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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光风流月初(1) ...

  •   在完美地完成一个三周跳后,初霁暗暗地吁了口气,闭上眼随着音乐的旋律摇摆着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接近尾声了,她似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领奖的样子,突然的一个趔趄,初霁下意识地双手撑地,她心头一跳,惊慌地回头看教练,即使隔着远远地滑冰场,她也能清晰地看到教练捂住脸失望的样子。
      音乐停了下来,初霁按耐住心中的沮丧、惊恐,草草地做了礼节性的致谢动作,便飞速地滑向自己的教练。
      “教练……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初霁哽咽着说,眼中弥漫着泪水,低着头几乎不敢看教练的眼睛。
      “你是怎么回事啊?比赛的时候怎么还会分心,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现在好了,比赛结束了,金牌没有了,你满意了?这么久辛苦的训练毁于一旦,你不用对的起我,你只要想想你对不对的起你自己吗?你好好想想你还想再这儿混吗?”教练红着脸梗着脖子粗声说完就甩手离开了。
      初霁默默地收拾东□□自走出会场,通行的助理看着她欲言又止,初霁抬起头勉强笑笑说:“我知道教练说的是气话……我…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罢了……我…没事…真的。”
      初霁走在马路上,低低抽泣。是的,作为一个花样滑冰选手,初霁无疑是优秀的,自第一场比赛起,她就在不停地刷新自己的成绩,不停地挑战自己的极限,终于在三年前第一次夺冠,之后的比赛也从未失利过,鲜花、掌声、喝彩声早已经将她淹没,她从没想过自己失去冠军的景象,而这一切今天居然实现了。
      初霁抬起头,恍然间,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路上车水马龙忙碌的景象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初霁陷入了彻底的自怨自艾,没发现周围的景象一阵阵地扭曲,周围的行人,车辆在那一刻诡异地静止了。直到一阵巨大的吸力猛然拉着初霁,初霁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初霁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双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大脑运作得奇慢。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冷冰冰、只有白色的房间,相反的,只有一片纯粹的黑暗。初霁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片黑暗,试图用双手撑做起来,却以失败告终,初霁心理苦笑一声,柔弱无骨。。。。。。。大概也就自己这样吧。
      过了好一会儿,初霁才感觉到自己竟然好象似乎在向一个黑色旋涡处移动,等她发现时自己距离黑色旋涡只有不到5米的距离。初霁本能地想用手向后划,奈何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入黑色旋涡那张大嘴里。
      人在紧张到极点时脑子里总会产生一些希奇古怪的想法,就比如初霁,在这不知前路为何的关口,她看着那个黑色旋涡猛然想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偏偏自己这条鱼还是自己凑到刀口上的,初霁看着周围的黑暗,叹口气,脑子里又莫名其妙地响起“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 初霁的嘴角抽了抽死命地把自己脑子里的这首歌压了下去,这哪是风雨啊,不见风声不见雨点的,明明只有黑色风暴的,不过四周好象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真应了那首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自己该为自己本性乐观喝彩吗?初霁摇了摇头,脑子里昏沉一片,越来越重的眼皮终于如愿以偿地粘上了下眼皮。她最后的意识竟是感叹自己还来不及为自己香消玉殒而哀悼就这样昏过去了。
      初霁在昏睡中的意识浮浮沉沉,浑身暖洋洋的好象回到了母亲子宫的羊水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许许多多的画面一闪而过,似乎是她在训练,比赛时的图像,渐渐地脑海里翻滚的画面逐渐平息,初霁眯着眼,在忍受了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而突然接受光照的不适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正当她打量四周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你好,你叫初霁是吗?”
      初霁迅速转身一边哀叹自己警觉性竟降低到如斯地步,一边不露声色,嘴角上扬30度温柔地说:“你好,请问你是?”她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女孩。
      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初霁说:“我叫阿利安娜,真奇怪你居然可以到这儿来。”
      初霁喃喃地念着:“阿利安娜吗?这是什么地方?”许是感觉到自己表露出来的急噪,初霁深深吸气,牢记着“凡是向前看”的教育,压下心中的不平静,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我怎么才能离开这儿呢?”
      阿利安娜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能到这儿来的,这里是天的尽头,我是这个地方的司神,说到回去么。。。。。。阿利安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从这儿走吧,你可以回那个正常的地方。”
      初霁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了一闪普普通通的小木门,她狐疑地看了看阿利安娜,还不等她细想,就被阿利安娜推入门中,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从今天起你就做那个我吧,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哥哥们,我会施法将身体改造来适应你,算是一些报酬吧。。。。。。。。。。”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初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这是穿了吗?然后头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们的女主角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了。初霁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她试图抬起手去触碰这片雾色,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诡异地缩小了还握着一块石头,她不由地向自己身上看去,身体变小了,腿变短了。昏睡前的一幕幕在初霁的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初霁脑中浮现出一个荒唐的结论:穿越。
      初霁甩头想将这可笑的结论甩出自己的脑海才发现她正处于一个密闭空间里,左右转头观察带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噩梦,可她失望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座冰棺里,自己的体温也远远低于正常体温,无怪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是个冰棺。
      初霁忍不住在心里怒骂阿利安娜,什么调整身体状态啊,自己体温那么低没死就不错了,还调节,自己能不能维持正常的基本活动都是个问题。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密闭空间的氧气应该十分有限,怎么办,这个冰棺密封得如此严实,自己怎么才能出去呢?难道就要这样被活活闷死吗?初霁多年运动员的经历让她立刻产生了一种决绝的情绪,一股不认输,不想就这样白白死去的感情在初霁的心中越演越烈,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初霁在心中不停呐喊,用力推着冰棺的封盖,却总是无及而终,但那不想死的呐喊却在她的脑中深深扎下了根。
      “碰”的一声炸响,将沉迷在自己思绪中的初霁唤回,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完整的冰块上,原来冰棺的四壁早已被炸成了碎渣。咦,这是怎么回事,初霁疑惑地看着狼籍的四周,与生俱来的本性让她不愿意依靠别人,在观察这四处没有旁人后,立刻在自身上找原因。
      这是什么特殊能力啊,是这个身体本身就有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意外穿越而造成身体周围磁场紊乱而产生的呢?初霁对着手里握着的石头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这块石头?
      初霁左手握着石头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把冰块弄碎,把冰块弄碎,却毫无效果。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蜘蛛侠里主人公对着大楼练习的场景,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傻气,但为了弄清这种情况也不得不试试了。

      初霁不断地改变手上的动作,脑子里想着:弄碎冰块,弄碎冰块。半天过去了,也没见到冰块少一个冰渣,饶是初霁拥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和耐心,也被这一连串的事磨去了耐性。她闭起眼睛索性直接用右手手指着冰块,脑子里想着:四分五裂。本不期望有任何结果的初霁听到冰块缓缓裂开的声音,惊喜地睁开眼,果然看到冰块上有了好多到裂缝,有些裂缝甚至非常深,虽然这块冰最后并没有如她预料的碎掉,但这毕竟是一大进步不是?

      初霁反复地在冰块上试验着自己刚琢磨出的东西,直到这具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疲惫不堪,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四处观察才发现,这是一个地下室,初霁警惕地朝那通向上方的楼梯看去,心里犹豫是否要上去,万一自己是被关着的,这不是白白送死吗?转念又一想,万一自己真是被抓的,总会有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的,还不如此刻上楼去,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初霁抬起左臂护住自己的头部,轻轻地掂起脚尖向上走去,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放的很轻很轻。她来到楼梯的最高层,不出所料地看到眼前有一扇门,许是没人想到地下室中的人会醒来,这门一点也不隐蔽。
      初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她可不认为这房子的主人会这么好心,保持警惕总是没错的。初霁奋力推开那扇门,没有预料中的陷阱,迎面而来的只有一阵尘埃。初霁细细地打量着这间房屋,书上,窗台上,桌子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来这屋子的主人已经很久没住了。
      她刚想挪动脚步,意外地发现自己脚下有一排脚印,按照上面灰尘的稀少来看恐怕这人前不久刚来,地板上甚至还留下了一根偏红褐色的长发,女人?初霁疑惑着,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看这步长和脚印的大小都说明这是个男人无疑,按照自己前世所学的步长计算公式,这个男人各自应该有一米八几吧,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初霁费力地思考着,高度紧张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前所未有的疲倦,她在屋内找到一张床,把灰蒙蒙的床单扔掉,倒头就睡在了硬硬的木板上,刚开始当运动员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这还有张床呢,初霁迷迷糊糊地想着,逐渐走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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