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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晓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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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里,全名晓里晓里,一个颇纠结的名字。
职业是警察,身高165cm,非丑女,爱好是空手道,柔道,散打等一切可以提高战斗力的运动,27岁未婚,常被亲朋好友攻击其无汉子,成为父母的晚年心病。
晓里糊里糊涂的睁开眼,只见面前是一片红,血山血海的。
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例假,不安的抬了抬屁股,但稍后马上意识到只是头上被盖了一块红布,她一把将红布掀掉,忍不住嗷的尖叫了一声。
欧蕾咖啡馆已经不见了,她一身嫁衣,独处在一个抄袭国产连续剧布景的古代新房里,鸳鸯红枕,高台红烛,桌上则摆着大盘的莲子和桂圆。
这是个游戏,个游戏,个体验游戏……晓里在心里对自己念了一百遍。
待会儿就有工作人员进来说:“晓里小姐你好,这里就是古时候新婚男女第一次搞的地方,当时的习俗是这样滴……”
她在幻想沉醉了一会儿,渐觉无聊,忍不住凑到门边,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外面的布景更逼真!几个古装侍女穿梭于雕花门廊上,手里都端着大盘的酒菜和点心,不时娇声互相催促:“快,爷儿们可饿了,等不及这片刻。”
真舍得用群众演员啊,这一天得付多少钱?
晓里心里赞叹,她关上门退回房内,心不在焉的剥开桂圆就吃,心想这水果的费用应当算在了会费里吧。
桂圆的味道极清甜纯正,且一点儿超市保鲜味儿都没有,晓里不禁大吃特吃起来,在桌面上留下一堆壳壳米米。
她正在想工作人员到底什么时候才来,门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还有人压低了声音在焦急的说:“可怎么办,这就要过吉时了,少将军还不肯来洞房。”
洞房!!!!!!!!!
晓里捂住腮帮子,发出无声的呐喊。
这是一夜情!一夜情!一夜情!这是不道德的!不道德的!不道德的!
狂乱之中,她还抽空算了算自己的例假,刚走……不!我在想什么!?
猛抽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她才冷静下来。
这游戏太不健康了,等会儿工作人员来了我要投诉,嗯,不过我还蛮想看看随机抽出来的新郎是什么样子,是长的狠英俊呢,还是像个黑猫警长呢?
唔,那且等等再投诉。
晓里坐在床边上等待着,远处悠悠传来一声铜锣的脆响,她低头看表,发现手腕上的时间区不见了,换之一个玉镯子,现在几点是没处知道了。
也许现在就是传说中的一更天,她无奈的猜想。
晓里以前所未有的耐心等待在新房里,等着一会儿与新郎官斗智斗勇,但二更的锣声响过了,晓里已经歪在床栏上睡出一嘴口水来,当她突然醒过来时,三更的锣声都远去了,她的怒气突然冲上心口,抓起喜帕擦了擦嘴角,推门就冲了出去。
“哎!新夫人怎么跑出来了!您千万不能出去啊!”惊叫声此起彼伏。
晓里根本不理睬,一路扫倒大群丫鬟,真奔最热闹的大厅,只见满屋子醉卧醉爬醉死的宾客,数个美姬莺飞燕舞,中间独一人,黑发散乱,身穿白袍斜抱古筝,看似半梦半醒,手下的古曲却悠扬流畅的不打一个磕巴,感情是请来的乐师。
晓里气急败坏的喊道:“谁是我的男人!”
满屋惊诧,众人窃窃私语,唯有古筝的乐声还纹丝不乱。
“将,将军!新夫人她……”一个丫鬟跑进来,慌乱的冲白衣男人喊。
将军?且不是就要和我洞房那位?晓里鼓着眼睛看过去,不对啊,这家伙披头散发的不说,又没有穿红,哪里像要成亲的样子?
“你就是新郎?”晓里问道,她其实想说你就是扮新郎的人?也太不专业了吧。
白衣男人微微偏头瞥了她一眼,放下古筝纵声长笑起来,对周围的宾客朗声道:“这就是我爹用命给我换来的婚事,一个年近三十的黄花闺女,皇上的掌上明珠,一辈子休不得的娘子。”
大厅里爆发出一阵嬉笑声。
年近三十!!!TMD,客户资料不是绝对保密的吗!?再说我才27啊!我擦!再加上那死男人无礼的语气,晓里几乎就要气炸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人面前,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过去,正中面颊。
啪的一声脆响,很好,周围终于安静了。
明天还要上班,今晚上竟在这儿熬夜挨涮,晓里觉得这事儿真是蠢透了,她气冲冲的转身想走,不料被他从后面一把抓住肩膀。
说时迟那时快,晓里迅速扣住对方的手腕,曲腿扭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对方扔到了地上。
NND,力气不小哇!可惜惹错了对象,老娘可是警队里的空手道冠军。
晓里轻蔑的看了被摔趴的白衣男人一眼,拍拍手潇洒而去。
她来到漆黑的大街上,越走越心慌。
这该死的影棚怎么这么大?还是说这里分明是横店影视城,不对啊,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生活气息,好像真有人住这儿啊,工作人员呢?都通通死哪里去了?
晓里心里正急,前面急急的跑来一队人,提着灯笼直奔她而来。
MD终于出现了,她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待灯笼的火光近了,她的脸就变成了一个囧。
来的人都穿着暗红色的官府,戴纱帽,挎着腰刀,满脸正气,装的有多像就有多像。
“我求求你们了,把假发套都拿了吧,别给我添堵了。”晓里连生气的劲儿都泄了,只想问候“幻觉相亲协会”的大爷。
“公主殿下,怎么是您!”领头的男人惊呼道:“今天不是您大婚之日吗?”
“是是是,是我大昏的日子。”晓里皮笑肉不笑的说:“麻烦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男人满脸疑惑的说:“出去?您要出城?城门五更天才开,而且现在是宵禁,公主殿下最好……”
晓里服了这群临时演员的工作态度了,她不再理会他们,冷着脸自顾自的往前走,当后面的男人再次喊出公主殿下四个字时,她索性跑了起来。
谁TM给我爸封了王?他一个退休干部,临老混上个副处级顶天了,要知道自己称王了,高血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晓里心里碎碎骂着,突然听到身后渐渐接近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看,是白衣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追过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些临时演员,乱七八糟的叫着:“将军!小心别踩了公主!”
敢踩我?你当我是路边一坨shi啊!?晓里埋头猛冲,马蹄声近在咫尺,突然腰上被人一搂,轻飘飘的就飞了起来。
“喂!该死的!放开!你这是袭警啊!”晓里被白衣男人捞到马上,她挣扎着大喊大叫,马儿一个人立,吓的她赶紧抱住马脖子。
“知道害怕了?”男人轻轻的冷笑了一声,晓里昂起头,看到他披散的头发下一双墨漆眼睛如星,她心里一动。
好吧,姑奶奶就陪你这个相亲对象玩一玩。
白衣男人策马回到宅邸,门口挤了一大群下人和丫鬟,见他挟持着晓里归来,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只说:“阿弥陀佛。”
“退下!都给我退下!”白衣男人驱散了众人,把晓里拉到已经不见一个人影的大厅里,径直问道:“刚刚那招叫什么?”
晓里挤着大小眼瞪他,满脸不解。
“就是这个!”他急了,摆出刚刚的过肩摔的架势。
“这个啊。”晓里恍然大悟:“柔道里头的啊。”
“什么里头的?”这回换他大小眼了。
“没玩过?那要不要玩玩?”晓里说着把新娘子穿的霞帔凤冠都脱下来扔到一边,袖子也卷卷卷到膀子上。
白衣男人的表情先是一阵惊愕,旋即笑了,也挽起衣袖,随手把一头的乱发挽到脑后,露出一张极清俊的脸来。
MD这长相,说他没整过容打死我也不信!晓里在心里撂狠话。
白衣男人:“我……过来了!?”
晓里:“尽管的,放马过来,唧唧歪歪不像个爷们!”
“你……!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