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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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伊佐那与鹤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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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羽琉，现用名妹尾春希，18岁刚成年，但身体年龄回到了13岁的样子。
曾经，我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高冷班草，父母眼中……呃，这个就算了，说不定他们只觉得我是个好用的祭品，累了。
总之，现在，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钱。
常言道，一分钱难倒大丈夫。
我想买的东西没有便宜到只要一分钱，本人又看上去是个连高中生都冒充不了的小孩，连打零工都做不了，真是苦恼。
我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对着摆在面前的书唉声叹气。
还好坐在馆里看书不用花钱，只有外借才需要付押金，不然我现在连书都看不了。
“你就是鹤见的妹尾？”一个声音向我搭话。
来人有着和我相似的白发，肤色偏黑，长相和跟这里的人有些不同，看上去也就是十岁出头的年纪。
外国人？还是说混血？
我点头应道：“是我。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不是来打架就是有事，不知道这俩会是哪一种。
突然有人冲到我面前，这孩子个不高，但表情很凶，脸上还有道划过眼睛的疤，挡在白发男孩面前大声喊：“你这家伙怎么跟王说话呢！”
我挑了挑眉，没接话，歪头去看被挡的那个。
“鹤蝶，你太碍事了！”
“可是这家伙也太——”
“你给我闭嘴！”
“……我知道了。”
疤脸男孩，哦，鹤蝶低着头挪到旁边去了。
我合上手中的书，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赶在管理员阿姨发怒前抢先逃离了图书馆。
馆内禁止大声喧哗。
这俩小孩进来之前没看到注意事项吗？
离开图书馆后，我站在路边问跟着我跑出来的两人：“你们是想去宽敞点的地方，还是隐蔽点的地方？”
“都行，”白发男孩拦住鹤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我们找你有事。”
“那就隐蔽的好了。”我打了个响指，转身就走。
过了几秒，我才听到那两人的脚步声。
其实不管这他们是来找我打架还是真找我有事，我都会把他们带去那条小巷附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妹妹在那里出现过，我很容易地就在巷子里布置下去了一些东西，保证那里只有我能进去。要知道，这些东西在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任何效果。
至于为什么做这种事，当然是为了我亲爱的妹妹。只要能对妹妹的苏醒有帮助，别说是人类的性命，就是毁灭世界我也在所不辞。
带着两个小孩走到小巷附近，我停下看了一圈周围，没发现其他人，就靠在巷口的墙上说：“就这吧，有什么事快点说。”
鹤蝶像是想发怒，但忍住了。
白发男孩则是直接开口：“我是黑川伊佐那，他是鹤蝶。听说你很会打架，要不要加入我们？”
在我的印象里，我只打过一次架，还就只出了一拳，没想到这都能传出去，还吸引了人来找我。
我又看向黑川伊佐那，他满脸写着自信，旁边的鹤蝶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只要我敢拒绝，就要冲上来把我揍一顿。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家境不太好或者和我一样是福利院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跑来要我加入他俩的小团体……总不能是发色吧？
这么一想，我因为发色被嘲笑捉弄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伊佐那看发色就想拉我入伙了。
感觉也没必要拒绝。
想调查不良，哪有什么比直接加入一个不良团体更快的方式呢？再说我也是显眼的白发，不如先跟着这位白发老大混。
于是我笑着说：“好。”
听到我的回答，伊佐那和鹤蝶的表情都缓和了下来。
真是太好懂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毕竟还只是十多岁的孩子。
伊佐那听说了我缺钱的问题，当晚就带着我去打家劫……哦不，是劫富济贫了。
被我们找上的倒霉蛋，是个有点小钱就苛待下属的人渣，没有极道背景，被敲诈勒索了也会因为好面子而不去报警。
至于怎么做到的，只能说这家伙实在是不得人心，随便找个下属就能问到点东西。
要来的钱，大头给了那些被拖欠工资的员工，剩下的倒也足够我们三个分来买点东西。
这一单的报酬实在是称不上多，但毕竟是我们三个孩子都能做到的事，也算正常。
伊佐那跟鹤蝶买了玩具和吃的，看着都挺高兴的，我则是去买了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电脑配件。
曾经还是人类的时候，我就对计算机很感兴趣，但从小碍于家里没钱，父母去世之后又被陌生的远房亲戚收养，没机会拥有一台电脑，只在高中的时候跟着大方的同学去过几次网吧。
那些年，打工和学习占满了我睡觉之外的时间，本以为考上大学就能轻松一些，却在高考前的生日当夜，被抓去做了祭品。
神明给予的传承记忆中，几乎涵盖了世间的所有知识，但这些知识就如同一本本等待被翻开的书籍，如果不去学习，就无法使用。
所以，我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学习。
12
伊佐那有个哥哥，名叫佐野真一郎，经常到福利院找他出去玩，还会教他怎么当不良。
答应加入伊佐那的第二天，我起床洗漱之后，准备去找伊佐那，但在福利院门口被拦下了。
“你就是伊佐那的新朋友？”梳着飞机头的青年插着口袋，声音还算温和，但表情不怎么和善。
我点点头，没吭声。
这个青年看着不像坏人，身后好像还藏着个人——还是个小孩。
下一秒，他突然笑了，拽出藏在身后的人，是伊佐那，自我介绍道：“我是伊佐那的哥哥，佐野真一郎，直接叫我真一郎就行了。”
“你好，真一郎，我叫妹尾春希。”我规规矩矩地自我介绍说。
“哦！那我叫你春希可以吗？”他笑着说。
“嗯！”我受真一郎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了出来。
伊佐那站在旁边看着我和真一郎，也笑了，看着傻乎乎的。
13
真一郎是个好人。
他在知道我想搬出福利院学习的时候，帮我在图书馆附近租了个小屋子。
“房租和押金就当我借的，最晚下个月就能还上！”站在新房子的门前，我自信地跟真一郎保证道。
真一郎咧着嘴揉乱了我的头发，“钱不用着急还，要好好学习啊！”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无论是为了一直以来的兴趣，还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底气。
14
随着对不良的深入了解，我愈发觉得我的思路是对的，这个世界的核心与不良有关。
“黑龙”已经统一了关东地区，其成员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备受崇敬，也是无数不良少年憧憬并且想要加入的不良团。
而所谓的不良，多走一步就是地下世界中的极道。
以黑龙如今的声名，若是在其他世界，大概早就被极道摧毁或收入囊中了吧。
看来还是需要想办法接触黑龙。
15
我只知道有“多事之秋”，但没想到还有“多事之夏”。
7月下旬，我一直关注的不良团，黑龙，突然宣布了解散。
虽然早就从网上知道了黑龙的总长是真一郎，但我没想到他会在黑龙最巅峰的时期选择解散。
接到鹤蝶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上网收集黑龙和真一郎的消息。
挂断电话，我看着屏幕上的光标闪了又闪，却想不起来原本打算输入什么。
“笨蛋琉哥，你在生气吗？”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我猛地转过头，看见后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
蓬松的纯白色公主裙、黑色小皮鞋，搭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很像我曾在橱窗里见过的高价洋娃娃。
但是，我对那些娃娃不感兴趣，而眼前这个女孩，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舍得移开视线、错过一眼。
“好久不见，”她歪着头对我笑了笑，显得非常可爱，“哥哥。”
“……好久不见，妹妹。”
妹妹告诉我，她的本体还没完全苏醒，依旧躺在我开辟的异空间里，现在这个只算是她的“一部分”，脆弱到一旦受伤就会消失，离我太远也不行。
“需要我做什么才能让你的本体加速苏醒……”
我坐在妹妹身旁，犹豫着不敢上手触碰，还是妹妹握住我的手，我才敢轻轻回握住她。
“其实就那么放着我也能自己醒啦，现在只是在吸收那颗核心。”妹妹不怎么在意地说，但看我表情不好，无奈地补充道：“如果能跟世界核心搭上线，应该可以加快一点。”
说到这个，加入伊佐那和鹤蝶之后，这个世界对我的排斥似乎减弱了一些。
“那是好事啊，说明你找对人了！”妹妹笑眯了眼，朝我竖起大拇指，“说不定我现在能醒一部分，也跟你说的伊佐那和鹤蝶有关呢。”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我有点恍惚，怀疑这是不是我在做梦。
“对了，”妹妹跳下沙发，哒哒哒跑到我的电脑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扭头问我，“刚刚琉哥你那么生气，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刚刚？啊，刚刚鹤蝶打电话跟我说，伊佐那被一群人打进医院了。”
带着妹妹赶往医院的路上，我问她打算怎么处理身份问题，她说：“只要还是琉哥的妹妹就好。”
至于名字，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合适的，还是妹妹给自己取了个“里樱”的名字。因为她喜欢樱花。
于是，在鹤蝶询问妹妹的身份时，我只说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之前走散了，最近才找到我。见她躲在我身后一副很怕生的样子，鹤蝶也没再多问。
病房里，伊佐那全身裹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看到我进来，他脸色很差地扭头不肯看我。
没想到居然伤得这么重。我的脸也拉了下来。
鹤蝶站在中间，左看看我右看看伊佐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深呼吸了几下，拍拍鹤蝶的肩膀，吓了他一大跳，“你去门口看着，有人来了就提醒一下。”
伊佐那没吭声，没同意也没反对，于是鹤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妹妹可能是嫌屋里气氛太闷，也跟着去了。
窗外的阳光挺好，晒暖了半个屋子。我从提来的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坐在阴影里慢慢削皮。
一圈，两圈……削下的苹果皮连成一条，很是好看。
这个苹果我削得很慢，但伊佐那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面子过不去，一直没出声。
“唉，真是败给你了，”我叹了口气，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伊佐那，嗯，好好地接过去了，“说吧，你想那些家伙怎么死？”
伊佐那猛地抬头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没想到会从我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看到他这样，我有点好笑，又觉得恼火，想笑他这副滑稽的表情，又恼他明明是听了我的传闻才来找的我，现在又这个反应。
“说起来我一直没问，你跟鹤蝶为什么会找上我？还有就是，你们当初听到的关于我的传闻到底是怎么说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伊佐那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喉咙。
“有点好奇罢了，”我耸了耸肩，放下水果刀说，“毕竟那件事之后也就你俩来找过我，还一开口就要我加入。”
伊佐那被我直白的话呛得咳了几声，扭着头不肯看我，“我就是听说有个十多岁的孩子晕倒在福利院旁边，醒了之后还回答不上来父母和家的问题，然后就是打架很凶，把找你麻烦的小头目打到连福利院都不敢回，直接跑了。”
感觉这些除了最后一句外好像也没说错，我摸了摸下巴，继续问：“还有吗？”
“还有别人不惹你的时候你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其他人？说是被你打走的人是主动挑衅的，”伊佐那不确定地说，“哦对，还有你是白头发，跟我一样，我就来找你了。”
说起来我原本也不是白发，但变成眷属之后，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白了，妹妹也跟我一样。大概是什么种族传统吧。
这个话题聊到这儿，基本上也继续不下去了。
我看了眼病房门，鹤蝶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应该还没人来。
“所以呢，你想他们怎么死？”我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然后举了几个例子，“是想他们悄无声息地‘失踪’？还是要让所有人看完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种死法？”
“你都能做到吗？”伊佐那反问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另起了一个话题：“其实我觉得你可能会想自己去报仇，你选这个我也能帮你。”
伊佐那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但还是顺着我的话往下问：“帮我什么？”
我凑到伊佐那旁边，小声耳语道：“让你就算做出格了也不会被抓。”说完，我就退回到了座椅上，同时门口传来了鹤蝶故意放大的声音：
“真一郎哥，你来看伊佐那了！”
伊佐那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很无奈。
见到受伤的伊佐那，真一郎直接黑了脸。我看着气氛不太对，就拉着妹妹先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