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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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呢？”罗恩和德拉科一人端着两大杯黄油啤酒走回来，罗恩问了一句。
赫敏没说话，疯狂地冲他身后使眼色。罗恩回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黄油啤酒差点洒出来，赶快放到桌子上，推给赫敏一杯，压低声音说：“所以他人呢？”
哈利稍微抬起一点头，让他的脸露出来。德拉科坐到他对面，把自己手里的另一杯啤酒递给他。哈利接过来藏进了自己的隐形衣里面，喝了一大口。
教授们和福吉都坐到了圣诞树旁边，同样不是很显眼的地方。酒吧的老板娘罗斯默塔走过来送餐，跟他们聊了起来。哈利他们不敢说话，只好默默地听着从旁边传来的谈话声。
“您知道摄魂怪已经把我的小酒馆搜查了两次吗？”罗斯默塔女士说，声音里有一点点锋芒。“把我的顾客都吓跑了……这对做生意很不好，部长。”
“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它们。”福吉不安地说，“必要的防备……但你说得对……我刚才还遇到几个。它们对邓布利多恼火极了，因为他不让它们走进城堡场地。”
“我认为是不应该让它们进去的，”麦格教授尖锐地说，“这些可怕的东西到处飘浮着，我们怎么教学？对学生们也不好，看看可怜的波特吧，他都因此昏倒两回了。”
圣诞树另一边，德拉科、罗恩和赫敏不约而同地望向哈利的方向，哈利表情复杂地喝了一口啤酒。
弗立维教授的脚悬在那里，离地足有一英尺。他的声音有点小：“但谁知道布莱克能……”
“您知道吗，我仍旧不大能相信这一点，”罗斯默塔女士沉思着说，“在堕落变成坏人的所有人当中，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我最没想到会这样做的人……我的意思是说，我记得他在霍格沃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如果你在那个时候就告诉我，说他会变成这样，我会说你酒喝多了。”
“你对事情真相知道的还不到一半，罗斯默塔。”福吉态度生硬地说，“很少有人知道他做过的最坏的事。”
“最坏的？”罗斯默塔女士说，声音里充满了好奇，“您的意思是说，比杀掉那么多可怜的人还要坏吗？”
“你说你记得他在霍格沃茨的情况，罗斯默塔，”麦格教授低低地说，“你还记得他最好的朋友是谁吗？”
“当然记得，”罗斯默塔女士说，浅浅笑了一声，“两人形影不离，哦，他们总弄得我大笑。一对好搭档，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波特！——哦，还有莱姆斯·卢平，他是不是回学校教书了？”
“对。”海格感慨道，“卢平教授，真是个好人啊。”
哈利紧紧抓着自己的杯子，但他不小心踢到了谁。德拉科在他对面呲牙咧嘴，但没叫出声。哈利低声说了句“抱歉”，凑得更近去听他们说话。
“布莱克和波特。”麦格教授说，“两个人都很聪明，特别的聪明……也特别能惹麻烦。”
“波特信任布莱克，”福吉说，“这种信任超过对其他所有朋友的信任，他们毕业离校的时候还是这样的。詹姆和莉莉结婚的时候，布莱克是伴郎，然后他们又叫布莱克做哈利的教父。哈利当然不知道，不然这孩子可能会大受折磨。”
他们一起沉默了。然后罗斯默塔的声音说：“所以，布莱克背叛了波特对他的信任？”
“没错。”福吉喝了一口酒，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其实，波特夫妇根本对神秘人在追他们这件事一清二楚。有人把神秘人盯上波特夫妇的事告诉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又告诉了波特夫妇。他劝他们躲起来，并对他们说，最好用赤胆忠心咒来保护自己。”
“赤胆忠心咒？”
“一种很复杂的魔咒。”弗立维闷闷地说，“用魔法把一个秘密隐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之中。这个秘密藏在选中的那个人——保密人心里，从此就不可能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了。当然，除非这个保密人存心泄露，不然神秘人就算站在波特夫妇藏身之处的窗户外也看不见他们。”
罗斯默塔的声音发紧：“这么说……波特让布莱克做了他的保密人？”
“对，结果不到一个星期，波特夫妇就出事了！”福吉说，似乎重重地把什么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是我们抓到布莱克就好了……但不是，是彼得·佩迪鲁*，他先找到了布莱克，然后……”他的声音哽住了。
“他死了，是不是？”罗斯默塔说，“我好像看过那个报道……十三个麻瓜和一个男巫，那个男巫是他？”
“那个矮矮胖胖，总喜欢跟在波特和布莱克身后的男孩……”麦格的声音有些发涩，“把他们两个当做英雄来崇拜，一直不太惹眼，谁能想到——”
期间海格抽泣的声音一直伴随着他们的对话。他终于开口了，低沉地，隆隆地说：“那天、那天夜里……我见过他……布莱克。我把哈利从废墟里救出来，然后布莱克来了……骑着他惯常骑的那辆飞天摩托……当时我以为他听说了神秘人发动攻击的消息，是到那里看看他能做些什么呢……当时他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你们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安慰了那个杀人的叛徒！”
他暴躁地锤了一下桌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愤怒地说：“他让我把哈利给他，因为他是哈利的教父！但邓布利多说哈利应该去他姨夫姨妈家，所以我拒绝了他！他一定是厌倦了两面派角色，准备公开宣布他支持神秘人，似乎打算就在波特死去的时刻这样做。但是、但是，正如我们都知道的那样，神秘人在小哈利·波特那里失了手，他失去了法力，极其衰弱，只能逃走。而布莱克刚刚暴露了他的叛徒真面目，他的主子就倒台了。他别无选择，只能跟着逃命——”
“他没有。”福吉说，“他在第二天就落网了。我那时候是魔法部的副部长，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人。他杀了彼得和十三个麻瓜，然后站在那里，哈哈大笑，就像个疯子——他一直念叨着是他害死的波特夫妇，所以巴蒂·克劳奇就连审判都没审判就把他关进阿兹卡班了。”
“我其实不是很同意不加审判这一点。”麦格突然说。
“但他承认了是他！”福吉高声说，“他认罪了！他被魔法法律执行队的二十名巡逻员带走，关进阿兹卡班！彼得·佩迪鲁则得到了一级梅林爵士勋章！——我想这对他可怜的妈妈多少算是安慰，那位令人尊敬的女士。”
哈利原本垂下去的脑袋忽然抬起来，目光灼灼。桌上的其他几个人都担忧地看着他，但他浑然不觉。
隔壁桌的人们又聊了聊，各自离开了。老板娘把桌子收拾干净，也回到了柜台后面。哈利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隐形衣，对他们说：“我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
“他们说布莱克背叛了我爸爸，但我觉得不太对劲。”哈利说，“如果他真的是那个背叛者，为什么还要在事发后回到事发地点？当他知道伏——神秘人行动失败，他不应该赶紧逃跑吗？”
罗恩皱起了眉：“听着，兄弟，我知道你可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食死徒的脑回路不应该用常理解释……”
“罗恩。”哈利冷静地说，“我确实很震惊，也确实很愤怒，但目前的状况下，情绪解决不了任何事，而我发现了疑点，我必须要顺着探究下去。”
“教授们都说我跟我爸爸很像，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尝试站在他的立场上思考，虽然我是个拉文克劳而他是个格兰芬多。”哈利说，“那么，我最好的朋友，是你。”他指了一下罗恩，“我不认为能和我成为朋友，共处七年，甚至能当我婚礼的伴郎和孩子的教父的人，会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那太难了，你瞒不过我。”
“我……”罗恩指着自己，目瞪口呆。
“众所周知，我父母一旦出事，那么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一定有问题。”哈利沉思着说，“所以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不管神秘人的行动成不成功，他都一定会先把自己藏起来，不然事情一旦败露，大家把他堵住，那他还怎么给神秘人做事？”
“我父亲和布莱克的关系是最好的，所以他要找保密人，大家第一反应都会是布莱克。”哈利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但如果这只是个障眼法呢？如果布莱克只是一个吸引火力的诱饵呢？”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哈利。
哈利把啤酒一饮而尽，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桌上，最后抛下一句话。
“最重要的是，我曾经在活点地图上，看到过正在走动的‘彼得·佩迪鲁’的名字。死人是不可能出现在活点地图上的，画像也不行。”
哈利微微一笑，眼神却有点冷。
“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