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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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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鸢站在窗边,窗外瑟瑟地寒风不停地吹着,冻得刺骨。
雪白的大褂披在身上,与周围漆黑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即使还是难以看清,但对我来说足矣。
我从床上爬起,囫囵地穿上外褂。任由自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便毛燥地向谢鸢那边跑去。
未等我到他身旁,他倒是先转过身来。平淡如水的眼神却看得我心慌,他说:“你还是回去睡着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也是不敢违背他的话,又狼狈得将刚刚穿齐的衣衫褪去。
半夜里,我也未曾感受到有人靠近我身旁。
*
清晨。
我刚睁眼看到的便是谢鸢一人靠在破烂的木板上。
他抬眸:“醒了?”
我点头。
他二话不说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我急急忙忙赶紧跟在后面,生怕落了单。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如今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我开口试图找点话题聊聊:“谢哥,我们去哪里?”
谢鸢冷冰冰地回答:“江南。”
我眼里顿时冒出许多星星来:“江南啊!我可没去过……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好看的花,很多很好的人?”
诸如此类,扒拉扒拉的,停不下来。
谢鸢后来似是听烦了,叫停。
我也乖乖听话地闭了嘴。
我与谢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家还兴盛着。
那时我父亲是县上最大的商贾,做丝绸生意,每天都有穿不完的衣服,吃不完的糕点,而我自然是被宠爱的娇娇大小姐。
人如其名,花娇娇。
我自幼娇生惯养,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喜欢的东西伸手就拿。他们也都因着我父亲的身份不敢拿我怎么样。
那日,我见着了新奇玩意儿,螺旋形的,还发着紫光,动人得狠。对着摊主嘻嘻一笑,伸手将那东西拿来仔细观赏,越看越喜欢。
我将东西往袖子里一放,两眼睁得大大的装可爱到:“这是好东西,便给我吧!”
话音刚落,我便转身就走。摊主似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随即大声喊道:“这小女孩拿东西不给钱啊!”
周围的叫卖声停止,都朝着我这边看来,我露出了个狡洁的笑容。
大家非但没有责怪我,而是都在劝说摊主:“这是花家小娘子,你招惹不起的,这事就算了吧!”
摊主气得满脸通红:“这......这和盗窃有什么区别吗?!”
我笑而不语,高高兴兴地揣着我新夺来的宝贝准备回家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惊吓地闭上双眼,捂住脑袋。
半晌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睁开眼睛,发现那人竟已消失不见,不见的,还包括我那刚刚捕获的战略品。
我向四周环绕试图找出那人,却听到头上方传来两声笑声。
我立即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着黑衣倚靠在酒楼围栏上,手中还把玩着我的宝贝玩意儿。
我冲他大喊:“你什么意思啊?”
他邪魅地笑了笑,将手中之物重新丟回摊主手中。摊主得回了东西,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而我的眉头拧得更盛。
只见那人开口:“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来是真的要管教管教了。”
:“管你屁事。”我张口就骂。
他没有回怼,只是笑了笑,随即便离开了。
后来再与他见面,是在家中。
父亲让我起了个早床,将我叫到庭院,说要与我介绍一位他的忘年交。
我对此兴致缺缺,瞌睡连天。
直到父亲将那人引到我面前,这才一大惊:这不就是拿我宝贝的小哥吗!
父亲面带笑意,指着他向我介绍:“这是你爹爹我的朋友,谢鸢。”
又指着我向他介绍:“这是我家小女,花娇娇。”
小哥勾起笑容:“久仰大名。”
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们家中借住了几日。这几日里,父亲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