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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确定不是见色起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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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以后,温静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反应,陈松彦只是沉默地去给她捡起了帽子,站在原地擦了擦,走过来递给了她,问她怎么一个人。
温静说和朋友走散了,陈松彦又是沉默。
他不配合调笑的反应让温静脸上的笑意淡了,跟着他站在原地,一样沉默着。
好一会儿,陈松彦才说:“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去入口那里。”
温静疑惑地看着他。
陈松彦跟她对视一秒就移开:“你不是说要回家吗?”
这只是她刚才顺着他的话胡乱说的。
温静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行。”
她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身看向愣在原地的陈松彦:“不送了?”
陈松彦跟了上来。
温静跟着他走的这条路有几条分岔口,她之前一个劲儿跟着人走,压根儿没认路。
走到岔路口,她停了下来,猛地转身,想问陈松彦走哪条,却突然撞入一双明亮的,带着深深缱绻的眼睛。
视线的终点是她。温静确定。
但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也许只有一秒钟,短到温静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看见了。
后来,陈松彦给她指了路,温静没动,非要跟他并行。
走路的过程,她时不时瞥一眼陈松彦,没再看到那个神情。
而陈松彦哪怕被她如此观察,也一言不发,好似对她的任何举动都无动于衷。
温静心里的火气升了上来,抱着手臂往前走了两步,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陈松彦没有跟上。
温静更气了。
走到入口等车时,温静气不过,她就不信这人当真哑巴了,于是狠狠地瞪着他,一直瞪着。
一开始陈松彦还很淡定,甚至瞥了她一眼,再后来,他按耐不住,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挠挠头,动作很大地扭头去看来往的车,皱着眉很是焦急的神情。
温静气笑:“你很急吗?”
陈松彦扭头,维持着焦急神色:“嗯,家里有点事。”
“哦,那你走吧。”
“也没有那么急。”陈松彦说,“至少先等你上车再说,车应该很快就来了。”
“是吗?真是谢谢你呢。”温静始终盯着他。
“嗯。”陈松彦始终没看她。
自从华尔兹比赛结束后他对自己就变得冷淡了许多,温静先前还不确定,毕竟和他隔得远,平时没什么机会单独相处,但这一次,她意识到,这段时间,陈松彦就是在疏远自己。
“陈松彦。”她喊他,神色严肃。
这个时候,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算了。”她说。
她现在心情不太好,很难保持理智。
“我走了。”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没再看他,而车很快开了,温静才意识到,陈松彦甚至没跟她说一句再见。
她回头看,见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车看,看她回头,又扭过了头。
动作太明显,温静一阵恼怒,扭过头再也没看他一眼。
满心欢喜来见他,却被他这样对待,温静足足生了一个假期的闷气。
可生气归生气,晚上做梦还是会梦见他,临近开学还是会因为即将见到他而感到高兴。
“我都原谅你了,结果你开学还是那样。”温静张口咬了一下陈松彦的喉结。
陈松彦其实并没有冷落她,他只是不主动找她,不主动开口说话。
可只要温静开口,他一定会回答。
但是温静很少开口。
高二的时候很少,高三的时候更少。
因此高三,他们几乎是断联的状态。
原来只要他不主动,他和温静,可以没有任何话题。
难怪温静会换座,换舞伴,恐怕之前跟他同桌时一直在忍。
那个时候的陈松彦消沉地想。
但现在的陈松彦不会这么想,他只是笑了笑,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错在温静喜欢他这么久,竟然一点没察觉到。
温静亲他一口:“怎么一点都不争辩?”
这人真的是,以前就对她逆来顺受,谈恋爱以后更是毫无原则,任她搓扁捏圆。
“这么好欺负啊。”她又说,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
陈松彦的视线跟着她的手指,动了动嘴唇,又把她的手抓在了脸侧蹭了蹭:“没有欺负。”
他想起一直想问的一件事:“高三时,每次物理模考后的答疑环节,总是能讲到我恰好疑惑的知识点,是不是你刻意的?”
温静挑眉:“我照顾一下我未来的男朋友,有问题吗?”
陈松彦伸手将她牢牢地捞进了怀里:“所以说,是我错了。”
明明那么明显,一个面向全班的答疑环节,他从没有提问,却次次都能得到最全面,最清晰的讲解。
他还以为温静的物理已经炉火纯青到洞察所有人的疑难点。
“没有耽误你做其他的事情吧?”他又问,毕竟高三时期,他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仍然觉得时间不够。
尤其是在意外听到温静和别人说,要考金大之后。
“嗯?是我蝉联高三一整年的年级第一不够有说服力吗?”尽管被他抱在怀中,温静还是仰了仰头,眼中的自豪毫不掩饰。
她现在在陈松彦面前,已经不会再隐藏任何情绪。
她至今忘不了高三第一次拿到年级第一时的感觉,是之前的所有第一都没法媲美的,真正第一次在学习上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
那一天,她和池雅张晓雯待在实验楼教室写题,手机里忽然有人发消息说第一次模考成绩出来了。
温静点进去,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位于顶位。
“完了。”她当时感叹。
池雅和张晓雯紧张地看着她,问她怎么了。
“让你俩干登基了。”
池雅动静很大地抢过她的手机:“卧槽真的!”
紧跟着退开一步,对着温静单膝下跪:“恭迎静皇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旁边的张晓雯看都没看手机,直接跟在旁边,做出和池雅相同的动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晓雯你开团秒跟啊!”池雅笑她。
温静惊讶一瞬,忍着笑:“二位爱卿平身。没有二位爱卿,何来朕的今日。”
她理科早就是第一,总分一直被语文和英语拖后腿,要不是张晓雯和池雅,她高中成绩将止步于年级第三十名。
那天不仅是她高中成绩的辉煌时刻,还是她们三个人感情的进阶时刻。
池雅首次跟她们分享了家里的事情,解释了她为何放弃艺考而选择全力冲刺高考。
“我爸妈当然什么都愿意支持我,但是艺术生太费钱了,我不想他们太辛苦。再说了,高考也没那么难啦。看我现在,已经是年级第一百五十名的985预备生了!”
至于张晓雯,则主动坦白了曾经喜欢过陈松彦这件事。
温静努力装得惊讶,张晓雯和池雅都不疑有他,至少在和池雅分别前是这样的。
但池雅有事先离开后,张晓雯毫无征兆地对她说:“温静,你是不是喜欢陈松彦?”
这次温静是真的惊讶。
温静没有否认,张晓雯又问:“你当初来找我一起学习,是因为陈松彦吗?”
温静直接承认了,她已经把张晓雯当朋友,不想再隐瞒:“如果你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张晓雯第一次打断她的话,“对于我来说,和你的友谊胜过对他的感情。如果知道喜欢他会引起你的注意,我高一就去找他了。”
温静微微震撼,简直不知道如何答复,弱弱说了句:“太早的话,我还没喜欢上他。”
“啊,是吗?我以为你对他一见钟情。”
当时她否认了。
“那,我何德何能成为年级第一的男朋友?”枕边的陈松彦说。
“嗯……凭你让我一见钟情?”温静说。
陈松彦按住她伸进自己衣服里摸腹肌的手,无奈道:“确定不是见色起意?”
温静笑了:“这么说也行。”
“哦,所以在对我见色起意的过程中又对江席起意了。”语气酸溜溜的。
温静一愣:“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人。”
“是吗?我以前还以为你喜欢他。”
温静惊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想起毕业表白的事情,“所以你当时推开我,是因为江席?”
陈松彦想起什么,连忙否认:“当然不是。”
“那你当时为什么推开我?”
温静不信他先前说的只是感到意外。
陈松彦纠结一阵:“这事儿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总之不是因为江席。你也不用太在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不重要了?我表白被你推开了!”温静支起身子。
陈松彦脸一红:“那我也不知道你表白是直接亲。”
”抱歉,憋不住了。”温静说,“你知道的,我忍很久了。”
陈松彦脸热起来,把她捞进怀里:“嗯,我现在知道了。你再也不用忍。”
温静听他这么说,手又不老实起来:“你说的对,我们赶紧释放一下。”
陈松彦:“今天不行,一周三次差不多。”
“为什么?”温静不理解,“难道你虚?”
做的时候明明那么有劲!
陈松彦这个冤:“不是!我是看网上说这种事情不宜太频繁,对彼此都有不好的影响。”
“哪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二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一天也憋不了!少废话,你是不是不行?”
激将法向来对陈松彦管用,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挑衅更是让他忍无可忍,再不管那个什么健康恋爱守则,把还在作乱的人压在了身下。
陈松彦在这方面颇有些天赋,又很有服务意识,每次温静都能被他伺候得□□,自然食髓知味。
事后她不仅没有一点不适,还能头脑清晰地复盘,告诉他下次怎么做更舒服。
不过今晚她没再复盘床事,而是复盘毕业聚会那天晚上的事,她到底漏了什么,陈松彦遮遮掩掩的就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