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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紫娘 ...

  •   这边殷承回到宫里直接来到国王的书房之外。国王此时正在批阅奏折,一旁站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听见士兵来报,国王沉默了一会放下御笔,道:“宣他进来。”

      殷承进来后,见到那个年轻人眼睛微睁,父王批折子时向来不喜欢人靠近,这人是谁?

      “你特地来拜见孤,有何事?”国王沉声道。

      殷承连忙低头道:“儿臣有要事禀报。”
      国王神色微愣,然后指了指那个年轻人道:“承儿,这是你叔父的儿子-殷望,他即将立为太子,孤之前和你说过。”

      殷承脸色黯淡,想起那天国王对他说过的话。
      “承儿,你虽是我唯一的儿子,但你生来残疾,若立你为太子,定会引起民愤,我准备从你叔父家过继一个儿子立为储君,希望你不要对我心怀怨恨!”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快就进了宫,殷承跪下道:“儿臣明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父王让其他人都退下!”
      “起来吧!”国王看了一眼伺候的内侍,然后挥了挥手。

      “你们先下去!”

      没一会殿上就只余父子两人,国王微靠在椅子上,神情放松:“说吧,何事?”
      殷承看向他道:“父王可还记得几年前官员上报,街市上出现神志不清、见人就咬的怪物?”

      国王揉了揉额角,回想了一会点头道:“确有此事,不过你提起它做什么?”

      “宫里曾派太医过去诊治,但太医却束手无策,儿臣记得那些怪物最后都被送到刑场处以火刑。父王可曾想过,那些人为何会变作怪物?”

      “圣僧不是说了,他们是被邪物附体。”国王语气有些不耐。

      殷承看向国王轻声道:“这个月的圣水因浣珠夫人从中作梗,儿臣并未服用,之前被选做圣童的孩子也未服用,昨日儿臣与他一起变成了神志不清见人就咬的怪物。”

      国王神色剧变猛地站起,直接上前抓住殷承的胳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会才道:“你变成了怪物?不,那怪物无人能医,可你如今分明好好的站在这?”

      “幸好有人救下儿臣,儿臣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国王突然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圣水!你在怀疑圣僧!”说着他后退两步,呵斥道:“圣僧德高望重你怎能诋毁他?我原以为你被那妖怪蛊惑,如今悬崖勒马,没想到你竟敢污蔑圣僧!殷承,你简直太令孤失望了!”

      果然,圣僧地位崇高、慈悲为怀的形象已深入民心,连父王也从未怀疑过他。

      殷承有些失落地后退两步:“父王,儿臣只是希望您好好想想,圣僧为何每月都要发放圣水,甚至再三强调每人必须要喝,您就未曾想过,圣水有可能是圣僧操控殷雷国人的手段?”

      “闭嘴!”国王扔下一个茶杯,砸在殷承的脚下。“你可知污蔑圣僧的代价?若你今日之话被旁人听到,即便你是皇子,也会被处以极刑!”

      殷承跪下道:“儿臣知道,但是相比性命,儿臣更想知道真相!”说着他看向国王道,“儿臣知道每月父王都会多留一杯圣水供奉先祖,父王不妨将此水喂给刚出生的牲畜,若是什么问题也没有,那儿臣愿意亲自向圣僧赔罪。”

      国王神色变幻莫测,良久他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这边殷承出了书房就见殿外圣僧与殷望相谈甚欢。

      见到他的身影,圣僧上前道:“午时贫僧好像在城门口见到殿下了,殿下莫不是去给那妖怪送行?”
      殷承神情疏离,并不想与圣僧交谈,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往日他有多敬重圣僧,如今他便有多厌恶。一想到圣僧将所有殷雷国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心头便隐隐作痛,恨不得撕了这张伪善的面皮,让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

      圣僧见到他的模样,心中便确认了七七八八,只笑道:“那妖怪惯会蛊惑人心,若是他说了些什么,大殿下万不可当真!”

      殷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颔首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他看向殷望温和地笑了笑。

      “大殿下慢走!”圣僧面色自若道。眼见殷承越走越远,他这才转过身看向殷望道:“便是王上有意要立你为太子,但大殿下终归是王上亲生,说不定哪日便改了主意,你行事可要谨慎些,莫要惹得王上不喜。”

      殷望面露感激之色,作揖道:“多谢圣僧指点!”

      圣僧微微笑道:“我与你父亲乃好友,若有难事你可派人寻我!”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头顾钱钱贿赂了两瓶好酒,哮天犬终是说出了昴日星官的住处,原来昴日星官在东天门-光明宫中。
      哮天犬抱着美酒而归,顾钱钱则到了人间。

      既知道昴日星官的位置,那待她找到法器,便再带着法器过来即可。

      顾钱钱从东跑到南、再从南到西,终是在一处地方感应到了自己的精血。

      那地方大多是岩石山坡,树木稀少,只有低矮的灌木丛,看着很是荒凉。与其相邻的便是一片遮天蔽日的黄沙,看起来颇像法器中的景像。

      顾钱钱落下来,然后停在了一处山洞外。
      只见那洞门口守着俩尖鼻、身着黑布衣的小妖怪。

      顾钱钱化作飞虫飞了进去,进入洞中只见里面摆放着各色鲜花,牛眼大的明珠镶嵌在洞壁之上,洞顶挂着紫色的轻纱,布置得甚是华美,瞧着似是女子的居所。

      却见右边一身穿白衣的美貌妇人正坐在蔓藤缠绕的秋千下,神情忧郁,身旁站着两个清秀的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推着秋千。旁边的石桌上摆着几盘精美的菜肴和酒。

      “大王可有出门?”妇人轻声道。

      “没有,想来大王有事缠身,夫人再等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妇人站了起来,面色倦怠地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你告诉他,他今日若是不来,就再也别来了!”

      “夫人!”侍女低声惊呼。

      “去吧!”妇人挥了挥袖子,然后拿起桌上的酒,自斟自饮了起来。

      顾钱钱待在洞壁上搓了搓自己的爪子。既然精血在此,想来法器也在此,就是不知道这妇人与圣僧究竟是何关系。

      妇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待她快要醉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洞内走出。

      却见来人是一个男子,面目寻常、神情阴骘。眼见妇人拿起酒杯往嘴里倒,他急忙上前拿走妇人的酒杯,轻声呵斥道:“夫人喝了这么多,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侍女急忙跪下,也不说话。

      顾钱钱浑身一颤,除去头发,这人竟与圣僧长得一模一样。

      “是我要喝的,你骂她做什么!”妇人站起看向男子道,“我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
      男子面色一沉挥了挥手,侍女急忙退下。

      顾钱钱上下左量了一番,却见这男子浑身上下都没有挂什么东西。她心下纳闷,法宝既然不在身上,那会在哪?

      男子将酒杯放下,轻声道:“紫娘,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也该放下了!”

      “放下!紫娘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如何放得下,那是我心血所化,数载才生下的心肝,我的儿,我便是死,也放不下!”

      她轻笑一声,“而你本就薄情寡义,想必是早就放下了,不然也不会来得这般迟!”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男子闭上眼睛,额头青筋凸起:“今日是宝儿的忌日,我不和你吵!”

      “原来你还知道今日是他的忌日!”紫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起身道,“走吧,宝儿该等急了!”说完俩人朝着洞外走去。

      顾钱钱见他们走了,急忙飞到洞内,却见里面有两道分岔路。

      她先是飞到左边,却见尽头有一道紧紧关闭的石门,等了一会不见有妖怪进入,她想了想回头朝右边飞去,却见几个侍女正在里面清扫,其中一个正在紫娘身边的待女。

      “自打少主死后,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大王不安慰倒也罢了,整日只知在洞中修炼,如今竟连少主的忌日都姗姗来迟,也难怪夫人心冷。”

      一个微胖的侍女叹了一口气:“其实少主死后,大王也很伤心,那日我去少主洞中打扫,恰巧碰到大王,他正拿着少主最喜欢的一件外衣眼眶泛红。大王平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便是难过也不为人知。夫人平日对大王冷言冷语,便是我听了也不好受,更何况是大王,想来是因着这个原因他才不愿意出来。”

      紫娘身边的侍女气道:“我们夫人性子最是温和,之所以对大王冷言冷语那还不是因为大王眼睁睁看着少主......”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便被一道黑色的尾刺贯穿。

      “大.......大王!”余下的侍女纷纷跪下,神情惊恐。

      却见原本已出门的男子正静静地站在洞前,神情平静道:“把夫人准备好的祭品拿来。”

      “是!”侍女们刚起身,却因动作慌乱撞成一团,一个个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朝男子看去。待见男子未有举动,这才放下心来相互搀扶着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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