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豆禾米粟

13、决定摊牌

　　点熹又在听了半个小时的介绍后，再也忍不住了，她可不能白来。
　　“阿妈，我想去厕所拉粑粑——”

　　“我带你去。”
　　点秀英不疑有他。

　　“不用！我先前看到卫生间了，我自己会去——”
　　点熹怎么可能让点秀英跟着，说着就飞快跑开了。

　　她的记性很好，体力也因为近来的调整锻炼有了很大改善，所以她假装进了卫生间后，又转身闪了出来。
　　凭借着前世的杀手记忆和灵敏的嗅觉，她像只轻快的雀鸟灵巧地穿过了大厅、走廊、楼层……

　　最后在一楼层闻到了药味和刀正安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

　　她又一间一间房探去。

　　终于在一排铁门口站定。

　　铁门紧锁，门上有窗户，只是口不大，很高。

　　她仔细观察周遭后，一点脚，一跳一跃，左右交互一闪，眨眼间，人已经扒在了窗户口，一只脚顶住了门边，头刚好卡进窗口。

　　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小床上，浑身绑满了又宽又粗的黑色绑带，脸嘴巴也封住了，男人眼睛赤红，流着眼泪和鼻涕，脸色白得发青，瘦骨嶙峋，即使这样他依然在拼命挣扎，那黑带很有弹性和约束力，好不容易被他挣开一点点，又立马紧紧地压捆着，挣开、收紧、挣开、收紧……如此多次。
　　男人反复永远不知停歇，就像一只从河里刚捞出来的鱼，扳动扭曲挣扎……

　　咦？
　　点熹看了有些质疑，这和她那茅草屋的药人反应有些不同啊。

　　接着她看到从隔壁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拿着一个针管往床上的男人身体注射了什么，不一会儿男人就渐渐没了动作。

　　那是什么？解药吗？
　　她还想再仔细看。

　　一只贴着墙面的手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震动，耳朵一竖，似乎是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

　　她只好急忙跳了下来。

　　然后朝着另一边奔雷跑去。

　　“点熹！点熹！你跑哪里去了——”
　　下一秒，点秀英的声音震天动地响彻整栋楼。

　　点熹害怕得疯狂奔驰，可惜她来时已经事先在脑中规避好路线，现在完全是相反未知的逃路，她有些失策，于是，她碰上了第一个警察阿叔。
　　“哪里来的小女娃！”
　　跑！
　　然后，第二个警察。
　　“小娃——”
　　再跑！
　　再然后三个警察。
　　跑、跑、跑——
　　最后，被一排警察围追堵截，提溜起来。

　　而这时，点秀英和王伟也赶了过来。

　　“哇——”
　　点熹先发制人，痛哭流涕起来。

　　她一哭，一群威严的警察们，顿时慌乱紧张起来。

　　“你打她了？”
　　“不，我没有！”
　　“是你？”
　　“是你！”
　　“怎么可能！”
　　……

　　“肃静——”

　　先声夺人效果很好，结果就是，点熹成功地被一群警察阿叔又是道歉又是零食又是逗笑地安抚了。

　　她挨着王伟，不敢看一旁的点秀英，因为她看到了那晚点秀英和她谈心时一模一样的眼神，仿佛再说“装！再接着装！”
　　心虚中。

　　“好了，她一个小女娃，不知道很正常。”
　　王伟还在一边劝说严肃的点秀英。

　　她更心虚了。

　　“来，熹熹跟阿叔说，为什么乱跑啊？”
　　王伟很是和蔼可亲。

　　“我……”
　　点熹偷瞄一眼点秀英，又别过眼。
　　“我害怕，那些吸毒的人好害怕，我上了厕所就不记得路了……”
　　说着又要哭了。

　　“熹熹别害怕，你看这里全部都是警察叔叔，我们会保护你的。”
　　王伟有些自责。

　　“哼！”
　　点秀英出了一声。想起第一次点熹看到毒贩被枪杀，想起她故意说的那些吓她的话，想起她毒发快死时，她都比一个成年人都还镇定自若，怕？不存在的。

　　“阿妈好凶！我不要回去了，我要住在这里——”
　　点熹故意又闹了起来。

　　“好啊！”
　　点秀英笑了，冷笑。
　　原来如此。

　　“不住了……”
　　点熹立马萎靡了，点秀英是她最大的靠山，她还是不能对着干。

　　回到家。

　　“说吧。”
　　点秀英简短的两个字。

　　点熹没出声。

　　“趁我还对你有点母女情，趁着你的芒果还有点余温。”
　　点秀英犀利的鹰眼再次扫来。

　　不愧是警察界中的女中豪杰，点熹决定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