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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的变化 ...

  •   谢江知看他娘对着人友好的态度,脑子突然像是被针扎一般,瞬间疼痛起来,又转瞬即逝,这个名字很熟悉,却记不起具体是谁。

      楚云朗被喊一声,整个人有些局促,林婶子身后的人有些一反常态地看着他,还有刚才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不认识一般。

      他知晓谢江知前不久摔伤了,这次也是他娘让他拿着东西来看望一下,再怎么说他也是人家的未婚夫婿。

      林若兰不知道前后俩人的心思各异,只当是长时间不见有些生疏,接下楚云朗手中的东西,又招呼着人进屋,一手拿着人带来的物品,一手还牵着他的手腕就往屋里拉。

      愣在一旁的谢江知也被他娘的动作惊动,踌蹴地上前想要接过她手中拿着的东西,但一想到上前就会跟这个男人靠得近,又停下前进的脚步。

      林若兰没有注意到谢江知举棋不定的动作,嘴里还在喊着他:“江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喊人啊。”

      谢江知看着他娘脸上的责怪,迷惑不已,又探头看向楚云朗,他们看起来都是差不多年岁的,难不成这个男人还是他长辈,古时候对于礼教确实很看重,手足无措地看向他娘。

      “娘,那我该.....喊什么?”谢江知有些迟疑地开口。

      林若兰听到这句话惊讶地转头看向谢江知,一脸无辜,也是诚心发问,问完还一脸求解释地看着她,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上前,伸手放在谢江知的额头上,嘴里还在不停地说:“你这孩子,也没有发热,怎么还在说胡话呢。”

      谢江知被他娘弄得浑身不自在,稍退后一步,无奈地把还贴在自己额头上些许粗糙的手拿下来,又才出声:“娘,我就是回想的时候,脑袋有些疼,这才问你的。”

      林若兰看着她儿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好心出口解释:“这就是你的未婚夫婿啊。”

      林若兰并没有说得很大声,还向谢江知微微靠近一些,低声在他耳边说的,她还以为她儿子是故意的,这不也怪她多想,昨天只是跟他提了一嘴这件事情,就很是不满意地反驳。

      虽说最后还是没有拗过她,自然这件事情定下许久,也不是着三言两语就能说不干就不干的。

      谢江知被这句话惊得愣在原地,心中万马奔腾,什么叫这是他的未婚夫婿,所以这就是他娘开心的原因,他的娃娃亲对象来家里了。

      他好几天都没有上山帮着家里干活,现在来他家里,也看到他身体康健了,还一直这样懒在家里,难道对方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这个样子不仅没有什么想说的,还给他送东西来,不是这怎么跟他想象中不一样,不该是对方的娘跟他娘说道这孩子的性格怎么差,然后再偷偷给他扣印象分,最后他在火上浇油,成功退亲嘛,怎么不按照计划走。

      “江知。”

      谢江知心里还在不停地翻腾,就被一声沉稳的声音打断,惯性地回了一声:“嗯。”

      抬眸看去,两人一下就对上眼,谢江知刚还看得仔细的脸,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看,又迅速低头,没有再继续应话,动作快速地拿走他娘手中的东西,向屋里走去。

      嘴里还在低声呢喃:“我就是要做个不礼貌的娃娃亲对象,我就不信你们能忍受。”

      林若兰被谢江知的动作吓一跳,看着他气冲冲地走向屋内,身后的楚云朗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想着等会儿一定要说说谢江知。

      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倒是和先前无异,怎么一到亲事上就这么抗拒。

      以前不说对云朗多热情,好歹最基本的礼教是不会缺的,方才老远就看见他在院外的路上站定,也就是他桂婶子没看见他,不然看他这样子,什么都记不得,她都不知道怎么为她家孩子辩解。

      “云朗真是对不住啊,江知伤到脑袋之后,这性格有点急躁。”林若兰也是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人道。

      楚云朗倒是没觉得谢江知这样有什么变化,先前相处时就如他方才那样子,可那也只是和他相处的时候,平时在林婶子面前都不会这样的,怎么受伤之后变化这么明显。

      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其他的,只是笑着回答林若兰的话:“无碍婶子,许是伤还没有好全乎,今天日头晒,方才我娘让我回来拿东西时,还看见江知在地里播种呢,怕是晒的头疼。”

      林若兰见楚云朗没有说什么,自然也是满意的,尽管说她家儿子的行为反常,但是在她心里还是很懂事,本来今日没叫醒他,也是想让他多休息一天,哪知他帮着家里去地里忙活,又要回家做午食,只是对着别人还是不好多说什么。

      楚云朗见进去的人没有再出来的迹象,想着他刚才的样子,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垂眸低笑,没让林若兰察觉敛了笑容跟人道别,这才走出院门。

      谢江知在屋里摆弄着饭菜,见他娘许久不来,想出去喊人,又害怕楚云朗还没走,伸头往屋外看一眼,只有他娘一个人向屋里走,心瞬间就放下来了。

      “娘,快来吃饭。”

      林若兰看着站在门前傻乐呵的谢江知,没忍住横他一眼,嘴里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刚刚让你喊人,怎么不见这么大声,现在人都走了,还知道张嘴。”

      谢江知不理会他娘的揶揄,脸上还是笑意满满地看着他娘,等着她走过来,厚脸皮地伸手揽住他娘就往屋里走,话是一句没落。

      等着一家人都到齐,才开始动筷吃饭,在饭桌上,林若兰不放心谢江知的伤,特意问了又问脑袋到底还疼不疼,要是还在疼,须得请郎中看看。

      大钱都花出去了,这小钱也留不住,更不说现在都在采茶,等晾晒好就能换钱,怎么说家里都能过得去。

      谢江知知道是他刚才的话让人担心,方才确实是有瞬间的疼痛,但还能忍受,这种疼痛也不是持续性的,只是听见他娘说那人是他的未婚夫婿才疼了一下。

      他想可能是脑袋之前受伤的是时候,记忆不小心残缺一块,但又不是失忆症,只是把之前记得不深刻的都忘掉而已,只需一个触发,又能把这些都想起来。

      “不疼,许是太阳晒久了。”谢江知看着外面的艳阳,确实有些晒,刚站在底下不觉有什么,一旦站得久了,就觉得后背这些都在发热。

      家里人看着还想劝慰几句,又被他给堵回去,才歇了这心思。

      白日因着农事的繁忙,倒也过得快,等山上的人都陆续下活了,村子里的炊烟也接连燃起,傍晚天边染成一片红,还有阵阵鸟鸣声,路上还有些下活晚的村民,跟坐在院前歇凉的谢永丰又唠几句,才往回赶。

      这个季节,村子里大多数人会选择先将茶叶采好,天气好方便晾晒,晾晒的过程,又能去干其他的农活,这样两边都不耽误,还能赚钱,保温饱。

      要是家里的人多,就分头干,这样是最好,谢江知家就是这样,家里的活都有人赶,今日地里的活也干得差不多,先前就已经种了些,余下的就等后面,明日他就上山帮着采茶,这采茶也要结束了。

      夜色暗下来,农户家中都是没有点灯的习惯,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前不久为了照顾谢江知,家里倒是点灯了,现在无事,天色一黑,都各自洗洗上床,早早睡觉,也好养精蓄锐,第二天更有干劲儿。

      第二日清晨,谢江知一听见他爹娘起床的声音,也翻身下床,跟着收拾好一起上山,他爹还随口问一嘴怎么今日起得这么早。

      谢江知支支吾吾地说晚上睡得早,才糊弄过去,到了他家采茶的地方,现在山上还没多少人,他也没在意。

      他是会采茶的,好在他会,不然还不好解释,三人也没有多话,就开始干活,不一会的功夫周边空着的地方人也慢慢到来。

      谢江知专注在采茶,身后一道熟悉的喊声响起:“婶子。”他一下就抬起头,果然是楚云朗。

      两人相视无言,谢江知颔首算作打招呼,又马上低头开始采茶,不再理会其他的事情。

      他们来得早,他动作算快,背篓里很快就满了,谢江知看着装满的背篓颇有成就感,一直微躬着的身子也终于可以直起来,用手锤两下腰部缓解一下酸痛感。

      他爹娘还在继续,四下看看,就看到旁边的一家人正是楚云朗一家,想到昨天人家送来这么多东西,心中想要感谢,只是看他娘好像不当一回事,应该是习惯了,你家送来我家送去的。

      谢江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件亲事也是他自己想退,不管先前是不是自愿,本就是木已成舟,现在反悔确实于人不好,想着想着脚步就慢慢向着一旁的地挪去。

      终于跨过那条界限,谢江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四周,每个人都忙着采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就算是离的近也没有被发觉。

      刚巧脚边就有个小篓子,他顺手就给拿起来,又开始躬下腰继续着采停歇不一会的动作,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太阳也跟着劳作的村民慢慢爬上最中间,今日倒是有几片云来遮,一边阴着一边又是太阳天,刚巧谢江知他们在的地方就是背阴的。

      等着谢江知的爹娘喊他的时候,早就已经背好背篓准备下山去了。

      “哥哥,我的篓子怎么装满啦!”活泼的童声喊着埋头干活的人,惊讶地看着面前被茶叶装满的小篓子,心中甚至欢喜,以为是她哥哥不忍心她挨训给她装满的呢。

      “什么?”弯腰采茶的楚云朗听见他妹妹的喊声,直起身子,一下就看见他面前装满茶叶的篓子,又看了看四周,不少人已经开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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