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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是一个超短篇 ...


  •   我叫三轮,三轮霞。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稍微有那么一点的特殊能力,不过在特殊能力的群体中又显得不太够看,属于比上不足,比下也没有很有余的存在。

      成绩中规中矩,按部就班地往上读,倒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学校。只是经过慎重的考虑,还是走了另外一条路。

      无他,就业率高,实习机会大,有钱拿。

      在养家糊口的群体中,我属于年龄比较年轻的那一撮。除开那天不知道可能会因为学艺不精因公殉职,我的人生其实一眼就能望得到头。

      直到我在家里的阁楼上翻出一把生锈的剑。

      或者是刀?

      什么石盘啊达摩克利斯之剑啊无色之王啊一群知识就这么塞进我脑袋里了。

      年纪轻轻的小脑瓜直接宕机,我“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吓得我妹差点叫了救护车。

      被要察觉的我一把跳起来按住了。

      妹,咱不花这钱哈。

      我接受到了一个和已知世界观截然不同的体系。

      以及,获得了剑的旧主,和我同姓的某个前辈馈赠的能力。

      无色之王,三轮一言,能力是预言。

      挺草率的,不过想一想目前的咒术界的草台班子好像更草率,对比之下可能草率才正常。

      总不可能我是故事里的主角,作者编不出理由了随便放飞了吧,哈哈。

      我想了想,把那剑找个地方埋了。

      有事没事就去说说话,实现了我从小没有仙女教母的遗憾。

      ……

      预言这个能力看起来很玄乎,实际用起来更玄乎。

      总的来说不可控,触发完全随机。

      我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它内向得一点也不魔法,不会突发恶疾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人猜。

      这也正常,毕竟我十一岁的时候我的猫头鹰也没来接我上学。

      既然不是魔法,莫非是术式?

      我谨慎地没有去验证。

      怕提前因公殉职。

      谢谢三轮前辈,这个预言真的很无色。

      我权当没有这个意外,按部就班地上学,课外实践,打工,养家。

      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我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世界和平?那是什么。

      比起那个,今天又没有抢到便利店的打折饭,可恶。

      虽然干这行的工资都高,但该省省该花花。

      ……

      学校最近搞了一个交流会,类似于以前的联合运动会。

      一般这种称作姊妹的,打起来下手比谁都狠。

      坐在前往东京的车上,带队的老师正在很认真地叮嘱我们有关对方的情报。

      我的两个同窗、几个前辈发呆的发呆,走神的走神。

      老师已经习惯了。

      咒术学校的学生都比较有个性,相反,我这种来自普通社会家庭的正常人反而少见。

      就算他们不听,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

      比起来我更担心我自己。

      在一群机制怪面前,我一个臭挥剑的,又不是顶级剑客,显得非常的好拿捏。

      吃饭的时候听我的同窗说,不久前对面好像还来踢馆过,那时候我不在。

      据说,挺凶。

      我的队友捏了下我的脸,提醒我别走神,该听正事了。

      哦,对,我们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

      至于是什么,就是那种肮脏的窝里斗。

      如果在jump里我们肯定是反派。

      ……

      东京的姊妹很有个性。

      热热闹闹的,一看就很有活力,特别是中间那个粉头发的高个。

      话说咒术师好像都挺高的,丢入正常人群除非砍断腿否则一眼就能分出来。

      目光落在神似卡卡西老师第七班的组合后,许久不动的预言突然活跃了。

      有的人看起来老老实实,微笑恬静,实际上背后冷汗都要下来了。

      直觉这次要给我整个大的,我试图和我的能力打商量。

      说真的,咱们推迟个一会再出结果成不成?打比赛呢。

      成。

      蠢蠢欲动的投放暂停了。

      先打架。

      这一打,就是发狠了忘情了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然后我的终端响了。

      我停下赶路,掏出来看了一眼,队友的。

      遂找了个树荫:“摩西摩西?”

      对面传来一个很好听但明显不是我队友的声音:【睡吧。】

      我眼前一黑。

      被阴了!

      是对面那个咒言师呃——
      我挣扎着找了个不落枕的姿势,断片了。
      ——啊。

      也不是完全不能抵抗。

      要么咒力比他高,能力比他强,要么有钢铁的意志,要么有克制的咒术。

      不巧,以上三种我都没有。

      我就一个臭挥剑的。

      睡都睡了,顺便把预言出的东西一起看了吧。

      就当做梦了。

      ……

      我后悔了。

      被我亲爱的同窗捞走摇醒后,我就一副吃了屎的模样。

      说是一坨屎都是抬举了它。

      一想到等下会发生什么事,特别是自己可能也是造屎的推手之一,我就更难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表情管理失败的我沉沉叹气。

      钱难挣,屎难吃。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高生而已。

      无色的预言真的没有找错人吗?

      算了,醒了就继续干活吧。哪怕是对抗路掰头,哪怕是被压着打,也总比被强行喂屎好。

      ……

      一切都在按照预言中的样子进行。
      ……

      姊妹交流会后,日子照常过,偶尔出出外勤。

      我的日程排的很满,满得没有空余的时间思考人生。

      世界和平不是我该思考的问题。

      可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失眠了。

      这一次的预言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所有的一切仿佛漫画的分镜怼到我的面前,未来一塌糊涂。

      我闭上眼睛。

      今天走神的时候被三年级的前辈救了。

      前辈是一个背地里竭尽全力,表面上毫不费力的、咬牙追赶姐姐的妹妹。

      在预言中,前辈是个什么结局来着。

      我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

      那未来又臭又烂,前辈淹没在许许多多的不幸中。

      ……

      我发现自己无法向人诉说预言中看到的东西。

      别问怎么发现的。

      有些棘手,但不多。

      世界上肯定是聪明人多,只要我能走到聪明人的面前。

      第十次平地摔还没出家门后,我的弟妹围在我的旁边,忧虑我是不是惹怒了霉神。

      我原地翻了个面,颇有一种深沉的哀伤。

      算了,爱咋咋吧。

      ……

      因为一看到那个东京那个粉头发的后辈,我就会被预言喂一眼睛的屎,导致我已经开始认真地思考要不要找个布条把眼睛蒙起来。

      到时候被问起来,我就说,“刀斩肉身,心斩灵魂”。

      然而并没有修炼出心眼的我以走路撞到电线杆结束。

      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儿戏般的反抗只能安慰自己,某个深夜我又是睡不着爬起来,蹲在仙女教母的土包前发呆。

      我想到有一个方法。

      众所不周知,咒术都是可以反转的。

      预言可以吗?

      我有种莫名的直觉,突破口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说干就干,我立刻——我发现我并不会反转术式。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啊!

      在把头发揉成鸡窝头之前,我想到了好办法。

      嗯,就以“反转术式的细节可行性拆分研究”这个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的议题,水一篇论文,以这个为理由,去请教前辈们吧!

      万一以后想要荣退了还能保留一点正常人的能力,不至于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说不定还能混个大学上。

      我找到了我的班主任,并在提出一万个问题后,被一份介绍信打包到了东京姊妹校的医务室。

      我抱着我的笔记本,和黑眼圈白大褂的医生面面相觑。

      医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侧过身露出门:“进来吧。”

      黑咖啡续命,快要挂到嘴角的黑眼圈,无一不显示着她真的很忙。所以在她提出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答疑的时候,我立刻起身鞠躬,把写满了问题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她都愣了一下。

      我懂,我这种正常人,在不正常的咒术界反而不正常,习惯就好。

      一个小时后,笔记本上新增了另一个人的字体,我满足地鞠躬道谢,并再次奉上谢礼。

      因为刚好是假期,学校里基本没有人,我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维奔溢的下场就是不自觉地尝试——并毫不意外地出现了意外。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我旁边的教师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穿着校服的两男一女。

      ……不是粉黑橘的那三个。

      是白黑黑。

      我强制略过过于显眼的白色的那个,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女性的身上。

      就在不久前,我还看着她穿着白大褂。

      现在,没有黑眼圈也没用黑咖味,穿着JK校服的硝子前辈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你……是今年的新生?”

      不。

      我听到自己说:“你好,我是来自京都学的学生。”

      我停顿了一下,说:“二年级。”

      好消息,反转预言有用。

      坏消息,没控制好,把自己甩到十年前了。

      ……
      ……
      ……

      那个夏日的记忆在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不会忘记。

      只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我却不想再记录了。

      我就像那个藏着最后一颗糖果的小孩,害怕哪怕只是打开看一眼,那那本就不多的糖衣就会融化。

      这场意外相遇的尾声,我在拨乱反正的途中偶遇了另一位剑客。

      那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大姐姐,在异世界旅游,喜欢乌冬面。

      大姐姐叫新免武藏守藤原玄信。

      另一个更加被众人所知的名字是宫本武藏。

      后来,武藏前辈成了我严厉的师父。

      拜托,这位可是那位宫本武藏诶!试问哪个学剑道不为之向往?

      只是师父一直在各个世界流浪,我们之间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偶尔还要经过好几手中转。

      我赶在夏天的末尾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师父说,即便最初我只是穿越了时间,可当改变发生的那一刻,分支就产生了。

      作为那些人仍然记得我的代价,那边的世界,已经成了平行世界。

      我分不清好不好,但是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给我怀念了。

      万圣节来了。

      ……

      当万策尽,竭尽全力所不能抵达的地方,我眼睁睁地看着预言中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

      涩谷的上空,一把无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领域展开,我将这本就是馈赠的能力放上天平,换来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

      重启后的五条悟在大街上睁开眼睛。

      他的终端在同一时间打入了三个学生的电话。

      他一一回电话:“我知道,我也是。”

      ……

      后来的事情我是在医院里得知的。

      前辈和同学全都因为最近东京的大动作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作为唯一七窍流血还能自己主动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病号,我一边在住院部吃病号餐,一手终端刷着讨论组里怨声载道的聊天记录。

      挺好的,我想。

      我仔细研究过那坨屎,发现一切的起点就是那位最强被封印开始的。

      如今最重要的一步棋可以悔棋,以后发展扑朔迷离,但至少不会更差了。

      ……

      几个东京的一年级偶尔也会疑惑,在回来之前,天空中掉下来的那一柄无色的崩毁巨剑究竟是什么。

      只是很可惜,当事人已经失去了这份力量,所以这一切也都随着那场戛然而止的涩谷事变埋葬。

      ……

      真正的预言能力已经随着掉剑消失,只剩下冥冥之中若有所觉的预感,被我用来预测天气上。

      如果不是预测时间最远只有24小时,我都已经想好失业后要去哪里再就业了。

      遗憾和不甘是没有的,我知晓,在当时的情况下能捡回一条命全靠自己也在逆转时间的选择中,也心知肚明在这其中自己又捡了多大的便宜、又是何其幸运。

      东京和京都的交流多了起来,四处乱窜、乱七八糟能力的咒灵也多了起来。

      只是靠着纯粹的剑道的确有些力不从心,我加强了对自己的修炼,与师父的联络却在某个时候突然断开了。

      我联系不上我的师父了。

      心中早已有了不祥的预感,我还是千方百计联络上了师父曾经经常提到过的地方,迦勒底。

      回信迟迟没来。

      真假五条悟事件就是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油然而生一种荒诞感。

      怎么,那个咒灵还是个狂热的西游记爱好者吗?

      消息能够放出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边的高层故意的。

      至于当事人,我有九成把握是他在玩。

      ……

      我们到的时候,两个五条悟正在一人一个对角线站着,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我瞄了一眼,就立刻排除了剩下的一成可能。

      这位就是在玩。

      走个过场准备撤的时候,我被其中一个叫住了。

      “你怎么认出来的?”

      那个五条悟抬手把前一秒还在上蹿下跳的赝品扔到一边,堵着门好奇地问我。

      我叹了口气。

      原来不止在玩,还在钓鱼。

      我进门一瞬间下意识看向真的那个五条悟的那一眼,被抓到了。

      众目睽睽下,我表现的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手伸向终端,在所有人热切好奇的注视下,打开相册,点开收藏。

      把我和五条悟的合照——和28岁的那个——翻了出来。

      我的同窗们率先反应过来,纷纷捂脸叹息。

      “什么什么?”

      当事人还是没懂,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我找他合影的事情。

      于是我又递上纸笔。

      他条件发射地签名——

      他恍然大悟!

      哦!

      背后,是歌姬老师咬牙切齿的声音:“是的,我们小霞非常崇拜五条悟。”

      我那个追星的猛男前辈率先表示了理解——我们粉丝是这样的。

      在突然变得欢快的气氛中,只有我不忘初心,默默地要求:“那个……To签,可以吗?”

      ……

      我当然能够分清两个五条悟的区别。

      我一直佩服的,崇拜的,遥远的“最强”。

      和在那个夏天同行的另一个人。

      完全,不一样啊。

      ……

      年关,在我松了口气,认为这个劫过去了的时候。

      意外又出现了。

      当两个五条悟的消息又传出时,所有人都以为又是他在玩。

      但我们的直属领导还是觉得很不安。

      没办法,上级发话了,下头的人就得干活。

      这次只有最近没活干的我被派过去了。

      我到的时候,在我面前的还是前段时间那个咒灵。

      居然还没有把它处理掉吗?

      我当场拍照上传写报告,认真、严谨、且快速地宣告任务结束。

      这群家伙有些不合时宜的过于紧张,肯定有事情瞒着,但我又不卖命,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心里一跳。

      “怎么了?”二十八岁的五条老师微笑着问我。

      应该推门出去的。

      应该闭上眼睛的。

      应该什么都别问的。

      可我转过身,看向那边的窗台,空荡荡。

      “悟君?”

      空荡荡的窗户边,十八岁的五条悟哈哈大笑地跳出来。

      “——我就知道你能发现我!”

      2018年,冬。

      我再一次看到了2008年的夏天。

      ……

      东京校对此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原来真的是五条悟吗!

      ——原本他们以为是更加高级的伪装。因为上一次能分清五条悟和咒灵的几个人,夜蛾校长、硝子学姐都说这位给人的感觉就是“五条悟”。

      十八岁的五条悟和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有很多话要说。

      关于十年,关于现在,关于对他而言的未来。

      这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知道这个意外什么时候会回复。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一些事。

      直到十八岁的五条悟转头问我:霞,你头顶的剑呢?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和三个后辈都在一瞬间看向我。

      我平静地说:掉了。

      ——那你还活着,真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

      十八岁的悟君是知道我头上顶着一把剑的。预言不可传于第二人,达摩克利斯之剑却和光污染一样巴不得全霓虹都看得见。

      我和少年五条悟的熟稔让几个后辈们头秃,这方面年长者就不一样,那位已经快把脸怼到我们中间了。

      我有些如坐针毡。

      说实话,一个年轻的五条悟已经很难搞了,另一个简直是Promax版,特别是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就让我非常的被动。

      年轻的悟君把大人的自己挤到一边,又被有样学样地挤回来,接着两个幼稚鬼就开始旁若无人地肩膀摩擦。

      我端起凳子往后平移,让出空间由他们发挥。

      吵吵嚷嚷的五条悟们让我想起2008年夏天,也是两个幼稚男高这样吵嘴,只不过当时一个是黑头发,一个是白头发。

      东京终究不是我能久留的地方,在接了一个闹钟后,我礼貌地提出告辞。

      要知道那边那个在小学生拌嘴的大五条这段时间可是掀起整个咒术界大动荡的人,京都可是保守派的大本营,我再逗留下去就该被盘问了。

      年轻的那个很潇洒地冲我挥挥手,年长的那个也任由我这个目睹了惊天大秘密的人就这么出去了。

      只有后辈们想吃瓜而吃不全的痛苦世界达成了。

      ……

      惊心动魄的一年终于过去,中间又过去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一直到春假。

      在京都出任务的我突然接到了东京的陌生来电。

      我鬼使神差地接通通讯,对面是悟君的声音:我要走啦。

      我说,好,那再见。

      那边停顿了一会,超大声的问,什么,你不来送送我吗?

      我也停顿了一下,也超大声地反驳:什么,原来还可以送的吗?

      我的动静引来了我的两个同窗,还有我的班主任。

      我捏着切断的终端,对着他们深深鞠躬:万分抱歉,但是我想请个假,我要去见我的前准男友最后一面。

      且不提批了我的假条的老师是如何的一言难尽,我的同窗们还在很努力地理解“前准男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后一面又是什么东西。

      很难理解吗?

      就是原本也没有正式确认关系,现在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式的那种东西。

      ……

      下了车,我跟个日剧跑的女主一样一路狂奔,赶到东京校的时候,操场上还是原来的几个人,悟君,五条老师,还有五条老师的学生们。

      我喘得和个破了的风箱一样,反而是悟君先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哇,你心跳的快炸掉了耶。

      ——废话,你这么跑你也炸。

      ——我会瞬移。

      ——你也可以闭嘴。

      于是他闭嘴了。

      他闭嘴了我就可以说了。

      ——悟君,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一定要听好了。

      如果在日剧里,这个时候该说告白吧?

      ……

      “无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存在的时候,剑的宿主被限制无法向任何人说起它的效果。

      当然现在能说,是因为剑掉下来碎了,所以限制也没有了。

      作为主动把它作为代价支付出去的置换,换来了一个可以一次性重置的机会。

      重置的意思就是时间倒转,而这其中,会有几个被选中的幸运儿,保留倒转的记忆。也可以理解为读档。

      而在被支付出去之前,这个能力的名字,是预言。”

      ……

      要小心万圣节的涉谷。

      小心头顶有缝合线的人。

      不要相信死而复生的挚友。

      也或许你还来得及拉还没死的挚友一把。

      再往后,我就开始讲故事。

      关于死灭洄游。

      关于死死活活。

      关于,除了名字和外貌,和最初完全不同的一切。

      我想,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吃屎了。

      ……

      全部说完后,我抬起手,轻轻地回抱了一下我的少年。

      后退了几步,好几步。

      直到一个可以拔剑攻击的距离。

      来之前是在出任务,我当然是带着我的武器的。

      ……

      我的师父是日本历史上最强剑豪——宫本武藏。

      最初拜师时,因为本身修习的就是新阴流,所以修习的方向也偏向于向这方面精进,最终能够抵达的也就是剑术家能到达的最高位,究极的境界,相当于柳生新阴流?水月。

      因无空,故无敌

      但现在这会要用的不是这个。

      就在不久前,我终于收到了迦勒底的回信。

      也几乎是同时,我接收到了师父最后传给我的一招。

      也是最后的画像。

      异闻带,神代巨神海洋,所有人束手无策的原始之神,流浪剑士以燃尽自己的灵基为代价,一剑劈向被视为世界诞生的开端及原初的秩序、时间与空间化身。

      ……

      我是一个普通的,有一点特殊能力,只是运气稍微好一些,才有了一点特殊境遇的人。

      但师父说,于剑一道,我很有天赋。

      咒术的世界或许终究过于勉强,纯粹的剑道可能更适合我。

      今天过后,我必然会面对很多麻烦的事情。

      与其非正常人间蒸发因公殉职,不如主动出击伤残下岗。

      既然下定决心,那不如多做点什么。

      好比如,将全部的咒力,咒术师的天赋,全部作为燃料,就像师父燃烧自己的灵基一样。

      剑轰拔刀。

      维持着二刀流泰然自若地摆出架势,背后,剑压形成的仁王相释放出用尚未学会的【空】之概念、【零】之剑发动的究极斩击。

      五轮,俱利伽罗天象。

      对因果之剑,能将所有非业、宿业、诅咒、悲运一刀两断的佛之剑。

      这一剑劈开虚空,劈开时间,空间,五条悟身上的无下限术式被劈开,与此同时,被劈断的,还有“被随意书写的”傀儡线。

      属于少年五条悟的世界彻底独立,从此以后,他将不受任何的限制,没有任何一个更高维度的存在可以随意观测、更改、操控他。

      他将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自由的五条悟。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再见啦,悟君。

      ……

      后来,我很顺利地办理了退学。

      没有经过任何一点的阻拦,甚至在寻找转校的时候都异常的顺利。

      这需要很高明的,细致入微且用心的关照,才能造成我如今平静的生活。

      我的老师,我的同窗,我的前辈们一定有在帮忙,但能做到这个程度,还少不了更加大的能量。

      能做到这点的人寥寥无几,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这是我应得的。

      我可是间接拯救了两个垃圾世界的人,感觉身上不存在的金光闪闪,小小年纪攒够了福报,以后就可以只吃学习的苦了。

      又一年,我顺利毕业,考上一个不上不下的大学。

      这个时候,咒术界的伤残补助批下来了。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究竟在改革什么,我这个没上战场的人居然也能合理合法的拿到退休金抚恤金。

      总之上大学和期间养家的费用够了。

      没有了拖后腿的咒力,剑的修炼反而更轻松了,明面上看,我失去了特殊的能力,失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场券,可实际上,我的每一步选择都没有伤及筋骨。

      可能我就是这样胸无大志的平常人吧。

      二十岁的这一天,全部课上完后,我绕路去早就看好的一家甜品店,带着香香甜甜的挎袋往外走。

      下雨了。

      这是一场意外的雨,周围的人大多没有带伞被困在了两旁的建筑物下躲雨,这个时候,就显得我——

      感谢还能用的直觉天气预报,我准备了伞。

      一个人撑着伞在空荡荡的路上走,因为心情好,我的脚步轻快,这条路早已走过无数次,哪怕雨下的有些大,能见度降低了一半有余,我依旧走的轻松。

      拐角进小路。

      路灯已经亮起,暖色的灯光下,细细的雨幕,一个高挑的男人撑着透明的伞站在那里。

      白发,没有戴墨镜,露出独特的,苍蓝色的眼睛。

      ……

      二十岁生日的这一天,我再次见到了五条悟。

      大的那个。

      并收到了生日礼物。

      一瓶认不出品牌的红酒。

      虽然我更熟悉少年的五条悟,但再怎么样一个人的底层代码是不会变的,我是说——

      这个环境加上这个相遇加上这个礼物——他居然没有送甜点而是送了红酒——而且这么久没露面一露面还是在成人这一天——他、他——

      “五条老师。”

      “嗯,要合影吗?”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这是一个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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