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红朱鹭

5、第 5 章

　　楼下传来一阵巨响。
　　顾逢君不小心手一抖把酒洒到衣服上。顾逢君深吸一口气，远离神经病，保持身心愉悦。贺朝暮是贺家的人，不能动，暂时的。
　　顾逢君躺在浴缸上，感受着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巨响。
　　下一秒，顾逢君便出现在楼下。
　　门是开着的，顾逢君听着吵闹的音乐声，取出手机打算报警，他恶劣的希望警察能够把贺朝暮带回看守所，让他睡个安稳觉。
　　贺朝暮这时正拉着一个人的腿，没错，他正把一个昏迷的人拉出来。
　　顾逢君想只要他按下去，他能有好几天的安稳觉。
　　贺朝暮背对着顾逢君，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在观看他的作案过程。
　　顾逢君换了下姿势，踢到了旁边的啤酒罐。
　　贺朝暮机警的看过去，瞪大眼睛看着顾逢君。
　　‘怎么那么倒霉’贺朝暮一脸乖巧的看着顾逢君，“顾少”
　　顾逢君嘴角微勾，“贺少”
　　两人对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贺朝暮收敛笑容，“顾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吗？”
　　顾逢君好整以暇抱臂，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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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逢君帮着把那人挪到楼梯口，还拿了根绳子把人绑上，动作迅速果断。
　　贺朝暮终于关掉吵闹的音响。几天没来，大厅里多了一个大沙发，确实很大，两人一头一尾坐着，距离至少三米。
　　贺朝暮想了想，“顾少，喝啤酒。”
　　贺朝暮趁机拉进两人距离。“顾少辛苦了。加个微信？”
　　顾逢君看着微信上的照片。意味深长的看向贺朝暮。
　　贺朝暮笑得漂亮又乖巧，“我对顾少一见如故，忍不住想要更多的了解顾少，希望能和顾少交个朋友。”
　　顾逢君：“我可不敢当贺少的朋友，我怕交个朋友进个牢笼。”
　　“贺少，名人不说暗话，若不是今晚被我撞见，你打算拿这些照片做什么文章呢？”
　　手机上播放着贺朝暮拖着昏迷男人的视频。
　　贺朝暮干笑，“也没什么，就是让顾少给我收个尾。”
　　贺朝暮看着还在循环播放的视频。
　　“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这人是变态，他在偷看我。”
　　顾逢君皱眉，抬头观看四周，打开手表，并没有检测到监控设施。
　　贺朝暮指一下客厅的窗户，“他在对面偷看。”
　　远处恰似影影绰绰，能看到一栋正在拆迁的大楼。贺朝暮老实说：“不想让人知道。”又不能不搞他，打算移花接木，浑水摸鱼，以便全身而退。
　　“恐怕我帮你善后，第二天就有顾少被变态看上，贺少拔刀相助的传言吧。”
　　顾逢君点了点手机，“顾少，别多管闲事。”
　　贺朝暮整个人陷在沙发上，“顾少，有些事你不方便动手，我可以帮你。”贺朝暮嘲弄的看着顾逢君，“后院失火，可要及时灭火。”
　　顾逢君打开门，看着正在努力往外爬的男人。“贺少，我可以帮你。你别搞事就行。实在忍不住，就想想后果。”
　　说完，顾逢君把人踢回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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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逢君和贺朝暮一起来到对面大楼。偷窥地点是一处空置房屋，贺朝暮的人正守在门口。
　　“贺少”
　　一群沉厚的男人声中传出清脆的鸣叫。
　　贺朝暮看着小紫，皱眉，“大晚上的凑什么热闹。”
　　领头的男人接受到贺朝暮的眼神，“贺少，紫小姐没有进去。”
　　顾贺两人进门，男人才跟着进去。
　　“贺少，里面没有监控设备，只有一部望远镜和高倍摄像机。这个工地暂时停工，才让蔡哲钻了空子。蔡哲在一个聚会上见到你，对你产生爱慕之心，知道你的住址，便躲在这里偷窥。”
　　顾逢君看着小小一个地方全挂满了贺朝暮的照片，密密麻麻的。大部分是贺朝暮喝酒的照片。看得顾逢君眼睛疼。
　　男人推开一个小房间，顾逢君随手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中的贺朝暮坐在王位上，高领黑色毛衣包裹着身体，紧致的腰身弯出好看的角度。贺朝暮翘着二郎腿，露出一小段洁白的脚腕。手上拿着一根小黑鞭。全身上下除了黑便是白，没有多余色彩，却是人群的目光中心。
　　照片里被模糊掉的人群在看着王位上的王，照片外的顾逢君看着贺朝暮萎靡的眼眸，怕是还吃了一些小点心吧，玩得真疯。
　　贺朝暮欣赏着照片，喊男人把照片打包好送去自己家。
　　贺朝暮像参加摄影展那样，一张张看过去，有时还点评一番。
　　顾逢君看贺朝暮不靠谱，无奈只能接手，“军部出来的？兄弟，我姓顾，你怎么称呼？”
　　男人笑了笑，“叫我大壮就行。顾少”
　　顾逢君：“查过这人了吗？”
　　大壮看贺朝暮，贺朝暮无动于衷，便知道贺少是默许了。“蔡哲是一个大学生，经人介绍参加了贺少举办的聚会。人很干净，背后没人指使。蔡哲不是上学就是到这里，已经把他电脑拿回来了，有备份。寝室里没有发现贺少的照片。他还联系了中间人，希望能再参加一次聚会。”
　　顾逢君点头，问贺朝暮：“怎么处理？”
　　贺朝暮没有说话，顾逢君走到贺朝暮身后，与他一起看向墙上的照片。“发现了什么？”
　　“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看着贺朝暮自恋的样子，顾逢君笑了一下：“确实很俊俏。”
　　贺朝暮靠着顾逢君笑得弯不起腰，顾逢君绅士的扶着贺朝暮，免得笑撅过去。
　　贺朝暮眼睛晶亮，闪着微光，“顾少，你真有趣。”两人靠的极近，在大壮眼里，顾逢君正拥抱着贺朝暮，两人头靠肩，脚对脚，亲密暧昧。
　　“把贺少的照片揭下来。再认真找找其他照片背后有没有写什么东西。另外，有没有找到情趣用品。”
　　大壮收敛了脸上惊讶的表情。组织小弟再次摸查这间小房子。
　　都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很快便完成任务。还在冰箱里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照片背后果然很精彩，贺朝暮的名字，一堆情诗……这个房子太干净了，能干出偷窥拍照的人，对着喜欢的人的照片，顾逢君可不相信对方什么都不干。
　　盒子里放着一个高腿杯。里面放着一个卡片，写着‘我臣服于你，我的王’。
　　“贺少，恭喜你有了一个信徒。”
　　贺朝暮瘪嘴，“无趣。一个懦弱卑劣之徒罢了。”
　　顾逢君摇头，“贺少，别小看这类人，小心阴沟里翻船。”
　　贺朝暮撑着下巴看顾逢君，“你老是让我小心这，小心那。顾少想当我爸，我们可以在床上谈谈。”
　　顾逢君看着放荡笑着的贺朝暮，“别，我怕萎。”
　　贺朝暮呛了一下，不会吧，顾逢君被刺激大发了？这是跟我开黄腔了吧。
　　顾逢君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休息时间很久了，“人我帮你处理了？贺少没意见吧。”
　　贺朝暮活动一下，看着顾逢君的背影，心里生起一些挑战欲，这是老虎亮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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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到家，顾逢君便收到贺朝暮的短信，‘去旅游吧。’
　　顾逢君面无表情，最后删掉短信。
　　顾逢君在候机，听着刘不度抱怨。“老爸真不把我当亲儿子，往死里操练。说什么体力太差了，进了军队也只会给我蒙羞。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吃饭都要人喂。还是你好，有空去游山玩水，赤火雀区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都发给你了，你挑着感兴趣的玩玩。”
　　顾逢君耐心的听着，随着人流进入安检。
　　“你跟谁去啊？”
　　顾逢君沉默一下。幸好刘不度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顾逢君借口上飞机了，才阻止了刘不度的唠叨。
　　顾逢君一上飞机便问空姐要一个眼罩，闭着眼睛沉浸在还算清静的世界。路人踩踏声，偶尔的低语声，还有身边座位同行人打开栏板，向空姐感谢的声音。不算吵闹，舒适的人间繁华。
　　飞机上一瞬间静默，顾逢君等着音响响起，温柔的女声宣布飞机上的注意事项。一切都很正常，只有身边那位乘客总是动来动去，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
　　顾逢君感受到身上被盖了一个毯子。顾逢君讨厌别人没有尺度的打扰。
　　贺朝暮看着顾逢君睁开漂亮的眼睛，笑得灿烂，似乎为在旅途中遇到一个相熟的人而感到开心。
　　“好巧啊”
　　‘对啊，很巧。’顾逢君昨晚工作到凌晨四点，刚眯一下就要赶飞机。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乖巧无害的笑看着他。
　　“这不是贺少希望的吗？引我来赤火，查到我要坐的航班对贺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装模作样惹人厌烦。”
　　贺朝暮顿了一下，温柔的说：“我只是想跟顾少旅游，我在首都可没有朋友。”
　　正巧飞机起飞，机身晃荡一下。
　　顾逢君看到贺朝暮紧紧抿着唇，正襟危坐，双手紧紧捉着两旁扶手。
　　顾逢君奇怪，贺朝暮喜欢刺激好玩的项目，刚来首都，凡是约去探险，贺朝暮都会去赴约。怎么现在一副恐高的样子。
　　顾逢君塞了个口香糖到贺朝暮唇边，“张嘴。”
　　贺朝暮睁眼，看到侧边一缕碎发在顾逢君唇边游移，顾逢君的头发看起来很好摸啊。
　　顾逢君等了一下，发现贺朝暮神游太空。无奈的缩回手。
　　贺朝暮向前一探，把口香糖叼回口中。
　　接下来，一路无事。
　　顾逢君却再无睡意，感受着手指尚且残留的温热。贺朝暮的唇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