正准备走向大厅。
有利拽住保鲁夫的手。抱过保鲁夫,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请求你留下来。”不猝防间,有利已经亲吻上保鲁夫的唇。
保鲁夫很主动的加深这一吻。
仿佛九年的一切都在这一吻里做个了断似的。
推开了有利。
“我拒绝。”
最终还是走了。宾客丛中,他还是那么受欢迎。记忆里,他璀璨的笑容越来越稀薄。自己又失去了一次吗?
无论九年前还是现在,都无法挽留,曾经傻傻错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