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My Only》Charlie_Chow

4、3.她哥居然分手了

　　查理把练习册放到赛薇亚拉面前，他用红笔指着语法填空。
　　“先看这个……”
　　「能不能说中文？我怕我跟不上。」
　　“霍格沃茨所有的老师都讲英文，有的老师还带口音。”
　　言下之意就是她必须习惯听英文讲课。
　　“好吧……”
　　“这儿。怎么能用过去完成时的被动语态呢？应该是将来时的被动语态，你看……”
　　查理还是照顾赛薇亚拉，他刻意放慢了一点语速，还是纯正的英式发音。赛薇亚拉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单词，她一边听一边拿笔记着知识点，时不时还提出疑问。
　　小巴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赛薇亚拉的身上，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对她的感兴趣，她认真学习的模样很有魅力。或许会是一个拉文克劳，和她哥哥一样。

　　……

　　“噢——明白了。”
　　讲完了最后一个知识点，赛薇亚拉整理着笔记，突然想起今天上午她哥扔下她一个人的事，她看向查理忿忿的说道：“你今天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破釜酒吧，还让我一个人去车站，你就不怕我被人贩子拐跑吗？”
　　“你不把人贩子拐跑就不错了，谁敢拐你？”查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番茄递给她。
　　赛薇亚拉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她看向了小巴蒂。而小巴蒂嘴角上扬看着窗外，仿佛无事发生。
　　被笑话了……
　　赛薇亚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结果注意力被吸引走，下一秒她就忘了那个话题。
　　“你的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啊？”
　　查理没回答她，赛薇亚拉接过番茄咬了一口，酸甜酸甜的，好吃的同时还不会让她变傻子，所以她很喜欢番茄。
　　不过……这番茄是贿赂吗？一个番茄就想把这事打发了，不可能的！
　　赛薇亚拉·聪明·反应迅速·周。
　　“一个番茄可贿赂不了我。”她很有骨气的一边说一边咬了一口红彤彤的番茄，“最起码两个。”想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外加一公斤小番茄。”
　　查理瞄了他一眼，只是单纯的瞄了一眼，但赛薇亚拉觉得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句“你有病？”
　　“其实我更想吃草莓，但草莓好贵啊！”
　　周家不差钱，周家富的都不是流油能形容的，传闻说周家有金山银山是假的，他们有的是金·珠穆朗玛峰×N·山。
　　只要周家小姐一开口，少爷就能把全地球的草莓都垄断，所以“好贵”一出口，周大少爷实在是没忍住白她一眼。
　　“我知道不差钱，但挥霍无度可不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赛薇亚拉眼中的挥霍无度在周家财力看来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甚至用冰山一角来形容都太多了。不夸张的说，只要周家想，买下宇宙都不是问题。
　　如果周家的钱会说话。
　　周家的钱：我怀疑你在瞧不起我，你就是在瞧不起我，你侮辱我！

　　“带针了么？”
　　“带了。”
　　“几支？”
　　“两支。”赛薇亚拉拍了拍校服口袋。
　　“要保证每天都随身携带，一摸口袋就有。”
　　“知道啦～”
　　“我在你的行李箱里放了一百支，小心一点的话够用一年。”
　　“嗯？我平均四天就会中招一次吗？”瓦蓝瓦蓝的大眼睛无辜疑惑的看着查理，只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没有了一定找我要，要是不小心过敏了，赶紧打针，然后去医务室，明天我带你认路。对了，带‘她’了吗？”
　　“带啦。”赛薇亚拉又拍了拍另一个有些鼓的口袋，里面好像放了一个小瓶似的东西。
　　“小心存放，也要随身携带，非必要的话不要放出来。别告诉别人。如果有裂痕一定一定要找我。”
　　“你今天话好多。”赛薇亚拉知道她哥在担心她，但是昨天一字千金，今天说话和不要钱一样，差别好大。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查理的声音有些疲惫。
　　“嗯。这个单词怎么念？”她拿起英语书指了指上面的单词，查理看了一眼。
　　“Hypocritical，「虚伪的，伪善的。」”
　　“这个呢？”
　　“Alertness，「警觉。」”
　　赛薇亚拉念叨着这两个单词，她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炽热的目光，她顺着直觉抬起头，于是便迎上了小巴蒂那双含了一泉水儿似的眼眸。
　　赛薇亚拉迅速低下了头，不出意外，她已经忘记了那两个单词的读音了。
　　话说……她叫什么？她在哪儿来着？
　　她攥紧了手中的笔，该死的心脏又在到处乱撞了。

　　小巴蒂听着他们两个的加密对话，不禁有些疑惑，什么针？什么“她”？什么裂痕？可接下来的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星……」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赛薇亚拉转过头，她的目光扫过了查理，她终于在她哥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有温度的情绪。
　　虽然转瞬即逝。
　　看见那个说话的人，赛薇亚拉高兴的笑了。
　　「嫂子！」
　　只是一个瞬间，温度骤降，她感受到了一道箭矢贯穿身体般的穿透性目光，所有的所有都被看穿，从出生到现在。赛薇亚拉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是她哥的目光，确实也是查理在看她。
　　那眼神没有一丝的情绪，但就是极其阴鸷冷戾，好像被一万根冰针扎透了骨头，浑身僵硬，仿佛置身于绝对零度的纯冰雪山，寒冷的窒息。
　　赛薇亚拉吓掉了手中的笔，查理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那眼神是真的能杀死人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但她也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黛尔菲纳斯的声音不大，有些试探，有些小心翼翼，奇怪的是还有些格兰芬多的勇敢。
　　查理转回头垂下眼眸，他沉默着，眼神还是没有情绪的。
　　黛尔菲纳斯攥紧了拳头，泪水蒙了她的眼眶。
　　「你已经三个月没理我了。」
　　查理索性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他只是单纯的深呼吸，但在黛尔菲纳斯的眼里他是在表达着不耐烦。
　　一阵该死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嫂子……」赛薇亚拉弱弱的开口。
　　“你没嫂子。”空白的语气，仿佛是躯体在说话。
　　「星，求你了……」
　　“格兰芬多连说英文的勇气都没有么？”查理终于开口，他漫不经心的闭上了眼睛。每一个单词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没有情绪。
　　“我……查理，我们谈谈好吗？”黛尔菲纳斯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嫂子，别这样！」赛薇亚拉不敢相信查理竟然会让黛尔菲纳斯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你、没、嫂、子。”查理一词一顿的说。
　　每一个字母都像利剑一样穿透了黛尔菲纳斯的心，血流不止。最可悲的是她还要自己止血，然后继续承受这样的伤害，周而复始。
　　“查理，我……我……”她的声音哽咽，漂亮的红宝石双眼蓄满了泪水，她是如此的惹人怜爱，换谁都会忍不住安慰的。
　　但查理没有。
　　“求你了……行吗？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查理的沉默让黛尔菲纳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攥紧了校袍袖子。
　　“一定……要在这儿说吗？”
　　没说话就是默认，黛尔菲纳斯想。
　　“为什么？总要给个理由吧？”
　　查理还是没有说话，他这是在逼她自己说出那个单词吗？黛尔菲纳斯默认。
　　“为什么要……分手……”黛尔菲纳斯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出那个单词的时候，她甚至没由来的没底气。
　　赛薇亚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哥居然和她嫂子分手了？！
　　这种事情根本没法让人相信，就像有人说天上有两个月亮一样。
　　「分手？！你认真的吗？」赛薇亚拉急得直接说出了母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查理，并且瞳孔地震。
　　“没事，「璨星」，这和你没关系。”黛尔菲纳斯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和语气，“查理……你说句话好不好？”
　　“我想我那天说得很清楚了，张小姐，我们分手了。”
　　他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张小姐……
　　他甚至不屑于叫她的名字……
　　黛尔菲纳斯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随后转身逃离了是非之地。
　　「嫂子！」赛薇亚拉起身去追，但她刚跑到过道上，查理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赛薇亚拉生气的看向了他，「你疯了？！」
　　查理默默地睁开了双眼，漂亮的蔚海水蓝黯淡无光，灰蒙蒙的一片，他抓着她的手腕不语。
　　「那可是嫂子！！」
　　查理的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喉咙涌上一股咸腥，他不动声色，几乎是强逼着自己咽了下去。查理不自觉的抓紧了她的手腕，赛薇亚拉吃痛的出了声。
　　“哟，周家少爷竟然会把失恋的怨气迁怒于自己的妹妹？可真是长见识。”小巴蒂抱着双臂嘲讽着。
　　查理根本不屑于搭理他，但意识到自己弄痛了赛薇亚拉之后，他还是松了力气。查理把她拽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并……给她点了穴位定身。
　　「放开我！我要去找嫂子！」
　　“大人的事少管，等你冷静了穴位自己会解开的，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说中文。”
　　“混蛋！”
　　查理不再理她，只是自顾自的抱着双臂闭上了眼睛。
　　“说出这件事的人都会下地狱，包括你们的家族，看热闹的。”
　　话音刚落，那些看热闹的斯莱特林通通干起了自己的事。
　　明哲保身是斯莱特林的准则。
　　虽然他们不屑于别人的威胁，但周家神秘得可怕，惹过周家的人不是离奇消失就是精神失常，况且周家的实力深不见底，不仅是能，更是真的会让他们的家族下地狱，或者从这个世界消失，比没来过还干净，所以管好自己的嘴就等于救了自己的家族了，何乐不为？
　　“你真是疯了，从这个假期开始你就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嫂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你说过这辈子只和她在一起的，怎么就舍得不要她了？你可是信誓旦旦要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的！”赛薇亚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小声说道。
　　“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
　　“别说废话，理由呢？”
　　“腻了。”
　　腻了？好一个腻了。
　　他能对她嫂子感到腻了真是天大的笑话，玉皇大帝听了都得笑掉大牙！
　　“他妈的大骗子老混蛋「周星星」！”

　　查理再没理她，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睡着了一样。
　　赛薇亚拉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可这真尼玛静不下来心啊！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静心的咒文，于是她闭上双眼，息声念了起来。
　　差不多念了20分钟，她感觉到心里平静美好，像绿意盎然的春天，身上的束缚也解开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向了她哥。好家伙，他倒是睡得真香，一想到这儿，她的怒火又要窜上来了。
　　不行，她现在得去找她嫂子。
　　她蹑手蹑脚的要出去，可刚坐起来，一个平淡无奇却极具威胁性的声音传来。
　　“敢去找她就别姓周。”
　　“谁稀罕姓周？老混蛋。”
　　“好，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周家的人了。”查理终于睁开了双眼，还是黯淡的，没有感情的，像蒙了一层雾一样。那空旷无神的目光却好像带着一丝饶有趣味的瞄向了她右眼角下的图案。
　　“你看到时候她能不能管住你？”
　　赛薇亚拉慌张的捂住了右眼，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这事……除了她哥，没人能管住她……
　　她攥紧了裙摆，最后不甘心的回到了座位，她低下头，良久才弱弱的说道：“最起码……别那么对她。你不在的时候，她对我很好……”
　　查理垂眸，眼神空旷，仿佛情绪在他身上是一种很金贵的东西，仿佛灵魂被抽走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桃子递给赛薇亚拉，可赛薇亚拉无视了那个桃子，她有骨气的望向了窗外，查理只能把桃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继续一个人双手抱臂闭目养神。
　　赛薇亚拉委屈的缩在角落，她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这叫什么事嘛？她嫂子那么好，甚至于她对她好都不是因为她是周家少爷的妹妹，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分手了。
　　她没忍住流出了眼泪，随后便赶紧伸手擦掉。忽然一块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是小巴蒂。
　　“不用了，谢谢……”
　　小巴蒂并没有收回手帕，而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为她轻轻拭去了泪水，似乎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她看着小巴蒂，黑珍珠般的眼眸温柔如水，她有些傻乎乎的说了一句：“谢谢……”
　　“哭起来很好看，但你笑起来更美丽。”
　　小巴蒂收回了手帕，刚要揣进口袋，赛薇亚拉赶忙制止。
　　“手帕暂放我这儿吧，我会洗干净还给您的。”
　　“没关系的。”
　　“不行，我弄脏了您的手帕。”
　　听到这话，小巴蒂双臂平放在小桌上支撑着身体前倾，“被这样干净的眼泪沁湿是这块手帕的荣幸，能为您擦眼泪是我的荣幸。”
　　心神缭乱，乱花渐欲迷人眼，眼中微波荡漾，漾着万花芬芳浓香侵心。
　　“我……我……我真的会洗干净的……”
　　赛薇亚拉不知所措蹦出来的话语惹得小巴蒂清朗一笑。
　　“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什么？”
　　“我可以叫你小蔷薇吗？”
　　音铃轻摇，宛如小鹿飞跃山巅，蜻蜓点水踏过清河，穿入茫茫青绿森林，是温暖的春天。
　　赛薇亚拉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可，可以啊……”
　　小巴蒂浅浅一笑，然后将手帕递给了赛薇亚拉。
　　“那谢谢了——”他刻意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念出了那个单词。
　　“小蔷薇。”
　　赛薇亚拉迅速接过手帕，然后——
　　“不客气！”
　　没错，又没过脑子。
　　她双手紧捏着手帕，紧张得要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抱歉……”赛薇亚拉低着头，说不出来半句话。
　　“没事。”小巴蒂笑着看她。
　　过了一会儿，赛薇亚拉小心的把手帕放进校服口袋，然后为了避免尴尬自顾自的背起了下节单元的单词。
　　她用书挡住了脸，因为她觉得现在她的脸红透了，太丢人了。
　　而小巴蒂看着那本书的封面，Senior High English……他大概猜出来了那是麻瓜世界的书。
　　麻瓜的课本……没想到周家人竟然会学麻瓜的知识。
　　“他”……可最讨厌麻瓜了。

　　学生们聊天的声音很小，但都心照不宣的没提周家，车厢内恢复了夏丽来之前的平静。
　　太阳往西走了两步，明蓝的天际微微泛起黄纹，火车匀速的往前开着，偶尔响起的汽笛是无聊旅途中的一丝趣味。
　　赛薇亚拉将那本书所有的单词都背了下来，但还是有几个不会念的。
　　“「哥」，这个单词……”
　　她转头看向查理，却发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溢出，在苍白的脸颊上慢悠悠的划出一道水痕。
　　赛薇亚拉轻轻地伸手擦掉了那颗泪珠。
　　何必呢？
　　明明那么喜欢……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她实在搞不明白，但……无缘无故的就分开了……她哥应该有苦衷吧……
　　赛薇亚拉接着去看单词，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她哥属于那种一叫或一碰就绝对会清醒的人，但是她刚才不仅叫了他，还碰了他，查理却没有反应。
　　“哥？」
　　她哥还是没反应。
　　“查理？”
　　她哥一动不动。
　　「周星星！」
　　别管，她哥是雕塑。
　　照理说她哥是叫一声就应该醒了啊？可今天她叫了他四声，碰了他一下，他都没反应。
　　赛薇亚拉甚至叫了他周星星，要知道，周星星一出口，她哥早就跳起来揍她了，就算再不济也会看她一眼，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死（呸呸）了吧？
　　“「喂，你别吓我，哥？你醒醒！老头？混蛋？」查理？「周星星」？”
　　赛薇亚拉拍了拍她哥的脸，又晃了晃他，她哥还是没反应。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只剩下一个亲人了……她就只有她哥了……怎么……怎么突然……假的吧？！
　　赛薇亚拉赶紧摸了摸查理的脉搏，又摸了摸颈动脉，她又伸手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脏……
　　假的。
　　……
　　封五感就不能告诉她一声吗？！吓死（呸呸）她了！还以为他死（呸呸）了！
　　「你真呸呸了得了！」赛薇亚拉生气的踢了一下她哥的腿，谁让他这么吓他？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还是活着吧。」
　　她蹲下揉了揉她哥的腿，然后接着坐回位置，看起了刚才不会读的单词。
　　……
　　算了，真的不会拼……
　　不经意间她瞄到了对面的人。
　　或许……可以问他？
　　算了，不好意思……
　　伟大少爷查理·周常常提起：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没关系的……他那么温柔……
　　赛薇亚拉攥了好久的书，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
　　“克劳奇先生，我……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嗯？”
　　“请、请问……这个单词怎么念？”她把书递到小巴蒂面前，粉嫩白皙的食指指着上面的单词。
　　“maniac.”
　　“fraudulent.”
　　“Possessive.”
　　“deliberately.”
　　“pervert.”
　　“噢……谢谢。”
　　赛薇亚拉不小心多指了一个，但她没好意思点破，她默默的模仿着小巴蒂的发音背着单词，但小巴蒂却皱了皱眉。
　　“你现在学这样的词语是不是太早了？”
　　“那克劳奇先生第一次骂人是几岁呢？”
　　“大概9岁？”
　　“克劳奇先生9岁就会骂人是不是太早了？”
　　听了她的话，小巴蒂蹴尔一笑，小姑娘怪会反问的。
　　“叫我巴蒂就好。”
　　“那太不尊重你了，你是长辈。”
　　“没那么多讲究。”
　　“这是礼貌问题。”
　　“好吧，你开心就好。对了，你哥哥没事吧？”小巴蒂很好奇他们聊了这么久，为什么查理没有暴跳如雷。
　　“没事。”赛薇亚拉瞄了查理一眼，“睡死（呸呸）了而已。”
　　“好吧。”
　　两个人没再聊下去，赛薇亚拉也安心的做着练习册。等到终于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习题做完，她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赛薇亚拉瘫软的靠在了沙发上，望向窗外，天边已是蓝金交接。
　　“小蔷薇，你该去换制服了。”
　　“嗯？噢，好。”
　　赛薇亚拉把所有的书整理好放进书包里，她看了一眼那个桃子，还是把它也放进了书包里，她下了座位，还没走出去两步就顿住了。她回头看向了小巴蒂，碰巧小巴蒂也在看着她。
　　话都到嘴边了，赛薇亚拉却因为不好意思而硬生生憋了回去，犹豫了一下，只是吐出了一句，“再见。”
　　“再见。”
　　赛薇亚拉匆匆地跑了。
　　小巴蒂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比想象的还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