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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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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必须很快修整好,必须进状态,以抵抗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危难。这个绑架人的地点屏蔽了信号,也至于光脑很难发消息。
角刀闭了闭眼睛,“我们必须跑,就现在。”
那个手铐操控着她们不能动弹。
现在手铐解开了,她们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原著的剧情是角刀跑路,大佬死亡。大佬之所以死亡,是因为这间房子马上就会被注入有毒气体。
毒气弥漫到整个房间的时候,她们就跑不掉了。
原主找的人并不是很厉害,她只是有点蠢,也没有那个运气接触很厉害的人。他们用的办法也很蠢,也许是知道大佬身上有枪,所以不敢近距离触碰。
角刀看向大佬,她提出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大佬抬眼,“免贵姓荣。”
彼此称呼客气,像是隔着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也是,她们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逃出这个死亡之地。
角刀先出去探路,她走了几步,见荣时已不动,也不说什么,直接一只手拉起荣时已,“你不认路吗?”
荣时已起来,又跌落在原地。
角刀沉着声音说,“如果身体不好,留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如果这家伙死了,那也是没有办法。角刀没有给谁赎罪的爱好,她带一个人走不出去,她不做没有信心的事,何况荣时已死了,原著能够更顺利进行下去。
荣时已看向她,察觉对方的冷血说,“你要一个人走吗?外面有人。”
角刀说:“我不等死。”
荣时已闭了闭眼睛,想要尽力清醒,她拿手铐重重敲了下自己的腿,腿上出现一道红痕,这不足以让她清醒,手腕上的鲜血也不能让她清醒。
于是她用废弃的手铐敲了下自己的腺体,可把自己敲醒了,她说,“走吧,一起走。”
角刀欣赏这种有求生意志的人,她再次拉起对方,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没松开手。
谁让荣时已是菜鸡呢。
门锁不是密码锁,需要一些东西破开。角刀看了一眼荣时已,荣时已意会到了,她这次没有拿枪破开,而是从鞋跟里面抽出来一把刀一样的东西直接斩开这把锁。
荣时已笑了,“看来不是很厉害的人困住我们。”
角刀还没开香槟,她说,“不一定,先别说话,否则你死了我不负责。”
两个人走到外面的时候发现外面居然没有一个人,满地都是清清静静,鸟儿都没有一只,高楼大厦在更远的地方屹立。
确实是炮灰小人物,荣时已也会死在炮灰手上。出来的道路很简单,有一部分幕后人员也是为了方便角刀逃走,这都是正常的。
角刀失笑。
没必要,这次她来了,他会改变这种结局,因为睁眼看到了,因为路遇不平便拔刀,因为死亡的也会是她。
如果到这里结局也就好了。
角刀突然发现,荣时已身上有什么亮光,她看着那道光线问,“你身上是什么?”
荣时已就势一滚,原来有人打开了里间那扇门,她们刚出来的地方连通外界的地道,有人还在这里,而那个人对她怀有恶意。
另一方还有个收尾人员,绑匪中的这个人本来想放毒气的。结果来了之后就撞见这一幕场景,荣时已方的人已经把资金发给他们了,绑匪看着手中的炸弹犹豫放不放。
如果荣时已死了,那他们还能顺利逃走吗?
这些东西在绑匪心中流过。
绑匪看了眼那个受害者,决定还要果断些。绑匪迅速地靠近角刀,想拉她做戏,角刀会一些基本防范,但角刀没有动。
绑匪有炸弹,这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角刀心想,死了也没关系,但人要力求活着,死在这种人面前也太憋屈了吧。这个时候她倒和原著的大佬有几分共情了。
荣时已注视着这一切,绑匪是个情绪化的人,绑匪没有想清楚,绑匪装备很多,这些都是客观的东西。
荣时已缓慢地说,“我走进去也没关系,你别害她。”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暗自较量着自己的装备。
怎么能在对方攻击时一击毙命?
里面的大门传出一股呛人的味道,荣时已马上屏蔽呼吸。她已经开始有点昏昏沉沉了,她两只手触摸到大门,重新把它关上。
在这一瞬间,荣时已的目光对上角刀。
荣时已目光压迫着对方,传输着一个讯号——开打。
角刀趁绑匪不注意,她马上击飞了绑匪手中的炸弹,把绑匪按在地上,顺便靠一些现代医学知识打晕了绑匪。
荣时已趁这段时间走出大门,迅速收缴了绑匪身上的武器。
角刀沉着脸说,“杀了她。”
绑匪的这一套装备无疑证明,绑匪是哪个大家族的人。她的身份信息也这样证明了,不知道绑匪是故意还是无意加盟的。
荣时已搜查了对方的光脑,这还是她的合作盟友家里的人。
晦气。
她开始考虑其中的利弊。
角刀已经开始笑了,“大小姐,你有想过你的优柔寡断会给我们造成什么吗?你那么能忍,是一切都能忍下去吗?”
有些人就是该死。
例如原主,反正角刀遇到这种人会把她远远放逐自己的身边,大佬为了利益也可以忍。
例如现在绑匪必须死,否则难以平心中之气,在这种混乱中死了也是正常的。
荣时已看了她一眼说,“不能是我们杀的,把它放到气体室里。气体是肯定有毒,是什么毒让她自己受着,这位绑匪可能是故意设计的。”
看看两个人开始合作,角刀把绑匪送进去之前还刻意再打了一下绑匪,除奸除恶人人有责。结果这一打把绑匪打醒了,绑匪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开始大声呼救。
绑匪立刻接触身上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开始释放信息素了。
角刀被这信息素搞得头晕,她按压绑匪更用力了,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别说角刀,大佬人都麻了。
角刀是个Alpha。
荣时已走过来,拿了个小机器人把这位绑匪送进去,让小机器人看着绑匪死,抓住一个是一个,现场绑匪死了也情有可原吧。
总之,她是不能再靠近了,她拉着角刀后退一步说,“里面有毒,别进去。”
山林间的风很大,两个人相伴走着,角刀看起来没受信息素的影响。也可能是她神经比较异常,这种躁动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像是极限运动的那种冲动。
荣时已突然说,“那个东西好像有毒,我只沾了一点,受影响了但不多。”
角刀俯下身,她把手搭在荣时已手腕上。中医有望闻问切一说,角刀诊治诊治发现,这位的□□望,需要调理一下受到了某些限制。
……
这就是信息素世界。
居然不是什么断手断脚的毒,但很多人会为信息素功能而心烦,角刀冷静地说,“哦,你的手腕真凉,是要发烧了吗?”
合着半天就看出来了个这,医生的素质有高有低,有那么一瞬间,这个行为像是看手相,像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第一次缘分。
荣时已也不计较,“嗯。”
荣时已的状态并不好,她想,这次要付出一些代价了,她看向角刀说,“你身体素质不错,当时能打到那个人,现在可以跑那么远。”
角刀转身,雨林中的雾气可以埋人了,她问,“那么你又没有力气了吗?如果你没有力气,那我必须把你放在这里了。”
这种话太无情了,原著里的谁都不会这么做,哪怕是大佬,他也会见到角刀有所动容。因为她们是在温暖的场景长大的,因为她们就是有这些能力。
角刀不是,角刀不明白,找到如此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孤僻。
森林中的很多猛兽独行。
角刀也是独行者中的一个,大佬虽然是大佬,但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身后的喘息声愈发明显,角刀定了定神问,“真的没有办法吗?你有很多钱,你会很多东西,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荣时已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不是可乐突然冒出去的爆炸,也不是一刀穿心的疼痛。
那是玫瑰上缠绕的枯枝,是缓慢渗透的挣扎感。
病痛曾经陪伴过她,现在又来了。
在走之前,人总要放弃一些东西,抛下一些东西。角刀走了好几步,她凑巧发现脚底下的东西,摘下外套闻了好几次,确认味道之后开始回头。
如果没有出现这份草药,角刀就不会回头。如果出现了小刀,角刀就会把它作为临别礼物送给对方。
或许可以缓解吧,或许不能。
角刀真的太尽心尽力了,他甚至把草药磨碎,直接让对方口服。
荣时已不想吃,“万一有毒怎么办?你不会害我吧。”
荣时已记得角刀离开的背影,她便很难说了。陌生人之间的关系需要防备心,战友之间的关系需要互相信任。
角刀嘲讽地笑了笑,她提醒了对方,“你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吃了它说不定会好吧。这不是我随身带的,这是在这里找到的,我爷爷曾经说过,这个东西对处于病痛之中的人有用。”
她真的要走了。
这位一同被绑架的人先走一步,他有充分的体力。
荣时已不知道想什么,在对方转身后把那份草药吃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疼痛也缓解了些。
一把枪落到地上。
那是荣时已扔的,“我没有什么更趁手的武器,枪你应该会用吧,里面还有子弹。你别死,我们之间的事儿就算了。”
这把枪是危难之中一个人的帮助。
原著里的大佬可谓冷血,角刀也是冷血的人,她曾经以为他们是一类人。可是无论如何找到也不会给另一个人武器,因为他觉得,对方转身之后就会拿这把枪结束他的生命。
角刀的脚步静止了,她低着头,神情看不分明。
“为什么要对我心软呢?”
她问,几乎是天真的深情。
荣时已当时也愣住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愣愣地说,“我还有把刀。”
平分武器算不得什么好事吧,对方的神情反而给他更大的震撼。
为什么呢?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是为什么的事情,荣时已讨厌追根究底。就到这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到这里,她们的关系划上了句号。
山林太寂静了,角刀一个人的旅程也很强。她有着一定的求生能力,就这么走啊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遇到一头野兽的时候,角刀没有用那把枪,她赤手空拳解决了那头野兽。
野兽的弱点非常明显,就在眼睛的位置。弱点太明显,导致野兽的防范心很强,角刀听说过这种野兽,地球和小说世界原来是有相似度的,想想也是地球上的人写的书只可能和地球有关,生物之中除了架空就是基于现实。
角刀喃喃自语,“枪这种东西用来解决人再好不过。”
令人意外的是角刀刚到下面就遇到了荣家的人,他报告了荣时已的行踪,荣家也没放她离开,说的话倒是很客气。
估计是怀疑角刀就是那个杀人者,一行人先去对荣时已进行施救,另一行人在原地。
只有一把枪在她身边。
角刀拆开那把枪后发现里面只剩下一发子弹不剩。
荣时已最后一发子弹留给她救命了。
角刀站在那里没动,说不清什么东西飘拂过她的心脏。
荣时已还在发烧,荣时已有一把刀。或许有其他东西,或许没有。
应该有的。
……
即使如此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重来一次她还会走。
帐篷外的人进来。
荣家的人叫了她一声,角刀抬起眼,听到了那句“嫂子。”