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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婚姻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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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亭和江蔓离婚了。
夜晚,漆黑的天空笼罩着大地,星星零零落落的飘散在空中,江城,翠湖别墅区,大厅中灯火通明,女子身着蕾丝吊带连衣裙睡衣,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双清水似的凤眼微微上挑,肌肤如玉。手里摇晃着酒杯,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夫人,总裁说他今晚不过来了,要您早点休息。”保姆端着碗汤,放在桌子上并说着。
“嗯,知道了。”江蔓看了眼汤,“今天又是什么汤?”
“这是太太送来的补汤,有助于怀孕的。”
江蔓蹙眉,“能不喝吗?”她实在是厌烦了这个味道。
“夫人,你不喝的话,我的工作就没了,请您不要为难我,我还有家庭要养活。”保姆面露难色,难为情的说。她吃准了江蔓,只要卖卖惨,她绝对不会为难人的。
“好吧。”江蔓端起汤,咕咚咕咚几口便喝完了。“喝完了,我上楼了。”江蔓放下碗,转身离开。
保姆目视着她离开,从围裙中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空碗的照片,发给了顾南亭的母亲。表示完成任务。
江蔓回到房间关上门,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站在阳台漫无目的得看着天空中零落的星星。
看了一会儿后,转身回了房间,躺在偌大的床上,“哎,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江蔓想着,顾南亭的母亲总是要她喝补汤,补来补去,她儿子不回来,她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想着想着,眼皮沉了下去,她睡着了。
深夜,顾南亭还是回来了,他一身酒气,一进门随手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响动惊醒了保姆,保姆快速套好衣服来到客厅,“顾总,您回来了?”
顾南亭漂了一眼,“嗯,她呢?”
“您是说夫人吧,夫人早就睡下了。”
“哦,那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顾南亭一只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
“您需要喝杯蜂蜜水吗?”保姆又问。
“不要,你关了灯休息吧,我也上楼了。”顾南亭说完朝楼上走去。
卧室内,顾南亭一进来便看到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儿。眼神慢慢滑落,看到她裸露在外头细长的腿,浑身更加燥热……
三两下除去衣服,躺在江蔓的身旁,手滑进她的大腿深处,这时惊醒了梦中的人儿,“谁!”江蔓叫喊到,顾南亭轻轻含住江蔓的耳尖,“是我。”充满欲望的声音响起,江蔓扭头看着他。顾南亭顺势吻住她的嘴唇,舌头撬开嘴巴滑进她的嘴中……“唔……”江蔓挣扎着,顾南亭双手牢牢的禁锢住她,挣扎着挣扎着,江蔓的睡衣的吊带滑落,漏出一片好风光,顾南亭眼眸深沉,终于急不可耐的扑倒了她。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顾南亭早早的便清醒了过来,睁眼看着身边睡的憨甜的人儿,餍足的笑了笑,起身下了床进了浴室。
简单的冲洗完毕后,拿浴巾一裹便出来了。床上的人儿还在睡,顾南亭没有叫醒她,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下楼悠哉的吃起了早餐。
“顾总,需要给夫人送上去吗?”保姆问。
“你放在这里吧,我端上去。”顾南亭慢条斯礼的把手中的面包吃完,拿起牛奶喝了起来。
“好的,顾总。”
一会儿后,顾南亭终于吃完了饭,他端起一旁为江蔓准备的早餐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昨晚折腾的太迟了,江蔓累到手指都不想抬,她感觉到顾南亭下了床,但眼皮沉的根本睁不开,索性就又睡着了,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一阵儿后,又听见他的脚步声回来了。
顾南亭打开门,尽直走到床头前把手中的饭放在柜子上,“起来,吃口饭。我有事跟你说。”顾南亭轻柔的叫着她。
江蔓一听,索性把头也缩进了被子,顾南亭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不起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再回味回味。”
“哗!”江蔓连忙坐了起来,“不要,你想累死我吗?”江蔓怒斥着。
顾南亭捡起睡衣递给她,“套上,要不太晃眼。”江蔓接过。
顾南亭又把早餐一一摆放开,“我不想吃,没胃口。”江蔓娇嗔到。
“那我们再做做运动。”顾南亭说着又把魔爪伸向她。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江蔓赶紧拿起一片面包放进嘴里咀嚼着。顾南亭看着她把饭吃完,然后起身。
拿起公文包,抽出几张纸,“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声音太大,吓了一跳蜷缩在床上的江蔓,“干什么?”
“离婚协议,签了吧我放你自由。”顾南亭说。
江蔓一愣,昨晚还共赴云雨,今早就翻脸不认人,要离婚,“怎么吃抹干净,想拍拍屁股走人!”
“林惜回来了。”顾南亭说。
江蔓眉头紧锁,没有回话。
“这座房子,和那辆宝马归你,我再给你账户打一千万,算作补偿,以后我们各自婚嫁,互不相干。”顾南亭把笔递给江蔓。
江蔓接过,然后下地捡起散落的内裤套上,过去利落的在协议上签上大名。
“如你所愿,我们两清了。”江蔓隐藏着内心深处的伤痛。装作毫不在乎的说。
顾南亭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蔓,他以为她会闹,说辞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干脆。“那周一民政局见。”顾南亭拿起属于他的那份协议毫不留恋的丢下一句话走了。
江蔓无力的瘫坐在地,心揪痛。“顾南亭,你还是忘不了她。”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认识顾南亭的时候还没有林惜,可是后来还是被林惜抢先一步笼络住了他的心。
当年,她是淘气的假小子,常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南亭哥哥,南亭哥哥的叫着。他总是摸摸头发,把她当做小妹妹,直到林惜出现,她才看出他眼神中的变化。她不甘心,哭过闹过,最后他都是一笑了之。
林惜和顾南亭的事情还是被顾南亭的母亲知道了,顾南亭的母亲把林惜单独叫了出来谈了一次话,之后林惜便出国了,断了与顾南亭的联系。那段时间顾南亭沉默寡言,变得更加冷漠。
突然有一天顾南亭找上江蔓说,“蔓蔓,你还喜欢我吗?”
江蔓一听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们结婚吧,我给你三年的时间,如果我爱上了你,那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爱上你,那么三年后我们好聚好散。”顾南亭说。
江蔓满心欢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后来他们就结了婚,两家人本来就是世交。双方父母也特别满意他们这一对儿。
再后来江蔓常常黏着顾南亭,?顾南亭总是冷冷清清,慢慢的江蔓一颗火热的心也冷却了,可是她还是很喜欢他,放不下他,就这样一年一年又一年的熬了下来,她天真的以为第三年一过,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了。可没想到,林惜回来了,顾南亭还是忘不掉她。
江蔓擦拭了脸上的眼泪,“男人,果然是最无情的!昨晚还跟我翻云覆雨,今天却说他还爱那个人,哼!”江蔓无力的垂下手。
顾南亭从家里走后,直接去了机场,“唐奇,你去把车开过来,我进去接她。”顾南亭说着把钥匙给了唐奇。
“好的,顾总。”唐奇拿过钥匙。
顾南亭大步朝接机处走去,他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怎么还不出来。”顾南亭低头看了看手表。
这时,人们陆陆续续的提着行李出来了,他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林惜,她没怎么变,还是那副单纯的样子,身上穿着呢绒大衣,头发长而直,披散在身后。眼睛清澈明亮,她也看到了顾南亭,她微笑的朝着顾南亭摆手,漏出嘴边的小酒窝。顾南亭也还是她印象中的样子没变,只不过在她这里多了一份温柔。
林惜一出来,就松开行李跑过来一把抱住顾南亭,“南亭,我好想你。”
顾南亭也抬手紧紧抱着她,“小惜,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抱了一阵才松开,“南亭,对不起,当年我不辞而别,让你伤心了。”林惜小心翼翼的道歉。
顾南亭看着她的样子,心一紧,“没关系,我知道你有苦衷,站在你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们就不要分开了。”
“可…你已经结婚了呀,今天你能来接我,我就很开心了,我不能破坏你的婚姻。”林惜失落的说。
“没事,我马上就离婚了,我和她的婚姻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顾南亭牵起林惜的手,并亲吻了一下。“你才是我唯一爱的人。”
林惜听完,又抱住了顾南亭。
“南亭,你真好,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松开你了。”林惜得意的笑着说。
顾南亭抚摸着她的长发。
“我们走吧,车还在外面等着。”顾南亭拉着林惜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顾家老宅,顾母正在和顾南亭的奶奶喝着茶,这时“叮铃铃”电话响了,顾母起身接了起来。
“喂。”
“太太,不好了顾总要和夫人离婚!”
“什么?为什么要离婚,他们吵架了?”
“没有啊,昨天晚上顾总回来两人好好的,没有听见争吵,只是今天早晨我进去收拾房间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顾总和夫人已经签字了。”保姆焦急的解释。
“那蔓蔓呢?”顾母又问。
“夫人刚刚穿戴好开车出去了。”
“她回来告诉我,我过去一趟。”
“好的太太。”
顾母放下电话,“这俩孩子,到底怎么了?”
顾老太太也颤颤巍巍的起身,“怎么了,我听着那臭小子要跟蔓蔓离婚?”
“妈,估计是小俩口吵架了,说的气话,一会儿我过去看看。”顾母扶着顾老太太。
“嗯,你好好教训那臭小子,肯定是他惹蔓蔓生气了。”
另一边,江蔓开着车,打开窗户任由风吹打的她的头发,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如释负重,她把车停在江边,下了车。
“顾南亭!我不要在喜欢你了!!”双手放在嘴边当做喇叭,朝着广阔的大江吼着。吼完,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顾南亭,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依靠在栏杆上,擦拭了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喂,安然……你……在哪儿?”江蔓泣不成声的说。
“蔓蔓,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安然赶紧询问着,“蔓蔓是不是顾南亭那个家伙惹你生气了!!”
“安然,他不要我了,我们离婚了。”江蔓情绪缓了过来。
“什么”!!!安然顿时脾气升了起来,“狗男人,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林惜回来了。”江蔓轻声的说。
安然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你在哪儿我找你去。”安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头游荡。
“我在江边。”
“那你等我,我马上到。”安然马上拿上车钥匙,开车疾驰而去。
在江边找到了失落的江蔓,“蔓蔓。”安然跑过去拉住江蔓,这一刻江蔓憋了很久的眼泪彻底释放了出来。她靠在安然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安然安慰着。
“安然,我决定了,我要离开江城。”江蔓释放完情绪后说。
“好,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咱们一起。”
江蔓擦干眼泪,“这次哭完,我在不要为他流一滴泪。”
两人手牵手在江边逛了很久很久……
天色已晚,安然陪着江蔓回了别墅区。一进门,便看到顾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妈,您来了。”江蔓换上拖鞋走过去。安然则回了江蔓的卧室。
“蔓蔓,你们为什么离婚。是不是他欺负你了。”顾母询问。
“妈,林惜回来了。他心里一直牵挂着林惜,我就不在他们中间掺合了。”江蔓无奈的说。
“蔓蔓,你不能同意跟他离婚,妈是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顾家的门的。”顾母面色不愉的说。
这时顾南亭回来了,“江蔓,你这是玩的什么好手段!我就说嘛早晨那么痛快签了字,感情你找我妈当靠山!”
“我才没有,你以为我稀罕你!呸,顾南亭,周一谁不去民政局谁是狗!”江蔓起身推开他上了楼。
“顾南亭!你这是做什么?”顾母也生气了。
“妈,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你逼走林惜的,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请求你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好吗?”
“要想我同意,除非我没气儿了。”顾母丢下这一句话也气冲冲的走了。
只留顾南亭一人在客厅,顾南亭转身也离开。
“这个狗男人,气死我了。”安然听见了客厅里的动静,安慰着江蔓。
“安然,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开了,随他怎么说。我又不是离了他不活了。”
周一,天气晴朗,顾南亭早早的便到了民政局,而江蔓姗姗来迟,“唐奇,你确定江蔓出门了?”
“一早我给那边打过电话了,保姆说夫人走了呀。”
“那么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来不了。”顾南亭眉头紧锁。“那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滴滴!”这时一辆红色惹眼的宝马停在路边,一袭红裙的江蔓从车上下来,红裙称托着她的皮肤更加的白嫩,发型妆容精致,站在人群中赫然出众。顾南亭看着,“穿这么招摇干嘛?”
“你管我,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江蔓回顶。
顾南亭一噎,她从来不会这样对他说话,这是怎么了。顾南亭疑惑。
“喂,快点,赶紧领了我还有事。”江蔓见顾南亭呆愣着,催促到。
两人进去快速的办理了,终于拿到了那个本本,江蔓拿着离婚证看了一眼,放进包包,扭头就走。顾南亭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