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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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一向冷静自持的赫里伊，也不禁有一瞬怔愣，“生之烛？”
“对哦！”阿卡什很骄傲地拍了拍胸，“导师已经答应了！”
总站在店门口谈话也不太合适，再说也有路人不断投来好奇的目光，赫里伊让阿卡什先进店，等他关上门后，两人一起穿过通道回了起居住所，期间阿卡什也跟他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阿卡什向学院提出的要求是：假如某天他急需生之烛时，学院可以将生之烛借给他一段时间。导师大概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跑去和院长商量了半天，最终才拍板同意。
“……”赫里伊看着自觉坐到一边沙发上——这几乎快成阿卡什的专属座位了——捧起放在沙发边那本翻开一半的书就看的青年，眸色微微暗沉。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已经联系好了佣兵团……不过现在看来，他的一切计划都被面前的人打乱了，但他又偏偏生不出任何气，因为他的目标也被阿卡什实现了。
只不过是认识了一两个星期而已，居然把他最开始提出的那个要求记得这么清楚，还贡献出了一个旁人求之不得的大好机会，该说阿卡什天真，还是说阿卡什蠢呢？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赫里伊打开灯，据说这是从璃月引进的特殊灯具，来自层岩巨渊，只要进行充能就可以在黑暗中发光。柔和的白色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赫里伊又拿了一盏小台灯，放在了阿卡什手边。
“为什么会想到要生之烛？”他问，“明明可以提其他要求。”
比如说申请以后留校成为学者什么的。生态学就业殊为不易，许多人最好的去处就是在须弥或其他国家的高等学校中担任老师，而难道还有比教令院更好的学校吗？
“因为赫里伊你不是很想要生之烛吗？”阿卡什抬头看他，灯光照耀下的笑容格外晃眼，“我应该没其他办法再拿到生之烛了，所以就要抓住这个机会啊~而且我其实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的，也没什么其他缺憾，当时唯一想起来的就是赫里伊你的需求哦。”
唯一想起来的……是他？
赤色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赫里伊抿着唇，俯身捏住青年的脸，深色的皮肤被青年白皙的肤色衬得格外显眼。他微微用力，冷声道：“嘴巴真甜。”
阿卡什笑着拍他的手：“好痛好痛——我可是在说实话欸！”
“……是吗。”赫里伊松开手，转身去了厨房，“有没有想吃的？”
“我要吃枣椰蜜糖~如果不会做的话蔷薇奶糊也可以~”
赫里伊看了眼食品柜：“没有那些东西，面包、火腿、甜点心，选一个吧。”
“欸——我可是客人，而且我刚刚还立了功的！”阿卡什拖长了声音，“我想吃贵一点的！”
“………”哪个客人会像你一样摆出一副主人架势啊。在阿卡什看不见的地方，赫里伊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唇角。
恃宠而骄的家伙。
………………
“你和赫里伊先生的关系进展很快呢。”
周末，阿卡什去绿洲舞团时，苏尼尔这样对他说。
他们就坐在练功房旁边的休息室里，其他人都还在练习，只有苏尼尔因为身体需要休养的缘故，被勒令每过半小时都要休息十分钟，所以两人才能在这里聊天。
“有吗？”阿卡什坐在休息室的桌子上，晃了晃脚。他今天没穿校服，但是衣服配色和校服很有些相似之处，墨绿色的长袖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裤子则是深灰的宽松款式。
“当然。”苏尼尔弯了弯眼睛，还在轻轻喘气，前额的刘海都被汗浸成一缕一缕的，“你才认识他两周，就已经是能在对方家里住宿的程度了。”
阿卡什心想自己认识赫里伊的第二天好像就住在他家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告诉苏尼尔，不然一定会被念叨不注意安全的：“也是呢~可能是因为我们比较投缘吧。”
“喵~~”
正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猫咪的叫声。浓密的白色毛发，湛蓝的圆眼睛，猫咪优雅端庄地蹲在门口，看了他们一会儿，舔了舔爪子，迈着步子又离开了。
这是艾伊哈尔丹养的猫，名叫西莫格，虽然名义上是艾伊在养，但其实吃喝拉撒样样都由洛娅来管，毕竟舞团保姆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也正是因此，西莫格平时只亲近洛娅和艾伊哈尔丹，只有偶尔会对其他人纡尊降贵地喵两声。
阿卡什也曾经想讨好这只猫咪，可惜物似主人形，西莫格比艾伊哈尔丹还矜持还高傲，阿卡什的数次讨好都宣告失败。
“要到结束时间了。”苏尼尔说。
“……？”阿卡什转头扫了一眼，休息室没有时钟，“你怎么知道？”
“每次要结束的时候，西莫格都会来练功房等老师和师兄。”苏尼尔笑道，“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去买饭。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啊。”阿卡什从桌上跳下来，“正好我也没吃午饭……不过，你是不是还得买艾伊的份？”
“是的哦。”
苏尼尔最近的还债生活并不轻松。
他本来就手头紧巴巴的，毕竟没家里补贴，全靠演出的收入过活，结果又因病好久不能上台，唯一的经济来源也断了。偏偏艾伊逼着他还债，理由也很简单：为了遮掩生之烛的事情，艾伊师兄把能编的谎都编了，能受的气都受了，让你请客吃饭怎么了？
苏尼尔也老老实实认了，可惜艾伊哈尔丹实在不好伺候，口味刁，嘴巴挑，要求高，还是个肉食系，吃不好吃不饱，师兄不高兴，吃多了体重涨，洛娅要发飙。苏尼尔就这样在夹缝中求生存。
“……”阿卡什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太惨了。”
“也没有那么惨啦。”苏尼尔抿着唇笑，“师兄也很体贴我的，让我买的都是比较便宜的菜品，不会专门点高档菜。”
原来做到这种程度在你眼里就已经是体贴了吗……阿卡什噎了一下，不过仔细想想，以艾伊哈尔丹的性格来说，这确实算是体贴得不得了了……如果对象换成是他，艾伊一定会把钱包里最后一个摩拉都榨出来的……
两人在餐馆坐了一会儿，拿到打包后的餐盒后就起身离开。正午的须弥城大街上人流量并不少，阿卡什一手拎着餐盒，另一只手挡在额前，眯起眼睛看天上的云朵。再低头时，无意间却瞥见了正朝这边走来的桑杰。
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据他所知，自从上周在风纪官办公室对峙过以后，苏尼尔和桑杰都没有再碰面过，现在突然见面，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且他也有点尴尬，到底该不该和桑杰大叔打招呼呢……不打招呼吧，显得他很没礼貌，打招呼吧，又好像不太顾忌身边苏尼尔的感受……
正提心吊胆的时候，没想到苏尼尔先动了。尽管并非平日里那副温和的笑容，但也不像之前那样厌恶之情毕现，只是点点头，很平淡地问好：“桑杰先生。”
而桑杰居然也在看起来有点凶恶的脸上展露出笑容：“中午好。”又对着他道：“阿卡什也是。”
“哦哦……”阿卡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问好。
已经快要走到舞团门口，苏尼尔才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早就满腹疑问只是不太敢开口的阿卡什猛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啦。”苏尼尔笑了笑，“就是彼此都把对方当作普通人对待而已，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至少对苏尼尔来说是如此。
他蒙受了桑杰的恩惠，也看到了对方的诚意，但这并非原谅的理由……最大的让步，就是把桑杰当作一个与他人并无不同的普通人，至于未来究竟如何，只能静待时间给出答案。
“太慢了啊——”师兄的声音传来，“比昨天还慢。”
“压榨也要适可而止啊，艾伊。”是洛娅。隐约还能听见西莫格慵懒的叫声，大概是洛娅在喂食。
“马上就来！”身边的阿卡什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随后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苏尼尔扬起嘴角，“嗯。”
………………
接下来几周，阿卡什一如往常老老实实上课、泡图书馆、做实验，偶尔跑去布巴斯书店蹭吃蹭喝，周末则是绿洲舞团和书店两头跑，也会约赫里伊去大巴扎看舞团演出。生之烛事件像是一块投入他的平静生活的巨石，等到波澜散尽，日子就又像过去那样平平无奇地进行下去。
直到六月中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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