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春风不失意》Eurous

32、决斗

　　洛哈特和安德烈的决斗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在这寒冷的城堡里成了不可多得的热闻，人们津津乐道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角斗，更有甚者还开了赌局。

　　洛哈特自然乐见其成，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们，他撩了撩波浪似的卷发，站在台前潇洒地转了个圈。

　　“安静，大家请安静！”洛哈特笑眯眯地说，惹眼的紫红色长袍在烛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邓布利多允许我重建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教授你们曾让我屡次逃脱危险的魔法手段，要知道——我在《与吸血鬼同行》里写过——”

　　后面跟着一大段冗长的作品简介，等到洛哈特的自吹自擂好不容易结束，他终于举起右手：“现在，有请我的助手，我想你们也知道他是谁——安德烈·麦克米兰！”

　　底下似乎有欢呼声，但很快又被洛哈特的下一句话给压下去了。

　　“还有我们决斗的裁判——斯内普教授！”

　　安德烈先一步站上台阶，弯下腰朝斯内普伸出手，后者阴沉着脸，无视安德烈自顾自踏上了决斗台。

　　“为了以防出现意外，斯内普教授慷慨地提出担任裁判的任务，但是放心，我可不愿让这位年轻的魔药助理受伤——我是说，受太严重的伤……”洛哈特眨眨眼，自认为很幽默地咧开嘴笑起来。

　　“同学们，虽然这看起来像是决斗，但请记住，这只是麦克米兰同学和我为你们学习而做的示范，真正的战斗可比这危险得多！”

　　他挥舞着手臂，装作恐吓地朝着底下的观众大喊。

　　安德烈没有说话，只是附和性地点点头，里德尔的日记被他放在衣服里层，安德烈很不想带着这个累赘，但里德尔再三要求，他也不能总是拒绝他。

　　“开始吧。”斯内普站在舞台上烦躁地说，他真的受够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哇哦！看来我们的裁判已经迫不及待了！”洛哈特踮了一下脚尖，又转了个圈，长袍在空中翻滚，“好！那我们就正式开始！”

　　二人以斯内普为中心走出三步，转身面对对方，将魔杖横竖于胸前。

　　“猜猜谁会赢？”

　　弗雷德和乔治凑到哈利耳边说，手里拿着一个破布帽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纳特和西可，“最后下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知道。”哈利老老实实地回答，罗恩则在一边嘟囔着：“两个人我都不喜欢，但我觉得应该是洛哈特？毕竟他都是成年人了……”

　　赫敏一副很纠结的模样，不停左摇右摆，迟迟下不了主意。

　　听到斯内普开始倒数的时候，韦斯莱双子把帽子一盖，小声喊道：“好了，停止下注！现在是最后时刻！”

　　“——二——一”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时，洛哈特的魔杖以一种眼花缭乱的姿势挥舞着，尔后冒出一道白光，晃晃悠悠地朝安德烈飞来。

　　安德烈站在对面眯起眼，侧身想避开那道白光，视线突然一片模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光没入体内。

　　怎么回事？

　　被魔法击中的身子向后倾斜，衣衫凌乱，日记本似乎要从怀里脱出，安德烈眼疾手快地扶住从黑袍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本子，勉强稳住了身形。

　　“还是我来帮你吧。”

　　掌心的黑色封皮在不断嗡鸣，里德尔的声音在耳边阴魂不散地说。

　　原来如此。

　　想要汲取宿主的生命，首要任务，就是让对方打开心门。虽然里德尔仍在一点一点侵占安德烈的灵魂，但在尚未获取信任的条件下，速度慢得出奇，眼下这场拙劣的戏，应当是这位年轻的黑魔王等不及了。

　　看来伏地魔是想在自己决斗失利中挺身而出，展示力量的同时，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作为救命恩人登场。

　　不错的想法，可惜了。

　　安德烈面色不变，将杖尖对准洛哈特：“昏昏倒地。”

　　眼睛还未反应过来，洛哈特的身子便像是被车撞了似的向后倒去，魔杖甩在空中，跟着它的主人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先生，请不要为我担心。”

　　安德烈状似感动地悄声说，轻轻微笑起来。

　　“……做得不错。”

　　人群静默了一下，然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里德尔凝滞的嗓音夹在其中，显得尤为苍白。

　　“一赔五！我们赚翻啦！”

　　韦斯莱双子肩并肩放声大喊，似乎比旁边斯莱特林的人还要开心。

　　担当裁判的斯内普愣了愣，在呐喊声中迅速宣布了决斗结果。

　　“洛哈特教授，你没事吧？”安德烈走近艰难站起身的洛哈特，一脸为难：“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噢，我当然没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男人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尽力挺直受伤的腰，“你也挨了我一招，应当吃了不少苦头吧！”

　　“您很厉害。”安德烈随声附和，语气却像是哄小孩一样。

　　“还要继续吗？”斯内普的声音从舞台那头传来，洛哈特的身子抖了抖，随后一拍手，“我想我们演示的足够多了！现在是实践时间！”

　　他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挑选着什么：“不如我们各自让一位学生——一年级学生！上台试一下吧！”

　　“我们是二年级，教授。”贾斯廷看着从底下学生接过先前掉落魔杖的洛哈特，忍不住说。

　　“噢是的！二年级学生，来吧来吧，我看看选谁好呢？哈利！就你了！快上来！”

　　于是，一脸不情愿的哈利被洛哈特扯着胳膊拽了上来。

　　安德烈看向斯内普，后者一个眼神示意，舞台下方的德拉科就趾高气扬地走了上来。

　　里德尔似乎因为计划失败，一反常态地迟迟没有出声，安德烈心情不错地走到斯内普身边，帮忙扶着写有数字的计分板。

　　斯内普的眼神时不时落在安德烈身上，眉头微皱，看到少年一如既往地朝自己微笑着的时候，才悻悻收回了目光。

　　“三——二——一——”

　　“怎么回事！！！”

　　决斗开始的几分钟后，里德尔在自己脑海里大喊，撕裂的吼声震得安德烈脑袋一阵阵发蒙。

　　哈利站在舞台上，对着德拉科变出来的蛇不停嘶嘶叫着，好像是在交谈一般。

　　“蛇佬腔！他怎么会蛇佬腔？！”

　　不敢置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里德尔也不甘示弱地对着那条蛇嘶嘶叫起来，3D立体环绕音在安德烈身边回响，跟哈利你一言我一语地交错。

　　那条蛇似有所感地朝安德烈的方向看过来，荧黄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绿色的身体缓慢地滑动。

　　周围嘈杂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安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哈利和那条蛇，男孩的语速变得焦急起来，安德烈猜测他应当是在叫那条蛇不要伤害自己。

　　可他终究还是不敌正统的继承人，就算里德尔只是一抹破碎的魂片，那发自血脉深处的呼唤还是让那条蛇一点一点朝安德烈爬来。

　　“够了。”

　　站在中间的斯内普猛然挥动魔杖，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冰，浮动的黑袍带着计分板的铁环也跟着颤动，绿蛇倏地化为一摊灰烬，顺着风飘走了。

　　“你想害谁？！”

　　德拉科尖声叫着，大步跨到到安德烈身前，指着哈利喊：“难道因为麦克米兰之前为我们夺回了学院杯，你就要卑鄙地指使蛇去害他吗？”

　　这番话像是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还处于震惊状态中的斯莱特林顿时群情激奋，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已经爬上了舞台，挥舞着手臂来讨个公道。

　　哈利蒙了一下，惊慌地回答：“不是，我没有——我是在救他——”

　　后面的话掩盖在声浪里，洛哈特不得不冲上来维持局面，混乱的人群中，哈利被罗恩拉下舞台，急匆匆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