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36.刻不容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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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正坐在多了几个不速之客的客厅，沉默地看着阿福用手术钳取出爆炸时候，卡在他手臂里的碎片。
盆子满是血水的模样，自从他成为蝙蝠侠开始，就太过于熟悉了。
而充斥在整个本该出现在庄园客厅里，伴随噼噼啪啪作响的炉火升腾起来的温馨氛围，被不速之客们打破，又因为沉默染上的肃穆自然是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至于他此刻头颅里，那依旧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痛苦，更是布鲁斯最后才会考虑的东西。
他没有想过，让阿福知道他的现状。
“小蝙蝠，你在懊恼什么？”
布鲁斯一转头，这里看上去最年幼，也是自称罗宾的小丑，正用那双漆黑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那双被他刺伤过的手，就像是做出约定一样，将布鲁斯的手握住。
布鲁斯听到对方正努力，用俏皮一点的声音安慰他，又或者说自己。
“嘿，没什么大不了的，小蝙蝠～有我们合作，迟早可以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的。”
这大抵是唯一现在，能让布鲁斯心里过意得去的部分。至少面前的人依旧被蒙在鼓里，即使剩下的七个小丑看样子，都多少猜到了现状。
那些纷乱的记忆正在向着布鲁斯呼喊着，也许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语，又或许是谁的忠告。
总有些自己在乎的人，只有等到他们离开了，他才明白有多在乎。
这个绿头发的面孔太过于稚嫩年轻，以至于他很难在那样澄澈信赖的眼神中，拒绝对方成为一个罗宾。
就像他大多数的那些记忆里，所同样信赖的罗宾鸟们一样，不能拒绝。
蝙蝠侠不该有私心，但好在，他可以暂时当一下布鲁斯。
他忍住了头疼，在对方担忧的眼神之中，强撑着起身。
“我没事，你可以帮我去蝙蝠洞，拿一份资料吗？”
疼痛让布鲁斯的声音粗粝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熟悉这个嗓音，以及里面暗含的意思。
布鲁斯在支开这个小丑，不是因为对方的可疑，考虑到对方至今为止都认为，这里不过是另一个世界，只能说明这是某种维护。
小丑侠理解这种心情，而苍白骑士想到了他的哈琳，所以所有人一起默认，看着这个绿色头发的小少年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急忙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红棕色的茶水在旋转着，布鲁斯几乎是听到了刺耳的笑声，随后串联在了一起，形成了混杂的嗡鸣声。
按了按太阳穴，布鲁斯从小丑侠，一路转向了苍白骑士，最后定格在了那个看上去几乎像个普通人的男人身上，正准备说出些什么。
就看到一双酸绿色眼睛抬了起来，带着让布鲁斯熟悉到头疼的笑容，扭开了电视机的开关。
一个涂满了白色油彩，嘴部有着明显伤痕的脸颊，一下子占据了整个屏幕。
布鲁斯的瞳孔一瞬间缩成了小点，但比他更加惊讶，或者说更慌乱的，是几乎冲到了电视机前的苍白骑士。
“哈琳！”
电视机上的小丑自然听不到这样的呼喊，正咧着嘴，用那黑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摄像头。
同时不忘，把小刀横在完全昏迷过去的金发女郎，哈琳?奎泽尔的脖子上。
“亲爱的蝙蝠侠，你瞧，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那没有拿着刀，戴着紫色皮手套的手向上一扬，镜头紧随着向后一拉，随后将整个现场全部囊括其中。
那是一个舞台，廉价的白色横幅，被斜斜地挂在整个舞台的上方，被劣质的蜡笔歪歪扭扭地写上了“欢迎蝙蝠侠和小丑们的光临”。
下一刻，全场一黑，紧接着惨白的聚光灯照在穿着紫西装的男人身上，镜头又一次拉进。
“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很盛大的欢迎仪式不是吗？一场舞台，一场秀。”
对方癫狂的模样，让布鲁斯想到了那些记忆里，同样循循诱导，又狂笑着的身影。
“就像我说过的，亲爱的，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还记不记得，但我想，我和你注定得玩下去～所以，首先，我得完整起来，你知道吧。”
好像是突然才想起来，有着藻绿色头发的男人，神经质地舔了一下唇角，用小跳刀轻轻地戳了戳哈琳的脸颊。
“成为有计划的人，甚至是市长，这样的品味实在是太差劲了。你说对吧，美人～”
他按了按哈琳的脑袋，做出一副附和他的模样，而没有收回的跳刀则在那漂亮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随着从喉咙滚落出来的一连串笑声，他从地上摸起了一把手枪，随手向着镜头处扣动了扳机。
布鲁斯知道，一个被抓来的强迫直播的摄影师，因为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失去了生命。
脚步声靠近，有个人靠拢了这个镜头，布鲁斯看到了一张同样漆着白色油彩的脸，那湛蓝色的眼睛被口中的香烟产生的烟雾所笼罩。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知道的，这就是人生。”
烟头按灭在了镜头上，画面切回了哥谭的演播室，所有人都在惊恐地探讨着所谓的蝙蝠侠和小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镜头那边的骚乱，当然不可能影响到电视机前剑拔虏张的一行人。
杰克?内皮尔正红着他那双血丝蔓延的异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家伙，他冷静地说着。
“所以，你究竟是谁，你和电视里的家伙是一伙的吗。”
即使他心爱的哈琳被抓，也没有让苍白骑士完全乱了阵脚。
的确，虽然电视里的所谓邀请很重要，但面前这个看上去几乎和正常人一样，甚至帮失去意识的布鲁斯绑过绷带的男人，是怎么能够知晓，这份邀请的准确时机的呢？
有着酸绿色眼睛的男人显然没有被怀疑的自觉，他施施然地坐到了沙发上，喝上了一口红茶。
布鲁斯皱着眉头，再一次重复起来杰克的问题。
“你究竟是谁。”
“你还没有明白吗？‘老朋友’。我猜你会后悔这样的问话的。考虑到你的管家，应该已经知道了不止一个小丑的存在。”
那上挑的嘴角，让旁边站着的小丑侠感到了几分熟悉，随后那双酸绿色的眼睛猛地一转，看向了一旁皱着眉头拿上了□□的管家。
“你真的以为你是唯一一个在忍耐痛苦的人吗？我猜你的管家，他应该快撑不住了吧。”
布鲁斯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一缩，而小丑侠突然想到了，在得知他的名字后就脸色一变，转过来开枪并晕倒的戈登警官。
他们突然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即使是小丑侠已经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也没能阻止这段快速的自我介绍。
“我是，杰克?奥斯瓦尔德?怀特。”
双鬓已经有了白发的阿尔弗雷德，几乎是在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便皱着眉头昏厥了过去。
布鲁斯感到耳畔出现了嗡鸣，那狂笑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喃喃地冲了过去，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巷子里的那次。
他突然发觉那笑声并不是幻觉，而是那自称怀特的男人发出的，他转过了头，用幽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怀特被小丑侠钳住的时候，磕到了木制桌子上，以至于嘴角开始流淌出来鲜血，不过这依旧没有阻止对方几乎可以说猖狂的笑声。
“还不明白吗？‘老朋友’。这次的故事，不需要蝙蝠侠和他的朋友。”
那双酸液一样的绿眼睛往向他，这一瞬间，就好像记忆里所有的小丑做的那样。
“要用小丑打败小丑。”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36.刻不容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