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河山不如你》冯也不野

3、第 3 章

　　“喊赵公子就可以了。”小和尚拉拉陆艾的袖子，示意她弯下腰，陆艾耳朵凑近，小和尚才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噗嗤。”赵延小口喝着粥，似乎没有看到那两人在咬耳朵。“其实她是不男不女的...”陆艾无意识的往赵延那边看了一眼，“人妖。”可不是嘛，长得这么好看，陆艾哄骗着小和尚。
　　小和尚坐正，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往赵延身上看去。“吃完饭你就离开了吧？”陆艾闲着没事东扯西扯。
　　“嗯。”赵延吃饭很优雅，不像小和尚呼哧呼哧的喝粥，“那你去哪里？”赵延将勺子摆正，擦了擦嘴。“京城。”
　　“和我们同路哎。”小和尚喊道。虽然她是那个，但也不妨碍自己喜欢她，师傅以前也说了，不能歧视别人的不足。“陆艾，我们一起走吧？”小和尚眼睛眨啊眨的。
　　陆艾转头盯着赵延的眼睛，莫寒的眼睛依旧深不见底，让人摸不清在想什么。此时却带着犹疑，陆艾也似乎知道答案，刚想拍拍小和尚，再劝慰他一下，就听到一个简短而清晰的，“好。”
　　小和尚听了开心极了，大概是小和尚的高兴感染到了陆艾，她眉眼弯弯看着赵延。
　　赵延也被这二人开心的情绪感染到了，嘴角微微的也上扬了一下。
　　弧度虽然不大，但还是被有心之人见到了。
　　真好看啊，陆艾叹道。
　　赵延轻装上阵，前面一大一小的人走着，时不时的回头说说话。她其实很不明白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只是看到那一大一小充满希望的眼睛，心一软就答应了。
　　只是希望这一路可以安稳一些，赵延不希望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可暗处人的虎视眈眈，自己又和队伍走散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陆艾租了辆马车，三人坐定后，马夫熟练的驱动马车。“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一路的无话可说。在颠簸之中，陆艾晃悠晃悠睡着了，缩在角落里睡得很恬静。赵延原本闭目养神，“怎么了？”她发现小和尚一路上偷偷摸摸的看她。
　　小和尚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赵延瞧他可爱，眼里的冰霜消去了些。
　　“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了。”马夫将他们放下来，陆艾伸着懒腰看着马车走远了。
　　转头对他们说，“你们饿了吗，我包袱里还有干粮。”小和尚似乎有心事，没有吭声。陆艾偏着头看赵延，赵延微微点头算是应了。三人随意坐在路旁，休整了一下，又重新上路。
　　这一路上，经过相处，陆艾知道赵延不喜欢言语，却也不似第一次见面那样生疏。那天小和尚奇怪一天后，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程，陆艾此时又饿又累，“陆艾，前面有家店！”小和尚指着远处。客栈门前插着杆子，上面破破烂烂的挂着布条，上面写着“孙家客栈。”
　　三人走到里面，里面三三两两的坐着人，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老板娘站在柜台打着算盘。见有人进来了，扬着涂的花白的脸讪笑，“哟，哪里来的风，把两位给吹来了，这小哥长得还真俊俏啊～”赵延对着老板娘充满挑逗的眼神无动于衷，转身就想走。却被人一把抓住，“哎，老板娘，真是可惜了，这位小哥已经名花有主了。”
　　老板娘抖抖手里的绢子，一脸可惜道，“你？”上下大量了一番陆艾，最后眼神放在了陆艾的胸前。然后老板娘又挺了挺自己的身子，陆艾差点被她的波涛汹涌闪了眼睛，气不打一处来。
　　赵延觉得好笑，站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后厨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你这个死婆娘，老子让你在前面算账，你这又算到哪家小子身上去了。”
　　老板娘听了，娇嗔道，“哪有的事儿，这小哥携着娇妻，哪里又能看得上我呢。”陆艾听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安抚完里面的人后，老板娘娇娇柔柔的说，“你们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陆艾付银子的时候还记恨着老板娘对她的侮辱。三人坐下来后，陆艾有些闷闷不乐，赵延端着小二刚刚沏的茶，慢悠悠的喝，似乎事不关己。
　　不就是那两坨肉吗，我也有啊，陆艾又看了一眼向这边走来的老板娘。走起路来那两坨上下晃动，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这确实是比不起。老板娘上完菜后，肩膀故意起身蹭到了赵延的胳膊，“几位慢用啊。”
　　哼，陆艾恶狠狠的吃着嘴里的菜。小和尚走的累了，早早上楼睡觉去了。赵延还是如往常般细嚼慢咽，二人吃完后，陆艾说要出去转转，赵延就一个人回房了。
　　陆艾转完回来后，路过小和尚的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亮光了。推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赵延已经洗漱完毕，和衣倚在床头看书。先前说要住店，老板娘却说只有两间空房，又说了一句，“你们俩不是一对吗，也不是不可以住一起。”
　　陆艾向赵延询问，赵延点头默许。陆艾匆匆洗了脸，向床走去。赵延见她走到床边，把手里的书收了起来，熟练的往里躺下。陆艾顺势躺在原先赵延半躺的地方，还留有赵延温热的体温和余香。
　　“睡觉吗？”陆艾转头问赵延，赵延没有出声，陆艾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没有动静，侧过身子将蜡烛吹灭了。她们也不是第一天睡在一个房间里了，彼此之间也有了默契。
　　过了好久，陆艾听身旁的人呼吸均匀。自己也酝酿着睡意，就在她迷迷瞪瞪入了梦香的时候，本以为早就睡着人说话了，“不要难过，小不是你的错，这样也就够了。”声音很小，被被子蒙着，陆艾听清了，却又没听清。
　　“你说什么？”陆艾问。回应她的是均匀浅浅的呼吸，陆艾已经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大概是梦吧，陆艾睡前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